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已經結婚三個月了

“我想應該已經有人通知了。”辭澤煬說這話時,語氣很淡甚至帶着些涼意,沒有一絲的笑容,嘴角翹起了個諷刺的冷笑,給人的感覺那不是他的家人而是他的仇人一樣。

安若眨巴了下眼眸,也不去想爲什麼他纔剛醒來,就已經有人通知他的家人了,更不去想他爲什麼會露出這樣的神情,畢竟這些都是人家的家務事,還輪不到她管,她也不愛管這些閒事,所以只是對他點點頭,輕輕的拍拍他沒有受傷的肩膀,“好吧,既然是這樣,那我先走了,你保重啊。”

辭澤煬瞄了一眼落在他肩膀上的白希的小手,眸色微深,淡聲的加了一句,“不過他們應該還要一個多小時才能到。”

安若本來想走的,聞言狐疑的看着他,“你跟我說這個是什麼意思?”

想起他在被擡上救護車時握住她的手的情境,安若皺眉。

他該不會是以爲她救了他,她就有義務有責任照顧他,要她陪他直到他的家人來吧?既然他已經沒事了,也就沒有她的事了不是嗎?所以她覺得沒必要留下來纔是,而且她也還有事要做呢,可沒這麼多時間留下來陪他。

“我餓了。”他瞄了她一眼,淡淡的說。

“所以呢?”安若咬牙切齒的問,她感覺額頭有青筋在暴跳,tmd,他剛剛說了什麼來着?他餓了?他餓了幹她毛事啊?餓了就找護士幫他買餐唄,她是他的救命恩人又不是他的保姆兼護士,跟她說這個幹什麼?

辭澤煬好像看不到安若臉上的盛怒,語氣理所當然的說,“出去外面的飯店幫我出去買一些飯菜回來吧,我要清淡的。”

在他看來,她不顧性命的救他,以爲她是那種濫好人,而他現在傷勢嚴重的躺在*上,她應該會繼續她的好心纔對。

安若雙拳緊握的至於自己的身側,生怕自己會衝動的給他一拳,她怕被人誣.告說她殺人,“辭先生,我記得我是你的救命恩人不是你家保姆,我沒有義務幫你這些。”

“既然你都救了我,還差這麼點功夫嗎?”辭澤煬皺眉,對她的怒氣不甚瞭解。

安若翻個白眼,他倒是不客氣啊,她今天算是開眼界了,“我救你是因爲我高興,但你餓不餓我不感興趣。”

說完,安若睨了一眼皺着眉頭的他,放下抱胸的手,轉身拖着扭傷了的腳摔門離去。

辭澤煬躺在*上,看着她扭傷了的腳,露在空氣中的半截眉頭,挑了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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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是傍晚,警察局裡,警務人員依舊恪盡職守的守在自己的崗位上。

辭煦哲跟幾個警察坐在監控室裡,看着裡面直播的視頻,精緻的眉宇微蹙,眸光泛冷,這時,他的手機震動了下,看到來電顯示,不禁皺了皺眉,“爸,什麼事?”

辭進友的聲音很急切,也帶着擔憂,“你大哥出事了,現在在醫院裡,你距離那醫院近,快過去一趟。”

辭煦哲頓了下,語氣淡然,沒有絲毫的起伏,不答反問,“嚴重嗎?”

“剛纔醫院打電話過來了,說沒傷着什麼要害,在醫院裡修養十來天等傷口癒合就好了。”辭進友說話時鬆了一口氣,但幾秒時間後又怒氣衝衝的說“他的車子被人動了手腳,在路上又被撞了車,幸好有好心人把他從車子裡救了出來,否則,他就像那輛車子一樣,不被炸個粉身碎骨才奇怪!”

