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異樣的眼光投向了二叔,他要說的話對我很重要,可能就像二叔說的那樣,打從我出生以來,就一直在李置生的局中。
二叔在話語中的語氣逐漸平和了下來,他回想起當年的事對我說。
“在你出生的時候,這一切其實就已經註定好了,他給你起名單名一個墓字,是爲了什麼?他是要你時時刻刻提醒他,張黑子在賀蘭山墓裡的事情,他是頂替的張黑子身份,不過你打小了來說確實挺討他喜歡的,無利不起早,他其實早就計劃了,我本以爲秦南道的局根本不值一提,我自認爲秦南道也是我計劃中的一部分,哼,原來他李置生纔是真正的贏家。”
二叔的話並沒有讓李置生有什麼變化,相反的是秦南道聽起來到顯的有些憤憤不平。
二叔的話語再一次響起,讓我們在場的人沒有一個不豎起耳朵,全神貫注的。
“墓子,你就是推動事件進程的關鍵人物,是李置生早在多年前就謀劃佈置好的,他在剛進入張家的時候,就做好了打算,他的騙局需要一個人來幫他延續下去,十年之後,你出生了,李置生認爲一個剛出生的嬰兒是不會知道什麼的,他給你起了名字,並開始將你一點點拉進這場終極之局來。”
“正巧的是我那會也逐漸查到了他的身上,已經對他起了疑心,李置生必須要在我發現之前儘快解決掉這裡的麻煩,可那個時候你才五歲,還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孩子,又過了三年,在觀察中,他覺得你是個可以成爲他手中棋子的時候,他就選擇好了時間,留給你那本筆記和玉片,悄然消失了。”
“當時的我非常鬱悶,不管是什麼事情,只要一靠近他的時候,就會莫名的失去線索,這更加肯定了我的想法,再往後的事情,也都按着他的預定,他順利的潛入了天壽宮來,吳家人在八寶玲瓏樓也讓我順利引了進去,事情的發展關鍵,還是你,墓子。”
“我開始並不知道在你的手中還有這樣的一本筆記存在,你在動身去毛烏素沙漠的時候,第二天我就把那裡所有的情況摸了一遍,我很好奇,你是怎麼知道的那裡?我在暗中查了很多年,都沒有找到晉國王墓地下有青銅盒的存在,竟是你發現了,當時我並沒有急於去想這些,我要先你一步得到青銅盒才行,我故意給你安排,讓你晚進沙漠幾天,爲的目的就是不能讓青銅盒落到你的手裡,或是秦南道的手裡。”
我直接問:“所以你在發現了我手中的信息後,就選擇了退出,去裝死對嗎?”
二叔搖頭,“就算不出現你這茬,我也會一樣演這麼一出的,既然李置生他可以選擇消失,我爲什麼不能?”
胖子聽的有些亂,“等等,等等,你們這一個個的都玩消失玩上癮了麼,消失很好玩麼?”
“可以,張則成,你說的說的不錯,你比我想的要精明的許多,同時還讓我感到驚訝,你的心機重的讓人可怕。”
二叔捫心自問,“我心機重?哼,小巫見大巫罷了,你李置生纔是千年王八萬年龜,你藏的比任何人都深。”
二叔的又道:“墓子,李置生用他的筆記指引你走向了他的局中,你只是不知道而已,其實這一切,也並不是非做不可,但你還是做了,墓子。”
這句話,我愣是反應了半天,我心中暗自納悶,什麼叫我還是做了,我一點都不知情,我完全是在跟着自己的步伐走,我的所做沒有那點是李置生的意思,我朝二叔解釋說:“二叔,我真沒有聽說過這樣的話,我也從沒有按照李置生的意思。”
二叔瞧了瞧我,“墓子,真不知你是真傻假傻,他李置生用的着去告訴你該怎麼做嗎?你的做法本身就已經是李置生的計劃了。”
我驚愕,才反應過來,我從得到筆記的一開始,李置生就安排好了伏筆,在我對筆記好奇的同時,會推動另一個事件結果的發展,就是李置生對秦南道和二叔的局,我是中間的那味加速劑,也恰巧我是那個一無所知的人,我對李置生的事情一無所知。
我到現在終於知道,爲什麼我所參與的所有事件裡,自己永遠都是處在一個參與者的份上,我是被李置生安排的好的。
我把目光投向了李置生,他看着二叔,並沒有說話。
“李置生,你讓我的夢破滅了,我也不讓你得逞,那剩下的最後一枚玉片,你休想得到它在什麼地方。”
李置生意味悠長的一笑,“你拿着吧,那東西我已不需要了,就是沒有那兩樣東西,再過幾十年,我就又會進入這無盡的輪迴之中,倒是你們二人,哈哈哈”
秦南道聽及此話更是怒火中燒,他從一個正常的人,變得瘋瘋癲癲,也不怪他會成了這樣,畢竟是人生一場的大事,到了這個節骨眼上,給誰誰都會這樣的。
秦南道語無倫次的說:“你你們給我等等着,我要要和你們,同歸於盡!”
胖子一看情況,大叫一聲不好,說着:“天若,快,快攔住他。”
我霎時間反應了過來,秦南道手裡有**,他見希望破滅,心如死灰,自然想一死了事,他想炸燬這裡,拉我這麼多人去陪葬。
凌天若聽到胖子話,馬上與秦南道去搶手裡的**,秦南道看上去有些瘋癲,但心裡頭還是明白的,凌天若和秦南道在原地爭搶了半天,都無結果。
胖子見勢要過去幫忙,胖子加入後,秦南道更加瘋狂了,他到這把年紀來,已經沒有什麼在值得留戀的了。
終於,我的一顆跟着跳動的心,停止了下來,**在三人爭奪的過程中,滑落了出去,“啪”的一聲摔到了地上,正當我慶幸沒有被秦南道按下這引爆鍵的時候,一個身影拐着出現在了**的邊上,他緩緩的伸出手,拿起來了地上的**,他看着手裡的東西露出了詭異的笑容,他正是我的二叔,不知什麼時候他繞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