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活命，季無心也豁出去了。
季無心和上官無忌這種天才，若放在卡牌遊戲中，那都是SSR等級的存在。如今兩人爭相向自己效忠，令林雲不得不感嘆自己的人格魅力是如此巨大，這大概就算傳說中的王霸之氣吧！
虎軀一震，英雄豪傑爭相臣服！
可惜這是一個單選題，季無心和上官無忌，自己只能選擇一個。
“上官師兄，你現在立天道誓言吧。你立下誓言，我便殺了季無心。”林雲說道。
“林雲，上官無忌是劍宗弟子，你豈能信他！”季無心道，“他的目的是殺我！就算他立下天道誓言，我死後，他也可能拼着遭受天譴，違背誓言！”
“你說得也不無道理。”林雲贊同的點點頭，道，“不過比起你，我更相信上官師兄。最重要的是，你這個人，我不喜歡。”
“哈哈，咳咳……”躺在地上的上官無忌忍不住發出一聲長笑，隨後肅穆道：“我上官無忌以天道立誓，林雲幫我殺死季無心，我便向林雲效忠，永不背叛！若違此誓……”
上官無忌立下天道誓言，一股奇異的力量從天而降，進入上官無忌體內。這便是天道在上官無忌體內留下的印記，若上官無忌違背誓言，天道印記便會引來心魔，甚至天罰！
“林雲，我已立下誓言，你幫我殺了季無心吧。”上官無忌有氣無力道。
林雲點點頭，卻沒有動手擊殺季無心，而是手一揮將劍光收入袖中。
“林雲，你這是何意？”上官無忌疑惑問道。
林雲走到上官無忌身旁，從儲物袋中取出一顆療傷丹藥放入上官無忌口中，這顆丹藥是他在丹閣所得，藥效驚人。
“上官師兄，你和季無心之間的恩怨，還是你自己來了結吧。”林雲說道。他親手殺死季無心雖然能獲得一些修爲，但讓上官無忌自己動手，更能讓上官無忌感激。
上官無忌雖然已經立下天道誓言向自己效忠，但想要得到他真正的忠誠，還需要做更多事情。
“林雲，謝謝你！”服下丹藥後，上官無忌體內的傷勢恢復了一些，掙扎着站起身說道。林雲給他機會讓他親手殺死季無心，確實令他十分感激。
上官無忌手持長劍，步履蹣跚的走到季無心身旁，劍尖指着季無心的胸膛，神情複雜的看着季無心。師妹死後，殺死季無心已經成爲他人生的唯一目標，他等這一刻已經等了太久，太久……
“咳咳……，想不到最後，我還是要死在師兄手中。”季無心劇烈咳嗽了幾聲，嘴角都咳出了鮮血，說道。自從他叛出劍宗，他就再也沒叫過上官無忌師兄。
“季無心，你殺死師妹，可曾後悔過？”上官無忌問道。
“我說後悔的話，師兄你會放過我麼？”季無心笑道，“後悔，我爲什麼要後悔？我那麼喜歡她，爲她做了那麼多，她卻選擇了你！就因爲你天賦比我好，修爲比我高？”
“師妹選擇了你又如何？得到她身體的是我，我殺了她，我便是她今生唯一的男人！”季無心癲狂道，“我得不到的，我便是毀掉也不會讓給別人！若讓我重新選擇一次，我依然會這麼做，我爲什麼要後悔！”
林雲用同情的目光看着季無心，他一直覺得季無心有點變態，現在看來他是真變態。
“季無心，你這個畜生！”季無心一番話徹底激怒了上官無忌，上官無忌怒喝一聲，一劍刺穿季無心的心臟。
季無心眼中的神采漸漸消散，但他臉上，卻掛着詭異笑容。
“呼……，林師弟，謝謝你。”上官無忌將長劍丟在一旁，大仇得報，他卻彷彿被抽空了所有精氣神，表情麻木，目光空洞。
“上官師兄，這樣就可以了麼？”林雲問道。
“嗯？”上官無忌疑惑看着林雲，不知林雲是何意。
林雲指了指季無心的屍體，道：“不需要對着他的屍體砍上幾千刀，好好發泄一下，然後將砍成肉泥的屍體拿去喂狗麼？”
“呃，不用了。”上官無忌道，怎麼感覺林雲比自己還要恨季無心？
“好吧。”林雲道，似是爲上官無忌沒將季無心砍成肉泥感到遺憾。
上官無忌看着季無心的屍體，他終於殺了季無心，爲師妹報仇，但他心中卻沒一絲喜悅。他雙目放空，腦中回憶着小時候和師妹，師弟一起，跟隨師尊修煉的一幕幕。
如果能回去，如果這一切都沒發生，該多好？
林雲靜靜站在一旁，沒有打擾上官無忌，他知道上官無忌需要一些時間徹底從過去走出來。
許久之後，上官無忌單膝跪在林雲身前，肅然道：“上官無忌，拜見主上！”
上官無忌爲人正直，最重承諾。莫說他已經立下天道誓言效忠林雲，就算他沒有立下誓言，他答應了效忠林雲，也絕不會反悔。
……
林雲和上官無忌御空而去，過了許久，季無心的屍體突然輕輕動彈了一下。而後，季無心、上官無忌二人打鬥時灑落的血液突然從泥土中滲出，化爲一顆顆血珠懸浮在空中，飛向季無心。
季無心的心臟被上官無忌刺穿，流淌出的血液竟然緩緩流回心臟，隨後，他的心臟竟逐漸癒合！
空中的血珠融入季無心的身體，季無心身上的傷勢也開始癒合，消退。片刻後，季無心身上的致命傷已經全部恢復，只剩一些無關痛癢的皮外傷。
季無心站起身，臉上帶着一種死而復生的驚喜，他張開雙臂打量着自己的身體，似是打量着一件從未見過的新鮮物件。
“哈哈，本座在季無心體內待了十多年，他終於死了，這具身體是我的了。”季無心開心笑道，“本座趁他醉酒，施展秘術影響他的心神，讓他玷污殺害自己最喜歡的師妹，就算想讓人殺了他，借他的屍體死而復生。”
“想不到他竟然成功逃離劍宗，進入萬魔宗苟活了十多年，也讓本座多等了十多年。不過這十年也不算浪費，他在本座的教導下修煉血道功法，爲這具身體打下了良好的血道功底。有這血道功底，本座日後的修煉事半功倍，恢復昔日修爲指日可待。”
“好在上官無忌沒聽林雲的蠱惑，將季無心的屍體砍成肉泥，不然我要復活可就難了。”季無心想起林雲的話，不禁感到一陣後怕，“殺了人還想着把屍體砍成肉泥，這林雲真他娘變態！”
……
林雲和上官無忌御空來到傳承宮殿外，正想進入宮殿，上官無忌卻停了下來。
“主上稍待。”上官無忌說道。
他從儲物袋中取出一顆丹藥吞下，一頭白髮竟漸漸變爲暗紅。隨後，他取出一個銀灰色的詭異鬼臉面具，戴在臉上。
上官無忌的形象氣質變得和之前截然不同，任誰都無法認出，眼前這個戴着鬼臉面具，滿頭暗紅長髮，陰森恐怖的人，會是曾經的劍宗天才上官無忌。
“上官師兄，你這是？”林雲疑惑問道。
“主上，上官無忌已經和季無心一起死去，以後世間再無上官無忌，只有主上最忠實的屬下，劍鬼。”上官無忌肅然說道。
“見鬼？這名字可不咋地。”林雲咂咂嘴，說道。
上官無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