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才第一天,輿論還遠未發酵,但已經有不少人知道,“花山夏生”又回來了,雜誌裡有他,晨間雜談裡有他,唱片店裡還有他。
尤其是唱片店,幾乎家家都在放他那兩首歌,從上班放到下班,從江戶川到世田谷,一路都能聽到他的他的歌,雖然還挺好聽的,但你們這樣單曲循環屬實是有點精神污染了吧?
總之,花山夏生迴歸的消息,從愛爾蘭到契丹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莫西莫西,這裡是花山家。”花山夏生接到了今天的第一通電話。
“你這小子可真厲害。”電話那頭是小池研一的聲音。
他手邊正放着幾本翻開的雜誌。
“爲什麼這麼說?”花山夏生有些不解,他還不清楚森田孝幫他造了多大的勢。
“十本雜誌裡有四本都有刊登關於你的消息。”小池研一還留後面半句沒說。
“啊~這樣嗎,也沒那麼厲害啦~”花山夏生被小池研一說的有點不好意思了。
“而另外六本里寫的是明菜桑。”小池研一抖出了後半句話,“你們是商量好的吧?”
“.…..”被小池研一說中了,花山夏生有點沉默。
“怎麼不說話?”小池研一問了一句,他很想知道答案,“不會被我說中了吧。”
“真不愧是小池桑,眼光就是毒辣。”花山夏生已經記不清這是第幾次這麼說小池研一了。
“果然如此啊。”小池研一頗爲自得的說了一句,好像打電話來就是爲了確認一下這件事。
“小池桑年輕的時候寫的不會是推理小說吧?”花山夏生見小池研一沒再繼續問下去,想着岔開話題。
“嗯,寫的本格派小說。”小池研一順着花山夏生的話說了下去。
“以後書店開不下去了,就去開一間偵探事務所好了。”花山夏生提了個在他看起來很中肯的建議,“大概會比書店紅火吧~”
“你這臭小子,說話還是那麼不中聽。”小池研一笑罵着掛斷了電話。
小池研一的突然來電並沒讓他感到驚訝,他只是驚訝於居然這麼快就被人識破了。
既然小池研一看得穿,那別人就也能看得穿,他可能是第一個,但絕對不是唯一一個。
這讓花山夏生心情有些凝重,有心找誰商量一下,但電話又響了。
“莫西莫西,這裡是花山家。”此時的花山夏生就像是個莫得感情的接線員。
“早上好花山桑!”這次對面是櫻井和壽,“現在滿街的唱片店都在放你的唱片!”
櫻井和壽的聲音聽起來很激動,不只是他,他的隊友們也是這樣的,想着“原來我們給這樣現象級的歌曲做過伴奏啊”。
“是這回事呀。”花山夏生暗道一句,松本兄弟,就是給力~
“是我請唱片店這樣做的,歌曲可還沒達到那種讓所有唱片店都自發播放的高度哦。”他實話實說道。
“欸?原來是這樣嗎。”櫻井和壽激動的心逐漸冷卻了下來,“不過有一天會達到這種高度吧。”
櫻井和壽的話聽起來還挺有信心的。
“嗯,肯定會的。”
“對了,花山桑。”櫻井和壽好像想起了什麼,“林佳樹桑一直說想見你一面呢。”
“啊?”花山夏生聽他說過這回事,一開始以爲對方只是客套一下來着。
“那就這幾天吧,我去東京的時候會聯繫你的。”花山夏生想了想說了一句。
“好的,那到時見。”櫻井和壽掛斷了電話。
……
“明菜桑,是我哦。”櫻田桃子按了下門鈴,“給你帶來午飯了。
”
聽的這樣的聲音,中森明菜打開了鎖住的房門。
“給,是ダンシング?クラブ家的海鮮燴飯哦。”櫻田桃子把手中拎着的保溫食盒交給了中森明菜,“還有這個~”
“書之窗?”中森明菜奇怪的看着櫻田桃子手裡的雜誌。
“裡面有寫關於花山桑的事,我覺得明菜桑會感興趣,所以就給帶了一本來。”櫻田桃子的心可比平野智久細多了,不過她也沒法準確猜出中森明菜的心情,抱着“明菜桑也許會感興趣”的心理,買下了這本雜誌。
“嗨~謝謝桃子桑~”她笑着從櫻田桃子手中接過了雜誌。
“那麼,我就告辭了,有事情的話,就請電話聯繫我。”說完櫻田桃子就告辭了。
“要記得鎖好門。”她的腦袋又從門後探了出來,叮囑了一句後就帶上了門。
“咔~”中森明菜乖乖鎖好了門,聽到鎖門的聲音,櫻田桃子才放心的離開了。
“那要先吃飯呢還是先看書呢?”中森明菜一手拎着食盒,一手拿着雜誌。
“海鮮燴飯的話,涼掉就不好吃了~”她想了一下還是選擇先吃飯,“對不起了哦書之窗桑。 ”
把雜誌放到一邊,她猶豫了一下要不要開電視,爲了屏蔽外界信息的影響,她從昨天到家開始都沒開過電視了。
“算了~”她美美的掀開了飯盒,“好香!”
她夾起一隻蝦放進嘴裡,咀嚼着又扒了一口米飯。
既有海鮮特有的鮮甜,又有燉菜散發的濃香,這一頓飯她吃的十分滿足。
她擦了擦嘴角,戴好橡膠手套刷乾淨了食盒和筷子後,就窩回沙發上翻起了那本《書之窗》。
“啊~第一頁就是花山君,真厲害。”中森明菜翻開第一頁就看到了一張黑白的照片。
“是在牧之原太太家吧。”她覺得照片裡的地方有些眼熟。
“六坪內的天才,哈哈哈~”她看到標題就笑了,“花山君要知道自己被人這麼叫的話,一定會很難爲情吧。”
不過難堪是花山夏生的,開心是她中森明菜的~
“花山君是在嘲諷那個叫佐藤的人吧?”她這樣想着,同時還有點同仇敵愾的感覺,“沒經過同意就把別人的事情刊登出來,真討厭。”
“原來今日子醬說的是真的啊。”越往下看中森明菜就感覺心情越不痛快。
“什麼叫‘死掉的人是我’,像個笨蛋一樣淨說些傻話。”她突然有點怒其不爭的感覺,但同時又有些心疼。
她想到了昨晚看完的《天藍色的彼岸》,那本以死後靈魂的視角闡述死亡的故事。
最熟悉的人消失了,孤孤單單的不就像來到陌生世界的靈魂嗎?
草草看完下面的內容後,她決定給花山夏生打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