辭煦哲聞言,眸子立刻眯了起來,想起安若說的話,大手頓時死死的握住手中的電話筒,薄脣緊抿,不鹹不淡的看着屏幕上上演的一哭二鬧三上吊,眸光泛着冰冷的色彩,卻淡然的對辭進友說,“我這裡還有一些事要做,你們先過去吧。”

想不到得到這樣的結果,辭進友聞言,頓時怒氣橫生,“小哲!他是你哥哥,即使他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在他生命垂危的關頭,你就不能放下心裡面的那些疙瘩嗎?你們是兄弟哪有什麼隔夜仇!”

“我真的有事,而且他現在不是好好的嗎?”辭煦哲一點也沒有把辭進友的話放在心上,眼神多了抹不耐煩,“醫院裡也有醫生護士照顧他,我去也幫不了什麼忙。”

辭進友怎麼會不知道他這是在推託,心裡氣極了,“如果你眼裡還有我這個父親的話,你給我立刻過去聽到了沒?!”

辭煦哲就當沒聽到辭進友的話,說了一句“我先掛了。”就掛了電話,收好手機,面無表情的瞄了眼裡面哭得稀里嘩啦的中年婦女,不發一言的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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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若咬牙扶着牆,一步步艱難的向醫院的電梯走去,邊走邊在心裡不斷的咒罵着自己的有眼無珠。

md,早知道救了那個男人後,轉身就走好了,幹嘛還要冒死的幫他拿什麼文件,害的自己的腳弄成現在這副模樣,就她的腳現在這樣子,工作也別想做了,也不知道言淨熾知道後會是神馬反應。

想起辭澤煬對她的態度,心裡就替自己的用心感到不值,沒見過這麼肆無忌憚,不懂得感恩的人!

醫院很大,安若拖着腳,一共走了二十來分鐘纔出到醫院的門口,還沒來得及多想,便見到辭煦哲皺着眉頭向她走來。

安若雙眼一亮,頓住了腳步,擡眸看他。

辭煦哲抿着脣,走到她身邊,自然的攬着她的肩膀,看到她穿着拖鞋的腳,“扭傷了?”

“是啊。”安若熟悉的男性氣息隨着呼吸進入鼻腔,安若恍然失神,擡眸卻見到他擰着眉頭不悅的睨着她,只好乾笑着撓撓腦袋,露在空氣底下的腳丫子不甚好意思的往後縮了縮。

辭煦哲低頭看了眼她被扭傷了紅腫不堪的腳板,注意到她的閃躲,緊繃的心絃鬆了一些,脣角勾了下,在她觸不及防時,倏地彎身抱起她,向門口走去,安若沒有一點心理準備,被他抱起來,頓時嚇了一跳,嚇得她條件反射的挽着他的脖頸,責怪的罵道,“你行動的時候就不能事先通知我一下啊?”

辭煦哲不語,垂眸時,下巴剛好摩擦過她嬌嫩的脣瓣,腳步頓了下,眸子幽暗的睨了她一眼,示意她閉嘴,安若的鼻子和他的薄脣同高,她能感覺到那緊抿着兩片薄脣的柔軟程度和它的溫度,這時才頓覺她自己的心裡到底在想什麼,也發覺這姿勢太過*親暱,小臉微微的發燙羞紅,頓時渾身不自在的在他懷裡扭了扭身子,想拉開兩人臉頰相依的距離。

“安若!”有一股熱流往腹部聚集,辭煦哲繃緊了身子頓住了腳步,瞥了眼在他懷裡不安分的安若,“你已經不是純情少女了,你難道不知道你現在在幹什麼嗎?”

聽懂了他的話,安若渾身一僵,不再在他的懷裡亂動,小臉頓時紅白交加,很是精彩。

辭煦哲讓她在副座做好,才駕車離開,想起了他父親的電話,頎長的身軀驟然緊繃,目光卻淡然的瞥向安若,像似漫不經心的問,“你救回來的那個病人還好吧?”

聽到這,安若立刻變得咬牙切齒的,沒好氣的說,“死不了!”

辭煦哲抿脣,她毛炸的反應出乎他的意料,他語氣輕快的問,“怎麼了?他惹到你了?”

