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轉瞬六十年
“你發現了什麼沒有？”程瑤擁他入懷中。
“發現什麼？”秦夜疑惑。
“我已經長魚尾紋了！”語氣極度驚詫，如同降臨地獄之中。
秦夜將她推開，細細觀看，她眼角果然有點細紋。
不過，點點細紋，卻並不會影響其美豔不可方物。
進入括蒼城後，程瑤努力並不弱於秦夜，更有血王之助，她進境亦可用飛速形容。
這種飛速，卻只能與普通武者進境相比。
實際上，三十年來，程瑤境界只到天初後期而已，而近二十年，她甚至一顆星都沒有修行成功。
這正是高維武者通病，修行越上，越是艱難。
與秦夜相比，她的四品雕紋，確實潛力已盡。
天境武者，壽數可達三百六十歲以上，天極境以上，更可以達到五百以上。
全憑境界而定，程瑤只依年齡而算，已接近五十歲，有點魚尾紋，太過正常。
“沒事，你一樣美若天仙！”秦夜安慰她道。
“我不要美若天仙，我只要沒有魚尾紋好嗎？”程瑤明顯心中有氣，無處可發。
秦夜沉吟片刻，“我修行的地方有一株麻藤果樹，沒有萬年樹齡，也肯定有千年，必定有養顏效果。”
“真的？”程瑤眼神閃爍。
“你小心點！”小心點的意思就是，讓秦夜務必要去摘來。
那瀑布對秦夜而言，只是尋常。
境界稍低者，在瀑布下，連立足都沒有可能，程瑤想親自去摘，沒有可能。
很快，秦夜去而復返，將麻藤果摘來。
所謂麻藤果，其實就是秦夜前世的獼猴桃，富含維生素E，具有抗衰之效，這個秦夜倒也沒有瞎說。
瀑布之下，秦夜打坐修行。
空中，光芒大漲，九大星系已成。
每一個大星系由九個星系組成，每個小星系又有一顆主星，一百八十顆輔星組成。
當下秦夜星空位面，只有無邊無盡的星力海洋。
而無邊無盡的星力，仍從他的體內，不停向天空飆射不止。
星力閃耀，在那光芒到達一個臨界點之時，突然光芒散盡。
而九大星系，又陷入無邊的黑暗之中。
端坐於原地的秦夜，瞬間消失於原地。
繼而他的軀殼出現在星空之中，審視那黑暗界面。
他全身上下帶着無數光華，身上揹着玄金刀，如有天神降臨，已將黑暗界面照亮。
以他爲中心，本已消失的九大星系，已經散亂不成行列星辰，再度匯聚起來。
星力消失，山川河月漸漸成形。
九大星系重新組合，卻是一個新的，卻並無任何生氣位面，形成了。
天極之上，是爲坤境。
坤初境，位面顯現，生靈繁衍，可借生靈繁衍所生元氣，形成武者完美循環。
縱然宇宙末日，元氣消亡，也可進益不止，又可借位面生氣，補足自己壽元，豈是天極境可以比擬。
可以這麼說，踏入坤境，只要不受外力，青春永駐，不死不滅已是極致簡單。
而當下介乎與天極、坤初之間場景，稱爲覆天境，與十星連珠類似。
秦夜距離坤境只有一步之遙了。
……
他已再度回到括蒼城中。
那大城，仍無生靈，卻有生氣。
給人感覺安寧詳和，只因看到這一幕，才能夠更加體會坤境真義。
秦夜已踏入府中，而程瑤正背對他而坐。
她仍然紫衣加身，而衣衫色澤豔麗，唯一區別在於，此時程瑤以衣遮面，人幾乎籠罩在斗篷之中。
“你不要過來！”程瑤突然發聲，語氣頗多怨氣。
秦夜再不理會，已踏步到她身前，猿臂輕舒，將其擁抱在懷中。
程瑤身體顫抖不止，那斗篷之中，除了可以看到她雙目之外，再無其它。
“六十年了，我已頭髮花白，可你卻依然如此年青，實在令人可恨！”程瑤語氣之中大有怒意。
武者爲尊，境界層次不同，自然法則將人分離，再尋常不過。
秦夜天極境大圓滿，不過百歲，與二十出頭沒有區別。
而程瑤已連拔除白髮的興致也無。
她老了，只看面容，與秦夜長輩沒有區別。
天境以上，修行之艱，從來沒有特例。
縱然天才，也分三六九等。
數十年時候，程瑤當下，只到天初境後期，幾乎此生沒有可能突破天極境。
百年之後，必定與大地同眠，自然法則從來不會改變。
秦夜笑笑，“你既然肯爲我赴死，所謂青春實在沒有什麼意義？”
“真的嗎？縱然你不在意，我也在意。”程瑤身體微顫，隨即語氣再度怨氣十足。
秦夜不動聲色，如此下去確實不是長遠之計。
人生除死無大事，高維武者也是一樣。
他尚沒有達到永生程度，程瑤年老於他而言，必定是個心結。
猶豫之間，括蒼城中，光氣閃爍。
兩人隨即看向天空，光芒壓下，繼而一道傳送門出現在兩人百丈之外。
馮東泰從那傳送門中走了出來。
“兩位別來無恙。”
“還好。”秦夜語氣淡淡。
這馮東泰初時極其熱情，如今卻是六十年未見，很難讓人沒有想法。
“盟中事務繁忙，確實冷落了兩位，如今卻得空閒，要帶兩位去參加盟中聚會。”
隨意交待幾句，馮東泰已將目光看向程瑤，臉上仍然露出笑意，“程小姐，修行一道，天份有別，韶華易去，也是難免，不過，並非無法解決。”
當下程瑤，將面容全部遮蔽，以馮東泰境界，怎麼可能看不出其中原因，交接時候倒也語氣淡然。
“真的？那怎麼解決，求馮先生教我。”程瑤語氣激動，甚至連身體都顫抖起來，心情可見一般。
“隨我去，稍後便知。”馮東泰再度揮手，一傳送門已出現在兩人眼前。
其人隨即向傳送門中踏入，程瑤再不會猶豫，手中拉住秦夜，緊跟馮東泰而去。
繼而光芒閃爍，穿梭時空，感應其中強大能量。
稍後，眼前再度光芒閃爍，秦夜、程瑤同時睜開眼睛。
看向前方，入眼處，巨大建築聳立眼前，與周國帝都類似，唯一不同，倒也明顯。
那就是這些建築，都被籠罩在雲霧中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