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我發家致富,有人不高興了!
“你這麼做是犯法的”!
一個嬌嗒嗒的聲音傳過來。嗯?我轉過身,對上那對水汪汪,又充滿正義感的眸子。
我嘻嘻一笑。“我是劫富濟貧,替天行道。順天意,得民心。老闆你說對不對”?
“對對”!
老闆連聲迎合。平時就對些吸人血的畜生沒好感,此刻被我劫掠,心裡也是出了一口惡氣。
“他們再壞,你也不能搶他們的錢”!小關氣急說道。
我心中感動,這孩子真是善良,別人都那樣對她了,她卻還能以德報怨。
“我說了不是,喏!你的酬勞,500塊”。我把5張羞澀的毛爺爺塞到服務員小關的手裡。
“老闆這頓飯錢多少錢”。轉身問道。
“不要了,今天算我的,算我的,呵呵”!
老闆真是豪氣!我給老闆點了一個贊。
“我不要,這是髒錢”。小關抗拒着。然後眼神惡毒的看着我。
“這是你應該拿的”。我解釋。“你看哈,你給他們倒酒,又趁機被吃了幾次豆腐,總該有補償吧”!
“我又不是夜總會的小姐,我用自己的勞動賺錢,纔不和你一起違法亂紀呢!嗚嗚!”
我心中汗顏,道德的差距竟會如此之大。好姑娘,好姑娘,內心真善良,賽過活雷鋒,勝過王寶強。也罷!
“老闆”,我有條不紊的坐下,“是不是該聊一聊假酒問題!看着我不善的目光”,老闆臉色一沉。
“我覺得就不要請工商局的朋友過來喝茶了吧。咱倆喝一杯算了,可這茶錢呢…”?
我話說道一半兒,老闆的臉色更沉了,不過又不敢發怒。隨後從口袋裡掏出10張金燦燦,紅撲撲的毛爺爺。我心裡一笑,連毛爺爺都喝醉了!
賺完了第一桶金,我看了看手錶,8.30.該去赴約了。不過,我一看自己還穿着學生制服。正巧,地上的紅毛,說了一句醉話,“小麗,讓我親一下嗎”?
嘿嘿,這傢伙,竟然在意淫。就你了。我脫下他的衣服。居然豎起了小蘑菇,哇靠。斷子絕孫腳!哦~。
我又被自己的行爲感動。這一腳,不知道將多少良家婦女從危險的邊緣拯救回來。記住,我的名字叫雷鋒!
我走出店門,夜裡的風又涼了幾分。遠方的高樓之上,有一團陰紅邪氣徘徊。我看了一眼就轉頭離開。世間不平事太多,我又不是救世主!
“瑪德,你們這幫流氓,給老子滾!砰砰砰”
我走後老闆氣急敗壞的把三個醉鬼,外加一個變態扔了出去。過往的行紛紛人掏出手機,拍照留念,轉發微博。那個脫了衣服的紅毛第二天竟成了網紅,還有了粉絲,不少富婆表示要包養,果真是一脫成名,讓我狠狠的羨慕了許久!
…
…
“喂,幫我查一下工商局電話”。
“…”
“好的,謝謝”!
“喂,工商局嗎?我舉報,南象街,377號商鋪,賣假酒”。
“…”
“嗯嗯,而且他們還涉嫌偷盜酒廠原漿”。
“…”
“組織年輕女孩做三陪工作”。
“…”
“對,沒錯”。
“…”
“好的,再見”!
走過漆黑的巷道,我的心情忽然好多了!洗劫了流氓,懲治了奸商。像我這樣的三好青年不多咯!
哧~我一招手,一輛紅色的夏利來了一個華麗飄移,停在我身邊。
“小哥,去哪”?
司機是一位中年大叔,一臉的絡腮鬍子,滿嘴大碴子味。標準的東北漢子形象。他眼裡閃過鉤子般的暗示,讓我不僅猜疑這是一位隱藏於草莽傳說中的老司機。
我拉開車門,朝着司機師傅說道,“松江大廈”。
“好嘞”!
車子駛過漆黑的街巷,朝着繁華的市中心行進。我看着計價表上飛速旋轉的數字,心裡像突然被插上一把刀,不停的淌血。
“咳咳,師父,你的錶盤生病啦?怎麼跳的那麼快”!