說到這她就有氣,“沒錯,他就是惹到我了!我沒見過這麼不識相的男人,我是他的救命恩人又不是他的保姆,他倒是好意思叫我做這做那的,拜託,我又不是他的媽,憑什麼呀!”

辭煦哲淡淡的挑眉,但臉上沒有笑容,“是啊?那他叫什麼名字?”

安若不甚在意的聳聳肩,眨巴着眼睛想了想,“辭……辭什麼煬,我忘記了!”

車子倏地剎車,停了下來,安若抓着安全帶,面露懼色,“你幹什麼呢?好端端的爲什麼要停車?”

辭煦哲不語,凝眸望着安若,安若見到他探究的眼神,縮了縮身子,防備又狐疑的看着他。

見她臉色無疑樣,辭煦哲才緩緩的發動車子,淡淡的問她,“他傷到那裡了?”

在安若的印象中,辭煦哲一向是那種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人,但他這次卻忽然問了她這麼多關於一個病人的事,心裡覺得有些奇怪,她見他臉色凝重,好像心情不太好,所以她雖然有疑問,也一一的問答他的問題,“額頭,臉上,手臂,腹部,當我把他從車子裡把他救出來時,他臉上都是血,被玻璃劃得很傷。”

聞言,辭煦哲緊緊的捏着方向盆的大手才鬆了些,手背上凸起的青筋慢慢的平復,進而淡聲的說道,“安若,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很危險的?如果有些一次的話,爲了銘銘,我希望你能考慮清楚才衝上前救人。”

“我知道了啦。”這些話辭煦哲已經跟她說過了,不知道他爲什麼還要說,她記得他一向言簡意賅,不是這麼多話的人,不過他的話語卻包含着關心,安若感覺心情頓時變得很好,所以繼續說道,“我也覺得我平時不是這麼衝動,這麼有愛心的人,當我跟着他坐在救護車裡纔回想起我自己到底做了什麼,那感覺……就好像是身體的本能的自然反應,促使我奮不顧身的去救他的,我也不知道是爲什麼……”

說到這,安若纔回想起來之前的情境,心裡也有些狐疑,覺得那時候她真是太大膽了,她以往可是沒這麼有見義勇爲的精神,而這一次卻是是例外。

“本能反應?”辭煦哲的語氣很冷,眯起了幽眸,眸光裡波光暗涌,睨着她縮着的身子。

“呃……”車裡的溫度似乎一下子下降了幾度,他身上散發着的凜然寒烈的氣流讓安若怔了下,安若不知他爲什麼忽然又生氣了,身子不由得往車門邊縮了縮。

辭煦哲凝視了她幾秒,才緩緩的收回視線,慢慢的斂去了身上的戾氣,安若感覺到周圍的氣氛不再這麼壓抑,才緩緩的鬆了一口氣,側眸小心翼翼的觀察着他的臉色,看他臉色緩和了不少,她才繃緊的心絃才鬆開。

接下來,車子裡兩人都沒有說話,氣氛安靜得詭異,安若感覺自己坐如針氈。

車子裡太過安靜,安若瞄了眼看不出喜怒的辭煦哲,想起她關心的事,她試探着開口,“警察局那事怎麼了?”

而辭煦哲語氣卻平靜,沒有了方纔的戾氣,“安夫人不肯承認,說她是冤枉的,正在醫院裡上演女人最愛演的戲碼。”

安若看到這才放下心來,又想起安夫人竟然敢兒子不利,頓時心裡沒有一點的同情,冷哼一聲,“我們有證據的,她不忍也得認,既然她做錯了事就得受到懲罰!”

辭煦哲看着她眼底的堅決,一點也沒有心軟,勾脣淺笑,提醒道,“你要做好心裡準備,你的父親應該會來找你。”

安若點點頭,他不說她也做好了心裡準備,這次的事根本就沒得商量,要她肯鬆口原諒安夫人是把不可能的,無論他說什麼也不可能,她敢擔保,如果這次她幫安夫人求情了,就等於放虎歸山,安夫人那種性子的人她清楚得很,好了傷疤忘了痛,她可不想兒子再因爲她而又什麼危險,所以,她絕對不會心軟,無論是出面求情也不可以!

