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米秋坐在白色的寶馬5車裡,默默的看着楚乾坤步入冠城廣場的背影。
冠城廣場,她不是第一次來,卻是第一次知道楚乾坤住在這裡。
楚乾坤今天給她的震撼,比之前所有的震撼都要多。
在某一刻,她甚至想掰開他的腦袋,想看看裡面到底長什麼樣?和別人到底有什麼不同?
這個男人,永遠像個謎一樣!
當你以爲自己對他有足夠了解的時候,他就會給你一個新的震撼,讓你見識一下他的新技能。
當晚,金米秋沒有住在公司給他提供的宿舍,而是住到了父母臨時租住的房子裡。
夜不能寐,輾轉反側了一晚上。
第二天,金米秋頂着濃濃的黑眼圈,吃了一頓母親做的愛心早餐,就開着她的寶馬5急忙趕去了設計室。
昨天和楚乾坤一起搞的那些設計圖,今天要抓緊做部分樣品衣出來。
而匆忙離開的金米秋並不知道,就因爲這輛寶馬5,讓他父母對於她和楚乾坤的關係,來一場天馬行空的大猜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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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大圖書館。
楚乾坤這段時間請了不少假,他又不想掛科,只能是利用空閒時間,把落下的課程補上。
想補課,505的一羣兄弟是靠不住的,沒辦法楚乾坤只能求到了學習委員徐梓依頭上。
今天到圖書館,就是找徐梓依補課的。
在楚乾坤看來,安靜的圖書館適合看書、適合複習、適合約會,但是不適合一對一的補習呀!
可是沒辦法,徐老師說到哪裡補課,楚學生就只能是乖乖的到哪裡。
給徐梓依發了一條短信,詢問了具體的位置,然後才一路找了過去。
楚乾坤發現,這圖書館的生意,還是很不錯的,一路走去 ,機幾乎是座無虛席。
有一個人捧着書細細研究的,也有三五同學在一起研究學問的。
當然,最多的就是一對對的情侶,靜靜悄悄的靠在一起,默默的撒着狗糧。
在靠牆的一個角落,楚乾坤終於找到了徐梓依,不過她並不是一個人。
不過,這多出的一人,楚乾坤並不認識,看側面長的還算帥氣,應該是高年級的學長,此時正低聲的說着什麼?
可惜,徐梓依並沒有看着他,一直低着頭,專注的看着自己面前的書。
顯然,對面的帥哥並不感興趣。
看到這種場面,楚乾坤並沒有過多的奇怪和感慨,漂亮女生最不缺的,就是永遠環繞着她們的追求者。
更何況是漂亮如徐梓依這般,又是一個人在看書,招惹蒼蠅,那是在所難免。
帥哥學長一直在喋喋不休,不外是在介紹自己的優勢,然後就是各種邀請,什麼看電影啊,去酒吧啊等等。
都是常規的泡妞招數,沒什麼新奇的。
只是任他說的口乾舌燥,徐梓依愣是沒擡頭看他一眼,也沒有迴應他一句話。
完全不再一個頻道,標準的近在咫尺,卻天各一方!
楚乾坤一開始,還聽的津津有味,不過很快就失去興趣了,狗血的過於清淡,沒意思!
於是,拍拍了學長的肩膀,把他從自嗨的沉迷中喚醒了過來。
也不說話,衝着對方霸佔的位置努努嘴,示意對方讓開,這位置是他的。
很可惜,他的高冷,並沒有得到對方的迴應,只是瞥了他一眼,又繼續對着徐梓依開始演講了。
而且興致比之前高出了很多,因爲他發現徐梓依擡頭了,並且一直微笑的看着他。
楚乾坤無奈的搖了搖頭,這學長反應有些遲鈍啊!
沒方法,只好再一次的拍了拍對方的肩膀,同時不失禮貌的微笑道:“同學,這位置是我的。”
然而,難得溫文爾雅一次的楚乾坤,卻沒有得到對方同樣的禮遇。
“你誰呀,憑什麼說這位置是你的,上面寫着你名字了嗎?知道我是誰嗎?”
靠!老子關你是誰,你愛誰是誰!
暴脾氣附體,上前一步,抓住對方的衣服領子,呼啦一下就把他拉出了座位,順勢推出去好幾米。
然後,自己一屁股坐在了座位上,同時把一塊寫着“佔座”兩個字的牌子,推到了書桌的最外面,讓那位學長可以和清楚的看到。
楚乾坤這些動作是一氣呵成,不帶一絲泥水。
這是他從軍子那裡,學來的一招擒拿術,不過他只用了半招。
不然,配合上腳,再利用巧勁,那就不是推出去幾米了,絕對是個重重的狗吃屎。
一眨眼的功夫,就被楚乾坤給甩到一邊,水學長有些發愣,很想問問自己是誰,這是在哪裡?
