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初十,大吉,諸事皆宜,開市,掛匾。
趙玲玲兩個店面就是這天開業的。
開店當然是越高調越好,雖然雙面繡在太后壽宴已經出盡了風頭,但軒轅浩還是找來京城有名的舞獅子隊伍過來在大街上表演,從而爲店鋪招攬人氣。
今天過來的大多是京城官宦和富貴人家的小姐、太太,她們好多都是在從參加壽宴上的人聽說的。
永遠不要小瞧古人的智慧,在得知軒轅浩在背後出人出力,皇上、太后也很是贊同的消息後幾乎京城所有的貴婦、小姐都來捧場了。何況趙家也算的上是京城新貴。
後宅是最好的消息集散地,因此就是官場上的老油條也派夫人、小姐來了。
趙玲玲示意旁邊的人點燃鞭炮,將牌匾上了紅布扯下,門前的紅綢綵帶也被他們幾人一人剪下一段,這樣就算正是開業了。
一見紅綢綵帶被剪斷了,大夥也都進去挑選自己需要的物品了。
經營模式依然不變,積分卡積到五千分(累計購買達到500兩銀子)獲得一張貴客卡,憑此卡過了活動期可以打9折,可以優先購買限量款,可以參加依閣不時推出的各種活動,還可以積分升級到更高等級的貴賓卡。
“老闆,雙面繡什麼時候拿出來呀!”有些性子急的剛開門就想見雙面繡了。
“是呀,老闆,我女兒要出嫁了能不能先給我留一幅啊!”有一位母親直接就想預訂了。現在的雙面繡可是連太后都稱讚的,如果給自家閨女買一幅做陪嫁,那也是很長面子的一見事兒。因此今天好多的官家太太都是衝着雙面繡來的。
“大家,安靜,安靜。我們會讓大家見到雙面繡的放心,只是雙面繡存貨不足。有需要的可以向我們預訂,我們會盡量滿足大家的需求。”隨平經過一段時間的歷練現在已經可以處變不驚,獨當一面了。趙玲玲在上面看着很是欣慰。
“隨平越來越有掌櫃的氣派了。”夏雨在上面也對隨平指指點點。
“你還能上了,怎麼我們的夏雨也準備當個掌櫃的乾乾?”趙玲玲逗夏雨。
“小姐,不要,我要永遠守護在小姐身邊。”夏雨到趙玲玲如此說,急切的說道。
“笨蛋,小姐是逗你的。”這廂夏雪看不過去了,怎麼有這麼二的人,還真信了。
“要預訂的各位太太請往這邊走。”那邊隨平剛說完,就立馬有一個機靈的小二拿着店裡特意的本子過來了。
“讓隨平多關注一下他,很有前途。”趙玲玲不知道因爲這句話這位小廝日後成爲了她們行業赫赫有名的大掌櫃。
客人確實是太多了,光掌櫃的一個人收錢也忙不過來,隨平又搬了一個桌子在櫃檯旁,幫忙着收銀。
店裡的服務員將東西都收拾好,又清掃了一遍才休息的,雖然今天一天很辛苦,但是隻要一想到那比其他地方還要高出兩倍的月錢就不在覺得辛苦了。
皇上賞下育“安伯府”據說是原先先皇疼愛的孫子果郡王的宅子,但因早逝就荒廢了。當今聖上崇尚節儉不知怎的想起了它,就派人重新裝修了。京城的習俗在新居裝飾好後,第一件要做的事是清宅,即用松柏枝蘸鹽水、糯米水遍灑各處,把不潔淨的東西清理出去。需要注意的是,要把包括犄角旮旯的所有的空間都清理到。
喜遷新居是一輩子的大事,務必要擇良辰吉日。擇日是爲了“趨吉避凶”,選擇有貴人吉神照應,凶神惡煞避開的日子,以求得家宅平安。
趙玲玲他們又一次搬家了,這次是官宦人家的聚居地,朱雀四方城。這次的搬家儀式沒有像上次一樣,悄無聲息。
皇城內有名的官員幾乎都到齊了,趙父剛來京城,軒轅浩專門選了一位熟悉京城的管家過來。
趙玲玲和趙瑤瑤兩姐妹自然作爲主人招待女賓。在京城他們一家可以說是新面孔,今天爲什麼這麼多人來捧場,趙玲玲心裡自然門清。
酒席過後,所有人賓客都告辭了。人走了,主人還有的忙,禮物無論貴賤都要分門別類,做好登記。這是他們家以後行走京城最基本的東西。人家來多少,下次人家辦事情,你也得照着這樣的份額來辦,高了或低了都不好。
整理了得有半個時辰,終於整理完了,大多數人家都是一些玉佩、擺件兒之類的官宦人家常見之物。
軒轅浩和慕容晚並沒有急着走,商量着趙家的未來行程。鋪子也開張了,度假村有軒轅浩他們,趙玲玲很放心。還有一個多月就過年了。他們自然是要回焦家壩的。
對於趙父來說,京城的“育安伯”府只是他們在京城的一個落腳的宅子,只是方便一家人在京城居住的別院,他們的根,他們的家,還是焦家壩的小宅院。
可計劃趕不上變化,她在整理行李的時候,突然,被落在了角落的一個錦緞包吸引了,想了半天才想起那是茹兒給她的那本冊子。
她小心的打開包着冊子的錦緞,翻開看了看,裡面是織錦的方法以及織機的改良技術。冊子裡記錄有幾十種不同的織法,其中茹兒孃親獨創的織法就有二十多種,最希奇的是冊子重點介紹了織花色錦緞的方法,有上百種花色呢。
趙玲玲不由驚歎出聲,要知道這個世上還沒有有花紋的面料,都是繡上去的。她不由地暗暗猜想,茹兒一家不會就是因爲這本冊子送命的吧?
