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八個沒有放棄果園的村子,則在稀奇地看笑話,這其中就包括了老約翰的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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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約翰現在是一個村的村長,他兒子是村裡的民兵。沒錯!是民兵。自從暴亂平息後,所有主管官員一致決定每個村設立一個民兵10人小隊。由村長負責管理,村長可以每個月領取和一名正規士兵一樣多的糧響,民兵就只能領取一半的份額。
不過民兵雖然只有一半的份額,可是還有不少人搶破頭了地要進去。因爲民兵基本上和普通村民差不多,只是村裡有糾紛時纔會出來解決。事不多,還可以每月領取糧響。如果被調用跟隨正規士兵出海,還會有出差補貼。
“父親,前天我跟船去南海鎮的時候看到三叔了。”做民兵的老約翰的兒子一邊種白薯一邊說道。
“他怎麼樣了?”老約翰也一邊種一邊問。
“他在街頭乞討。”老約翰的兒子說。
“哦!”老約翰沒有在說什麼。
“那時我和船員們去買東西,他從路邊衝過來就抱着我的腿,嚇了我一跳,我還以爲是別的難民呢。”老約翰的兒子說道:“本來不想理他的,可是他一直叫我名字,又抓着我不放。後來仔細看了,才認得出是他。”
“你三叔你怎麼會認不得?”老約翰說道。
“你別說了!他變成那個樣子,不仔細看,誰認得出?”老約翰的兒子說道。
老約翰停下手中的活說道:“他變化很大嗎?”
“大!太大了!我都差點認不出來了!”老約翰的兒子誇張地表情說道:“全身髒兮兮的,縫頭垢面,還瘦得像皮包骨頭。我看見他住的地方了,是在路邊別人屋檐下,跟很多難民堆在一起,就只有一些不知哪裡撿來的破麻布當被子蓋。”
“怎麼會那樣?”老約翰愣了半天皺起眉頭說道:“被驅逐出去的人,不是可以帶走他們的東西嗎?”
“是可以帶,但是外面不同這裡,他的東西早被人搶光了。”老約翰的兒子說道。
“那麼,他怎麼不去找活幹?他也不是那麼懶的人啊!”老約翰說道:“幹活養活自己應該可以吧!怎麼會去做乞丐了?”
“父親,你沒去過外面不知道,你以爲外面很好找活幹的?不是的!那麼多的難民哪個不想找活幹?可是也讓有活給他們幹才行呀!”老約翰的兒子說道。
“難道外面那些貴族老爺們都不請人幹活的?”老約翰奇怪地說道。
“請呀!但是那麼多難民,他們也要不了那麼多人!不是每一個貴族老爺都像城主大人那樣,永遠有幹不完的活的。”老約翰的兒子說道。
老約翰沉默的繼續種地。
“父親你知道外面幹一天活能得多少東西嗎?”老約翰的兒子問道。
“多少東西?”老約翰隨口問道。
“一塊這麼大的黑麪包!”老約翰的兒子誇張地比了個手勢。
老約翰擡頭看了一下說:“怎麼會這麼少?一個人吃,都不是非常飽吧!怎麼會有人去做?你也太誇張了!”
“一點沒有誇張!不信你問出去過的人。”老約翰的兒子不依了:“沒人幹?搶破頭的人可不少!別人都挑身強力壯的去,像三叔這樣的想都別想,是不會有人挑他的!”
老約翰的兒子看了老約翰一眼,又說道:“像你這樣,更不會有人挑你!”
老約翰拿着一顆白薯苗往他兒子頭上丟去,說道:“像你這樣就有人挑?平常叫你幹活還推三阻四地偷懶!”
老約翰的兒子笑嘻嘻地撿起白薯苗種下,說道:“這不是在幸特蘭嗎?又不是在外面!”
“外面真的那麼差嗎?”老約翰停下手中的活問道。
“那怎麼他們不來幸特蘭避難?”老約翰說道。
“你以爲是誰都能來的?
老約翰的兒子也停下手裡的活,說道:“那些士兵說,城主大人和人類聯盟有協議。原本是計劃接收10萬人的,因爲擔心糧食不夠不敢多要。但是後來難民太多了,那些主管官員看不下去,偷偷地又多接收了幾萬人。每一個到幸特蘭的人都有名單,人類聯盟會按人頭付給城主大人一些錢的。”
“這樣的事他們也會讓你知道?”老約翰說道。
“很多士兵都這樣說,我也不知道真假。”
老約翰的兒子說道:“還有,我看見那些士兵讓人上船後,那些外面的貴族老爺會給士兵們一疊厚厚的本子。那些士兵都會一一查看。他們說凡是曾經被幸特蘭驅逐的人,都不準再來幸特蘭,反正對登船的人檢查的很嚴。”
“怪不得這段時間來的人少了很多呢!”老約翰說道。
老約翰的兒子左看右看,見四周沒人,便小聲說道:“也不全是這個原因。父親,我告訴你,你別往外說啊。”
老約翰的兒子神神秘秘的說道:“有一次我給16張官送飲料的時候,就聽她和十七長官說,因爲聯盟戰敗,聯盟統帥部的人類好像是把精靈軍團推到了險境,被獸人包圍了,所以前幾個月緊急調船去救人。城主大人那時就在精靈軍團之中,偏偏那時候幸特蘭這裡還發生了難民暴亂,所以16 17長官那時都常生氣。”
老約翰心中一驚,他狠狠的瞪了一眼兒子,然後說道:“你怎麼敢去偷聽長官們的說話?以後不許這樣!還有,現在你把聽到的事都爛在肚子裡,不準往外頭說!”
“我又不傻!”老約翰的兒子說道:“我現在還不想離開幸特蘭呢!”
“照你這麼說,外面的人都死光了?”是老約翰趕緊的轉移了話題。
“可不是?餓死了,好多人呢!”老約翰的兒子說道:“不過,外面還是有一些貴族老爺,每天在門口等地方施捨一些稀粥的。難民們都排隊去領,每人一小碗,這麼大!”
老約翰的兒子比個手勢:“就像是我們跟湯姆大叔剛開始來的時候的前幾天,分到的那種稀粥了,但還不是也不是天天有呢!”
“嗯!”老約翰埋頭幹活,他的確也很感激湯姆:“後來你和三叔怎麼樣了?”
“我給了他一些錢後就走了!”老約翰的兒子說道:“我還能怎麼辦?我又不能帶他再來幸特蘭。”
“長官們不說你嗎?”老約翰問道。
“他們不管!他們說錢是我的,我想怎麼用就怎麼用,就算是我丟進海里他們也不會去管我。不過我估計,那些錢也只夠他買十幾塊黑麪包而已。”老約翰說道。
“既然長官們允許了,你就該多給一些,那是你三叔!你怎麼只能給那麼一點兒?十幾個黑麪包有什麼用?”老約翰瞪了一眼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