都是血氣方剛的年紀,又在女人面前失了面子,那火氣自然是騰的一下就起來了。
衝前兩步,伸出手指點着楚乾坤的,怒氣騰騰的罵道:“你小子是不是找死啊,敢推我。”
完全沒有了之前君子般的文雅,聲音很大,說的話很狂。
圖書館是個安靜的地方,平時大家走路、說話都會壓着嗓子,維護者環境的恬靜。
這一嗓子的叫囂,立刻充斥了整個圖書館,吸引了百分之九十九的目光。
瞬間,楚乾坤他們所在的角落,成爲了絕對的焦點。
“滾蛋!”
楚乾坤雙眼一瞪,目露寒光,不再多話。
“你… ….”
“學長,我勸你還是快走吧,我男朋友脾氣很暴躁的,昨天剛把一個大三學長的腿打折了。”
被太多人關注了,徐梓依想快點結束這場鬧劇,故意編了一個故事,我楚乾坤描繪成一個惡人。
楚乾坤很配合,把兩隻手的手指關節,掰的咔咔直響。
臉上的表情更是凶神惡煞,絕對的惡人一枚。
“你給我等着!”
帥學長走的很乾脆,乾脆的讓楚乾坤的兇狠勁無處着力,猶如一拳打在棉花上一般。
徐梓依捂着嘴,笑的趴在桌上,半天沒緩過氣來。
楚乾坤無奈的敲了敲桌面,壓低聲音道:“我說女朋友,笑夠了沒有啊,我們是不是抓緊時間補習啊!”
“哼,誰是你女朋友,你不是有女朋友的嗎?不要臉!”徐梓依紅着臉,去世不忘懟楚乾坤一頓。
然後,拿出一本筆記本丟給楚乾坤,繼續到:“自己先看,不懂的再問我。”
楚乾坤被懟的岔氣,然後自我安慰道:好難不和女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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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中午十二點的樣子,楚乾坤坐大巴趕到了江州,進了一家名爲怡景的大酒店。
在服務員的引導下,來到了一間包廂。
裡面,王飛騰正陪着一位五十歲左右的男子,坐在茶几旁,喝着茶說着話。
楚乾坤加快腳步走了過去:“孫總,你好!”
“你好,楚老闆!”男子連忙起身,和楚乾坤握了握手。
他叫孫必勝,是江州勝利紡織布料廠的老闆。
楚乾坤在孫必勝對面坐下,面帶歉意道:“實在抱歉,路途有點遠,來遲了。”
“沒關係,沒關係。”孫必勝連忙擺手,又道:“楚老闆家大業大,事物必然是繁忙的,能不辭辛苦,大老遠的從東州趕來,讓我是倍感榮幸啊!”
楚乾坤笑着接過王飛騰遞過來的茶水,陪着孫必勝一邊喝茶一邊閒聊。
一番客氣的寒暄之後,楚乾坤瞥了王飛騰一眼,見他微不可察地點頭,楚乾坤頓時心中明瞭。
看門見山的說道:“孫總,你們勝利廠的情況,我基本上都有了解,關於轉讓的價格,你報個數吧!”
楚乾坤一改之前的客氣,說的乾脆利落,讓孫必勝驟然有些不適應,一時之間爲難了起來。
他的勝利紡織布料廠,雖然比不上江州的幾家紡織龍頭,但在私人性質的紡織廠裡,也能排到中游。
工廠的運營也很不錯,他是從沒有想過要賣出自己工廠的。
可惜,天有不測風雲,家有不孝子孫。
他的兒子,前段時間跟着別人跑到緬國,在那邊的賭場豪賭了一場。
結果,被人設局,輸了五百多萬,人都被扣在了當地,不給錢就不放人。
還給出了一個月的時限,到時拿不出這五百多萬,他們就會撕票。
孫必勝從一個小作坊開始,歷經七八年的風風雨雨,才擁有了現在的勝利布料廠。
雖然賺了一點錢,但是那些錢也全部用在了工廠裡,特別是今年上半年,廠裡纔剛剛花巨資升級改造了兩條生產線。
說的難聽點,他現在除了維持正常生產的流動資金外,多餘的錢是拿不出一分。
但他就這麼一個獨生子,再垃圾也是自己親生的,不可能不救他。
實在沒辦法了,他才忍痛決定轉賣工廠。
孫必勝猶豫了片刻,並沒有直接報出價格,而是說道:“楚總,勝利廠是我從無到有,歷經多年才闖下來的家業,就好像是我的兒子一般。”
“現在的規模在江州本地,都算是不錯的,能擠進中上游,去年的年產值已經達到了一千多萬。今年上半年,我剛花巨資把兩條生產線升級改造了。今年的產值預計就能靠近兩千萬,而明年的產值,肯定可以超過兩千多萬。”
楚乾坤心中透亮,知道孫必勝說這麼多,就是爲了報個高價做準備。
他也不打斷,而是是認真的聽着,讓他盡興的說、盡興的介紹,這樣更有利於他了解更多勝利廠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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