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鷹領主請說!”泰瑞納斯國王畢竟與那些宮廷法師們不同,他對獸人和人類戰力的對比有着更清醒的以識。
“很簡單,我直接過去告訴獸人古爾丹造反了!”羽林血鷹說道。
“就這樣?”泰瑞納斯國王和所有宮廷法師都愣住了,他們都覺得不可思議。
這是什麼辦法?怪不得他說是壞主意,也怪不得他說是死馬當活馬醫了。可是,這不是兒戲麼?這是戰爭,不是小孩子之間玩家家。別人不是傻瓜,難道你這樣去說別人就信了嗎?
“血鷹領主,您這辦法……,”泰瑞納斯國王認真想着措詞:“這樣行麼?”泰瑞納斯國王對這種兒戲一般的辦法實在是不贊同,但他對羽林血鷹卻也不知用什麼樣的措詞來說了。
“那麼泰瑞納斯國王及其各位宮廷大法師,你們還有什麼好辦法嗎?”羽林血鷹問道。他要有別的辦法他用得着想出這麼幼稚的辦法?
羽林血鷹這一問,這卻當真把在場的所有人都問住了,特別是泰瑞納斯國王他對現在洛丹倫面臨的危機有着更深層的隊識。
“血鷹領主,你爲什麼認爲這麼做會有效果?”泰瑞納斯國王忽然問道。
“管他有沒有效果,有作爲總比沒作爲好!”羽林血鷹心底確實也沒一點把握,但是如果不這樣做那又有什麼辦法?總不能看着自己的近衛隊就這樣白白的耗光在這裡吧!
“那麼血鷹城主這次過來是不是有什麼需要我們幫忙的嗎?”泰瑞納斯國王問道。
“我需要大量的由魔法師們製造的魔法擴音器提供給我的獅鷲騎士們在天上喊話,我要讓所有獸人都聽到我們喊話的內容。”羽林血鷹說道。
“魔法擴音器?”泰瑞納斯國王轉頭望向幾個宮庭法師說道:“我們有多少這個東西?”
“國王陛下,我們現在沒有這種魔法器物。”其中一個宮廷法師很快就回答了泰瑞國王的問話:“這種簡單的魔法器物並不複雜,但是如果現在要趕着做,那恐怕也來不及了。”
“那麼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泰瑞納斯國王問道。
“國王陛下,難道您也以爲血鷹領主這個辦法可以有什麼效果嗎?”一個宮廷法師忍不住說道。
“既然你們都沒有辦法了,那麼這就是唯一的辦法。”泰瑞納斯國王嘆息地說道:“就像血鷹領主說的死馬就當成活馬來醫治吧!試一試總比什麼都不做來的好。”
“國王陛下,如果您要堅持這麼做。”那個宮廷法師說道:“那麼只有我們這些法師都坐在精靈獅鷲騎士的背後給他們釋放擴音魔法,再由精靈他們喊話了。”
“那麼就按你的辦法去辦吧!”泰瑞納斯國王也顯得非常的無奈:“我們沒有援兵了!我們也失敗不起了!”
……宮廷法師們面面相覷,他們完全想不通,一向對他們禮敬有加的泰瑞納斯國王陛下,如今爲什麼會聽從血鷹領主這麼一個兒戲又非常愚蠢的建議。
其實羽林血鷹完全可以理解這些宮廷法師內心中的疑惑,這些宮廷法師一向在洛丹倫都高高在上,他們都有着無比尊貴的身份。
但他們又往往是專注於魔法研究,對於周圍發生的事,他們向來都沒有這麼上心,即使現在到了洛丹倫王城生死存亡的時刻,他們也僅僅只是看到了表象。
他們僅僅只是看到了強大無比的洛丹倫皇家騎士部隊出動了,但是他們卻不明白泰瑞納斯國王陛下對洛丹倫王城隨時可能陷落的擔心。
不過,雖然羽林血鷹理解了這些洛丹倫宮廷法師們的疑惑,可是羽林血鷹並不打算在這個時候在發表過多的言論。
所以在得到了泰瑞納斯國王的答覆之後,羽林血鷹很快告辭了泰瑞納斯國王,然後返回了洛丹倫內場的城頭。
