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節26.大老闆夫人
“安南，你想成爲魔法學徒對嗎？”
小溫徹特離開後，法斯特先生撿起空杯放回到酒桌上，來到安南面前，微笑着整理他的衣領：“我認爲一個高貴、睿智，未來的法師不適合太過顯眼。”
“可我需要賺錢。”
法斯特發出爽朗的笑聲，開始脫安南的衣服——這個行爲莫名引起婦女們的尖叫。
“你有美酒女士，溫徹特家族的財富可以輕鬆幫你成爲一個法師。”
安南忽然意識到法斯特意識到什麼……他還沒法解釋，因爲連安南自己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那我沒法繼續工作了？”
“工作？你當然可以繼續，不過不需要再……‘招攬生意’”法斯特將脫下來的話劇服丟給臉頰紅撲撲的伊芙琳，“把安南的衣服拿來。”
酒館氛圍熱絡，穿着單薄襯衣的安南不覺得涼，法斯特先生轉變的態度讓他試探地問：“我欠索魯曼·銅須的錢也不用還了？”
“只要你想的話。”
“吃太快會口渴。”安南說着，將水壺放在桌上，回到書桌後。
“我相信你，孩子。”維克多先生前所未有的慈藹，“我從你眼中看見對知識的渴望，對超凡的憧憬，唯獨沒有對美色的貪慾……”
伊芙琳有些害羞，但的確有些好奇。
普通的白裙就能襯托出伊芙琳的青澀。
這回安南舒服多了。
安南不想欠錢不還，最多推遲一段時間……畢竟他都沒有給蘇珊大嬸買些東西。
“小溫徹特可能誤會了什麼，也可能是美酒女士和她說了什麼……”安南不知道該苦惱還是安息，“總之，現在她可能以爲我是一個呃……男郎。”
“我不知道你用什麼手段欺騙了瑪格麗姑姑……但我會讓她認清真相的。”留下一句話，小溫徹特如匆匆到來般匆匆離去，座椅後的耳朵剛冒出來一半。
安南沒有欺騙法斯特，美酒女士的確沒和他說過。
不過下一刻，老頭就刻薄的板起臉：“你以爲我會這麼說嗎？自己的事自己解決，別把問題帶到圖書館！”
蘇珊大嬸和霍林叔叔房間的燈依然是在他們回家後才熄滅。安南和馬丁躺在各自的牀鋪上，相繼進入夢鄉。
等到安南清理好寬敞的圖書館，維克多已經翻看起書籍，桌上的軟麪包不見蹤影。
因爲法斯特先生的照顧，伊芙琳一直被保護的很好。
看得出來，能讓一位精英級戰士謙卑地說那是他的大老闆，美酒女士的身份不會簡單。
維克多的打擊隨後而至：“一環法術通用語精通，只要2枚金幣。”
“原來和羅蘭學院院長茜茜的親密是你的親身經歷嗎？”吟遊詩人露出男人都懂的笑容，端起酒杯說：“敬茜茜。”
安南無奈將麪包放回原位，把自己四處打工又巧合遇到美酒女士的事講給他聽。
伊芙琳輕輕點了點頭，法斯特看向安南：“你的鬼點子……我是說聰明才智更多，有什麼好主意嗎？”
“我只是問問。”
無論如何，安南感覺得到，法斯特，女矮人，乃至吟遊詩人和自己的關係緊密了些。
接過伊芙琳遞來的衣服，安南套上外衣，然後狐假虎威地問：“美酒……瑪格麗的家族很有錢嗎？”
“但用在了不該用的地方。”
午夜，安南和馬丁沿着只有月光灑落的寂靜街道回到家裡。
“敬大老闆夫人。”法斯特配合的端起酒杯。
第二天一早，安南跑進廚房從爐竈裡拿出一塊木炭，在紙上畫了一種露出前臂的長裙讓蘇珊大嬸尋找相應的白裙，帶着多做了一份的軟麪包趕往圖書館。
這是安南一直自傲的一點。
“應該有六七百個……”
勉強可以看兒童文學而不翻閱字典。因爲安南最近放緩了識字，只有在看書遇到不認識的字時纔會翻閱字典。。
“你不知道？”
“怎麼回事？”
“敬安南。”索魯曼·銅須“咕咚咕咚”喝掉整杯啤酒。
不過今天快要關門的時候，維克多先生來到書桌前，詢問道：“你認識多少字了。”
隨着安南穿上麻布外衣，婦人們的狂熱程度有所減弱，開始將注意回到法斯特身上。那些經常的熟客們也在慫恿伊芙琳接替安南——
“瑪格麗沒和我說過這些。”
這件事沒有就此結束，安南拿起麪包時，維克多先生拄着手杖走了過來。
安南陷入沉默，他還在用現實世界的邏輯思考問題……他只能安慰自己省了2枚金幣，四捨五入就是賺了2枚金幣。
“你的學習速度很快。”
安南和往常一樣端着杯黑麥酒來到吟遊詩人面前。
“嗯……美酒女士沒告訴你肯定有所原因，我只能說溫徹特家族在微風城很有能量……”
安南還不太習慣法斯特先生這幅客氣模樣，認真觀察一番帶着兔耳朵的伊芙琳那張分佈着雀斑的青澀臉頰，在那張臉越來越羞紅時有了主意：“我回去後就讓蘇珊大嬸做出來。”
伊芙琳撇起嘴，馬丁在盯着安南屁股。
知悉維克多先生秉性的安南提前將一份軟麪包放在他的陽光角的桌上，開始清理衛生。
“你想試試嗎？”
臨近午夜，酒館喧囂隨着客人離開逐漸褪去。吟遊詩人停下說了整夜的嘴巴，彈着輕緩的琴聲。
“一些誤會……”
維克多先生回到座位，安南伸手抓向麪包，又突然頓住，望向只有翻書聲的陽光角和閉着的圖書館大門，然後才放心的享用起早飯。
那倒沒有……安南誠實地想道，因爲維克多先生的誇讚有些不適應。
“謝謝。”
還沒等安南吃早飯，小溫徹特來到圖書館，並且是衝着他來的。
但和美酒女士無關，而是從自己救下塔西婭開始。
維克多先生說完後還沒走，安南猶豫了一下，將吃剩下的軟麪包遞向他。
老頭一言不發，繼續盯着安南。
安南想起他剛纔問了自己的識字量，福至心靈。
“您是想問我什麼時候整理圖書分類？”安南觀察着維克多先生的神情，想了想說，“明天就可以開始了。”
然後老頭拄着手杖，噠噠離開圖書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