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個牙尖嘴利的丫頭,本宮的事情,什麼時候輪到你來質問了?”仁笑震怒,這綠檀膽子太大了,但是也不得不說綠檀太厲害了,竟然能在尚閔爵跟前把她給問的啞口無言,這難道不算是本事麼?
“皇后娘娘,奴婢不過是實話實說罷了,您這樣不肯說您去了哪裡,可是心虛?”綠檀冷笑着,這麼多年跟在穆傾顏是很扁,若是真的說什麼都不懂,這幾乎是不可能的,綠檀多少也知道一些在這樣的事情上,自己應當先發制人。
“你……”仁笑皇后指着綠檀,這眼神中滿是憤恨的神色,似乎是在質問綠檀怎麼敢這樣和自己說話,想也是了,大概過去仁笑從來沒有遭受過這樣的待遇,幾乎是沒有過的。
“皇后,既然這個宮女都這樣說了,你不如就說說吧,在你來到千秋殿之前,你去做什麼了?”尚閔爵終究是想着穆傾顏的,更是會向着穆傾顏身邊的人,這事情自然是毋庸置疑,想都不必想就知道絕對是這個樣子的。
“陛下……”皇后被尚閔爵這話嚇了一跳,有些不敢相信,她知道尚閔爵對自己絕對是沒有感情的,可是仁笑沒有想到的是,尚閔爵居然對她一點都不顧忌,這事情只要是關係到了穆傾顏,尚閔爵好像就根本不會去理會別的了。
“吵什麼吵,沒有看到裡面正在忙着麼,這樣爭吵不休,叫這丫頭怎麼休息?”而正在仁笑這一聲剛說完的時候,就聽到了墨白的聲音,這口氣中滿是不悅的說着,好似是被人吵鬧的不願意了的樣子。
“她如何了?”尚閔爵也不去看一臉委屈的仁笑,反正在尚閔爵看來,仁笑這個樣子都是自找的,如果不是這人自己非要嫁如大曆皇室,也不會有現在這個局面了,不是麼?
“剛做好所有的準備,但是情蠱需要你跟着一起,畢竟你是她的愛人,叫你來幫忙,閒雜人等,就讓出去了吧!”要說墨白脾氣不好,也是有好處的,至少這人不只不會對尚閔爵恭敬有加,對別人更不會有好臉色。
“好。”尚閔爵回答的也乾脆,穆傾顏身子出問題,這幾乎是尚閔爵最擔心的事情,如今原本就是正要緊的時候,尚閔爵怎麼能不擔心呢?
“皇后若是無事情,那就出去好好想想,自己到底在來到千秋殿之前,到底做了什麼吧,等朕回來了,朕要聽到你的回答。”在進入內室之前,對身後的仁笑開口說了一句,尚閔爵淡淡的神色當中讓人覺得有那麼一絲慍怒,好似是已經相信了綠檀的話,畢竟綠檀是穆傾顏是很扁最得用的人,尚閔爵若是連這人都不相信了,大概穆傾顏身邊也沒有尚閔爵可以相信的人了。
看着尚閔爵一步步進門,仁笑總覺得身上是一陣陰冷,這人身上的氣場,總是讓人覺得十分有壓力,還是她的感覺有問題,仁笑始終沒有想到,或許這事情是因爲尚閔爵根本就不喜歡自己的緣故。
“皇后娘娘這樣看着奴婢做什麼?”綠檀見仁笑總是看着自己,皺了皺眉頭,身上冷不防的就是一陣發抖,這人爲何總是這樣看着她,讓綠檀本能的就感覺到恐懼。
“你很好,敢在聖上面前這樣質問本宮,你可知道會是個什麼樣的代價?”仁笑冷着臉色,望着眼前的綠檀,心中說不出的憤怒,手上纖長的指甲掐着手心的肉,卻好似根本感覺不到任何疼痛一樣
。
“娘娘,奴婢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是實話,娘娘一心說自己沒有來過,可是我們夫人,卻是見過娘娘的,這事情總該有個解釋。”綠檀後退了兩步,卻沒有繼續後退,她知道,這人是在嚇唬自己,也知道這人其實只不過是說說罷了,畢竟她是穆傾顏身邊的人,只要穆傾顏還在尚閔爵心裡,那麼穆傾顏身邊的人,就沒有人能夠動。
最重要的是,綠檀是會武的,若是仁笑真的要和綠檀動手,這人未必是綠檀的動手。
“好,你說的是,你給本宮等着。”仁笑咬牙切齒的看着眼前的綠檀,說完這一句之後,轉身離開了這千秋殿,眼神中含着恨意,是怎麼也掩飾不住的。
“娘娘,咱們這些要怎麼辦,若是讓聖上知道了,只怕到時候咱們都不能解釋了。”琉璃從千秋殿出來後,腳下就是一陣發軟,想到尚閔爵剛剛的樣子,這人就覺得心慌,尚閔爵的話,絕對不會只是說說那麼簡單的。
“不必擔心,就算聖上查出來了,本宮終究是匈奴公主,是這大曆的皇后,他不會把本宮如何的。”仁笑儘量沉着氣,不想讓昂自己顯得太過慌張,尚閔爵的樣子固然可怕,但是他是君王,不管在什麼時候,對任何事情都喲啊調查出來一個真相,這原本是沒有錯的。
“可是娘娘,若是聖上不顧匈奴的話,咱們要如何?”琉璃還是擔心,這事情非同小可,絕對不會是仁笑說的這麼輕鬆,但是看仁笑現在的樣子,鎮定自若,莫非這人心裡已經有了什麼打算麼?