現在羽林血鷹帶來的獅鷲騎士部隊全部都在洛丹倫內城的城頭上待命,他必須趕快回去給所有獅鷲騎士們說明任務的主要內容,因此他只是跟泰瑞納斯國王陛下說明了一下要多少個可以使用擴音魔法的法師之後,就先告辭走出了皇宮。
羽林血鷹來到洛丹倫內城的城頭上的時候,所有高等精靈獅鷲騎士們都已經準備就緒了,不過他們還以爲這一次的任務像往常一樣去轟炸獸人,所以他們裝載的航空炸彈裝的都非常地多。
羽林血鷹過來之後,就讓所有的獅鷲騎士們把所攜帶的航空炸彈減掉絕大部分,並告訴他們這一次出去作戰的主要任務,其實僅僅只是載着一個人類法師飛到那些獸人部隊的上空,不斷的喊話而已。
喊什麼話羽林血鷹之前已經讓六個獅鷲騎士親衛去教他們了,那些獅鷲騎士們一聽到羽林血鷹佈置下的任務,他們立刻就知道這次出去執行任務時要喊什麼話了。
儘管每一個高等精靈獅鷲騎士都覺得這是一個很奇怪的軍事任務,但是每一個高等精靈獅鷲騎士卻還都是認真地去執行。
因爲他們覺得,如果這是羽林血鷹出的主意去做的話,那麼就沒有必要考慮太多的爲什麼,明不明白不要緊,只要按照羽林血鷹說的話去做就行了。
畢竟羽林血鷹經常提出的戰略戰術都是艾澤拉斯世界上從來沒有見過的,而且他的打仗方法也往往都是出乎別人的意料之外。
無論再怎麼荒唐的事情,只要這是羽林血鷹提出的,完全就像是奇蹟一般絕大多數的時候都沒有出現什麼大的失誤,然而這種奇蹟他們見到的聽到的也實在是次數太多了。
就比如戰鬥中釘立木牌,就比如讓他們假扮海盜去搶劫海盜的船隻來組建艦隊,就比如請原本就是俘虜的那些獸人來做高等精靈軍隊教官等等這些事情,在整個艾澤拉斯又有誰先去做過?
而所有這些事情開始時,又有誰不認爲都是很荒唐的想法?可是偏偏就是這麼荒唐的想法,血鷹城主就是將不可能變成現實的事情了。
不但血鷹城主將這些看似不可能的事情都變成了現實,而且還令現在很多人就算想複製都無法複製的出來。
所以現在這些高等精靈騎士們,對於羽林血鷹的荒堂命令沒有一點奇怪和牴觸的情緒,反而內心中隱隱有些期待的想看看這個荒唐任務完成之後造成的結果。
高等精靈獅鷲騎士們的準備動作做得很快,但是那些宮廷法師們來的速度卻不快,所以羽林血鷹和所有高等精靈騎士們都只能在洛丹倫內城的城頭上等待他們。
趁着現在那些洛丹倫宮廷法師們還沒過來,羽林血鷹再度認真的觀察着城外的戰場。
就在羽林血鷹去洛丹倫皇宮會見泰瑞納斯國王的這段短短的時間,如今城外的戰場已經演變得非常不利於聯盟軍隊了。
聯盟軍隊的正面,由於缺少了火炮葡萄彈的大面積覆蓋壓制,無數悍不畏死的死亡戰士是像潮水一般不斷的壓向聯盟軍隊正面的防線。
即使現在衝入聯盟軍陣中央那幾十頭地獄火,如今已經被烏瑟爾率領的白銀之手聖騎士部隊消滅光了,但是烏瑟爾卻沒有辦法將他手下的白銀之手聖騎士們派過去支援正面處境艱難的盟軍部隊。
因爲聯盟軍陣的後方現在面臨的局勢更加危急,所以他只能率領着所有白銀之手聖騎士部隊加入了聯盟軍陣後方的戰鬥。
在烏瑟爾率領着白銀之手聖騎士部隊們都加入了聯盟軍陣後方防線,並與洛丹倫皇家騎士團會合之後,聯盟軍陣後方防線極度劣勢的狀態終於被盟軍扳了回來。
原本岌岌可危隨時可能崩潰的盟軍後方防線,在千鈞一髮之際,由於烏瑟爾率領的白銀之手聖騎士部隊的加入終於變得穩固了。
但是也僅僅只是穩固而已,聯盟後方的防線如今也僅僅只是變成雙方軍隊勢均力敵膠着的混亂狀態,很多強大的獸人職業者紛紛捨棄了對普通人類士兵的攻擊,轉而去對付烏瑟爾率領的白銀之手聖騎士部隊和皇家騎士團中的那些聖騎士們。
