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越說我就越感興趣!”安東尼達斯說到。
“你不聽就隨便,怎麼找到自己的江湖你自己找,沒人幫得了你。”羽林血鷹說道。
心中卻說,老子自己還迷糊呢,怎麼知道江湖在哪?紅花會、天地會,旨在推翻清朝,恢復明朝或漢家王朝,是江湖人。那麼國民黨的前身同盟會,和土共的前身算不算是江湖人?
街頭賣藝的是江湖人,盜匪也是江湖人,四大名捕是江湖人,有時連大內侍衛都是江湖人,對比現代就是遊走商人、小偷、強盜、警察、中南海保鏢,那麼這些人也都是江湖人嗎?
好像說來說去,就沒見過當皇帝的是江湖人,其安都有江湖人。江湖,到底說的是一種行爲方式,還是一類有別於世俗價值觀的社會羣體?亦或還有什麼解釋?
古龍有句話說。江湖在哪?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他也是用這句話來糊弄過去的,那麼他自己現在算不算是江湖人?
被放逐出境算是犯人,犯人好像總是跟江湖人,有着扯不清道不明的關係。在幸特蘭組建武裝組織,算是非法組織。不過認真算起來,好像沒有犯哪個國家的法吧!最多犯了邪枝巨魔的法,算不算得黑幫。哼,犯巨魔的法,能叫犯法嗎?咱可沒幹壞事!
相對於奎爾薩拉斯正統社會來說,咱算是有別於世俗價值觀的一類社會羣體吧!好像也跟江湖沾上一點兒邊。與希爾瓦娜斯合謀,在最後時刻搶奪太陽井水,甚至不惜與國王扛上。這也是一種另類的行爲方式嗎?算不算?好像也跟江湖搭了一點兒邊。
於是,他給自己定位是半個江湖人。爲什麼是半個江湖人?因爲他自己也不明白,真正的江湖人是什麼樣!難道只有黑幫盜匪算是?那麼街頭賣藝的、鏢局裡的保鏢又算是什麼回事?
羽林血鷹愣愣出神,感覺手臂被人輕推了幾下。
“喂!喂!想些什麼呢?這麼出神?”希爾瓦娜斯問道。
“沒想什麼,就想一下江湖的那一些事兒。”羽林血鷹說道。
“哦,很好玩?”希爾瓦娜斯被他說的江湖引起了興趣。
“不好玩!都是血淋淋的,有什麼好玩的?你一個女孩子家,能不能別那麼血腥?”羽林血鷹說道。
“說我?那你沒事想那些血淋淋的事兒幹什麼?”希爾瓦娜斯反脣說道。
“不說了!我說安東尼達斯,你什麼時候把上一次的帳給結清呀!我可等着它買糧食呢。唉!現在糧價那麼貴,也不知道能買多少。你再拖上幾年,我怕連一粒糧食都買不起了!”羽林血鷹說道:“還要養那麼多難民,可把我愁死了。”
“你要收留難民?”安東尼達斯詫異地問道。
“誰說不是呢!本來好好的,就到了塔倫米爾一趟。誰知道,我這個貼身護衛心軟。看見一大羣孤兒沒飯吃,挺可憐的,就硬逼着我這個主人收留那些孤兒。來了南海鎮了,又有一大羣孤兒。”羽林血鷹指着依洛說道:“有時候我真不明白,到底我是主人還是她是主人了。”
“你要收留塔倫米爾和南海鎮的所有難民孤兒?”安東尼達斯更是驚奇了。
“你當我願意啊!”羽林血鷹說道:“他們那麼小,除了吃還能做什麼?還得請人照顧他們,這完完全全就是蝕本的買賣!可是你們人類也太過分了,那些孩子失去了父母已經夠可憐的了,也不知道派人收攏安排一下。”
羽林血鷹一說到這也有些反感:“就讓他們自生自滅,到處找食物。你知道不知道,他們人小又沒大人照顧,城裡施捨振濟的稀粥根本搶不着。餓得受不了了,就跑到城外野地裡抓蟲子、挖蚯蚓來吃。”
羽林血鷹說到這裡,就想起小女孩張開的手中那些不斷蠕動的蚯蚓,忍不住胃裡又是一陣翻滾。
依洛晨風也想到了當時的情形,又忍不住乾嘔。
其他人臉色也不好看。
“真的在吃蟲子嗎?”安東尼達斯忍不住問道。
“這還能有假?要不現在我們去城外看一看那些孤兒,說不定還能看到在吃蛆蟲的!”羽林血鷹說道。
“你……你……別說了!”依洛晨風一邊乾嘔一邊說道。
“好!好!不說了!越說越生氣。叫你別跟來,非要跟來。看看,這下遭罪了吧!不過也好,你們軍團長的妹妹就在這兒,你就跟她回奎爾薩拉斯吧!跟着我沒有什麼好處。以後一回幸特蘭,只要看到那羣孩子,你一定會想起今天的事,這得多噁心?”羽林血鷹說道。
“不!我就跟着你!”依洛晨風一邊乾嘔一邊說道。
羽林血鷹伸手,悄悄指着依洛,懇求地看着希爾瓦娜斯。
希爾瓦娜斯卻輕微地搖頭。
羽林血鷹伸出三根手指。
希爾瓦娜斯猶豫了。
這時依洛忽然擡頭,剛好看到羽林血鷹伸出的三根手指,和希爾瓦娜斯猶豫的神色。她一把將羽林血鷹伸出的三根手指給折了回去,然後狠狠的瞪着希爾瓦娜斯,但卻是不說話。
“哎……”希爾瓦娜斯惋惜地嘆了一口氣,聳聳雙肩笑了笑也不說話。
“三個手指是什麼意思?”安東尼達斯看清了他們的小動作,他也學着羽林血鷹伸出三根小手指問道。
“一筆生意,三根手指就是三層利潤的意思。”羽林血鷹說道:“不過這個我老婆派來的護衛心疼我,不同意我出那麼大的價格,所以又把它給折了回去。”
羽林血鷹臉不紅心不跳的撒謊說道。
“三成利潤很多?”安東尼達斯早就看出了希爾瓦娜斯的猶豫。
“反正也不少!做成了她就是富婆!比我還有錢!”羽林血鷹指着希爾瓦娜斯說道。
“什麼生意?她不願意做,說不定我願意做呢!我最近也缺錢。”安東尼達斯說道。
希爾瓦娜斯忍不住看着依洛晨風在笑。
依洛晨風卻很尷尬。
“你不會願意做的!”羽林血鷹平靜地搖搖頭說。
“你不說又怎麼知道我願不願意做這筆生意?”安東尼達斯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