安若默然的看着路邊的風景,頓時轉身對辭煦哲說,“我們先去一趟警察局吧,我不想被他們煩着。”

辭煦哲不語,片刻後纔將車子掉頭,往警察局的方向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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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我沒有叫綁架那個賤女人的兒子,是她誣陷我的,你一定要救我啊,我不想坐監。”

安若被辭煦哲扶着,才走進監視器,就聽到了這麼一段話,頓時渾身繃緊的等着回答。

“我知道你沒有綁架他,但那些綁匪的手機裡怎麼會有跟你通話的記錄?”安南也不相信自己的老婆會做這樣的事,只是不過心裡也有很多疑問。

“我怎麼知道,那個女人這麼惡毒,誰知道她是不是故意要栽贓我!”

安若看着視頻裡的兩人,心裡不再有一絲的期待,冷冷的撇着脣角。

警察領着安南和安夫人出來時,見到倚在辭煦哲身邊的安若,頓時怒火滔天,安南瞪眼立刻上前,揮手就想給安若一巴掌,但當他見到在她身邊的辭煦哲時,硬生生的頓住了動作,驚訝的看着他,“辭……辭老闆,您怎麼會在這裡?”接着瞄了眼,兩人親暱的姿勢,頓時狐疑的皺了眉頭,猜測着他們的關係。

他這次來t市,就是衝着他來的,想要跟他談一個合作項目,但辭氏集團的門檻太高,他根本就沒有機會見到他,卻沒想到會在這樣的場合見到他,頓時心生了一些希望。

辭煦哲輕輕的攬着安若的肩膀,算是安撫她,接着不冷不熱的瞟了安南一眼,“安老闆,令夫人的事已經是人贓並獲,賴不得,如果你有疑問的話,我們可以再法庭上見,還我兒子的一個公道。”

“這,這是怎麼回事?”安南有些傻眼了,瞄了眼他身邊的安若,他雖想到辭煦哲跟安若有一定的關係,卻沒想到他竟然說那個野種就是他辭煦哲的兒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安若的那個野種就是辭煦哲的兒子?他…….他沒有做夢吧?

安夫人聞言,也嚇得臉都白了,她想不到安若嫁的人竟然會是在t市呼風喚雨的辭煦哲。

辭煦哲瞥了眼身邊壓着安夫人的警察,警察立刻會意,說道,“席先生已經領着受害者來過一次,也已經證實了安夫人是綁架的主謀,案子我們已經完全查清楚了。”

安南聞言,向安夫人看去,瞥見她臉上的心虛,頓時氣得直吐血,“警察說的都是真的?你……你竟然做出這樣的事來,你不要命了是不是!”

“我……我也是一時糊塗啊,老爺,你就救救我吧,我不想坐監,你就救救我吧。”安夫人嚇得又哭了,一張老臉上全是淚水。

安南看着安夫人,眼裡盡是不忍,扯着嘴角對安若說,“小若啊,怎麼說她也是你的媽媽,你看在我的份上,就網開一面,不要追究了,好不?”

聞言,安若不知該哭還是該笑,諷刺的看着對她卑躬屈膝的安南,“我媽媽早就死了,安先生記憶不好但我安若可是記得清清楚楚的,要我不再追究?哼!不可能?!”

安夫人聽着安若的話,頓時很是害怕,真的怕坐牢,頓時“咚”的一聲跪了下來,“小若啊,我也是一時糊塗,只是想跟你開個玩笑而已,你不要放在心上啊,我也知錯了;你看,你也是我自少疼愛長大的孩子,看在我養育了你這麼多年的份上,你就放了我,跟法官說不再追究了,好不好?”

