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Copy
是夜，命運遊戲的董事長辦公室裡。
伊森·瓊斯正站在一塊白板前，拿着一隻油性筆在上面寫寫畫畫。
“現在的情況是，MOS 6502這塊芯片的專利權在MOS公司，MOS 6502的北美生產線在查克·派朵芯片公司，MOS 6502的本子生產線在任天堂京都芯片生產公司，而MOS的母公司，又或者說是持有大多數股票的大股東則是一家名叫艾倫·布拉德利的公司……”
伊森在白板的中央寫下了MOS，接着往左下方和右下方各劃了一條線，分別標註出查克·派朵和任天堂。同時，他還在兩家公司的下方寫上了自己的名字，並且標註出了百分之二十的持股標記。
然後，他在MOS的上方又畫了一條豎線，寫下了艾倫·布拉德利，接着在他們名字的後方標註了他們對MOS的持股，百分之五十六點四。
這是掛在紐交所的數據。
做完這一切，他又在艾倫·布拉德利和MOS這兩家公司的後頭畫出了兩條槓，分別寫上羅克韋爾和Commodore（科莫多爾），並在橫槓上方標記上百分之五的持股與收購邀約。
當這一切出現在伊芙琳的面前後，坐在老闆椅上的女孩頓時就說道：“所以現在我們面臨的問題是，不管這兩家誰收購成功了，那都能直接拿到MOS 6502這款芯片的專利……對吧？”
“當這一事實出現後，就算我們擁有查克·派朵公司的股份，我們也沒辦法實現反制，因爲查克·派朵公司只是獲得了6502這款芯片的生產授權，並不擁有這款芯片的真正專利？”
姐姐的話語讓伊森點起了頭，“Yeah~”
同時，他還說：“當然了，就算這兩家公司沒有被收購，我們也沒法反制，因爲我們只擁有查克·派朵公司的百分之二十的股權。”
當伊森辦公室裡的私人專線都快被外界打爆時，與他只有一牆之隔的伊芙琳又怎麼可能會不知曉公司遭遇了危機？當女孩開口詢問後，已經把事情梳理的清楚的伊森便條理清晰的講述了起來。
隨着當下局面的呈現，伊芙琳也問道：“那麼，MOS這家公司的市值是多少？想要收購它們的科莫多爾市值又是多少？還有艾倫·布拉德利，它們的市值你查過了嗎？”
這個問題讓伊森擡起了右手，一邊在白板上標註一邊說：“MOS今日市值兩千三百萬美金，科莫多爾的今日市值爲七千兩百萬美金，而艾倫·布拉德利今日市值爲十三點七億美金。”
“？”
弟弟的標註讓伊芙琳愣了一下。
接着，那明亮的眸子裡閃爍疑惑——
“所以我們現在遇到什麼麻煩了？”
“MOS市值只有兩千三百萬？”
“想要收購它的科莫多爾也才七千兩百萬？”
“這些公司的市值還沒有我們手上的現金多啊！”
“你爲什麼會爲這種總市值都比不過我們現金流的交易而犯愁？”
伊芙琳覺得伊森之前的焦急沒有道理。
又或者說，她覺得外界的反應有些過激。
當競爭對手在公開市場裡的公允價值特碼的都沒他們的現金多時，光是用商業中最簡單的砸錢手法都能把這些傢伙全部玩死！
這種情況下，也就只有那個國防供應公司艾倫·布拉德利有些麻煩。
但說實話啊，伊芙琳並不覺得一個價值十幾億的製造業公司手裡的資金能比他們多，更別說他們剛剛還收到了任天堂打來的七千萬。
在他們手裡握着的現金都有一個億時……
“伊森，你要是覺得MOS 6502對我們十分關鍵，那直接把MOS收購不就行了嗎？”伊芙琳身子微側，左手托腮，道：“你要是覺得羅克韋爾不好處理，那就給他們提供低價芯片。反正芯片這個行業無法壟斷，與其和他們對抗，那還不如直接爲他們供貨。”
“噢——我親愛的姐姐——”
伊芙琳的話語讓伊森笑了起來，“我最開始想的其實和你一樣。”
“我也覺得直接收購沒有問題，哪怕溢價百分之十，百分之二十，甚至百分之三十！只要能把芯片攥在手裡，我們就能立於不敗之地。”
