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個人過去叫那些死亡騎士繼續進攻!告訴他們,只要他們聽從命令,我毀滅之錘對天發誓,不管事情是不是真的,戰後絕我絕不爲難他們。”毀滅之錘吩咐身也的一個傳令兵說道。
等那個傳令兵走後,毀滅之錘對剛纔那一個說話的將領說道:“你帶領一隊狼騎兵繞到那些死亡騎士的身後,”毀滅之錘緊皺眉頭說道:“那些死亡騎士想要逃跑。”
“那幫愚蠢的怪物真敢逃跑?”那個獸人將領脾氣不是一般地火爆。
“只要他們敢擅自脫離戰場,你就格殺無論,我要你去,就是要你們在後面推他們進入一線戰場!”毀滅之錘說道。
“大酋長,你爲什麼不出言反駁那些精靈和人類的謊言?難道就任由他們亂說?”那個獸人將領接了命令之後並沒有馬上離開,而是奇怪地問道。
毀滅之錘搖了搖頭說道:“我們失去了先機,就算我說了,那也改變不了什麼,難道我要所有獸人戰士去跟那些人類對罵嗎?
狼騎兵們我不擔心,他們都是意志堅定的精銳戰士,而他們的指揮官也都是優秀的指揮官,這些指揮官們會知道告訴那些狼騎兵們,這是敵人的詭計。我擔心的是那些死亡騎士……。”
“大酋長,那些死亡怪物要敢臨陣脫逃,我保證把他們都剁成一堆碎肉。”那個獸人將領說完之後立刻策動座騎招呼一大羣狼騎兵向那些死亡騎士跑去。
毀滅之錘擡頭看了一下那羣一直盤旋在戰場上空不斷大喊,古爾丹反叛了,毀滅之錘,提瑞斯法將是你的葬身之地的精靈獅鷲騎士。
毀滅之錘神情變得憤怒,這幫高等精靈總是出人意料的行動,每次總給自己造成不小的麻煩,在奎爾薩拉斯如此,如今到了提瑞斯法依然如此。
這幫高等精靈總不按常規出牌,在奎爾薩拉斯如此,每天給獸人部隊造成的麻煩不斷,但真沒有一次認認真真的與獸人正面交戰過。
這一次更是讓毀滅之錘憤怒,精靈們更不按常規出牌了,他們僅僅只是在戰場上空大聲喊話,放肆地胡亂瞎說亂喊,但是卻又準確地擊中了自己的要害。
就像是他們剛剛開始出現在提瑞斯法之時,就先把自己在蒐集靈魂碎片的小隊給突然全面截殺了,逼得自己不得己開放了死之騎士復活戰死士兵參加戰爭的禁令,使得獸人普通士兵和死亡騎士之間的矛盾變得更加尖銳了,甚至是變得越來越相互仇視的地步。
這一次他們又抓住了自己和古爾丹之間的矛盾,在這個關建時刻挑撥離間,使得自己在勝卷在握的時候,卻又不得不派出一支重要的力量去防範死亡騎士,這使得毀滅之錘原本勝卷在握的戰局變得撲塑迷離了。
因爲一但死亡騎士臨陣脫逃逃,那些死亡士兵就會失去控制,它們會敵我不分地向生者亡命攻擊。但是這還是好的,如今自己又派了大量兵力給死亡騎士施壓。
毀滅之錘最怕的就是死亡騎士率領着那巨量的死亡戰士臨陣倒戈,到時別說自己一方能取勝,自己率領的這些精銳部下能安然轍退就就已經很不錯了。
剛纔有那麼多親信部下在自己面前,毀滅之錘肯定不敢也不能表現得那麼的明顯,因爲他要給自己的部下們有一個必勝的信心。給部下有必勝的信心和信念,是一個戰場指揮官必須具備的基礎能力。
此時毀滅之錘還不知道那個精靈部隊指揮官到底是誰,但是他那仇恨但又很欣賞這個精靈指揮官,因爲這個精靈指揮官他在戰場上的動作並不多,但是他的每一步行動,恰恰每一次都打在自己最關鍵的地方,使自己每一步行動都受到了很大的制約,但自己又從來是防不勝防。
在原本十拿九穩的戰局中,誰又可以相信,僅僅只是這麼簡單的幾句話語就可以改變一場戰爭的局面呢?說出來又有誰相信?沒有人把它當成瘋子就已經很不錯了,但是,這一次高等精靈確實做到了一句話改變一場戰爭局面。
這又如何不讓毀滅之錘憤怒呢?自己拼盡所有與古爾丹爭奪大酋長之位,不就是爲了實施自己的戰略計劃嗎?自己絞盡腦汁,想出了這麼一個突襲洛丹倫王城,或許有可能徹底一役解決整個獸人與艾澤拉斯世界戰爭問題的計劃,卻被高等精靈的這麼一句話輕易破壞了,這擱到誰身上誰不生氣啊!
