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這裡面……好大的怨氣！”
怨氣？
林亦然遲疑了一下。
對於所謂的怨氣這種東西，他當然非常瞭解，在修真界，有很多高手會煉製屍傀和鬼傀，在煉製過程中，最重要的一點，就是首先要消除死者的怨氣。
若是無法消除這些死者的怨氣，那麼鬼傀或者屍傀，就有可能出現暴走，甚至是反叛主人的情況。
但是……
林亦然憑藉如今的實力，還無法感受到怨氣的存在。
柳仙兒就不同了，她是天生靈智的稀有物種，從出生的那一刻，便可以感受到這世界上各種微妙的氣息，其中自然就包括“怨氣”。這個，與她本身的實力無關，更像是上天賦予給她的天賦。
其實對於“怨氣”，即便是在地球，也是有很多人都知道的。
只不過，大家更傾向於認爲，這是一種傳說中關於鬼怪的相關傳聞。
據傳，若是一個人死的時候，如果怨氣過大的話，那麼他的靈魂就無法消散，會被怨氣趨勢，成爲孤魂野鬼，甚至是會成爲害人的厲鬼。
對於這個傳聞，林亦然只想說……其實這種說法，並不十分正確。
怨氣的確是存在的，但是這並非直接關乎於鬼怪，而是更像一種能量磁場。
事件的萬事萬物，都是作爲一種力存在的，有平凡人感受得到的引力、相互作用力等等，還有平凡人感受不到的……譬如願力、氣力、業力等等……
其實用科學可以解釋，萬事萬物都是量子組成，包括活生生的人類，量子在運動的過程中產生出各種形態。
所以，力是無時無刻存在的。
最簡單的比方，有時你和你朝夕相處的親人或者伴侶，在某個瞬間，會同時開口同一首歌的同一首歌詞，還有一些人經常在一起，會發現即便沒有血緣關係，但整體氣質和乍一看的觀感，會有些相似。
這其實是因爲雙方在一起時間久了，彼此之間形成量子磁場，相互作用，量子彼此無形的運動影響，會很容易產生某種共鳴。
而怨氣，則是人死後，雖然這個人以生物的形態結束了，但他身上的量子依然在運動，若是死前負面情緒過大的話，會極大的影響到磁場，從而影響到周圍的空氣……
林亦然感受到的這種陰煞氣息也好，怨氣也好，便是這個原因。
而修真，爲什麼說是“真”，首先第一課，就是讓人透過現象看本質，找到“力量”的本源，然後掌握這個“本源”，開發這個“本源”，利用這個“本源”，修煉自身，從最根本上改變自己。
這一瞬間，林亦然鬼使神差的想到了怨氣的形成，不禁有些失神，柳仙兒在一旁也感受到了林亦然的沉默，細微感受了一下林亦然的內心，忍不住問道：“主人……怨氣的形成，這麼複雜嗎？”
林亦然聞言不由笑着搖了搖頭：“柳仙兒，以後在沒有我允許的情況下，不准你窺探我的內心。”
“啊……哦哦，抱歉主人，奴家知錯了……”
柳仙兒像是一個做錯事的寶寶一樣，連連點頭道歉。
“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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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亦然不再多想，一個翻身躍了下去。
來到這地下的密室之後，那種冰冷陰煞的氣息，則是更爲明顯，但是令林亦然很詫異的是……這裡面，竟然沒有一點腐臭發黴的氣息，反而是有一種莫名其妙的香味。
擡頭望了望，大概掃了一眼，這密室的範圍不算太大，周圍都是山石，應該是那古老爺直接從山體上方往下面挖的坑洞。
正前方有一個石板臺，上面有一個蒲團，石板臺前方，有一個石質的方桌，方桌之上，擺放着雜七雜八各種東西，這些，應該就是那古老爺修煉使用的各種輔助物。
有工具，有藥物，雖然不知道都是一些什麼功效的東西，但在林亦然看來，這些玩意兒淨是些垃圾。
在身旁，擺放着四具白森森的白骨，這些白骨擺放整齊，但是顏色質地，卻微微散發着一種青色，除此之外，林亦然還發現，每一節白骨之上，都有一些肉眼很難觀察到的孔洞。
蹲下身來，林亦然仔細研究了一下，恍然大悟。
“這個傢伙……是在練某種吞噬功法。”
“吞噬功法？”
柳仙兒詫異道：“主人，這是什麼功法呀？”
林亦然緩緩道：“這是一種通過吞噬人或者其他生物身上的某些東西，來對自己進行滋補，進而轉化爲修煉自己可用氣息的方法。原來，這所謂的古老爺，是靠這種邪術，來提升實力的。”
吞噬功法，並不是特指某一樣功法。
而是泛指一個功法類別。
使用者所需要吞噬的東西，也是各有不同。
有些人是通過吞噬氣息，有些人是通過吞噬血液，當然，也有些人是吞噬骨髓……
而看眼前這幾具白骨，這古老爺似乎是除了骨殼，其他統統都要吞噬。
皮肉、血液、骨髓，一切的一切。
看來，這個傢伙得到的功法，畢竟是非常低級的修煉方法，所以，才必須要這樣吞噬，纔可轉化成功吧。
林亦然在觸碰這些白骨的時候，骨架似乎由於太輕太散，微微散落到了一邊，下一刻，白骨後面的石壁之上，出現了一片密密麻麻的文字。
林亦然定睛一看，眉頭一皺：“這是……古篆體字？”
“這個……就是這個吞噬功法的修煉心訣。”
林亦然迅速作出判斷。
對於古篆體字，林亦然看起來毫無壓力，簡單粗略地掃了一眼之後，林亦然不由暗暗一笑。
果然，是那種原始低級到令人髮指的吞噬功法，要求修煉者，必須要茹毛飲血一般的吞噬擁有丹田內勁的人，纔可轉化出成果。
忽然，一個念頭在林亦然腦海中冒出來：“這世界上，即便是內家功夫高手，也並不是太多，這古老爺……一方面行事這般低調，另外一方面卻廣收門徒，難道……是爲了養着，等徒弟的實力提升到一定程度後，供自己有朝一日吞噬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