趙玲玲的猜測其實已經真相了,茹兒的娘是他們族最有天賦的織女,沒想到無意中織出一種“冰綾”的綢緞,可他並沒有給茹人的家人甚至族人帶來好的生活,反而幾乎要把他們全家置於死地,這才醒悟到,沒有大權勢的保護,他們這樣的小戶人家擁有這種才能和技術無異於三歲的孩子擁有千兩黃金。自那以後,她就只把自己的研究記錄下來,織出小樣也馬上燒掉,不再讓它們出現於人前。但很不幸,還是出事了。爲了逼迫他們夫妻,於是給還小的茹兒餵了劇毒。自古匹夫無罪懷璧其罪,趙玲玲感慨,自己真是屬於命好的,有千機老人的這樣護着自己的師傅,有軒轅浩世子的保護,後來封了縣主,現在居然還成了郡主……
她捧着織錦冊子暗暗發誓,一定讓這本冊子發揮最大作用,而不僅僅是謀利的工具,用這本冊子賺來的錢,她會將其中一部分投入慈善事業,幫助那些需要幫助的人,尤其是貧窮人家的女子。
可是玲玲對紡織行業一竅不通,手工織機只在電視裡看見過,就這本冊子,也只是看花色圖,很多文字說明都理解不了。
如果自己經營的話,對相關知識的毫無所知會讓她心裡沒底。
罷了,先緩緩,改天聽聽軒轅浩的意見。另外,自己也需要弄一臺織機來小小研究一下,最好再找一個懂織布又可靠的人來,趙玲玲從來不做心裡沒底的事。
“姐姐,姐姐。”小瑾兒跑了進來,根據來的還有軒轅浩和趙瑤瑤。
“大姐,軒轅浩,你們怎麼都過來了。我正準備找你們呢?”趙玲玲說道。
“爲什麼?”趙瑤瑤問道。
“你們看。”說着就把那本冊子遞了過去。
“你想怎麼做?”軒轅浩淡淡的問道。
“你能給我找幾個這方面的人嗎?要死契。”趙玲玲說道。
“可以,明天我就叫丸子送過來。”
“這麼快?”這下輪到趙玲玲吃驚了。
“錦繡苑是我的。”軒轅浩淡淡的加了一句。
“什麼?天下第一的錦繡苑是你的?那不是第一商人金不換的產業嗎?”趙玲玲腦子一轉想到了一種可能,“難道,你就是金不換?”