但是毀滅之錘生氣和憤怒的同時,卻又不得不佩服這個高等精靈作戰指揮官的敏銳洞察力。不過,如果他知道羽林血鷹的真實狀態的話,那麼不知道他又會做何感想。
羽林血鷹以前是一個無利不早起的奸商,而他這一次過來也就是想把奸商進行到底的,只不過這一次毀滅之錘他自己進攻得太猛烈,給羽林血鷹的利益造成的危脅實在太大了。
所以,他把羽林血鷹變成了一個賭徒,一個哪怕只有千分之一機會都會堵的堵徒。賭不成功羽林血鷹自己的親衛隊就全沒了,賭得成功那就萬事大吉。
“毀滅之錘已經派了一大批狼騎兵來了。”一個死亡騎士望着一大隊狼騎兵從毀滅之錘到方向過來,對着一個似乎是領頭的死亡騎士說道:“快做決定吧!我們沒有時間了!”
那個領頭的死亡騎士望了一下天上,他想了一下說道:“聯盟有飛行部隊,他們的信息傳遞的比我們的快的多。古爾丹大人行動了不管是不是真的,但是這一次我們也只能走了。
毀滅之錘手下的這些生人,他們到底是如何看待我們這些死亡騎士的,大家心裡自己都很清楚。儘管我們的初衷都是想爲了獸人的未來而奮鬥,但是現在我們畢竟已經不是純粹的活人,而我們現在所做的事情,在活人看來,那絕對是不可以接受的。
如果現在我們還不走,那麼我們復活了那麼多的獸人死亡士兵,那些永遠不明白什麼是生還是死的生者們,都會在最後一刻會讓我們再死一次,我想沒有一個人願意再死一次吧!”
那個死亡騎士頭領,扭頭看着圍在四方的那些死亡騎士們,卻見所有死亡騎士們都在點頭。確實!沒有一個人願意再死一次,死亡並不是一件讓人感覺很舒服的事情。
“那麼我們走!”那個死亡騎士頭領堅決地說道。
“血毒,如果我們都走了,那些怎麼辦?”一個死亡騎士指着一大片亡靈士兵和幾十個仍在人類軍隊中肆虐的惡魔不無憂心的說道。
“哼!如果他們仍舊死命的進攻聯盟軍隊,那麼你認爲我們還可以走得了嗎?”血毒看着那個死亡騎士冷笑的說道:“如果我們想活着,必要的犧牲是需要有的!”
血毒的話讓所有的死亡騎士們都靜默了,的確,死亡騎士和傳統意義上的生者之間的關係確實不怎麼好。死亡騎士們爲了得到力量,犧牲了傳統生者的形態,換來了這一副不人不鬼的樣子。這在那些傳統的生者眼中,自己這些人就是一羣怪物。
剛纔毀滅之錘雖然派人過來跟他們說了,只要他們盡心作戰,他不會在戰後對他們進行清算,但是很顯然傀儡之錘並不放心他們,這不,又有一大批狼騎兵過來了。這些狼騎兵過來肯定不是協助他們進攻的,更多的可能是他們是過來監視他們的。
他們時間不多了,如果遲遲不走,等到那批狼騎兵真正到來,那麼他們在想走那恐怕就已經來不及了。那時候他們會陷入兩面夾擊的狀態,前邊是聯盟的軍隊,後面就是毀滅之錘派過來的那些狼騎兵,那時就是想跑也跑不了了。
“你們走不走?不走我走了!”血毒掃視了一圈死亡騎士說,說完話他也真的立刻驅動死亡戰馬快速遠離戰場。
死亡騎士們相互看了一看最後也驅動死亡戰馬都跟隨着血毒快速離開。
死亡騎士們離開的決定下得太快,快得以至於那些狼騎兵都來不及趕過來阻攔。而當那些獸人狼騎兵們趕過來的時候,所有死亡騎士早就走遠了。
失去了死亡騎士控制的亡靈大軍們,立刻混亂和四散開來,他們毫無目的的攻擊一切生者,不管是獸人還是人類,他們都不再分辨敵友地胡亂攻擊,戰場一下子變得混亂不堪起來。