“但……當我讓史蒂夫·鮑爾默去查閱了這些公司的資料後，我便發現我的想法有些太簡單了，因爲科莫多爾這家公司並不簡單。”
說話的同時，他也將擺放在一旁的文件拿了起來，遞給了姐姐。
隨着伊芙琳的翻看，裡面的內容也讓女孩皺起了眉頭。
雖然史蒂夫·鮑爾默和史蒂夫·喬布斯都表示，向MOS提出收購的公司名叫Commodore International（科莫多爾國際），但真正持有MOS公司股票，並想要收購MOS的，其實是他們的子公司Commodore Business Machines（科莫多爾商業機器），簡稱CBM。
伊森剛剛說的七千兩百萬美金的市值，其實是CBM的，這傢伙的價值還沒命運遊戲手裡的現金多，但他們的母公司嘛，目前的市值卻有四個多億。
當然了，從表面上來看，這個數字依舊無法對伊森他們造成威脅，因爲如果真的要算市值，那瘋狂撈金的命運遊戲早特碼的就起飛了，但很多時候，市值這玩意根本就無法反映出一家公司的真實情況對吧？
就比如說，負債三千多億美金的公司和擁有兩千五百億美金爲現金儲備的公司哪個價值更高？這種事情無需多說了對吧？
而科莫多爾也是這樣的情況，這家公司背景深厚。
他們的創始人傑克·特拉米爾和拉爾夫·貝爾一樣，都是猶太人。
唯一的區別是，拉爾夫·貝爾是德裔，而他則是波蘭裔。
所以，在閃擊戰後，他便成爲了俘虜，擁有着一個非常悽慘的童年，直至四五年才被阿美利加陸軍救出。
這個原因讓他移民到了阿美利加，由於拯救他於水火之中的傢伙是米國陸軍，所以在移民後他乾的第一件事便是參軍。
而這一選擇讓他後來的人生一路坦蕩，因爲他的創業啓動資金是退伍補貼，公司的發展資金來自米國陸軍給退伍軍人發放的創業貸款，就算他之後和WP的成員國做生意，阿美利加也無人查他。
沒辦法，誰讓他的公司裡有米國陸軍的資金呢？
當然了，如果科莫多爾的背景僅僅只是這些，那伊森壓根就不會把他們放在心上，但除了他本人以外，科莫多爾裡的另外四大股東分別爲福特基金會、摩根擔保公司、花旗銀行、卡內基養老基金。
“伊芙琳，你該不會是想要和這些人比錢多吧？”
當伊芙琳一臉震驚的擡起頭時，伊森已經笑出了聲，“福特家族，摩根家族，卡內基家族，他們和洛克菲勒比，又差多少？”
“就算是這裡面最差的福特家族！我們也比不過吧？”
“……”伊芙琳陷入沉默。
而伊森則是嘆了口氣，回到了白板前，道：“所以，當下這場收購案裡，勢力最弱的其實是羅克韋爾，但就算他們再弱……”
“人家那也是賣軍火的。”
“不是……這些人腦子壞了嗎？爲什麼都來搞計算機？”伊芙琳有些想不通，“和他們的主營業務相比，計算機的利潤也太少了吧？”
“但資本家存在的意義就是攥取所有的利益啊。”伊森倒是能夠理解這些人的做法，“哪裡能賺錢，哪裡就會出現他們的身影。”
這一事實讓伊芙琳陷入了沉默。
而伊森也無力的坐了下來。
說實話啊，在看完了那些人的資料後，伊森的第一反應便是給這些傢伙打個電話，讓他們給自己報個價，誰出價高，他就把公司賣給誰。
啥？有人問爲啥？
很簡單啊！
他不玩了啊！
伊森只覺得自己是最倒黴的穿越者！從他賺到第一筆錢開始，就有無數巨頭在盯着他看！最開始是華特·迪士尼和飛利浦！再後來是華納！接着便是任天堂！然後是洛克菲勒！羅克韋爾！摩根！福特！巴拉巴拉！
要是早知道創業這麼累，那他早就把《貪吃蛇》賣了！
然後把錢往伯克希爾·哈撒韋裡一梭哈！等着養老了！
雖然之前弗雷德·特曼校長已經提醒過他，表示華爾街的那羣人都在盯着他，但他也沒想到老校長嘴裡的盯是這麼個盯法啊！
我不接受你們的投資，我不想上市，然後你們就親自下場？
我去你媽的！
不帶這麼欺負人的好吧！
“唉——”
伊森重重的嘆了口氣，雙手捂住面頰。
