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就是一羣凡人在做丟石子一般的無聊瑣事罷了，單調無趣，”聖女搖了搖頭，很平淡地說道。
“你試過嗎？”楊天問道。
聖女微微一怔，頓了頓，道：“一眼就能看明白的事情，有什麼嘗試的必要嗎？”
“有，”楊天微笑道，“沒試過的東西，光靠看，是永遠不會明白的。走吧。”
他拉着聖女柔嫩的手，帶着她朝着那個地攤走了過去。
這個地攤附近本來就圍了不少人，大概有十一二個顧客的樣子。
有的已經在玩了，有的則是在旁邊看熱鬧。
不過此刻楊天二人一來，衆人的目光立馬就被吸引了過來——準確的說，是全部被吸引到了聖女的身上。
如今的聖女雖然沒有了聖光的縈繞，沒有了那始終完美的微笑，但她本身那天使般純淨美麗的榮貌、那水靈白嫩得可以與雪白衣服爭輝的肌膚、以及那纖細美好找不到一絲贅肉的完美身段，都依舊是在的。
哪怕她跟個面癱一樣毫無表情，甚至還時不時顯露出幾份厭世、嫌惡的神情……但漂亮就是漂亮啊，哪怕再面無表情、再厭世，也無法影響她的美麗。
而且沒有了聖女這個尊貴身份的保護，也不會再有人因爲敬畏而不敢看她了。
此刻衆人一看到她，便紛紛發出驚歎的呼聲，不少男人的眼珠子都給看直了，想挪開眼睛都做不到。
“哇，好漂亮的姑娘……”
“這是哪家的大小姐嗎？這氣質也太出塵脫俗了……”
“估計是哪個豪門的大家閨秀偷跑出來了吧，這白衣飄飄的，甚至都有點像那位高貴的聖女殿下了……”
“可能是聖女殿下的狂熱崇拜者吧。這年頭，年輕姑娘崇拜聖女殿下的多了去了。不過能像這姑娘這樣美得一塌糊塗的，確實挺少見的……”
……讚歎聲此起彼伏的響起。
楊天和聖女卻都沒有在意。
攤主是一個穿着大紅色衣裳、身高大概一米六的微胖中年人，眼軲轆裡透着精明。見楊天二人過來，立馬迎上去，微笑道：“這位少爺，還有這位美麗的大小姐，二位想試試嗎？很便宜的，一個銅板玩一次。我這兒的獎品可都很好的，哪怕砸幾十個能中一個都是血賺呢。”
一個銅幣玩一次？
一個銅幣可相當於地球上的十塊錢。
十塊錢換在地球上玩套圈，便宜的可以買十個圈了，在這裡卻只能投一次，已經不便宜了。
不過楊天是帶聖女來玩的，當然不會在乎這點錢，直接掏出一枚銀幣，丟給攤主，“來一百個先。”
攤主倒吸一口涼氣，露出一臉欣喜：“這位少爺您真大氣！稍等，馬上給您拿來。”
攤主轉身去拿投擲用的紙團了。
附近的其他遊客們則是暗暗感嘆——出手如此大方，看來這對年輕男女果然是豪門子弟啊。還好剛剛沒有看到女孩漂亮就上去搭訕，否則，萬一一不小心得罪了人家貴族子弟，怕是幾條命都不夠死的！
“這位爺，這是您的一百個紙團，”攤主拿一個小盒子裝着一堆紙團，將盒子遞給楊天。
楊天看了一下里面的紙團。
這些紙團都不是很標準的紙團，就是用紙自己揉吧揉吧成的，而且每個重量、大小都不一樣，投擲起來手感也不一樣。所以想熟能生巧，恐怕也比較困難一些。難怪看到很多人投半天都投不進去一個呢。
“來，試試看？”楊天對着聖女道。
“無聊，”聖女嘴上這樣說着，眼眸卻是打量着盒子裡的紙團。
她可是聖女，想把這樣一個小紙團丟進圓筒裡，大概有一萬種方式可以做到。
楊天笑了笑，拿起一些紙團塞進她的手裡，“這是命令哦，去試試。哦對了……”
楊天忽然想起了什麼，壓低聲音道：“不許用神術，呃……也不許用神識。只能單純用手去丟。”
聖女微微一怔，“爲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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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樣作弊就體會不到樂趣啦，快去，”楊天輕輕推了推她，笑道。
聖女拿着紙團來到了線的前面。
掃了一眼裡面擺着的獎品。
獎品確實挺多的，有二三十個吧。
有用來吸引小孩子的玩具彈弓，有做工粗糙的毛絨娃娃，有一些小飾品和小物件，也有帽子皮鞋之類的衣裝。
當然，價值越高的東西，對應的圓筒就越小，放的位置也離玩家區域越遠，難度自然越高。
聖女掃了一眼，目光很快落在了最後面一排中間的某個位置上。
然後她開始丟紙球。
大概是因爲第一次嘗試。
她丟的有些笨拙。
手捏着紙球。
很輕柔地一甩手。
紙球啪嗒一下，原地落在地上。
根本沒丟出去。
周圍衆人不由一陣笑，倒也不是惡意嘲笑，只是覺得有些好玩。
聖女微微蹙眉，沒說什麼，拿起第二顆紙球，往前一丟。
這次總算丟出去了。
但也只丟出去一點點距離。
落在了前面半米的地方。
連最近的一排禮品都還差遠了。
聖女又拿起一顆紙球，丟。
還是很近。
再丟。
遠一點了。
再丟。
終於快夠着第一排禮品了。
再……
哦。
沒紙團了。
聖女轉過頭看向楊天。
楊天又遞給她五個紙團，“繼續吧。”
聖女點了點頭，接過紙團，繼續丟。
很快五個丟完，又拿了五個……
聖女還是比較聰明的，隨着不斷的嘗試，紙團也能越丟越遠了。
但這紙團本來就是亂揉出來的，輕重不穩定，在空中飛舞的路線更不穩定。
再加上聖女沒有了神術和神識的幫助，跟普通人也沒什麼區別，甚至手腳可能還要更生澀笨拙一些。
所以丟了半天，愣是一個沒砸中。
直到第九十多個紙團丟出去，才終於砸中第二排的一個黑色禮帽。
攤主笑呵呵地將禮帽拿過來，遞給聖女。
聖女看了一眼，眼中閃過一絲嫌棄，把禮帽遞給了楊天。
然後繼續將剩下的紙團丟完了。
果不其然的……一個沒中。
楊天苦笑了一下，道：“還想繼續玩嗎？”
聖女搖了搖頭，但搖頭的速度卻是越來越慢的。
楊天笑了笑，又給了老闆一個銀幣：“再來一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