安若真的想吐了,沒想到她會說出這麼不要臉的話,“如果你口中的痛愛就是,不給我飯吃,不給我衣服穿,每天都打打罵罵,我生病發燒到40攝氏度都不肯請醫生留我在大門口自生自滅的話,那還真的是謝謝了,不過,我安若對這些敬謝不敏,你自己做錯了事,你就得承擔責任,我是絕對不會在法官面前替你求情的。”

安南聞言臉都綠了,“小若!你良心都給狗吃了嗎?就算你不是她的親生女兒,但她也是你的媽媽,打你是爲了教育你,你的心腸怎麼這麼歹毒,怎麼能見死不救?!你不配做我安南的女兒!”

“別往自己臉上貼金!我們早就斷絕了父女關係了!”安若冷冷的瞥了眼安南,冷聲道,“她綁架我的兒子,要把我兒子殺了,你卻要我救她?當銘銘出事後,我叫你幫忙時,你是怎麼回答我的?你說我的兒子該死!說他罪有應得!你說我活該;當我被人陷害進入監獄時,你又何嘗的想過要把我救出來?!現在卻要我去救她?我告訴你,絕對不可能!”

安若說完,感覺自己肩膀上的大手握着她緊了幾分,擡眸便對上辭煦哲被寒霜覆蓋住的眼神。

安南聽着,有些心虛,但想到自己竟然被安若堵住了嘴巴,頓時覺得面子全失,反駁道,“那是因爲你自己不知廉恥的想利用孩子破壞你姐姐的幸福!”

安若倏地自椅子上站起來,冷冷的和安南對視,眸子裡盡是冷然和堅決,“安南,我告訴你,這些都是你的好女兒和好夫人一廂情願的想法,我沒有這麼想過!就算我是又這麼想過,那你就能夠說出這樣的話了嗎?!你說你是我爸爸的時候,你怎麼就不說銘銘是你的外孫?!你到底是不是人?!”

“你那什麼態度?我是生你養你的父親,你造反了是吧?我——”安南被怒氣遮蔽了雙眼,竟然忘記了辭煦哲的存在,正說得起勁,眼睛卻對上一雙陰冷的眸子,頓時身體不可抑制的顫抖了下,聲音戛然而止。

辭煦哲皺眉的看了眼站得不安穩的安若,將她扶着坐下來,瞥了眼愣在一邊的警察,“可以把人押走了。”

“不要,老爺,你要救我啊,我不想坐監。”看着警察想要將她壓向牢裡,安夫人慌了,發瘋的掙扎着,叫喚着,見安南露出無能爲力的神情,安夫人頓時心如死灰,“安若,我求求你,我是真的知錯了,我再也不敢了,你就幫我求求情吧,求你了。”

安若臉色依舊發冷,瞄了一眼安夫人的方向,這時候安南也被人領着從另一個方向走了。

辭煦哲卻在這時側身擋住了看向安南的視線,將她扶起來,完美的薄脣啓脣輕笑,“事情解決了,我們回家吧。”

“好。”安若收回目光,垂着眼眸,片刻又擡眸看他,小手揪着他的衣角,“你……抱我出去好不好?”

辭煦哲頓了下,視線落在她黯然的臉上,眼底已經完全沒了方纔的決然和咄咄逼人,只有短暫的落寞。

他擡手,輕輕的撥開她含在嘴角的一兩根烏黑的髮絲,將它們撥着腦後,輕輕的用指腹撫摸着她扯着苦澀的笑容的嘴角,無言的輕嘆了聲。

安若纔想起她方纔提過的話,卻見瞥見他*的指尖,頓時小臉都燒紅了,別開臉淡淡的說,“我……那是胡說的,我自己走。”

安若轉身想走,小手卻被辭煦哲熾熱的大手緊緊的包裹住,像是給她支撐的力量,又像是給她完全的庇護,傳遞的信息太多,安若怔了下,不由自主的擡眸看着他的臉,不知何時他的臉已經柔和了下來,眼底,嘴角處處含笑的凝視着她,頓時身子像是觸電似的,身子不由自主的顫抖了下,繼而發軟得根本站不住。

辭煦哲眼明手快的扶着她,彎腰輕易的將她抱在懷裡護着,皺眉的問,“腳上的痛加劇了?”