而在他煩躁的同時，坐在辦公桌後的伊芙琳又問道：“那之前摩托羅拉的CEO羅伯特·高爾文打電話來是幹什麼？”
“他們也下場了？”
這個問題讓伊森瞬間丟掉了心中的無奈。
名曰憤怒的火焰直接燃燒！
“特碼的！”伊森起身大罵道：“他打電話來是想趁火打劫！”
“他表示摩托羅拉能夠給我們提供廉價芯片，但他想要我們的全球代理！”
“但他開出來的價格只有售價的百分之十五！”
“而且還是實際銷售價格的百分之十五！”
“我們需要和他們一起承擔折扣銷售裡的損失！”
這個價格伊芙琳也無法接受。
但她更奇怪的是，“摩托羅拉他們怎麼有廉價芯片？”
當這個問題出現後，伊森又重重的嘆了口氣，“因爲——”
“MOS當初把6501那款芯片給了摩托羅拉啊——”
MOS 6502是基於MOS 6501製作的，而MOS 6501其實是摩托羅拉6800的侵權產品，這些事情伊森都跟伊芙琳說起過。
同時，伊芙琳還清楚，在MOS 6501問世後，不知道如何解決法律問題的查克·派朵那些人便直接把芯片送到了摩托羅拉那兒，想要獲得摩托羅拉的售賣准許，接着，摩托羅拉便把他們告了。
再然後，MOS便自己斃了6501，同時給予了摩托羅拉一定賠償。
當這些事實出現在伊芙琳的腦中後，這個憑藉自身能力考進斯坦福的女孩頓時就發現了其中的關鍵，“也就是說，當初MOS在承認自己侵權，給予摩托羅拉賠償後，6501的專利權就順勢落到了摩托羅拉的手裡？”
“是的，就是這麼一回事。”
伊森攤手說：“因爲6501是侵權產品，所以爲了解決侵權官司，MOS就只能將這一產品免費對摩托羅拉開放，在這種情況下，摩托羅拉是有權生產6501的芯片的，而6501和6502的最大區別不就是改改嗎？如果他們基於6501的專利進行了再研發，那也不算侵權。”
“所以，如果我們要芯片，那摩托羅拉就會在一個月內搞定修改的問題，然後給我們供貨，之前他們沒這麼做那是因爲賣芯片真的不掙錢。”
“當MOS以超低價格賣6502時，賺不到錢的摩托羅拉根本就不會去幹修改的事情，但如果能用這個修改換來我們遊戲的全球代理……”
“那他們是願意做的。”
“可我們不是傻子。”伊芙琳沒好氣的說道。
此刻的她是真覺得前有狼後有虎。
隨着兩人的沉默，辦公室裡也陷入了一片寂靜。
伊芙琳昂着腦袋靠在老闆椅上，兩眼放空的凝視着天花板。
伊森則是雙手扶額，躬起身子，似乎是在思考問題。
但……
兩人都清楚。
這個世界上有很多問題是無法通過簡單思考就能解決的。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回過神來的伊芙琳問道：“所以現在已經是死局了？我們根本就找不到破局的辦法？”
“也不算吧。”姐姐的話語讓伊森重新起身，道：“所有的問題都是有辦法解決的，但所有的解決都是建立在信息齊全的基礎上的。”
“我們當下面臨的最大問題就是，誰也不知道艾倫·布拉德利和MOS公司的想法，如果艾倫·布拉德利有被羅克韋爾收購的意思，同時，MOS也願意接受科莫多爾的報價，那我們就必須抽身離開了。”
“作爲一個正常人，我是不可能捲入這種巨頭互懟的事情中去的。”
“而一旦出現這種情況，我們就必須去尋找新的芯片了。”
“還是摩托羅拉？”伊芙琳問。
“不——”伊森搖起了頭，道：“英特爾吧。”
“它是我們最好的選擇。”
“雖然我之前讓文洛克的人丟了面子，但勞倫斯·洛克菲勒畢竟已經成爲了蘋果電腦的股東了，在千萬資金已經注入，教育採購正在談判時，他是不可能接受自己的公司出現缺芯的情況的。”
“而只要蘋果能拿到芯片，我們也就能拿到芯片。”
“可這樣我們就得修改機器了。”伊芙琳說：“同時，當我們選擇英特爾後，我們的成本就會激增。你懂我意思吧？”