“差不多,他是我下屬,你滿意嗎?”軒轅浩看着趙玲玲精緻的小臉,嘴角揚起了弧度。
“你還有我什麼我不知道的。”突然,趙玲玲嚴肅的問道。
“醉仙居也是我的。”軒轅浩再次說道。
“所以,那次不是偶遇,你是故意的對不對?”趙玲玲馬上想到了在醉仙居的事情。
“當然,保護你是我義不容辭的責任。”軒轅浩痞痞地說。
“哼。”趙玲玲把頭扭開了。
“別生氣了,我明天就把金不換叫來,隨你處置好不好?”軒轅浩知道趙玲玲的性子,馬上就把下屬給賣了。
“我纔不要,你是我的誰呀!”趙玲玲惱羞成怒了。
“我的誰,你不知道嗎?”軒轅浩的心情特別好。“以後,我的一切都是你的,相信我。”看着他堅定地眼神,趙玲玲的不由癡了。慢慢的升騰起也許是他也不錯的想法。
“幹……幹嘛?”反應過來的趙玲玲沒想到,兩人的距離如此的近,不由自主的紅了臉。
清晨,睜開雙眼眼,掀開牀幔,就感覺一股冷空氣撲面而來,屋子裡的炭爐一晚上沒人加炭,早已經熄了。走下牀,拿起一邊放在軟榻上的衣裳穿上,趙玲玲端起炭爐走出了房間。
來到書房,軒轅浩就傳令金不換必須以最快的速度來京城,並且帶上所有的產業證明包括房契地契。
某青樓,一個渾身金光閃閃的男人正在懷抱美人,喝着小酒。
“爺,來嘛?”一個身穿紅紗的柔媚女子坐在男人的懷裡說着,企圖今晚留下這位財神爺。
外面都在盛傳金不換,金大爺,風流但不下流。這是真的,每次金大爺來,都很豪爽,但僅限於喝酒唱曲兒卻沒動過一個姑娘。
這時,窗戶突然進來一個身穿黑衣的年輕男子。“金,爺要你以最快的速度到京。”說話簡單利索。
“下去,下去。”金不換首先把人都趕了出去,然後出聲問道,“爲什麼?”
“爺的命令。”黑衣男子說了讓他抓狂的四個字。
“我知道了,你回吧。”他已經對他不抱希望了。
“要快,最好明天就到。”說完就不見蹤影。
“問什麼呀!”撲到在了桌子上,吼道。可動作一點不慢,竟然能跟上黑衣男子。
來到古代,趙玲玲就行成了良好的作息習慣。
“小姐,世子帶着四五個女子在大廳等候。”夏雨進來回稟。
已經來了,走。跟我去看看。
“這也太早了吧!你不怕我還沒起嗎?”趙玲玲進來就問。
“會嗎?”軒轅浩可是很瞭解她的,所以……“這是,她們幾個的賣身契,你可以絕對放心。”說完遞過幾張薄紙。
“你們誰是負責的?”趙玲玲紡織業一點不懂,決定放權。
“奴婢花娘。”一個女子往前一步說道。
“那好,就你了。開發印染的事就全權交給你了,你們也不要氣餒,只要乾的話,好處少不了你們的。”趙玲玲對着他們說道。
“謝東家。”
馬上就要回去看,趙玲玲姐妹聽說京城外的相國寺很是靈驗。決定在回家之前爲家人每人求一枚平安符,保平安。
相國在城外,馬車大約需要一個半時辰,而且只能行到山下,香客和遊客都需要步行登山上去,但這並不影響相國寺成爲京城香火最旺的寺廟,聽說大年初一早上的頭三柱香最少的都要值三萬兩銀子呢。
也因此,相國寺才能支撐京城最大的收容院——清源堂,專門接收那些流浪無家的孤兒和老人。
據說瞭然大師,清源寺的第一任住持方丈,誰也不知道他今年幾歲,只知道他任住持時看起來已經是個中年人了。自從卸任住持之職,瞭然大師不是四處雲遊,就是處於閉關狀態,言稱只見“有緣人”。只不過,幾十年來,這“有緣人”只有兩位,一是雲祥師太,二是當今皇上軒轅羽翔,這兩位都曾有幸與瞭然大師見過一面,也僅一面,至於談了些什麼,除了他們自己,就沒有人知道了。
趙玲玲他們爬到相國寺清源峰,即相國寺所在的峰頂時。已經過了午時。寺裡早接到通知,爲他們四人準備了豐富的素齋。丫鬟侍衛們則輪流到寺裡爲香客遊客設置的飯堂用餐。
這時,一個小沙彌走過來:“這位施主。瞭然師尊說您想邀您一序。”
趙玲玲一愣,瞭然大師?難道自己也有幸成爲那第三位“有緣人”?他會不會看出自己不是本尊,本來趙玲玲是不相信這些的,但穿越的事都發生了還有什麼不能發生的?
趙玲玲的心千回萬轉,周圍的人羣卻聽不到她的心聲頓時歡騰了,紛紛打聽這位小姑娘是誰,瞭然能被那傳說中的瞭然大師相邀。連副住持都激動了:“小施主。請,讓貧僧送您到師尊的禪院外。”他們這些徒子徒孫,平日都很少有機會到那禪院的。
瞭然大師相邀,天大的福分啊!這個年代的人特別信佛信命信鬼神,何況那是傳說中神話般的瞭然大師,他的教誨豈是人人都能聽得的?