“沒有……”不知是習慣了還是她現在太過於傷心,安若的小臉不再拘謹的在他的懷裡蹭了蹭,貪婪的聞着他身上的淡淡的氣息,直到胸腔裡充滿了有他身上氣味的氧氣,她緊繃的心絃在慢慢的放鬆,忽然感覺自己多了一份對她而言完全陌生的安全感,這份安全感,似乎來自他的身上。

感覺到懷裡的人沒什麼重量,辭煦哲皺眉,“辭太太,你有九十斤嗎?”

他的話過了很久,都沒有人回答,辭煦哲頓了腳步,垂眸看她,只見她白希的臉上已經能佈滿了淚水,她拼命的咬着下脣不讓自己哭出聲音來,小巧的鼻頭皺得緊緊的,當然,也紅彤彤的……

辭煦哲看着,沒有說話,而是抱着她會到車上,而她還是目光呆滯的閉着眼眸,剋制的抽泣着,哭得好不傷心。

他抿脣,幫她繫好安全帶,在收回手時,眼眸卻情不自禁的落在她梨花帶淚的小臉上,拇指忍不住的輕輕的抹去她臉上的淚珠。

安若似乎感覺到臉上不斷油走的大拇指,她頓了下,卻沒有掙開眼眸,她抽了抽鼻子,“辭煦哲,我難過,我真的好難過,我以爲我會不在乎的,可是……看到他那個態度,我還是很難過,我……我也是他的親生女兒,他憑……憑什麼這麼對我。”

辭煦哲不語,過來一會兒才淡淡的說,“想哭就哭,別憋着。”

她抽抽鼻子,“你會不會覺得我很絕情?”

“不會。”他的聲音很低沉,帶着安撫性,就算你爲他們求情,席凌風也不會放過她的,而且他們這麼對那你跟銘銘,是她活該。”

安若不語,雖哭着,但嘴角卻翹了起來。

她已經好久沒哭過了,除了兒子被綁架那一次外,她已經五六年沒有哭過了,因爲她知道她不能哭,哭也沒有用,也沒有人會心痛,不會因此而幫她,所以她不哭。

而之後有了銘銘,爲了他,即使有再多的委屈她也忍着,所以她讓自己變得堅強一些,好給兒子一個更好的保護傘,而今天她真的忍不住了,爲的就是安南對她的無情。

如果是換了以往,其實她也不會哭,因爲哭就是示弱,示弱對自己一點好處也沒有,或許是感覺身邊多了一個給她溫暖懷抱的人,這個人能給她安全感和保護,雖然,這個安全感或許只是短暫的存在,或許根本就不存在,一切都只是她自己的臆想,但她不在乎,她想哭,她也想睡覺,她覺得累了……

累這個感覺她很少出現,因爲她已經習慣了獨自一人面對所有,而現在在她難過時,忽然有一個堅實的肩膀讓她依靠,所以,她纔會發現她其實是累了。

辭煦哲看着她弓着身子蜷縮在椅子上,身子像是發冷的顫了顫,頓時眼底泛起了擔心,脫下身上的西裝蓋在她的身上,見她臉上的淚水已經漸漸的減少,臉上蒼白無血色,只有一兩滴還殘留在她纖長的黑色的睫毛上,黑白的對比很明顯,看得他擰了擰眉頭,替她整理了下她肩膀上的西裝,他才緩緩的發動車子,駕車離開了警察局。

帶回到“耀星良辰”時,安若已經入睡了。

辭煦哲看着她皺着眉頭的睡臉,似乎睡得不是很安穩,看到這,他不由得輕笑出聲,這樣的情境才過了一天而已,又要上演。

幸好她這次沒有像上一次那樣,揪着他的衣服不放,這次倒是乖了不少,觸及到柔軟的大*後,就蜷縮到一邊睡去了,辭煦哲不由得搖搖頭,想起兩人都還沒吃完飯,他幫她蓋好被子後,才惦着腳步離開她的房間。