伊森明白，伊芙琳說的是主機的成本。
可那又有什麼辦法呢？
“走大量採購吧。”伊森想了一下，說：“通過大量採購的方式把成本壓下去，正好，我們手裡有錢……”
如此話語讓伊芙琳扶額輕嘆。
在這個瞬間，她是真的感受到伊森嘴裡的累到底有多累了。
那種油然而生的無助真的不是普通人能接受的。
那種從雲端跌落谷底的冰涼更是能讓人感到窒息。
她甚至覺得，如果讓她處理日常的行政事務，那公司估計都撐不到現在，當巨頭們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現後，她是真沒信心與之對抗。
“行了你先回去吧。”就在伊芙琳胡思亂想之時，伊森開口了，“時間不早了，你回去休息吧。”
“那你呢？”回過神來的伊芙琳奇怪問：“你不回去嗎？”
“不了。”伊森搖頭說：“我讓史蒂夫·鮑爾默給我包了飛機，晚上十點出發，去MOS的總部，我要搞清楚他們是怎麼想的。”
忙碌的行程讓伊芙琳張了張嘴。
她想要安慰伊森明天會更好，但……
那是在騙人。
望着那起身擦拭白板的身影，她嘆了口氣，“注意安全。”
“我會的。”
簡單對話後，辦公室裡就只有沙沙沙的聲音。
待伊森擦完白板，拿着資料準備離開時，伊芙琳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
“伊森，你等一下。”她喊道。
在伊森轉身後，她問道：“你爲什麼不打電話給查克？”
“他應該得知這些消息了吧？”
“讓他去問問MOS那邊的想法？”
當伊森捕捉到查克·派朵這個名字後，本還平靜的面頰上頓時涌現了無盡的不滿，“Oh！My！God！——”
“你別提他了！”
“他好像失蹤了！”
“What？”這個情況讓伊芙琳有些吃驚，“失蹤？”
“對，好像是在玩失蹤……”
伊森把自己的經歷說了一遍。
而那一天之間兩通電話兩個結果的事實則讓伊芙琳表露出了和鮑爾默一樣的懵嗶，“查克有問題？”她開口問道。
但下一秒她便立刻表示，“如果查克在躲你，那你去MOS就沒有任何意義，因爲你不可能在那兒得到你想要的答案的！”
這個情況伊森當然清楚，但——
“可我不去的話就更不會知道了！”
他雙手一攤。
滿臉苦笑。
如同無頭蒼蠅般的狀態讓伊芙琳有些心疼。
“那你問問其他人？”
“我問誰？”
這條道路伊森已經嘗試過了，根本就走不通，“當MOS公司的人能和自己生產公司的總經理說研發人員出差去了時，我還能問誰？”
“問問查克的朋友？”伊芙琳提議。
“我不認識啊！”這檔子破事讓伊森越說越惱火，“查克身邊的朋友我一個都不認識！我也不認識他的家裡人！”
“我認識的只有當初和他一起製作6502的人！”
“可問題是，留在MOS的他們一個都找不到！”
“而離開MOS公司的找到了又能怎麼樣嘛！”
伊森發泄式的跺了跺腳。
“我特碼的遇到的都是點什麼破事啊！”
“呸！”
“什麼爛人啊！”
咒罵一聲。
轉身就走。
而就在伊森踏出辦公室的同時，伊芙琳忽然高聲道：“伊森！再等一下！我們是不是忽略了一個問題？”
激動的話語惹得伊森再次轉身，而當他皺着眉頭看向姐姐時，伊芙琳也沒遮掩的繼續說道：“伊森，你還記得當初查克·派朵，又或者說是MOS公司，他們爲什麼會給你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嗎？”
這事情就算化成灰他伊森都記得！
“因爲我們幫他們解決法律侵權問題啊！”伊森說。
雖然這件事情已經過去了快三年了，但伊森依舊記憶猶新，因爲那是他第一次和巨頭真正交鋒。即便摩托羅拉在搞清楚加州的法律後便直接放棄了起訴，將自己的損失最小化，並沒有和伊森硬剛，但這種勝利依舊讓伊森興奮，當然了……這種興奮只在今天之前。