瞭然大師的禪院就是一個很普通的小院,院牆邊的架子上掛着蓑衣斗笠和一些農具,院子裡還有一小塊菜地。若不是檀香縷縷,趙玲玲定會以爲自己到了某個農家小院。
跟小沙彌進了正屋,迎面的炕上坐了一個青衣僧人,和一個四五十歲的老者。小沙彌恭敬地說道:“師尊,小施主到了,弟子告退”,說罷,退出去坐在院子裡翻曬菜乾。
“大師,信女趙氏玲玲打擾大師了。”趙玲玲上前行禮。
“不用拘禮。”玲玲聽着那聲音很溫和,彷彿細風吹過一般好聽。忍不住擡頭,瞭然大師看上去不過四十五歲左右,滿面紅光,雙眼明澈如燈,連修剪齊整的鬍子都是烏黑的。
“小徒兒,怎麼不認識爲師了?”這時老者突然開口說道。
“你是誰?”趙玲玲馬上警惕起來,是誰,他們難道假拌的,他們有什麼目的。短短時間趙玲玲想到了許多。
“別怕,玲玲看我是誰。”說着在臉上摸索了半天,扯下了一張人皮面具。
“師傅?你怎麼在這兒?”趙玲玲的聲音透着喜悅,頓時把了然大師都忘了。
是個純善的,自從千機老人在決定收玲玲爲徒時,瞭然大師就偷偷去看過她,只是所有人都不知道罷了。現在的趙玲玲看上去更通透、自信了,卻還保持這兒原來的赤子之心,難得難得呀!瞭然在趙玲玲看不見的地方微微頷首。要知道能得到了然大師的誇獎比登天還難,可惜趙玲玲錯過了。
“不是你給師傅飛鴿傳書的嗎?爲師接到信兒就趕來了。”千機老人解釋道。
“那師傅怎麼不去京城找我,反而住在了這裡。”趙玲玲還是不懂。
“這個,是爲你好。”千機老人說道。
“好吧。那師傅還和我們回去嗎?”趙玲玲又問道。
“不去了,我這段時間走不開。記得功夫和交給你東西不能擱下”千機老人慎重的囑咐。
走不開,誰信?這不是挺閒的嗎?趙玲玲心裡腹誹。卻不敢說出來。“那好吧!玲玲聽師傅的。”
“那老頭,我徒兒好容易來一趟,你怎麼也得表示表示吧!”得到趙玲玲的答案,千機老人對着瞭然大師馬上換了一副嘴臉。
“出家人身無長物,這串佛妹,當是你我今日相間之緣分,收下吧!”瞭然大師對趙玲玲
“老傢伙,這……這可是你師傅……”千機老人這是也一臉的震驚。
趙玲玲聽到就更不敢接了,看着千機老人。
“接下吧,這是你的緣法。”瞭然笑眯眯的說道。
那笑容,很像大肚彌勒佛!好象能容納世間所有事一般。趙玲玲心生敬意,不由自主走過去恭敬地接過了然大師的佛珠,繞了一圈戴在了自己手上。
“去吧,老衲要打坐了。”說完就有一個小沙彌走了進來。
在外面等的副主持悟法一眼就看見玲玲手上的佛珠,滿臉震驚,眼珠子就要瞪出來似的。“這珠子是太師傅在給我師叔剃度之日傳給師叔的,六十年來,我師叔從不離身,一直都是貼身帶着的。沒想到這爲施主竟然有如此福份,得我師叔饋贈佛珠。施主,真是有福之人。”悟法此時的笑容裡,多了一分探究,萬分恭敬。
“恩……?”
“這是萬年檀香木雕刻而成,是太師傅一顆一顆親自磨圓的。在我師叔剃度之日,傳給我師叔。這六十年,我師傅一直貼身戴着它,用它頌金了不下萬部經書。”言外之意,就是他的價值不在表面,而在內裡了。
按照慣例,求了護身符。悟法大師,給了每人一小。囑託,要把護身符帶在身上,除了沐浴,不得離了身。
趙玲玲拿到護身符,說是護身符,其實也就是一木塊,不過是上等的檀香木做的,正面有相國寺的標誌,反面刻了家人的名字。
而在京城裡,瞭然大師回到了相國寺的並息一傳出,多少人都擠破腦袋擁過去。瞭然大師乃是當今最富盛名的得道高僧,只是他喜歡雲遊四海,長年見不着人。沒想到現在竟然回來了。能不讓人欣喜。一時間,達官貴人、文武大臣、巨賈富商、平民百姓那都是紛紛涌入啊!可惜瞭然只見有緣之人。其他人也沒法勉強。好吧就是勉強你也要找到人呀!
