噹噹噹!
兩人正說着話,房門被敲響,門外傳來翠柳的聲音,“主子,少夫人,宮裡福順總管來傳話。”
“快請進!”
福順總管親自來的,那就是代表了皇帝的意思。
先是照例一批賞賜,剛開始來商都,田笛還不習慣,皇帝給的太多,讓她覺得受之有愧。
可現在,田笛卻覺得皇帝給多少都是少的!
商都半年多,讓她真真切切的感受到,她受的委屈是無法用這些賞賜彌補的。
安置好了賞賜,福順總管陪笑道,“唐大人,素純夫人,皇上說了,這事兒讓你們受了委屈,等明兒素純夫人的身子若是好些了,請你們進宮一趟,皇上原話是,‘朕定會給唐逸夫婦一個交代!’,特着奴才來跟唐大人說一聲,別讓素純夫人委屈了自己。”
田笛一直低着頭,沒接話,別讓她委屈了自己,說得好聽,她想將安平公主千刀萬剮,皇帝會同意麼?
“皇上好意,我們明白。”唐逸客氣道,“明兒我們就進宮,勞總管轉告皇上,我與素純……”
唐逸說的時候略微咬牙,他也不甘心,福順總管像是知道他要說什麼似的,趕緊阻止道,“唐大人,您是最瞭解皇上的!凡事您得給皇上一點時間不是?”
小心的看了眼周圍的人,福順總管可以壓低了聲音道,“胡公國的人已經全被控制了,安平公主也被軟禁,外人沒人知道,皇上的心意,唐大人千萬別辜負。”
交代完了要說的話,福順總管就走了,田笛看着福順的背影,不確定的問,“皇上會麼?”
“曹御醫是皇上的心腹,你與曹御醫說的話,皇上自然也會知道。”唐逸攬着田笛的肩,寬慰道,“福順既然說了這樣的話,變相的說明,皇上默許了你的做法,今晚,我們一起會會爾布殿下!”
乍一聽這話,田笛還有點小激動,但更多的是恨。
當夜,唐逸帶着田笛直接換了夜行衣,後頭還跟着不少高手,先去了刑部大牢,
再找見那死士的時候,已經看不出人樣子來。
唐逸緊握着田笛的手,看着人將死士的手砍下,都沒有他本身的模樣可怖,“刑部的人說,我帶你走後,皇上險些將這人下了油鍋。”
田笛微訝,皇帝其實也不願意相信那死士說的是真的吧?但事實就是事實,誰也改變不了,所以皇帝也只能被迫接受。
如今,皇帝是徹底放棄安平公主了!
帶上死士的手掌,一衆人直接去了胡公國使臣團所在的宮殿。
此時,胡公國的爾布皇子正在沐浴,周圍除了暗衛沒有旁人。
唐逸打了幾個手勢,又稍微等了一下,才一手攬着田笛的腰,直奔爾布沐浴後服用的夜宵。
田笛大氣不敢出,一雙手死死的捂着自己蒙着黑麪巾的嘴,親眼看着唐逸將一包白色粉末撒入湯羹中,再小心的輕輕攪拌。
田笛知道,這就是她跟他提到的藥,既然唐逸拿了出來,那一定不會錯!
做完這一切,唐逸又帶着田笛隱在暗處,等了片刻,爾布皇子沐浴完畢,果真來到夜宵的桌前,只是遲遲沒有動那碗湯羹。
叫來丫鬟服侍,那丫鬟竟拿出試毒的銀針,每一個碗和碟子都檢查的仔細。
田笛屏住呼吸,心都跳到嗓子眼兒了,她怎麼把這茬給忘了?!這些人吃東西要試毒,甚至還會要別人試吃。
緊盯着那碗湯羹,當銀針從裡面拿出來的時候,沒有變色!
田笛緊張的心猶如過山車一樣,這會兒終於放心的放在肚子裡了,即便是後來那丫鬟試吃,也沒有什麼好擔心的。
過了一小會兒,爾布皇子終於動了夜宵,田笛在暗處是盯着他喝了半碗!
待那些夜宵被撤走,田笛以爲這就完了,他們該回去了,卻不想唐逸動也沒動。
爾布皇子走向牀榻,丫鬟就伺候他放下牀幔,但隱約的還能看見人影。
服侍他的丫鬟離開後,又一個更貌美的女子進來,穿着也好一些,更關鍵的,是這女子穿
得性感一些。
貌美女子爬上了牀榻,田笛能清晰的聽見窸窸窣窣的聲音,可沒多久,一聲暴喝響起,“滾!”
之前婀娜多姿的女子,頓時從牀上滾了下來,連求饒都忘記了開口,幾乎是連滾帶爬的往門口去。
牀幔後被氣急敗壞的扔出一直手掌……
田笛微微仰頭,就見唐逸嘴角若有若無的笑意,彼此對視一眼,下一秒,田笛就覺得眼前一花,下一刻,人已經不在那宮殿內了。
他們帶來的人等在外面,匯合後便離開了。
“那藥是永久性的麼?”回到家,田笛忍不住化身十萬個爲什麼,“那藥算是毒藥吧,爲什麼銀針測不出來?藥效那麼快?”
“這麼多問題,你別急,我一個個說。”牀上,唐逸將田笛圈在懷裡,“藥是永久性的沒錯,還很烈,我跟你保證,爾布這輩子都別想碰女人!更別提那個皇位,定是與他無緣!銀針是可以測出來的,但是那銀針是假的。”
田笛琢磨了好久,都沒想過那銀針本身就有問題,原來他早就安排好了。
第二天進宮的時候,遠遠的就能看見等在宮門口的福順總管,“唐大人,素純夫人,奴才接你們來了!”
能得皇宮第一總管親自相迎,多大的面子,足以讓旁人羨慕。
走路去了御書房,誰也沒有說話,只到了御書房外,清晰的聽見裡面屬於安平公主的尖叫聲,“父皇!母后!你們到底有沒有把我當你們的女兒?爲了什麼利益,就把我嫁到胡公國去,你們忍心麼?你們不是最疼我的麼?”
“安平!大呼小叫的成何體統……”
皇后的尾音還沒落,安平公主的聲音又拔高了一個水平,“你除了整日說我成何體統還會說什麼?對!你們還會幫着外人欺負我!爲了那個唐逸,還有那個小賤人田三丫,你們竟然這麼對我!憑什麼?!”
福順領着唐逸和田笛要進門,田笛以爲安平公主的發泄也應該結束了,因爲她想不到她還會說什麼難聽的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