“窩囊廢,這麼點小事有什麼好擔心的,本宮都說了,本宮自有打算。”但是仁笑顯然沒有耐心了,厲聲呵斥了一句,神色當中滿是不耐煩,仔細想着,大概不是因爲這人是自己身邊此後的人,除了沒有什麼腦子,卻還是個可信的人,仁笑也是不願意一直這樣過縱容的,更是恨不得直接就讓這人去死。
“她如何了?”尚閔爵看到內室的穆傾顏,臉色蒼白緊皺這眉頭,一臉難過的樣子,一看就知道,必然是身子不舒服,所以纔會這個樣子,口中更好似在呢喃什麼,十分心疼的問道。
“如今身子自然是不舒服的,不過也不必擔心,既然已經決定要用情蠱了,那麼這條命也算是保住了。”神醫墨白緊閉着雙眸,滿是肯定的口吻說道。
“好,要怎麼做?”尚閔爵點點頭,對着墨白開口問了一句,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穆傾顏好起來的樣子了,想知道這人到底如何了。
“還是以血爲引子,只是你該知道,她的性子太要強了,這一次你不能告訴她,你爲她做的事情,我擔心她再做出來什麼事情,到時候若是生命遇到了威脅的話,大概就回天乏術了。”
墨白思襯良久,最終還是決定把自己心中的顧慮說出來,他雖然知道當初尚閔爵不是故意的,但是這人那樣的舉動也確實讓穆傾顏這條命差點就沒有了,不管怎麼說,尚閔爵這麼做,都是錯的。
“我知道,那一次是因爲我沒有管好身邊的人,這一次絕對不會。”尚閔爵點點頭,其實下蠱的辦法大多都是一樣的,只是這其中還有不少的門道,是人不懂的,就好比那些穴道,就不是什麼人都知道的,墨白自然也不會讓別人來做這樣的事情,所有的事情都是自己親力親爲。
“開
始吧——”
墨白回過身,看了一眼自己身後的紅衣,這人對穆傾顏的關心,絕對不少於任何人,這一點墨白比誰都要清楚,師徒情誼又怎麼可能不是父子之情,母女情誼呢,她對穆傾顏就好似至親骨肉一般,這樣的情感,讓紅衣怎麼可能看着穆傾顏去死。
“好。”
紅衣點頭答應,她知道在情蠱被放到穆傾顏的身體裡面之後,穆傾顏還會有一個不可預想的後遺症,說不可預想,就是因爲誰也不知道這個後遺症到底是什麼,或許會像之前一樣什麼都看不到,或許會有別的什麼毛病,他們不能阻止,如果想要保住穆傾顏的命,就只能這麼做,這也是唯一的辦法。
只是看着墨白朝着穆傾顏的方向走了過去,手上拿着的是一個空碗,裡面什麼都沒有,在穆傾顏的手腕上劃開了一道傷口,鮮血涌了出來,就好似血蓮花一樣的綻放,妖冶美麗,原本昏迷中的穆傾顏是不該有任何的反應的,卻因爲墨白這個動作,似乎感受到了疼痛,倒吸了一口涼氣,發出了“嘶”的一聲的。
“你的手,是我來動手,還是你自己來。”在穆傾顏的鮮血漸漸流到了碗裡之後,墨白這纔看向了尚閔爵,對着尚閔爵開口問了一句,這淡淡的神色當中是無奈,人總要做出一些犧牲,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我自己來。”尚閔爵男子漢大丈夫,自然不會畏懼這一點疼痛,只是他若是看到穆傾顏的痛苦,會比穆傾顏痛苦千分萬分,匕首在手臂上劃破了一個傷口,鮮血噴灑而出,剛好就落在了那已經盛滿了半碗鮮血的碗裡,這樣的乾脆利落,好似是有什麼渴望一樣。
尚閔爵被安排躺在了牀上,兩張出之間,不過就是一個人可以站下一個人的距離,就連轉個身,都顯得有些麻煩。
尚閔爵卻用自己那一隻沒有受傷的手,靜靜地抓住了穆傾顏的手,好像是要把自己身上的力氣,傳給穆傾顏一些,他知道,穆傾顏只有真的堅持不下去了,纔會在他面前暈過去。
“我會用內功護住你的心脈,確保你不被蠱毒傷害,只是這事情並不好做,你要小心一些,若是被蠱毒入侵了心脈的話,最後大概會被吸盡鮮血而死。”
紅衣此刻才走到了尚閔爵跟前,對着尚閔爵一臉嚴正的說道,說話時候這聲音中滿是凝重,可見這事情的重要性,絕對不是想象中的那麼簡單的。
“是,我知道了。”對待紅衣和墨白兩人,尚閔爵用不出來朕這個字眼,這兩人是他十分敬重的長輩,也是相當於他的師父,他怎麼會在這兩人擺架子呢?
聽到了尚閔爵的回答,紅衣這才走到了尚閔爵的牀前,眼神卻總是一臉擔憂的看向穆傾顏所在的方向,這心中總是不安,希望穆傾顏沒事,如果穆傾顏出了什麼事,這要如何是好?
“你會有事的。”墨白都不曾回頭,就已經感受到了紅衣的擔憂,對着紅衣開口說了一句道,這話看似是安慰,卻也是堅定。
只見紅玉雙手合十,認真的醞釀着內力,手心裡面是一股熱氣傳來,朝着尚閔爵後背的地方一把就拍了上去,這力氣雖然不小,但是尚閔爵沒有感受到一點的疼痛,只不過原本因爲蠱蟲進入身體的疼痛,卻因爲紅衣這個動作消失了,就好像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十分神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