我小心翼翼的詢問,生怕師父氣急,萬一把我拉到一片就算喊破喉嚨也沒人來救我的荒郊野外,殺人越貨,毀屍滅跡,怎麼辦?
相傳在城市的郊區,或是客運總站的地方,常常發生宰客的事情。這羣人,毫無人性以及崇高的職業操守。他們一言不和便開始飆車,會讓客人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被這羣黑心老司機折磨之後,任何人都會喪失放抗之力,從而聽憑擺佈。
罪惡的深淵令我不寒而慄。師父通過後視鏡看了我一眼,我呆坐着全身冒汗,僵硬的笑了笑。然後,師父大手一揮!啪。計價錶盤化成了殘渣。完了!我心中絕望,師父一言不和要飆車了!
“呵呵!小兄弟。不好意思。錶盤壞了好久了”。
師父憨厚一笑,我如釋負重。剛纔嚇得差點跳車跑路!
“放心吧,小兄弟,我一定把你安全送到。絕不會宰你的”!師父承諾着,臉上的表情有些不自然。
“看你的樣子是京山中學的學生吧!師父問道。我也有個兒子和你一樣是學生,在上大學。他也在京山市,這年頭你們學生也不容易,學業那麼重,還要打工賺錢,爲以後的工作積累經驗…”司機師傅的眼神若有所思的看了看我,眼裡有同情和無奈。
師父有的沒的說了好多,大概是從我的身上看到了他兒子的身影!
聽完司機師傅自白式的回憶,我沒有發表什麼評論。因爲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都有自己的小小天地,並不是一兩句贊同或是同情就能改變的,這沒有意義。
我看向窗外,霓虹璀璨,夜夜笙歌。而我要做的就是在這裡發家致富,翻身農奴把歌唱!
…
…
哧~到了!司機師傅把車子穩穩地停在一家夜總會門前。松江大廈夜總會!
“師父多少錢”?我問道。
“20”!
我拿出一張20元的零錢。這時司機師傅遞給我一張名片。他露嘴一嘴黃牙,“以後用車可以打給我,我就在你們學校周圍”。
司機師傅的眼裡透着興奮,嘴裡笑道,“這世道生的白淨就是好,臉就是賺錢的路子”!
這時,我才明白司機師傅對我種種奇怪的微笑,感情這老傢伙以爲我是出來賣的!
不過,我還禮貌的接過名片,雖然只是萍水相逢,但在這般冷漠的街道,卻在我心裡留下了一股溫暖之流。
我轉過身,司機師傅大聲喊道。“嘿,小兄弟,你看我行嗎,我身體特別好,持久耐用”!
我裝作不認識的樣子,快速走開,果然是老司機。貞操灑了一地!
我站在夜總會的門外,外面是寒冷的夜風,裡面是溫暖的春色。站在門口的迎賓生用一雙刻薄的眼神打量我。也許他已經看出來我只是一個沒有錢的窮鬼,所以他纔沒有殷勤的跑過來對我噓寒問暖。
我無奈的笑了笑,看着裡面一個個身姿綿軟,醉酒熏熏的人被攙扶出來,我徑直朝裡面走去。
衛生間內,我換上了從紅毛身上借來的衣服。撥通了女神的電話。
“喂?哪位”?
“女皇殿下,你的僕人前來報到,請您接收”!
“咯咯”!電話那頭傳來女神清脆的笑聲。
“到頂樓,快一點,正需要你呢”!
聽到女神急不可耐的語氣,我虎軀一震,大步流星的朝電梯走去。
女神在等我,女神需要我!嘿嘿嘿!
我情不自禁的淫笑,引來許多鄙夷的目光,他們紛紛擺出一副對我不屑的面孔!
叮!電梯在30樓停住。我強忍住心裡的興奮,女神在召喚我耶!
咚!電梯門打開,人羣蜂擁而出。這時,一個女孩子的身影奪走了大家的注意。
“大小姐好”
“大小姐,您又變漂亮了”。
“哇,大小姐好,您的衣服太美了”
“…”
“…”
趙晴安站在人羣前,穿着一身古樸典雅的短袖旗袍,白雲爲底,墨色流觴。黑白織就,潑墨千古。她好像畫中仙子,從水墨裡穿越而來。下身的衣袂飄飄,若隱若現的筆直雙腿令人遐想。她靜靜地站在那裡,甜甜一笑。答覆了所有人的問候或是讚美奉承的話。
人羣散光,我鄙視的看了看獻殷勤的人,人前人後,兩面三刀。呸!
