嚯——！
八九千萬刀！
沈妙妙差點就拍手稱快了！
妙！太妙了！
要知道，只狼的總成本也就不到兩億刀。
而如今，森谷徹也一開口就是八九千萬？
不愧是大廠出身，就是經的多見的廣，眼界開闊，吃過見過！
看看人家這格局！看看人家這站位！
真不錯！
要知道。
當初《巔峰國度》立項之際，按照老顧的粗略統計，這部作品的成本也就是4000-6000萬刀。
而如今。
森谷徹也獅子大開口，平地一聲雷，直接反向砍價，把成本硬生生往上加了將近一倍！
有此良帥，我虧錢大業何愁不實現啊！
小手一擺！
“哎——森谷桑，這我可就要批評你兩句了。”
啊？
森谷一愣，接着意識到自己的成本增加似乎的確太過分了。
也是，哪有說項目的初期規劃不過五千萬刀，您老上來直接壘高一倍的。
於是微微欠身低頭：
“哈依！私密馬賽沈總！這也只是我個人的一個不成熟想法！請您指正！”
見狀，顧晟看看森谷，又看看身旁的小哪吒。
知道小哪吒又要加強這羣霓虹同志的思想建設了，於是直覺地站起了身，將小哪吒讓上主座，順便接過了小哪吒脫下的大衣搭在手上。
沙——
就見沈妙妙大馬金刀往首位上一坐，眉頭微皺，點了點桌面：
“正好，藉此機會，我也給大家稍微開個小會，不只針對森谷總監，”
“諸位鋼鏈手指的同僚們，也着重聽一聽，記一記。”
唰啦——
聞言。
衆人皆打開筆記本，認真地看向沈妙妙，等待着大老闆的重要指示。
全場只有仨人無動於衷，甚至還有點想笑。
顧晟、陸邊、徐大江。
因爲他們哥仨很清楚小哪吒要做什麼指示。
三年了，有關於這條重要指示，早就已經成爲刻印在他們心裡的公司守則了。
那就是——
“我們一貫所追求的就是在公司資金所能承受的極限範圍內，儘可能將遊戲做好，做精！”
沈妙妙道：
“雖然黃金體驗工作室今天沒有參會，但是，”
“我也要在這裡着重表揚一下黃金體驗工作室的全體員工，”
“因爲據我所知，《只狼》這個項目，一開始的計劃成本，僅有1.5億刀左右，”
“而之所以在後期總成本達到了近兩億成本，就是因爲黃金體驗的員工們，敢想，敢花，能花，會花！”
“同志們——”
說到這。
沈妙妙語重心長。
“我不是一個只看成本，只追求成本多高多高的人，”
“但是，”
“成本，在我看來，那是直接與質量掛鉤的，”
“甚至，”
“成本，是與大家的想象力和創造力掛鉤的，”
“你連想你都不敢想，花個三千萬五千萬都畏首畏尾，我們怎麼做好遊戲？怎麼出品好遊戲？”
說至此處。
沈妙妙頓了頓，掃視了一圈鋼鏈手指衆人，又將目光停留在了森谷徹也身上：
“森谷桑，伱來說說看，我們是一傢什麼公司？”
而此時再看森谷，已經目瞪狗呆了！
所……所以……
沈總的意思是……
我終究還是想象力太薄弱，花錢花少了？
“我們是……是……”
饒是腦子一向靈光的森谷徹也，此時也不由地有點僵硬，僅憑本能做出回答：
“是一家遊戲公司。”
“對嘛——！”
沈妙妙拍拍小手，讚許地點頭：
“我們是一家遊戲公司，又不是成本預算公司，”
“你老惦記着成本幹什麼。”
頓了頓。
沈妙妙一笑示意森谷放輕鬆：
“森谷桑，多多適應一下吧，八九千萬花着都畏首畏尾，以後怎麼擔負大項目，”
“這樣吧！給你個小小的考驗！”
“你再加把勁兒，把《巔峰國度》這項目的成本提上一億刀。”
說罷，又擡起小手指了指身旁的顧晟：
“這件事顧總做監督啊，必須完成。”
啊——？？？
聽罷。
森谷已經完全懵逼了！
百聞不如一見啊！
雖然他之前就久聞黃金之風的總裁沈妙妙是個奇女子，做任何項目都無懼虧損，大有破釜沉舟之氣概！
可當“反向砍預算”的事實呈現在他面前時，他還是忍不住大爲震撼！
我終究是淺薄了啊！
森谷徹也在心中深深吸了一口氣。
我竟然以爲之前的黃金之風敢拼命，只是因爲他們體量小，輸得起，光腳不怕穿鞋。
