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研音的花山夏生隨便找了個電話亭給櫻井和壽打了傳呼後,就站在電話亭裡一直等着了。
和往常一樣,櫻井和壽很快就打來了回電。
“莫西莫西,我是櫻井和壽。”下午到傍晚的這段時間,算是他們一天裡比較清閒的時間段了。
“櫻井君,是我,花山夏生。”他又接着問了一句,“今天會去演出嗎,我現在就在六本木哦。”
“今晚也有我們的演出哦。”櫻井和壽報了一個位置,在澀谷區惠比壽南一丁目附近,“七點鐘纔開始,所以不用急。”
現在時間纔剛五點半多一點,澀谷就在港區的西北邊,緊緊挨着,所以先吃頓飯再去也完全來得及。
“對了,櫻井君。”花山夏生提出了他的借宿請求,“今晚可以去你們誰家裡借宿一晚嗎?”
“欸?”櫻井和壽聽到這個請求有些驚訝。
“因爲明天早上還打算來一趟東京,所以就懶得回家了~”花山夏生稍微陳述了一下他現在的情況。
“當然可以了,那我們到時候在Livehouse見!”櫻井和壽掛斷了電話。
“那麼去哪裡吃頓飯呢?”花山夏生往六本木站的方向走着,上次就是在那附近被娛記拍下來的吧。
“唉~”他邊走還嘆了口氣,傑尼斯還不知道什麼就會蹦出來突然發難呢。
“不過看花見桑也不是很着急的樣子。”花山夏生回憶了一下花見赫當時的態度,雖然也有點頭疼的樣子,但看起來還是蠻遊刃有餘的,所以他也稍微放下了心。
話說回來,傑尼斯又能怎麼對付他呢,花山夏生現在還有點好奇起來了。
……
“把那個廢物接回來沒有?”喜多川瑪麗刻意壓制着自己的怒火。
“已經讓人去了,他們應該很快就會回來。”助理小心翼翼的說着,生怕被喜多川瑪麗遷怒,心中暗罵近藤真彥這個白癡,淨會添麻煩。
“咚咚~”叩門聲響起。
突如其來的敲門聲讓助理心中一驚,但很快就平復了下來,面色如常,他現在可太敏感了,好在正主已經回來了,他應該也可以解放了。
“進來。”喜多川瑪麗的聲音聽不出喜怒,但是個人都知道她現在很生氣。
近藤真彥和他的經紀人大橋亮走進了辦公室,喜多川瑪麗的助理很識趣的走出了辦公室,還貼心的幫忙帶上了門。
“你可真是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廢物啊。”喜多川瑪麗這樣說着,看似沒有動怒。
但是大橋亮知道這只是暴風雨前的寧靜,這位經紀人桑事不關己的眼觀鼻鼻觀心,他已經開始在心裡爲近藤真彥默哀了。
“媽媽,不是…我…她…”近藤真彥也知道這是喜多川瑪麗怒氣爆發時的前兆,但他此時腦袋如漿糊一般,平日裡成套的話術現在是一點都擠不出來了。
他知道喜多川瑪麗在對違背事務所方針政策和造成醜聞的藝人的懲罰上,向來是嚴苛且不留情面的,不過往日裡他只是遠遠站着看笑話,但這次不一樣了,他纔是被人圍觀的那個笑話。
“你還在狡辯什麼!”喜多川瑪麗怒喝,雖然這句話看起來是疑問句,但卻聽不出半點的疑問語氣。
一隻茶杯從她手裡飛出正中近藤真彥的額角,潔白的碎片在他的頭上炸開。
“!!!”白白捱了一記茶杯攻擊的近藤真彥不敢再有半點動作,哪怕是鮮血順着眼角緩緩流下,他也不敢擡手擦拭一下,因爲他看見喜多川瑪麗桌上還有個茶壺,要是再惹她生氣,那茶壺要是飛過來,可就不是破個口子那麼簡單了。
喜多川瑪麗的突然襲擊讓大橋亮嚇了一跳,同時他又有些慶幸的想着,“幸虧瑪麗桑不抽菸。”
要是扔過來的菸灰缸,那血不得濺他個滿頭滿臉。
說實話,瑪麗桑的準頭是真不錯,要是稍加訓練去參加PDC世界飛鏢聯賽的話,說不定能拿出點不錯的成績。
不過她扔的準也許只是因爲靶子是近藤真彥的緣故。
“真是晦氣,快帶他去包紮,別死在我辦公室裡!”喜多川瑪麗的怒火還沒發泄完,“這段時間去給我好好反省,要是再敢出什麼幺蛾子,你就給我滾出傑尼斯!”
近藤真彥知道喜多川瑪麗這是要雪藏自己,有心再開口求求情,但卻被大橋亮一把拽住胳膊。
“你要想死可以,但是能不能請你等我先跑遠點之後再作死啊,別TM把血濺我身上。”大橋亮是這麼想的,沒辦法,這就是業界的塑料情感。
“我們先告辭了。”大橋亮拉着近藤真彥鞠了一躬。
“把小杉顧問叫來。”喜多川瑪麗的語氣又恢復到了他們剛進門時的狀態,看都沒看近藤真彥一眼。
“是。”大橋亮帶上了辦公室的門。
“你爲什麼要攔着我?!”近藤真彥出了辦公室就低聲質問道, 他捂着被砸到的左額角,面目猙獰,心裡想着,“瑪麗桑和小杉宇理造給我白眼就算了,怎麼連你也敢看不起我了!”
大橋亮給了他一個看不出情緒的眼神,心說你有本事大點聲問啊,最好是讓瑪麗桑聽見,這樣你那些破事以後也就用不着麻煩我了。
“近藤君還是安安心心的等這段時間過去吧。”但想歸想,說歸說,畢竟自己還是他的經紀人,大橋亮嘆了口氣安撫了他一句,“這件事情造成的影響太過惡劣了,我們會去盡力處理的。”
言外之意就是你快別給我們添亂了,哪涼快哪呆着去吧。
“近藤君不是還有自己的賽車事業要忙嗎?”大橋亮想起了近藤真彥的另一重身份,“這不正是個塌下心來發展的好時機嗎?”
大橋亮的圓滑態度讓近藤真彥滿肚子的怨氣和怒火都沒辦法發作,他感覺自己的呼吸都在顫抖。
而且他覺得周圍來來往往的人都在看他的笑話,他已經想到田原俊彥和光GENJI那幾個小鬼戲謔的眼神了。
“該死!真該死!”近藤真彥只能咒罵着中森明菜和花山夏生,把怨氣通過咒罵發泄出去。
大橋亮餘光掃見近藤真彥這副表情就知道他不肯甘心,但該說的已經都說了,只能祈禱他別再出去惹事了。
以大橋亮對近藤真彥的瞭解來看,他應該是會安分一段時間的。
他雖然沒啥優點,長得不好看唱歌也不行,還是個公鴨嗓,但架不住他是真聽喜多川瑪麗的話啊,要不然也輪不到他風光這麼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