“怎麼了,誰惹你不高行了”!女神好像看到了我鄙夷的面孔!
我學着電視裡的男主角紳士的行禮。師傅說,見到女孩子就要裝紳士,尤其是漂亮女孩子更要裝,演技要到位,不要讓她猜到你在想什麼,她纔會一直對你好奇。
我流露出一絲迷人的微笑。但我卻跪倒在女神強大的光輝下。太耀眼了!
女神滿意的笑了!“待會就看你的了”!女神的話莫名其妙,她走過來,挽着我的手臂,親暱的貼在我懷裡。我全身酥軟!這是最後的溫存嗎?是不是明天的太陽再也不會在我眼前生起?
我感動的落淚!
“你怎麼哭了”?女神好奇的問、
“風沙太大,沒有關係。人生很美好”!
我的話引得女神一陣捧腹。“好了,我們走吧”!
女神帶着我穿過輝煌奢侈的走廊。紅色的地毯,金色的燈盞,名貴的油畫。這裡真的是人間嗎?
我生出深深的懷疑!噔噔噔!在我神遊的時候,女神叩響了眼前棕紅色的大門!
“進來”!一道渾厚又充滿磁性的聲音在傳召我們進去。
“叔叔,這就是我男朋友,李道一”。
“流氓,這小子一定是流氓”!眼前這個中年男人用憤恨的目光咬噬着我,不善的神色足以殺死我千次百次。
等等!男朋友,這是上位嗎?這個大叔會殺了我吧!
女神的眼睛彎成了月牙,靠在我身邊,笑得更加幸福!而眼前的大叔臉色陰沉的快要擰出水來!
我在心中淚崩,媽媽,我再也不亂收別人的錢了!
啊!女神的手在我的腰間擰了一把,我彎腰鞠躬,“叔叔好,我叫李道一,是安安的朋友”!
眼前的中年男子冷冷的眼神一閃而逝,隨後又面露微笑,熱情的招待我坐下。這麼不協調的表情他都能毫無違和的轉換,這種經歷滄桑的沉穩性子,讓我對他產生一絲興趣,他會怎麼讓我知難而退。
事出反常必有妖。我自然不會天真到他會和我一起吃飯,喝酒,蒸桑拿!他手擺了擺手,兩名身邊的保鏢就離開了房間。偌大的屋子就只剩我們三人。說實話,我的確有些如坐鍼氈。畢竟是我的第一次,能坐在這種房子裡,和眼前這個我不認識但卻足以影響這個京山市的男人聊天。
“道一,到這裡就當做家裡,別拘束”!中年男子客氣道
“呵呵,能看到你們年輕人在一起,我真的很高興了!以後你可不能欺負安安呀”!
“…”
“…”
女神的叔叔,總是眼中含笑,面色祥和。面子功夫做到了極致。恍惚間,我真的以爲他同意我傍上女神,攀上髙枝!
不一會,秘書模樣的年輕女孩兒端上些果盤,糕點!女神不見外,拿起來就忘嘴裡送。我只能幹瞪眼,趁女神叔叔不注意嚥了咽口水,解解眼饞!
“安安,你媽媽在樓下的餐廳定了座位,一會要和你吃個飯,你去等等她!我和道一再聊一聊”!
女神噌的站起來,“真的媽媽來了!太好了”!女神的臉上露出喜悅的笑,笑彎的眸子,朝我眨了眨,裡面透着一絲陽謀和幾分得意。
“叔叔,我就先走了,你可不要欺負二狗哦”!
“二狗”?哦,小鬼頭!女神的叔叔點了點頭。
“二狗,我先去見媽媽,不要想我呦”!嘛!
女神瀟灑的走了,臨走前還送了我一記飛吻。
我才明白什麼叫做,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李道一同學,現在我們可以好好的聊一聊了”!
眼前的男人已不再是剛纔的面孔,犀利的眼神彷彿要看穿一切,金錢和地位的高貴迫使人想逃離現場。尤其是那冰冷的口氣和剛纔簡直判若兩人。
我好奇的想笑,你要怎麼對付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