可如今看來，自己的格局終究是小了啊！
【我們是一家遊戲公司】
看看！看看！
人家這格局！人家這站位！人家這自我認知！
你說這樣的公司要出不來好遊戲，豈不是天理難容嘛！
哎——
森谷一聲長嘆！
上越景正啊上越景正，你個老糊塗，你是真特麼該來黃金之風好好考察一番，看看人家沈總的格局站位啊！
活那麼大歲數，全活狗肚子裡去了。
不怪你死你就該死啊。
良久！
森谷才緩緩點頭，神色鄭重。
或許在此之前，他只願意追隨顧晟，羨慕他那天馬行空的奇思妙想，傾心他的沉着篤定與人格魅力。
但現在！
此刻！
這位看似可可愛愛，清澈又善良的沈妙妙總裁，在他心中的地位也升高了起來。
有志不在年高，崇敬之情油然而生：
“我懂了，沈總，您放心，我一定不負重託！”
蕪湖！
沈妙妙在心中歡呼一聲！
花式燒錢大將這不就來了嘛！
如今，老顧已經被本總裁調教的很好了，主打的就是個花錢不眨眼。
以後再加上個森谷，倆人一起變着花地燒錢。
如此良性發展下去，總有一天成本會在規定時間內高過營收的。
那時，自己就能純躺着賺錢咯！
想到這。
沈妙妙也一拍手，高興道：
“除此之外還有什麼別的事情嗎？”
聞言，會議室衆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紛紛搖頭。
顧總和森谷總監的計劃已經非常完善了，甚至可以說是讓人熱血沸騰，唯一的問題就是成本太高。
而如今，成本的問題也被解決了，甚至大老闆還給他們湊了個整，直接把預算壘上了一億刀。
錢到位。
所有的問題就都不是問題了。
“好！那麼好！”
會議到此結束，沈妙妙也站起身來，走到了會議室門口，一拉門：
“那我們就把禮物分一分吧！”
說着。
就見沈妙妙一招手。
隆隆的小推車聲音響起。
一名保安小哥將花花綠綠的禮物推了進來。
會議室衆人喜笑顏開。
今天一早大家就聽說沈總出去給他們買小禮物了。
如今，小禮物到位，大夥兒自然是開心無比。
畢竟，又有誰會不喜歡禮物了，而且還是大老闆親自給他們買的。
而這種情緒，也感染了森谷徹也，讓他不由地由衷微笑。
算一算，從他到黃金之風報到到今天，也有三五天了。
不得不承認，黃金之風的工作環境氛圍，絕對是他所見過的，甚至是聽說過的遊戲公司中，最好的一個。
沒有之一。
他們不僅薪資待遇高，工作環境好，團隊氛圍融洽，創造力和熱情高漲。
身爲公司大老闆的沈妙妙，也會時不時就犒勞一下員工們，總是會找點由頭髮些小禮物。
“森谷總監，接着。”
正想着！
森谷就聽沈總叫自己。
一愣：“啊……啊！”
沈妙妙的聲音隨着一個包裝精緻的小盒子飛了過來：“進了黃金之風就是自家人了，小禮物也有你一份，老顧說你抽菸，送你個小玩意兒。”
啪。
森谷接過了沈妙妙拋過來的小禮物。
定睛一看。
S.D.dupont
高盧都彭經典小麥穗鍍銀豎條紋朗聲火機。
森谷足愣了兩秒！
“紅……紅豆泥……？”
你管這叫……小玩意兒？！
森谷驚了！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這玩意兒在華國專賣店的櫃麪價至少在八千塊錢朝上吧，妥妥的奢侈品！
這特麼……是黃金之風的‘小禮物’？
他們的‘小禮物’一個就八千？
啊？？？
“這太貴重了吧……”
森谷其實有錢，都彭對於他來說也不算是什麼消費不起的高奢。
但要知道！
這他媽可是公司發的啊！
誰家公司發小禮物發八千多的奢侈品啊？
他在柯美拉待了這麼多年，公司所發的禮品也屈指可數，而且就價值而言柯美拉發過最貴的東西，好像也就是一套附帶酒具的清酒！
而這，還是他身爲常務董事的特殊優待！
所以這個都彭也是身爲黃金之風高管的優待嗎？
森谷覺得不合適。
然而！
