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晚上,還是在這個私人會所,陳賢飛代表陳家,如願以償地見到了柳志相和劉亞羣兩個人。
當然,陳賢飛不知道的是,在夏天的引薦下,陳德妝和這兩人已經一起喝過下午茶了。
劉亞羣和夏天兩人,也只是露個臉而已,和陳賢飛打了個照面,聊開了以後,就笑眯眯地告退了,留下柳志相和陳賢飛單對單地聊。
陳賢飛很是詫異,他本以爲是他和侄女兒陳德妝兩人,一起面對柳志相、劉亞羣和夏天三人呢。沒想到,最終談判的時候,就只有他和柳志相兩人而已。
本來陳賢飛是不太重視夏天的,和家族的其他人一樣,對夏天只有最基本的尊重——畢竟就是個橋樑,或者掮客而已,醫術再高超,陳家不需要,當然就沒個卵用。
但是現在,陳賢飛對夏天有了新的認識,那就是這三個年輕的關係非常好,很可能已經在私底下結成了攻守同盟了。
這種同盟也許是很脆弱的合作關係,不一定禁得起利益的考驗,和他們各自的家族利益更不是一回事,但是劉亞羣和柳志相兩人,的確都是各自家族最有希望的接班人,他們也都有各自的圈子和人脈,他們站在一起,單單是帶動效應就不可小覷了。
而原本被認爲是可有可無的夏天,能夠穩穩當當地站在這個小圈子裡,就足以說明他的地位和價值了。
陳賢飛覺得自己以後可以多重視一下夏天這個少年。
夏天和劉亞羣從包間裡出來,直接酒店別墅裡,陳德妝已經換好了泳裝,正在泳池裡遊的歡快呢。
“哦哦,這女人得有四十多歲了吧,沒想到身材還這麼好。”劉亞羣吹了一聲口哨,輕佻地說道。
“劉少,別看不起人,女人只要有一顆愛美之心,就肯定有辦法保持身材。”陳德妝嬌聲說道。
“那有機會一定要和陳姐姐切磋切磋了。”劉亞羣笑嘻嘻地說道。
“隨時恭候,不過劉少,到時候可別求饒,”陳德妝笑吟吟地說道:“當然,要是你吃藥或者用道具,那就當我沒說。”
劉亞羣挑了挑眉毛,說道:“我還用得着吃藥或者用道具?天哥,你來做裁判,我就不信比不過陳姐姐。”
夏天哭笑不得地說道:“你倆真行,這也能撩上,我先撤,給你們騰地方。”
劉亞羣見夏天真要走,頓時吃了一驚。
“京城那邊還一大攤子事兒呢,哪有那麼多閒工夫等着啊,”夏天嘆了口氣說道:“恆通銀行董事會,我得去刷一刷存在感吧?和我一起被押到京城的小夥伴們,我得去撫慰一下他們吧?我的女人們,我得去交公糧吧?還有一些亂七八糟的瑣事,以後去京城的機會不是太多,去一次就得儘量面面俱到。”
“理解,我也就是因爲人在軍中,如果不是從軍的話,我也會跟你一樣,每到一處,行程都安排的滿滿的,比不出門還累。倒也不是說忙的一點兒空都沒有了,只是有空了也懶得動彈,心累。”劉亞羣大有同感地和夏天擁抱了一下,說道:“大家都是這樣,但是再累也得努力活的精彩,還有,別忘了兄弟們。”
夏天跟兩人告別,然後收拾了簡單的行李,直接走人。
車子開出車庫的時候,夏天的透視眼穿透幾道牆壁,看到劉亞羣已經躺在泳池邊的躺椅上,陳德妝的泳衣已經不翼而飛,正趴在劉亞羣的腿上爲他服務。
靠,你丫也真下得去嘴啊,那可是四十多歲的女人……夏天無語地搖了搖頭。
同一時間,在包間裡,陳賢飛也被柳志相的苛刻條件給震驚了。
“什麼?我們陳家要付出這麼多,你竟然叫我們免費做?”陳賢飛震驚地看着柳志相,搖頭說道:“即便是你議長的公子,這個條件也太苛刻了,我沒有辦法代表陳家答應這樣的條件。”
“那太遺憾了,這只是我們的第一個條件而已,如果連這個門檻兒都做不到,我想剩下的也不用談了。”柳志相聳了聳肩,一臉遺憾的表情,然後很乾脆地站起來,說道:“很抱歉讓你趕了這麼遠的路,機票什麼的我會給你報銷的,我們柳家從不欠別人人情。”
陳賢飛聞言一怔,忽然
意識到現在並不是拿喬的時候,陳家也沒有資格跟別人講條件,尤其還是跟柳家、劉家這樣真正的豪門講條件。
還有,是陳家有求於人……別看大家都是賭王,但是如果沒有外援的助力,林賭王能把陳賭王逼得很苦,就是因爲林賭王有一個上議員的身份,這一條就是天地之別啊。
猶豫了幾秒鐘,陳賢飛就看到柳志相真的要退席了。
這下陳賢飛坐蠟了,不攔着柳志相,人家就真的退席了,談判宣告破裂,然後所有的責任都在他身上,畢竟陳德妝根本就沒跟過來,現在這一切可都是他主導的。
可是如果攔下了柳志相,那就要接受這個門檻兒,這個條件很苛刻,等於陳家冒了巨大的風險,還有後遺症,還有把柄,但是好處全歸了這些權貴子弟……最可氣的是,拿了這麼大的好處,這幫人給的卻只是一個希望,而並不是實實在在的支持。
“柳公子,再談談吧,我們陳家是很有誠意的。”陳賢飛嘆了口氣,攔着柳志相說道。
“有誠意的是我們,好嗎?”柳志相看着陳賢飛說道:“除了我們,你們陳家能得到任何支持嗎?你侄女陳德妝在京城盤桓多久了,很多時候都是在吃閉門羹吧?連我們的家族都不同意,但是我們幾個還是扛着家裡的壓力,和你們見面了……你該不會以爲扛着一個上議員的壓力是鬧着玩的吧?”
陳賢飛的臉僵了僵,他不得不承認,陳家最近被打壓的很厲害了,就是因爲林賭王是上議員啊。而這個時候,這三個年輕人能扛得住壓力,的確是很有誠意的事情。
所以話題又回到了起點——如果沒有足夠的好處,人家憑啥頂着這麼大的壓力幫陳家?就像柳志相剛纔說的,柳家可不欠陳家的。
所以現在真不是講條件的時候,破局纔是最關鍵的,哪怕付出更大的代價,也必須要破局,不然陳家遲早要被林賭王給逼死。
陳賢飛深吸一口氣,說道:“這個條件我答應了,柳公子,請坐,我們慢慢聊。”
柳志相滿意地點了點頭,這樣纔對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