天氣越來越冷了,今年已經下了兩場大雪。回家也當緊提上了日程。
如今天冷。外面是銀裝素裹、千里冰封。車窗是封上的,厚實的車簾子也遮擋的嚴嚴實實,裡面暖爐準備齊全,雖然外面很冷,趙玲玲姐妹卻沒有什麼影響。
回時比來時困難許多,卻難不住父女三人回家的熱情。
一路無事,到了晉西府縣境內。就覺得車速慢了下來。她正想要問是怎麼回事,已經有人過來稟報。
“……柳楊縣知縣大人帶領合縣衆官宦……恭迎育安伯、惠敏郡主大駕……聽後郡主吩咐……”
趙玲玲不由得眨了眨眼睛,一路跟瑤瑤說話,她幾乎忘記了這一茬。這是她們得了封賞之後,第一次回柳楊縣。知縣帶人來迎接,並不是什麼意料之外的事情。
其實,趙家人不喜張揚本想低調回家的。因此儀仗執事以樣也沒有,馬車也沒掛任何該有的標識。
這次回來,一家人已經想到,路過各縣會有這樣的事情,因此早就打發人先通知了。柳楊縣是趙玲玲的家鄉,知縣執意要帶衆人來迎接,而且這一接,就接到了縣境上。
畢竟是本縣,知縣如此做,這是趙玲玲不能改變的,也是官場的慣例。
馬車繼續向前,在知縣等人前面停下。趙玲玲只隔着簾子,讓知縣等人都平身,說了兩句勸勉的話。
“大家的厚意我的心領了,只是往後切不可如此……興師動衆。”
知縣忙躬身答應。
“娘,娘,我們回來了”姐妹倆一道家門口撒腿就往家裡跑,邊跑邊喊,早把那些個禮儀拋腦門後了。
焦氏正最在屋裡給孩子們納鞋底呢,隱隱的聽到有小孩的叫聲,還以爲自已是想孩子產生幻覺了,搖搖頭接着納。
“娘,我們回來了”當兩個孩子活生生的站在面前,焦氏這眼淚嘩的就下來了。
“瑤瑤、玲玲倆死孩子可想死娘了”平常感情內斂的焦氏抱着兩孩子,左右開弓的親了遍。
“娘,別哭,我們也想你了,而且我們還給你帶了好多的東西,娘,快,爹他們還在後面呢。”兩個孩子拉着焦氏就走了出來。
趙父看着還一臉淚水的媳婦,傻呵呵的說道“孩他娘,我們回來了”。
很快趙父他們回來的消息就傳遍了整個村莊,自然老宅的老爺子也得到了消息。
一家人在述完相思之後,焦氏聽倆寶貝閨女喊餓了。
焦抹了把眼淚,氏樂顛顛的去廚房給爺幾個做飯去也,剛回到家的幾個人,這才渾身放鬆的躺在熱炕上,好好的伸伸懶腰。
“姐,我怎麼覺得還是咱們家的炕睡着舒服啊。”玲玲拉着被子蓋在身上,無比留戀的說道。不大會兒功夫倆姐妹就睡着了。
等焦氏收拾好飯菜過來時,便看到炕上的三兒都已經睡的沉沉的,愛憐的摸着孩子們睡的都有些出汗的額頭,給大家蓋好被子,又出去了。
一直到日落西山時,幾個孩子才睡醒“啊,好舒服啊,我都不想起來了”趙玲玲伸伸小懶腰說道。
“玲玲,要不你接着睡吧,我們可要吃飯了,我的肚子快餓癟了”瑤瑤摸着癟癟的肚子說道。
“別呀,姐,你可知道我是多麼想念娘做的飯啊,想的我都快要流口水了,不行我得趕緊吃飯。不然肚子快受不了了”玲玲一骨碌爬了起來,就要下地去吃飯。
“孩子們,都別下來了,娘把飯端過來了”焦氏將炕桌擺好,將飯菜一一端了上來。
“開飯了”玲玲高呼一聲。大家齊動筷子。這速度都快趕上要飯的了。
“你們慢點吃”焦氏看孩子們狼吞虎嚥的有些心疼的說。
“娘,你是不知道啊,外面的飯哪有家的實在,還是豬肉燉酸菜好吃,爹你吃塊肉”瑤瑤給趙父加了一大塊五花肉。
“閨女啊,你慢慢吃啊,別噎着”焦氏也不着急吃飯。只是在一旁給幾個孩子夾菜。
趙玲玲吃着焦氏的飯菜,真是金窩銀窩不如我的茅草屋想到這裡這才察覺她已經把異世這個家融到了骨血裡。慢慢的吃飯的速度也減了下來。
“真好,回家真好。”趙玲玲吃着飯喜滋滋的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