答案當然是：不可以。
一碗水要端平嘛！
林遊忙着訓練，訓練期間可不方便一直帶着頭環和手機，所以小夢只能自己吃瓜，到晚上才能分享給林遊。
而沈屏一直在按照既定的規劃，一步步推進宣傳計劃。
海外玩家這些迷惑和不太開心的反饋，很快就被一份新的宣傳物料給覆蓋了過去——[釀酒系統]。
不過這個[釀酒系統]，在雲夢發佈宣傳片中一點都不正經。
因爲你不僅可以釀造米酒、艾酒、葡萄酒、梅子酒這些常規的酒，還可以做藥酒、白酒、香料酒這些不太常規的酒。
甚至你還可以即興發揮，將一切你能想象到的材料扔進酒麴裡發酵，釀造成酒。
大麥小麥、紅豆綠豆、糯米薏米、西瓜草莓、蘋果梨子、香蕉柿子、花椒大料、牛奶醬油、小蔥大蒜……只要能磨成粉或者打成汁的材料，都能隨便往裡面加。
甚至火油、香水、肥皂水等等完全不可食用的東西，只要你願意，也能隨便往裡面放。
當然，這麼幹失敗概率很高就是了，即使成功了，也很難說會是什麼味道。
與其說是[釀酒系統]，倒不如說是[鍊金系統]，或者[大唐化學]。
總之自由度非常高。
林遊甚至力主通過了一個小彩蛋：玩家可以用一點點貓屎來釀造“貓屎酒”。
真有人這麼幹的話，就會得到一個重口味的成就——
[住手！這可不是貓屎咖啡]
而林遊最後的良心就是：這個成就並不需要真的把酒喝下去……只要做出來就行。
當然，如果真的有狠人，確實把[貓屎酒]喝了下去，那麼爲了表達對這位勇士的敬意，林遊將會爲他送上一個黃金成就獎盃——
[癡人之愛]。
一個帶有稱號的成就！
不過他也摸不準，會不會真有人這麼幹，但反正提前準備上總沒錯。
如此離譜的系統，毫無疑問再次引起了玩家和網友們的熱烈討論。
相比之下，海外網友的些許抱怨，還沒有掀起任何浪花，就被淹沒於無形。
即使晚上訓練結束，小夢給林遊彙報一天熱鬧事的時候，也沒有提起他們。
林遊對古建築話題唯一的想法，就是有點奇怪：基金會的會長，樑興昌老爺子怎麼沒出來說兩句？
倒不是埋怨，只是老爺子一直挺健談的，之前也沒少因爲基金會的事情接受採訪、拋頭露面。
不過這終究不是什麼大事，林遊搖搖頭就拋之腦後，反而想到了從《長安》項目開始之後，自己就一直忙忙碌碌，下班也一直在研究意識芯片，已經很久沒再去看看樑興昌老爺子的孫女，絲絲小姑娘。
也不知道這小姑娘是不是還沉迷虛擬世界。
最後林遊決定等搞定了意識芯片，就去看看老爺子和小姑娘，順便給絲絲的頭環做個升級。
基礎的石墨烯芯片奠基技術，林遊已經整理了出來，只是暫時不打算拿出來，免得再多一份活兒出來——他已經很忙很辛苦了！
還是好好過個年休息休息，這件事放到年後再說。
而意識芯片技術，也被他囫圇吞棗啃了個七七八八，過幾天就打算上手開始搓芯片，一邊實踐，一邊徹底消化這份技術。
*
在林遊和沈屏各自忙碌的時候，玩家們也非常忙。
週四是《長安》封閉測試的最後一天，青樓人滿爲患。
除了在副職業上找到足夠樂趣，最後一天也仍然淡定打鐵、敲首飾、做香料的玩家，剩下大量休閒玩家都決定在青樓裡看錶演，花光最後一個大子兒。
而青樓之外的平康坊大街上，玩家們正在排隊送死。
這都是和夜郎抱着相同想法的玩家，想看看NPC被強化到極限會是什麼樣子。
當參與的玩家數量足夠多，那這件事並不難做到，甚至不用反覆送死受煎熬。
因爲NPC再怎麼強化，單位時間內的殺敵效率也不會暴漲太多——畢竟刀就那麼長，一刀能砍死兩個人就不錯了。
而實際上，NPC並不會無緣無故殺玩家，玩家必須拿着武器做出一個“威脅”的姿態來，NPC纔會動手。
而巡城都尉擁有豐富的作戰經驗，一旦同時面對多個對手，立刻就會拉開距離，尋找機會，然後逐個擊破。
這樣反倒降低了“屠殺”效率，還不如一次上一個，輪流送死。
再考慮到玩家配合默契度問題，最後就變成了平均兩三秒，都尉才能殺死一個玩家。
這樣一來，時間就很緊張了！
——NPC就算1秒殺一個，一天不停歇，24小時也只夠殺60×60×24=86400名玩家。
距離夜郎想象中的幾十萬人，可是差的太遠了！
而且玩家只做出威脅的姿態，並沒有真的打傷NPC，死後監獄裡也就關一個小時，甚至可以循環去送死……
當然，實際上完全不需要，因爲湊熱鬧的玩家實在太多了，根本輪不上。
很多人都是先去青樓裡花光身上所有的錢，然後走出青樓，衝上去送掉一條命。
最後監獄復活，下線休息。
不過時間終究太緊張了，就算夜郎他們從昨天就開始組織，最後的極限，可能也只夠讓BOSS殺夠12萬人——這還是要在不出意外的情況下。
最後還要剩下一個小時，檢驗NPC到底有多強。
*
而另一邊，阿毅的計劃，距離成功已經只有一步之遙。
他們最開始出動了整整一百人，刀、劍、槍、弓、草叉齊備，圍殺酒館中獨自飲酒的都尉。
——用草叉並不是沒有別的武器，而是大家慢慢發現：草叉這武器，很猛啊！
攻擊距離夠遠，攻擊範圍夠大，還能格擋和繳械武器，尤其是小隊作戰的時候，一排草叉捅過去，無敵！
四捨五入，就是一把青春版的方天畫戟啊！
大家信心滿滿地衝了上去。
……
十分鐘後，都尉拿下了百人斬。
阿毅果斷改變戰略，接納一位粉絲的建議，採用了非常老土、但是又非常有效的辦法：
下毒！
一位副職業打算學醫的玩家，拜了一個有些奇怪的老大夫做師傅，老大夫治病的方子沒教他幾個，反倒是教了不少見血封喉的毒藥。
不過這玩家也沒想太多，醫生懂一點毒藥，也很正常……吧？
直到他混進酒館當了跑堂夥計，把毒藥混進酒水，看着這位百人斬都尉喝下去。
沒過一會兒，都尉就快速毒發，雙眼佈滿血絲，額頭青筋暴起，之後一大口血噴出來，灑滿了整張桌子！
而這位玩家則突然發現：自己的副職業從[醫師]，變成了[毒醫]！
這讓他有些困惑：“這是啥？隱藏副職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