因爲考慮到她的情緒不太好,所以他燒的菜都比較清淡,也比較好消化,在他端着三菜一湯出去客廳時,便見到安若迷糊的眯着眼兒,小手揉着眼睛,倚在門邊看着他。

辭煦哲挑眉,她遲不醒早不醒,剛好在吃飯時醒來,她倒是會挑時間,“醒了就過來吃飯。”

安若朝着香氣四溢的飯桌走去,看着他向她遞過來的盛滿了香噴噴的飯的碗,安若頓時睡意醒了八分,頓時覺得很不好意思,乾笑了聲,“辭老闆,還是讓小的來吧,不用勞煩您了。”

想不到她這麼快的恢復往昔的模樣,倒是讓他感到驚訝,辭煦哲挑高了眉頭,但沒將空碗遞給她,自己給自己添了一碗飯,瞥見她怪不好意思的小臉,面無表情的說,“吃完飯後記得刷完。”

安若朝他翻個白眼,她本來還覺得不好意思的,但聽到這,都統統的消除精光了,她怎麼說也算是傷患,他還真的不懂得憐香惜玉,不懂得愛護病患。

安若瞪了他一眼後才起筷大口大口的吃着飯,入口的美味讓她停不了嘴,心裡也萬分慚愧,所謂吃人嘴軟拿人手短,她含着一口飯笑得很是狗腿,“辭煦哲,沒想到你燒的菜這麼好吃,您老太厲害了。”

辭煦哲淡淡的瞥了她一眼,漠然道,“注意你的吃相。”

安若扁扁嘴,嗔怪的睨了他一眼,她可是在說實話,不領情就算了。

吃完飯,安若很狗腿的收拾碗筷,進去廚房去刷碗了,辭煦哲則打開電腦查看新聞,毫無意外的看到了一個車子爆炸的新聞,視線停留在坡着腳的安若和大手扣住安若的小手,滿臉都是血漬的男人的身上,他翻找了下,有目擊者將視頻全部拍了下來,他看完全過程,剛毅的下巴驟然繃緊,眯眸瞄了眼廚房的方向。

就在他看的出神時,他的手機響了起來,看見來電顯示,他眉宇輕蹙,接起電話。

他才接起電話,那邊就傳來了一陣怒氣橫生的洪亮的聲音,“你這個臭小子!給馬上過來醫院!把你那些什麼工作都扔下,馬上過來!”

既然搬出了老爺子,辭煦哲自然不能再多說,只能妥協,“知道了。”

掛了電話,辭煦哲向廚房走去,氣場挺拔的身軀倚在門邊,對臉上已經完全沒有了陰霾的小女人說道,“辭太太,我出去一趟。”

安若對這個稱呼已經習以爲常,回眸瞥了他一眼,挑挑眉,示意問他爲什麼跟她說這些。

他們一般都不會限制對方的行動,自然的,他去哪也不用跟她報備纔對,而且他以前也沒報備過,她知道他這麼說肯定是有事要她執行的。

想到這,安若一怔,她什麼時候竟然這麼瞭解他了?

辭煦哲的話證明了安若想得一點也沒錯,“爺爺他們來城裡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今晚後的一個星期左右他們都會過來這裡住。”

“啊?怎麼忽然間就過來這裡了?不是說我們回去他們那邊嗎?”安若一怔,手中沾滿泡沫的碗差點就自她手上滑落了,“他們都過來?那怎麼辦?”

