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澈鈺笑了下，他也只是問問而已，如果齊秋霜真的要出去，他還要想方設法阻攔呢，看熱鬧就好。
萬一上街被人給瞧上了，想到有人當着自己的面對齊秋霜大獻殷勤的場景，樑澈鈺的臉頓時黑得能滴出墨來。
齊秋霜瞅了樑澈鈺一眼，“瞎想什麼呢，還給我臉色看了？”而實際上，心裡想的卻是跟樑澈鈺差不多的內容。
對對方的獨佔欲，讓他們忍不住會做出一些吃醋的舉動來，無疑的，增加了不少的情趣，也加深了兩人的感情。
“真的要留在格拉城過年？”早打聽過了，褚家的人都會回來過年，這城市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也不知會鬧出什麼風波來。
“不，去附近的一處寨子看熱鬧。”那也是少民的寨子，都是竹筒樓，樑澈鈺曾經有恩於寨主及其兒子，卻是被奉爲座上賓的。
聞言，齊秋霜的眼神亮了亮，“成，應該很不錯。”主要是最近兩天，那褚家的褚行禮有意無意地接近，有意無意地打聽着什麼。
目前，他們的行蹤，還不宜讓褚大將軍知曉，而這個褚行禮，卻是個自負的，定也不會講這事告知家中，倒是省了齊秋霜他們許多麻煩。
進入寨子，齊秋霜他們就收到了很熱烈的歡迎，什麼都是最好的，只不過過了一個晚上，再醒來，齊秋霜發覺自己在馬車上了。
“怎麼回事？”齊秋霜不解地問道。
“我們要去那幾個蠻夷國看看情況。”樑澈鈺解釋道，齊秋霜才明白，原來那寨子在格拉城可不一般的出名，首先就是寨民集體的排外性，此外，就是他們過年的風俗，一旦關閉了寨門，除非是有緊急事，否則是一直關到二月初二纔開的。
在多民族聚集地區，早就有明文規定，尊重不同民族的風俗習慣，當然，拳頭大就是道理這種潛規則也從來不少就是。
齊秋霜也沒有怪樑澈鈺沒說事先跟自己說，說實話，她如果提前知道，昨晚在寨子裡就不會玩得那麼開心。想着，瞅了身邊的人一眼，他是真的瞭解自己的性子啊！
這些年來他已經成熟許多，不再如年少總板着一張冰山臉，現在也會笑，面部表情也多了起來。
被齊秋霜這樣帶着絲絲火辣的目光看着，樑澈鈺表示有點受不住，眼神閃了閃，伸手遞過去一套衣服，“這是那蠻夷國的服飾，你且穿上試試，不好再修改。”
齊秋霜頓了下，眼角的餘光看到車廂角落裡有個小笸籮裡放了點針線，敢情改衣服這活還要自己來？
好在事情比自己以爲的還要容易，衣服挺合身的，換了髮型，對着銅鏡照了照，齊秋霜表示對這樣的異域風格好沒接受度。
蠻夷國崇尚的是動物，所以稀罕各種羽毛做的頭飾，但在齊秋霜的眼中，兼職不忍直視。
看齊秋霜的神情，樑澈鈺不由微笑，“很好。”而且絕對符合蠻夷國的審美觀點，怎麼辦，他突然想將她給藏起來。
不過兩天的時間，就過了邊界，說實話，沒有想象中的重兵把守，方圓百里更是不見個軍營，齊秋霜直蹙眉，樑澈鈺直接就是面無表情了。
到了蠻夷國最繁華的城市，齊秋霜好奇地看來看去，當然這些人也好奇地回望過來，大部分人的眼神都是非常清亮的。
只不過這些效果採取的是貴族治理，身份一旦定性就無法更改，軍事政治幾乎都是擺設的。
在接觸了一段時間，齊秋霜充分了解了這些小國的情況，嘴角的抽搐就沒停下來，人心絕對沒有大金朝複雜，而更讓她好奇的是，那褚大將軍到底是許諾了這些小國什麼條件？
“對上這些人，我忽然有些於心不忍。”因爲追求的指示吃飽穿暖，其他方面都不那麼在意，所以才比較單純吧。
樑澈鈺拍拍齊秋霜頭，“難得來一次，你不如多看看當地的蔬果及其主食，也許會有你喜歡的。”
這些個蠻夷小國所處的地理位置跟西南三地的又相差許多，地貌分佈高山丘陵平原盆地什麼的都有，但四季不分明，應該是類似於前世海南那樣的經緯度吧。
樑澈鈺總是有辦法得到他想要的消息，就如當地人傳言的，西南三地要屬於他們，所有的人都附屬於他們。
這幾個蠻夷國的兵力是非常差的，也許都比不上大金朝一些地方組建的民兵，他們到底是怎麼相信褚大將軍的許諾的？
看來，褚家肯定是調查過這情況的，邊界自然無需防守巡邏，在他們眼裡，西南三地和這些個蠻夷小國，都是屬於他們的私人領地了。
“我們回去罷，關鍵是看他們的後續步驟是什麼。”齊秋霜總有種不好的預感，以褚家的情況，直接將這些蠻夷小國給收服，絕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爲什麼留到現在呢？
樑澈鈺沒有說話，卻是同意的，這些小國的風情不一般，飲食也特殊，卻是不符合他們的口味的，除了帶走一些種子，齊秋霜什麼都沒帶。
沒有去格拉城，兩人轉道到赤金州邊界的一個小縣城，僞裝成一對落魄的中年夫妻。整個赤金州籠罩着一層烏雲，任太陽再大也消散不去。
才正月末，夷族又發動了攻擊，而這一次，卻是用的毒藥，發作現象就像是齊秋霜他們去格拉城要看的人，只不過被各種原因擱淺了而已。
還在赤金州內的人，能跑的人都跑了，而留下來的，也是害怕不已，拼命地挖地窖弄藏身之處。
齊書然是在一個晚上悄悄過來的，幾年不見，整個人身上的氣質早變了幾番，有煞氣，面容也帶了幾分兇惡，若不是熟識的人，齊秋霜絕對是避而不見的。
“中招的都是原來的士兵，這下，我們徹底被趕出了前線。”齊書然一口氣喝了三杯酒，這才狠狠咒罵道。
“你也中了。”樑澈鈺慢悠悠地說道，又給齊書然倒了兩杯酒。“……”雖然樑澈鈺說的是事實，可是聽着自己爲什麼這麼不爽呢？齊書然有些鬱悶地看向自家堂妹，她會爲自己說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