“對，當初的我們幫他們解決了6502的法律問題。”
眼瞅着弟弟還沒想起事情的關鍵點，伊芙琳便直接說道：“而現在，我們也需要解決6502的法律問題。”
“如果說加州沒有競業協議，能讓MOS頂着摩托羅拉生產芯片，那麼讓當年做出6502的人在做6502應該不違法吧？”
“改個名字就是了。”伊芙琳動作輕巧的聳了聳肩。
同時，女孩也目光灼灼的盯着伊森，“6502本來就是抄襲品，現在，抄襲品被抄襲了，我想這應該是一件符合常理的事情吧？”
“如果說6502的團隊現在依舊在MOS公司，那這件事情辦起來或許還有些麻煩，但——”
“他們有人走了啊！”
“如果說查克·派朵正在爲突如其來的收購而不知所措時，我們做這種事情或許還有心理負擔，但——”
“他躲着我們誒！”
“如果說我們能繼續使用6502芯片，那我們肯定不會去幹這種無聊的事情，可問題是——”
“那些巨頭已經親自下場了啊！”
“當他們已經不當人時，我們爲什麼要給他們面子？”
伊芙琳雙手撐桌，腦袋微偏。
而那認真的模樣則讓伊森愣在了當場。
“MFxxk！”
“找原班人馬在抄一次？”
“Oh！Sxxt！這特碼的是什麼思路？”
他喃喃道。
不過，雖然伊森的嘴上在罵街，但臉上卻笑着！
因爲他發現，這事情好像可行啊！
既然加州沒有競業協議，那他們就能放心大膽的拉人做芯片！
既然巨頭已經下場，那特碼的就各憑本事了！
你們想用惡意收購的方式攥住老子的CPU？
那特碼的就別怪老子把你們花大價錢買來的CPU抄的一文不值了！
特碼的敢偷襲老子？
老子賞你們一個大逼兜子！
想到這兒，伊森頓時就衝着黑洞洞的走廊高喊了起來——
“鮑爾默！”
“鮑爾默！”
“鮑爾默！”
隨着他的嘶吼，裝有感應燈的走廊瞬間亮起。
幾息之後，一直守在伊森辦公室裡的鮑爾默頓時冒頭，“Boss？”
他趴在門框上，一臉的迷惑，“有什麼事？”
“不去MOS了！給我改個行程！我要去鳳凰城！”
突如其來的命令讓鮑爾默眨巴了下雙眼。
接着立刻點頭，躥出伊森的辦公室就去打電話了。
隨着他的離去，伊森也轉過身子想要向姐姐道謝，然而，還沒等他把話說出口，他便發現女孩拎着手包過來了。
如此情形讓伊森本能開口，“我先送你回去？”
“不——”
“啊？”
“我跟你一起去鳳凰城。”
“Why？”伊森有些不解，道：“這事我能搞定。”
“我知道。”伊芙琳看着眼前的男孩。
本明亮的眼眸裡此刻已經佈滿了血絲。
這個事實讓女孩深吸了一口氣，接着揚起笑容。
“可你一個人累啊。”
“走啦~”
【勘誤】：上一章寫的6502的總銷量一百五十萬這個數字是錯的，我把它們在本子的銷量也計算進去了。不管是按照文中的需求量還是現實中的售賣情況，在七八年的時候，破一百萬最多了。
注：①艾倫·布拉德利在MOS中股權數字我沒找到，我是按照當年科莫多爾在收購了MOS之後，艾倫·布拉德利在新公司的佔股算的。②當年的計算機大戰就是這麼的離譜，蘋果的背後是洛克菲勒，科莫多爾的股東里有摩根、卡耐基那些家族，當然，和前者的主動投資相比，後者是被動入股的，起因則是六十年代的一樁金融醜聞案。當時的加麻大有一家金融公司叫AAC，他財務造假，他亂放貸款，他簽發空頭支票，在這些事情曝光後，這家金融公司的投資人就要求拿回自己的財產。但因爲公司已經沒錢了，所以AAC投資的那些公司就被往裡面投錢的摩根、卡耐基、福特等巨頭瓜分了，由於AAC擁有科莫多爾大量的股權並佔有三席董事會席位，所以他們的股票就被那些巨頭拿走了，然後，那些巨頭就被動的參加了六十年代的計算器戰爭，接着又介入了計算機戰爭，是因禍得福的代表，簡直就是賺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