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能阻擋着唐軍進宮的步伐嗎?
顯然是不可能,兵敗如山倒,吐蕃軍徹底沒了士氣,即便是被重新組織起來,也不過就是一羣待宰的羔羊而已。
如同驚雷的聲音響過之後,牛進達瞪大了眼睛望着那已經坍塌的城門,頓時興奮了起來。
“愣着幹嘛?總攻!”牛進達望着身邊愣在原地的擂鼓士卒,沒好氣的催促道。
砰!砰!
那牛皮大鼓的聲音如同悶雷一樣響了起來,原本在城門不遠處等待的士卒紛紛朝着那坍塌的城門衝了過去。
衝在最前面的是騎兵,他們握着馬刀一臉興奮的衝了進去,當吐蕃的士卒企圖再次防守起來的時候,唐軍的騎兵已經衝至他們面前,直接將他們還未曾組織起來的陣型直接衝散掉了。
騎兵揮舞着馬刀朝着那些吐蕃的脖子砍了過去,一時之間無數的吐蕃士卒被砍翻在地上,他們沒有任何的留戀直接朝着城池內衝去。
緊隨其後的步卒則是將那些遺漏的吐蕃士卒給收割掉,鬆州城內的廝殺聲此起彼伏。
另外兩個城門也是一樣,直接將城門給炸塌了。
等到侯君集,劉蘭,牛進達三人碰面的時候,鬆州城內基本被肅清完了。
他們望着那些存貨的吐蕃士卒一臉驚恐的蹲在角落望着他們,彷彿還沒有從剛纔的爆炸中回過神來。
“來人,速速將捷報傳入京城!”侯君集喚過身邊的親衛,一臉笑容的說道。
...
...
鬆州城外通往吐蕃的路上,十餘萬的吐蕃大軍正在不停的趕路着,甚至有些士卒還不停的回頭往往身後,彷彿身後有什麼可怕的東西似的。
松贊干布和祿東贊騎着馬走在軍隊的最中間,松贊干布到了現在眼中還是充滿了驚恐。
“老師,你說那...到底是什麼?難道真的是天雷嗎?”松贊干布望着另外一側的祿東贊開口問道。
祿東贊深吸了一氣,
掩飾了一下心中的恐懼,微微搖頭,“臣也不知,不過臣以爲這可能是唐軍的秘密武器。”
“秘密武器?”松贊干布有些迷茫的看着祿東贊。
但是當他看到祿東贊那臉上的凝重之色,頓時也反應了過來,此番萬萬不能說是天雷,不然吐蕃的那些舊貴族便有了藉口,到時候自己手下的士卒也會信以爲真。
“老師,我知道了。”松贊干布想到這裡,深吸了一口氣,強壓下心中的恐懼。
祿東贊微微頷首,眼神中充滿了不解。
講真的他方纔看到那一幕的時候,也以爲是天罰,對於唐軍他很是熟悉,唐軍根本沒有這種能在一瞬間將城門摧毀的武器。
“老師,難道我們真就這麼回去了?”松贊干布沉默了許久,有些不甘心的開口問道。
“贊普,您別忘了,咱們是爲何出兵的,至於攻打大唐不過是順手而爲。”祿東贊開口解釋道。
松贊干布聽到這話深吸了一口氣,點了點頭,雖然他知道自己的目的是爲了什麼,但是總覺得就這麼回去實在是有些不甘心。
爲何唐人生來就能生活在富饒得中原,而他們只能躲在那貧瘠得青藏高原上。
而千里之外得長安卻是格外得壓抑,吐蕃得使者再次來到了長安,甚至還是同一撥得使臣。
太極殿上。
李二臉色陰沉,目光中充滿了冷意,望着站在大殿中央得吐蕃使者,也不知道在思索着什麼。
不少官員臉上也是黑的如同鍋底一般,看向中央那吐蕃使者得眼神,彷彿想要把他給活剝了似的。
說實話,李二已經許久沒有經歷過被別人如此挑釁了,上一個挑釁得是吐谷渾得可汗,可現在吐谷渾早已經成爲了歷史。
而站在一邊得世家官員則是目光淡然,彷彿朝廷上得事情和他們一點關係都沒有。
ωωω¸тTk ān¸C O 還有些官員則是幸災樂禍得望着坐在上面得李二。
雖然李二知道吐蕃派遣使者前來沒有什麼好事,但是也沒想到過他們竟然如此大膽。
這一次吐蕃使者得態度比上一次得更爲囂張跋扈,那囂張得氣焰無法無邊了。