如果他們都過來的話,那她這一個星期的日子豈不是在他們監督下過?安若想到他的家人,就忍不住的顫了顫身子,無法想象他們在同一屋檐下住一個星期的情境。

“家裡出了點事,所以他們都過來了,而你上次見到的人,如無意外都會過來。”辭煦哲臉上看不出是他的態度,他淡淡的吩咐,“你收拾一下你的房間,把東西搬上來我的房間,銘銘的*上也收拾一下,不然的話,房間不夠。”

“可是……”安若頓時無法消化這個事實,小臉都皺成一團了。

“沒有可是,我現在就要走了。”辭煦哲警告的瞟了她一眼,要她別說這麼多廢話,否則來不及了。

“知道了。”安若將手中的幾個盆子漂洗乾淨,塞進消毒碗櫃裡,摘掉手中的膠手套和圍裙,走到他身邊,心情不爽的努了努小嘴。

辭煦哲掃了她一眼後,關閉電腦纔拿起他的車鑰匙出門。

安若見到他的身影消失在門邊才嘟起小嘴,剛想移動腳步,而一個腳站得有點累,差點摔倒,安若頓時更氣了,他吩咐就吩咐,他也注意一下,她可是病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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辭煦哲到達醫院,推開門進來,第一個見到他的就是老爺子,見到自家出類拔萃的孫子,心裡既氣又高興,吹鬍子瞪眼的看着辭煦哲,“你這個臭小子,捨得過來了?!”

辭煦哲溫文的笑了下,視線落在臉色不太好看的辭進友身上,但沒有多說什麼,繼而走向前,看了眼嘴角沒有分毫笑意的辭澤煬,微微的點點頭,“感覺怎麼樣?”

“死不了。”辭澤煬跟辭煦哲的語氣一樣的冷淡。

辭煦哲點點頭,走到一邊的沙發上,坐到老太太和藍姍的身邊,問道,“醫生怎說?”

“沒什麼大大礙,安靜的修養幾天應該就好了。”這話是藍姍說的,見到進門的只有辭煦哲一人,不悅的皺皺眉,“你的老婆呢?怎麼不一起過來?”

辭煦哲臉色如常,淡淡的說,“她今天身體不舒服,我讓她先休息了,等再過些日子就讓她過來見見你們。”

聽到藍姍的話,除了老太太其他人的臉色都不太好看,只有老太太擔心的拉着辭煦哲的手,“小若怎麼會不舒服?是不是你總是記掛着工作,冷落人家了?你這個當丈夫的怎麼就不懂得多照顧照顧人家女孩兒?委屈了我的孫媳婦奶奶我可饒不了你!”

一邊的辭芊語聽着,雙臂挽着置於胸前,冷冷的說,“出身不好,倒是挺嬌慣的啊。”

“小語!注意你的態度!”辭煦哲低喝,不悅的皺眉。

被辭煦哲責罵,辭芊語滿臉委屈,“我就這個態度,怎麼了?我沒去你家把她給趕出去已經算給她面子了!竟然還耍大牌!她算哪根蔥啊!她還真的以爲她是我們辭家的二少奶奶了!”

辭進友瞥見辭澤煬忽然變得更加冷冽的俊臉,不由得出聲喝道,“小語,你住口,要說話就出去外面說,別在這裡影響你大哥休息!”

辭芊語哼了一聲,嘟起小嘴,別過來臉不看他們。

頓時房間都沒有人說話,安靜得出奇,躺在*上的人瞥見他們臉色的怪異,問道,“怎麼回事?”

他雖這麼問着,但眼眸明顯的就看着辭煦哲的方向。

辭煦哲淡淡的瞥了辭澤煬,不語,辭進友見狀,緩緩的開口道,“你弟弟在三個月前就已經結婚了。”

辭澤煬臉上雖然被紗布包裹了部分,但不難看出他臉上和眼底的驚訝,但片刻又嗤笑一聲,眸子瞥向辭煦哲的方向,“那是好事,不是嗎?”

辭澤煬話落,除了辭煦哲和老太太其他的人的臉色都很是難看。

老太太不悅的掃了他們一樣,然後笑對辭澤煬說,“是啊,小若可是一個好女孩。”

辭煦哲瞄了眼老太太,嘴角翹了翹,對老太太點點頭,“是個好女孩。”

他的話落下後,沒有人接話,只有老太太欣慰的拍拍辭煦哲的手背,頓時房間又安靜了下來。

這時,房間被推開,出現了一抹白色嬌小的身影,打破了寧靜,“爺爺奶奶,我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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