由於死亡大軍的混亂,盟軍前面陣線的人類士兵們終於可以輕鬆地透一口氣了,如此原本最危險的盟軍前方陣線,如今由於死亡大軍的混亂,反而變成了最穩固的防線。
而隔着混亂的亡靈大軍,就算獸人想再正面進攻,卻己經都無法無視那些亡靈大軍的存在而直接進攻盟軍了,混亂的亡靈大軍現在成了擋在盟軍前方陣線的一堵厚實的人牆。
沒有了死亡騎士們的控制,亡靈大軍開始慢慢地又向兩翼擴展開來,同時也開始攻擊起正在進攻盟軍兩翼的獸人部隊來。
羽林血鷹坐着獅鷲在戰場的上空盤旋,將一切看得很清楚,當他看到死亡騎士離開的時候,他心花怒放,羽林血鷹他沒有想到,這個辦法居然這麼快就奏效了,而那些獸人的死亡騎士也真的離開了戰場。
這批死亡騎士的總數大約是三四百人,三四百個死亡騎士,別以爲他們人數少了,三四百個高級職業者可以說是一股很強大的力量了。
羽林血鷹當然不會蛋疼到去阻止這些死亡騎士的離開,他還巴不得這幫傢伙越快離開越好呢。別看人家只有三四百個人,但是隻要有足夠的屍體這幫傢伙,每一個人都會是一支軍隊,而戰場卻是一個永遠不會缺少屍體的地方。
亡靈大軍的變化自然也引得起了交戰雙方作戰指揮官們的注意,人類指揮官們命令部隊逐漸的收縮防線,以最大限度減少與死亡士兵們的直接接觸。
而獸人一方剛開始被那些亡靈士兵們攻擊的時候,還會怒罵幾聲,他們還以爲是那些死亡騎士指揮失誤,但是很快他們就發現了,這些死亡士兵根本就是無人控制。
由於盟軍方面防線的全面收縮,特別是在正面防線上,聯盟軍隊更是加緊脫離和死亡士兵們的接觸,他們大跨步後退,使得越來越多的死亡士兵們涌向獸人狼騎兵。
最後,戰場上所有沒有戰死的聯盟步兵都緊密收縮聚集在一起,組成了一個外部爲盾牌重步兵的圓型防禦圈,而且這個防禦圈仍然不斷的向後移動,並專注於攻擊擋在聯盟軍陣後方的獸人部隊。
盟軍兩翼正在與獸人狼騎兵交戰的騎兵部隊,在死亡士兵越來越多涌入兩翼的時候,也開始有意無意地引導那些死亡士兵加入聯盟軍陣後方。
甚至有些人類騎兵故意控制戰馬跑到有大量死亡士兵聚集的地方,當他們吸引了一羣羣的死亡士兵過來追逐之後,他們就冒死引領着一羣死亡士兵衝進獸人羣之中。
大多數的時候這些勇士在衝進獸人羣中後很快就被獸人的狼騎兵們殺死了,但是,他們吸引過去的一大羣死亡士兵卻開始亡命地去攻擊獸人了。
隨着走式來越多的死亡士兵加入到正在交戰的雙方戰鬥中來,原本亂中有序的戰爭越發變得混亂了。
這些死亡士兵人數衆多,但他們見人就打,而又完全無人組織,在衆多的聯盟將領和士兵的努力引導之下,最終海量失去控制的亡靈士兵們,終於成功地將整個戰場都變成了混亂無序狀態。
戰場越是混亂無序,對於處於劣勢的盟軍一方來說就越是有利,在所有盟軍將領們看來,戰場越亂越好,因爲戰場越亂,就越難組織起有序的防禦和進攻。
雖然說這種影響不是單向的,而是雙方的,但是盟軍本來就是處於非常弱勢的一方,在有序的情況下是肯定打不過獸人的,而如今大量死亡士兵擾亂戰場秩序,卻讓被獸人壓得幾乎喘不過氣來的盟軍,有了可以喘息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