唐軍兩次攻打鬆州城皆以失敗告終,而唐朝邊境更是有不少已經歸順大唐得部落反叛了,一時之間大唐好像是四面楚歌似的。
吐蕃使者有如此得態度一點都不奇怪,這就是國家軍事實力給他帶來得底氣。
以往他們認爲大唐強大,大唐得精銳更是叢橫天下,而現在竟然被他們兩次打退。
“不知道皇帝陛下考慮得怎麼樣了。”吐蕃使者不卑不亢得直勾勾盯着李二問道。
李二望着吐蕃使者這囂張得樣子,頓時被氣笑了起來,“你們倒是一點臉不要啊,侵佔我大唐得城池,屠殺我大唐得子民,竟然現在還拿着我大唐得東西來送給大唐。”
“皇帝陛下此言差矣,鬆州如今在我吐蕃掌控之中,而唐軍更是兩攻不克,損傷慘重,我吐蕃贊普爲了兩國考慮,更是嚮往中原文化,更是誠心誠意前來求娶公主的。”
“呵呵——”李二冷笑了兩聲。
其實在歷史上求娶唐朝公主就好像是現代的手機一般,若是你沒有一步手機就感覺和社會格格不入,而周圍鄰國更是這麼認爲,不管是西突厥,還是薛延陀什麼的,都希望求取大唐的公主。
這好像就是掀起了一場求大唐公主的熱潮。
雖然李二明確表達過不會和親,但是每年仍有源源不斷的使者前來求取公主。
對於這種現象李二早已經習以爲常了,甚至以此自豪,自己的女兒誰都想要。
但是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前腳剛把自己小弟打了一頓,搶了自家的家產,轉過頭還要拿着自家家產當作聘禮娶自己的女兒。
“陛下,若是陛下將公主嫁於我吐蕃贊普,那麼我吐蕃願與大唐皆爲盟友之國,守望相助。”吐蕃使者依舊不慌不忙的說道。
“盟友之國,你們也配?”李二冷哼了一聲,有些不屑的說道。
吐蕃使者也絲毫不生氣,反而是一臉笑容的說道,“皇帝陛下,您別忘了鬆州還在我吐蕃的手中,更有我吐蕃二十萬的大軍......”
這話一出,朝堂上不少的大臣頓時怒了起來。
“狗東西不知道死活!”
“真以爲我大唐怕了你們嗎?”
“你回去告訴你那什麼鳥贊普,老子回頭就提刀把他腦袋給砍下來!”
程咬金等一羣的武將更是反應劇烈,紛紛破口大罵了起來,一時之間朝堂淪爲了集市。
“陛下,讓臣領兵,臣願意立下軍令狀,必定將吐蕃夷爲平地!”程咬金更是直接走了出來,抱拳對着李二開口請求道。
“對,陛下俺也去!”
“陛下,臣願領兵出征鬆州。”
“......”
一時之間那些武將紛紛站出來抱拳請願了起來,對於他們來說,今日吐蕃如此威脅李二是將他們武將的臉踩在地上。
大殿內亂糟糟的,叫罵聲一片,而那吐蕃使者一點也慌張,更是臉上堆滿了笑容,眼神充滿了不屑。
李二更是氣的牙咬的嘎嘎作響,眼中更是充滿了殺意,若不是斬殺使者有辱大唐天國之名話,他早就下令將其活剝了!
“肅靜!”李二深吸了一口氣,大喝道。
一聲下去,原本喧鬧的朝廷,瞬間寂靜了下來,羣臣的目光紛紛投向了李二。
李二從塌上緩緩站了起來,死死的盯着站在下面的吐蕃使者,“你給真聽清楚,鬆州是大唐的鬆州,大唐丟失的東西大唐自然會取回來,二等所作所爲大唐記住了,來日必定十倍,百倍奉還!”
這一番話從李二口中說了出來,吐蕃使者頓時忍不住的渾身一哆嗦,望着李二那滿臉的殺意竟然心底生不起一絲反駁的想法。
李二站在那高堂上更是猶如暴怒的獅子一般,向所有人宣示着大唐的威信不容挑釁。
就在這時候,遠處忽然傳來急促的腳步,隱約還能聽到那氣喘吁吁的喘氣聲。
“鬆州大捷,殺敵五萬,俘虜兩萬!鬆州大捷,殺敵五萬,俘虜兩萬!”
就在衆人好奇將目光投向殿門的時候,一道穿破雲霄的嘶喊聲傳了進來!
