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珠又重新給騰波土司跪下,正色道:“謝大人不殺之恩,敏珠願爲所犯罪過付出代價。”說完,又拾起方纔在地上的劍,在賽晶的尖叫聲中,毫不猶豫地砍下了自己的右臂!
頓時,鮮血噴濺!好不慘烈!
“阿爸!阿爸!”賽晶撲過去,嚎啕大哭。
而臺閣上那父子三人,均露出滿意而陰冷的表情。草原上的漢子,全憑藉一身武藝,右手可算是看家之首,如今他自願砍下右臂,從此不能拿刀使劍,可算是誠意所在。
敏珠捂着流血汩汩的半臂,聲音顫抖的問:“請問大人,可以了嗎?”
賽晶回頭,仇恨地盯着騰波土司。
父子三人互相交換了下眼光,美朗說:“抵我二弟的雙腿,還是他佔便宜了。”
夠黑!
茜朗順勢接話:“還有我孩兒的命,也需血債血償。”
夠陰!
賽晶噌的站起身,義憤填膺地指向他們,吼道:“你們真卑鄙!好,我們父女現在在你們手上,要殺要砍,悉聽尊便,休要再故弄玄虛,戲耍我們!”
“阿爸,你聽,她自己願意死呢。”茜朗涼涼地笑着。
騰波土司眼一眯,狠辣十足,“一個黃毛丫頭,階下囚,還沒有跟本王討價還價的資格。”說着,掃了一旁的侍衛多爾,“本王不想聽到不乾淨的聲音。去吧。”
多爾意會,從腰間抽出匕首,快速奔下堂,在敏珠的求饒聲中,利落的一把拽起賽晶的頭髮,割下了她的舌頭!
“賽晶!”敏珠跪在地上,痛不欲生,但,終是自覺今日非要以此,才能逃過一劫,便只能痛苦的閉了閉眼,上前去抱住了滿口血的疼的暈過去的賽晶。
“敏珠啊,不給你們父女倆一點教訓,你們是不長記性的。不要怪我心狠,你當初割我羽朗雙腿的時候,可曾想過我的感受?將心比心啊。”騰波土司說完,甩手轉身回堂,一邊懶洋洋地吩咐:“放了他們。”
場下,各侍衛收了刀槍,鬆開了他們父女。
於是這兩個滿身血污的殘疾父女,相互攙扶着,一步一步的,朝寨外挪去。好不悽慘。
美朗和茜朗,則一直站在欄杆前,茜朗面無表情,眼神生冷。美朗拍了拍他,“三弟,阿爸決策有度,冤冤相報何時了,隨他們去吧。”
茜朗緊握的拳頭漸漸鬆開,悄悄長吸了口氣,沒有作聲。
偏院中,門內的大肚婆扶着門框,探頭看着那對父女走出視線,臉上,露出凝重的神情。
後來冰雁得知賽晶父女的下場,嘆息不已,但現在她無暇管別的事,只一心對付自己的身子,所幸是小產,再加上每日大魚大肉的補,身子恢復的挺快,四五天,也就能自由活動了。
但是冰雁跟茜朗講了小產後女子容易落病,所以茜朗將她看的很緊。不準勞累,不準碰冷水,不準在外頭吹風,自然,也不準洗澡……
冰雁幾乎有點後悔自己的多嘴,每天除了補啊補,什麼事都不能做,馬上,她就要從楊柳變母豬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