還不等他張口謝絕。
更多的禮物被端上了桌面。
“Yuki，前兩天你不是說護膚品快用完了，我給你買了個套裝……”
精美的赫蓮娜貴婦禮盒在森谷面前飄過，七千多一套。
“大倉，你之前不是說缺個音響嘛，給你這個……”
包裝嚴實的寶華韋健可壁掛式杜比藍牙音響飄過，八千多一套。
“佐藤，看到你朋友圈的單反照片不錯，這鏡頭送你的……”
像是裝着保溫杯一樣佳能變焦鏡頭被遞過去，八千多一個。
手錶、項鍊、圍巾、大衣……
各式各樣的禮物在森谷徹也面前飄過，令人眼花繚亂。
或許它們的價格有高有低，但整體價格差距都不算大，基本都在八千左右。
森谷徹也已經完全失語了！
麻了。
哦。
不是我的特殊優待。
這價格昂貴到離譜的‘小禮物’，黃金之風全體員工人人有份！
一個人七八千！
十個人就是七八萬！
黃金體驗、鋼鏈手指、小王運維……
這一趟‘小禮物’發下來，二十多萬就這麼出去了。
而這！
竟然僅僅是沈總心血來潮所發的‘小禮物’。
既不是年終獎，也不是節日禮品，更不是什麼重大獎勵。
更關鍵的是！
沈妙妙竟然記住了他們每一個人的喜好和小小願望，不同的人收到的是不同的禮物！
真不怪人家公司有凝聚力啊。
拆開包裝，森谷一推打火機的翻蓋。
叮！
朗聲脆響中，森谷張張嘴，在一片歡聲笑語中也跟着笑了出來，似是欣慰、似是意外、似是意料之外又是情理之中——
【蒼天眷顧，讓我在不惑之年加盟了這裡，親身參與一個偉大帝國的建立】
……
“你可多少是有點偏心眼了啊，別人的禮物都七八千八九千，”
“大江和姜珊的對戒更離譜，兩萬多，”
“怎麼就我是條毛線圍巾呢，還沒牌？”
是夜。
顧晟站在鏡子前，穿着睡衣，脖子上繫了條駝色的毛線圍巾，看起來頗爲滑稽。
“哎——什麼話，什麼話這是！什麼叫沒牌！Berburry的呢！”
沈妙妙替顧晟整理好圍巾，上下打量了一下，滿意地點點頭：
“我只是把吊牌摘掉了而已！”
聞言，顧晟不置可否地聳了聳肩。
不得不說，雖然這圍巾看起來長了一些，平庸了一些，但它是真挺緩和的，甚至在家裡戴還有點熱。
“摘了吊牌幹嘛。”
顧晟有點熱的受不了了，一邊解開圍巾一邊問道。
“他們又沒給我宣傳費，”
沈妙妙翻了個白眼，墊着腳尖像是歡快小兔子一樣一跳一跳地走到冰箱旁，拿了兩罐可樂出來：
“你現在可是國際知名遊戲設計師！公衆人物懂不懂啊！”
“誰再讓你穿吊牌的衣服，我可是要收費的！”
聞言，顧晟接過了小哪吒遞來的冰可樂：“哇哦——您可真是個奸商材料。”
“哼哼！”
沈妙妙則是搖了搖腦瓜，一副只得的樣子，拍了拍顧晟的肩膀：
“跟着沈總多學習，對你沒壞處！”
說罷，也灌了一口可樂，揹着手邁着四方步去洗手間了。
顧晟忍俊不禁。
搖了搖頭，想要將圍巾疊起來，但卻又鬼使神差地將圍巾抖落開，找到其中的一頭流蘇。
儘管巴寶莉圍巾在全球範圍內都非常知名，甚至這個品牌的主打產品就是方格羊絨圍巾。
但如果，他是說如果。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巴寶莉……應該是沒出過毛線編織圍巾的。
更不會……
顧晟稍微拉了拉那針腳略顯凌亂，大小參差不齊的收口。
……有這樣質量產品的出現。
於是，顧晟將圍巾鋪展開來，看看圍巾的這頭，又找到了圍巾的那頭。
短暫地愣了一秒，接着欣然一笑。
就見那圍巾的末端裡層，靠近流蘇的小邊角處，一個幾乎和駝色毛線顏色一致，只是稍微深一點點，用毛線二次勾織出的小字，赫然在目——
【妙】
好老土啊沈妙妙。
顧晟在心中吐槽了一句。
接着，小心翼翼地將圍巾疊好，又貼在臉上感受了一下。
嗯。
真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