轟!
殿內的羣臣頓時一下子全部站了起來,一臉難以置信的望着門外,前腳吐蕃使者威脅完陛下,後腳這鬆州就被收復了?
“快說,鬆州到底怎麼回事?”房玄齡顧不上儀態,從那墊子上站起來之後,直奔殿門而去。
那傳令的信使氣喘吁吁的癱倒在地上,手中捧着信封,一字一句的說道,“五日前,大軍破了鬆州城,如今鬆州城已經被收復了。”
“大總管他們率軍正在追擊吐蕃......”
那信使沒把話說完,直接昏迷了過去,房玄齡一把拿過那信使手上的信封,迫不及待的拆開信封。
“嘶!”
“就...這麼...輕鬆?”
房玄齡大致掃了一眼信的內容,直接愣在了原地,有些難以置信的喃喃自語道。
隨後再次掃了一眼另外一封信,沒什麼好看的,就是吐蕃求和信。
那吐蕃的使者更是一臉難以置信的望着房玄齡,心裡升起了無盡的疑惑與恐懼。
他不敢想象吐蕃二十萬大軍竟然被五萬唐軍給擊敗了。
“房僕射到底怎麼了?”魏徵也有些焦急的開口催促道。
房玄齡深吸了一口氣,謹慎的看了一眼李二,隨後直接將信緊緊攥在手裡,不讓其他人再去看,“陛下,鬆州大捷啊!”
李二看着房玄齡這副模樣,心裡有些疑惑,可當他接過信的時候,先是一愣,隨後便不留痕跡的將信塞進了手裡。
“不錯,鬆州大捷!”
衆人看着房玄齡和李二兩人如此古怪的樣子,一時之間心裡頓時充滿了疑惑。
難不成這信使是安排好的?
“不可能,我吐蕃有二十萬大軍守城,區區五萬唐軍怎麼可能勝過呢?”吐蕃使者聽到這話如同遭了晴天霹靂一般,失聲驚叫道。
李二冷哼一聲,“由不得你不信,這是你們吐蕃的求和信,自己看去吧!”
李二直接將手中另外一張信給丟了出去,那信在空中隨意的飄着,落在地上。
吐蕃使者深吸了一口氣,快步走上前,撿起了那張信紙,當他將信內容看完侯,頓時愣在原地,嘴裡不停的喃喃道,“怎麼可能?唐軍不過五萬而已——”
李二望着吐蕃那如同癡呆的模樣,心裡無比的暢快,“回去告訴松贊干布,朕記住這一次了,來日大唐定然十倍,百倍讓他償還!”
吐蕃使者面容緊張,一臉絕望的垂下了手,過了許久,他纔回過神,拜道,“外臣...告退...”
“去吧,回去告訴松贊干布,就他還想娶朕的女兒,也不看看他配不配!”李二擺了擺手,一臉不屑的說道。
這話一處,吐蕃使者的臉色鐵青,可他也沒有言語,默默的退出了大殿。
...
...
“陛下,必須現在把韓元給召回,還有一同參與此事的工匠,士卒全部一併帶回,轟天雷絕不可落入他人之手。”房玄齡直接開口說道。
“是啊,陛下,若是此物傳與他人之手,那後果不堪設想——”杜如晦也開口附和道。
李二無奈的搖了搖頭,嘆口氣道,“朕就知道,這狗東西到哪裡都不讓人省心。”
“這東西能隨便用?”
“陛下,這東西真的把鬆州城門給炸沒了?”程咬金有些難以置信的開口問道。
雖然他知道此物威力巨大,但是沒想到這玩意竟然能把堅固的城門給炸塌下。
“這不廢話麼,不然鬆州城怎麼破掉的?”魏徵沒好氣的瞪了程咬金一眼,擠兌道。
“完了,以後我們這些人沒用了!”程咬金一屁股癱坐在地上,臉上滿是失落。
其餘的武將臉色也不怎麼好看,之前他們還以爲這玩意只能丟在人羣中,沒想到現在竟然能摧毀城池。
他們實在不敢想象以後的戰爭,若是真的按照信中所說的,那麼以後豈不是遇城摧城麼,遇山開山麼?
還能有什麼東西能夠阻擋住這東西?
那他們這些武將還有什麼用處啊?
“哈哈哈,你程咬金竟然有今日?”衆人看到程咬金這副摸樣,頓時忍不住的笑了起來。
頓時御書房那緊張的氣氛被衝散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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