而之前遷移到軍政後方的炮兵們,由於在烏瑟爾沒有過來之前,一直受到行動迅捷的獸人狼騎兵的騷擾危脅,以至於直到現在都沒有得到裝彈的時間。
現在軍陣後方形勢穩固了,但是聯盟軍正前方由於缺少了烏瑟爾率領的這些白銀之手聖騎士們的支持,卻又變得岌岌可危了。
沒有了烏瑟爾率領的白跟之手聖騎士滿潛在的威脅,負責正面進攻的獸人死亡騎士們此時變得越發囂張跋扈。
這幫獸人死亡騎士,他們原本在死亡士兵後面遠遠的吊着,指揮着無數的死亡士兵亡命撲擊軍陣最前方的盟軍防線。
如今烏瑟爾和所有的白銀之手聖騎士們一走,所有獸人的死亡騎士都策動他們的死亡戰馬靠近那交戰一線,然後肆無忌憚地使用起了他們的黑暗魔法。
一片片的毀滅之種覆蓋攻擊魔法成片成片的覆蓋進了一線聯盟士兵的防線之中,造成了大批大批的聯盟普通士兵們迅速的死亡,然後又是一片一片的黑色濃霧以死亡騎士爲中心,迅速擴展向四方角落,接着一片一片剛剛戰死的人類士兵的屍體又緩緩地駛起武器站了起來。
獸人死亡騎士們的大規模集羣使用魔法,給了盟軍防線前方的所有人類士兵們都造成了極大的壓力,盟軍正面防線也開始逐步地崩潰。
人類軍隊只能不斷的抽調所有能調動的兵力往軍陣前方填去,但是沒有強力單位的介入,僅僅是看那些普通的士兵,顯然沒有足夠的能力挽回敗局,解放戰線依舊正在一點一點的崩潰。
事實上,現在洛丹倫城外的聯盟軍隊不僅僅只是前方陣線在崩潰,甚至就是兩翼陣線也開始明顯透露出崩潰的跡象了。
一個軍陣被四面包圍,而三面戰線都在面臨着隨時崩潰,這對於任何一個軍隊指揮官來說都是巨大的災難。如果沒有什麼特別事情發生,那麼全軍覆沒已經是可以預見的結局了,唯一能夠做的事,也僅僅只是多掙扎一會兒的時間罷了。
羽林血鷹收回觀望的目光,回頭望向城內卻纔剛剛看到一羣洛丹倫的宮廷法師們悠閒從容的走出皇宮大門。
“這羣該死的洛丹倫宮廷法師,怎麼還這樣盪盪悠悠?難道他們不知道他們早來一分鐘或許可以多救幾個人的生命嗎?”羽林血鷹皺着眉頭忍不住低聲自言自語罵道。
他當然不敢對着那羣高貴的洛丹倫宮廷法師們大聲叫罵,畢竟等會還是有求於他們的。況且這羣洛丹倫宮廷法師在洛丹倫地位很高,很多人都有着貴族的身份,因此羽林血鷹此時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他就算再有所不滿,也只能私下裡低聲怒罵而已。
“去一個人催一催那些洛丹倫的宮廷法師們,讓他們走快一點!”羽林血鷹慍怒地說道:“現在城外邊戰場情況太緊急了,那裡的聯盟軍隊肯定支持不了多長時間。”
“我去!”羽林血鷹身邊的一個獅鷲騎士親衛此時也實在看不慣那羣洛丹倫宮廷法師們的拖拉了。軍人在戰場就應該有軍人的紀律,怎麼能這樣拖拖拉拉的呢?他很想下去教育一下那羣洛丹倫的宮廷法師。
“你去?”羽林血鷹頗爲驚訝:“你……你算了吧!讓別人去,告訴他說話客氣一點。”
羽林血鷹很明白他的這個獅鷲騎士親衛的脾氣,他叫凱恩斯,這傢伙就是一悶罐的火藥罐子,平時不太愛說話,爲人很耿直,說話最是直來直去。
如果真要他下去了,那麼你就不要指望這個耿直的傢伙會說出什麼樣的好話了,很可能會把好好的事情又給他搞砸了。不過一般正常的事情的話,讓他去辦卻會讓人很放心,而羽林血鷹也很看重凱恩斯的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