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亦然笑了笑，沒有說話。
對他來說，金丹強者，之所以現在給他加上“強者”二字，不過是因爲地球修士的門檻太低了。
無論現在林亦然的實力境界如何，在他眼中，金丹修士，依然都只是毛毛雨而已。
不過……
果兒的擔心也是不無道理。
雖然果兒並未見到過他林亦然施展出全部手段，但是，林亦然的境界，在已經是開光期中期的果兒看來，還是多多少少能夠猜測出來的。
“至於我和黑羽之間，是有一些聯繫，但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樣。”
果兒緩緩道：“具體的，我無法告訴你，不是我不願意告訴你，只是……現在幾乎所有人，都無法說一句準話。”
“那就簡單點說。”
聞言，果兒點頭道：“好。——目前的世界組成，我可以給你一個清晰的輪廓。”
“首先，四、五、六的「地榜」宗門，是奇門之中最弱的存在。”
“再往上，是二、三等的宗門「天榜」宗門。你之前在第三處靈脈源泉接觸到的，基本是這個層級的存在。”
“另外，白澤和地支，從表面上看起來，似乎適合奇門目前的「天榜」宗門屬於同一個層次。實則不然，白澤和地支的真實實力，是與一等宗門，也就是「聖榜」宗門劃等號的。”
“再往上，則是存在三個龐然大物。”
聽到這裡，林亦然下意識的眯了眯眼睛，這纔是他要聽的重頭戲。
“第一個龐然大物，是現如今已經控制或者拉攏了近七成奇門勢力的……「玄殿」。”
“第二個龐然大物，則是西域的神秘部族「九幽谷」。”
“還有第三個龐然大物，便是這很多人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的「黑羽」。——而實際上，他們的名字並非黑羽，而是名爲……”
頓了頓，果兒認真地看向林亦然：“「夜鴉」。”
果然如此。
林亦然微微點頭。
正如之前和梟談論的那樣，這個黑羽，極有可能是遠古時期的夜鴉一族的後裔傳承，現在，至少從這個名頭上來看，應該是八九不離十了。
“玄殿，九幽谷，夜鴉。”
林亦然微微一笑：“那麼，我現在是否可以將這三方勢力，當做真正的三足鼎立的存在？”
“可以。”
果兒深吸了一口氣，緩緩道：“其實……在靈氣復甦之前，白澤與地支以及奇門勢力的所謂的三足鼎立，一直都是一個表象。無論是玄殿，還是九幽谷，亦或者是夜鴉，他們一直都存在。——你之前，多多少少接觸到過一些夜鴉的人，因爲他們對你產生了興趣。而你之前對玄殿和九幽谷並不瞭解，只是因爲他們沒有去接觸你而已。”
“既然他們存在，爲何無論是白澤還是各方面的情報網上，基本都調查不出來？”
“林亦然，沒想到你也有如此單純的一面。”
這時，果兒反倒是一愣，隨即用一種似笑非笑的小眼神看着林亦然。
被果兒看了這一眼，林亦然才忽然反應過來，不由苦笑了一下。
是啊……
自己這個問題，問的實在是有些愚蠢了。
既然是在靈氣復甦之前，這些勢力就存在，那麼他們的各方面實力，都絕對早已是龐然大物。
而今，果兒口中所說的這幾個實力，之所以逐漸浮出水面，估計都是奔着靈氣復甦的這個新時代來的。
還有就是……
千機塚。
“千機塚就要開啓了。”
果兒深吸了一口氣，忽然轉念道：“林亦然，你還沒有成王。”
林亦然道：“我現在反倒是覺得……這並不是一件特別重要的事。”
“爲什麼這麼說？”
“你之前說了，希望地支和白澤聯合起來，對吧？”
“是的。”
“嗯，那樣的話，也許聯合起來的力量，可以超出所謂的一等宗門的實力範疇，成爲你口中這三座龐然大物之下最強的存在，對吧？”
“……”
果兒沉吟了一下：“理論上，是這樣。地支有十二王，而白澤，有十人衆。這兩股力量一起集合在一起，雖然不能說和玄殿這樣的存在平分秋色，但至少……可以在這危險的世道，暫時立於不敗之地。”
“那既然如此，何不……”
頓了頓，林亦然扭過頭來：“讓地支和白澤，納入到我涅槃宗門下？”
“？？”
果兒聞言一愣，隨即苦笑着搖了搖頭：“你想的太簡單了。我承認，你的涅槃宗，之前是強勢亮相，而就算是評判的話，你們涅槃宗最多也只是二等宗門，距離真正的一等宗門，還有一段距離。因爲……僅憑你一名強者，是無法與真正的龐然大物相抗衡的。”
林亦然笑道：“那我問你，這些龐然大物，他們是憑什麼屹立高位的？”
“不僅憑藉真正的高手，還需要千軍萬馬。”
“巧了。”
林亦然微微一笑：“我就是千軍萬馬。”
“自信是好事。”
果兒深吸了一口氣，然後認真地看了林亦然一眼：“現在，我師父死了，其實我一直都知道，我師父早晚有一天會死掉。但是正因爲你的出現，他纔會這麼早離開這個世界。——所以，希望你不要辜負我師父，更不要辜負你自己。我知道你很自信，但是……無論你內心之中經歷過多少世界，現在最基本的現實是……現在的你，只有開光期後期的實力。而且……”
然而，不等果兒說完，林亦然忽然微微擡手。
這個時候，他換上了一個頗爲耐人尋味的眼神，微笑着看向果兒：“所以……你對我，還知道多少？”
“……”
果兒一愣，隨即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趕忙捂住嘴巴，動作十分可愛。
林亦然緩緩道：“我怎麼感覺，你師父……甚至比我自己，還要了解我？”
m最（新章q√節a;上-‘酷d匠網0s
“……”
果兒面色沉凝。
她低下頭，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林亦然。
林亦然倒也不急着逼問，默默的看向海面的盡頭。
果兒盯着林亦然很久，最後，終於說道：“如果我告訴你，你可否答應我們之前的約定？”
“什麼約定？”
“讓我成爲你的女人。——這次，我很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