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先天龜息！後天返先天！
“不！”
東雲宗那灰衣男子，揮掌向着一道襲來的寒氣打去，想要以渾厚的真氣將之彈開，可在觸碰的剎那，他便發出一聲不甘的咆哮。
只因爲他苦修多年的真氣，在這道冰藍色的寒氣面前，脆弱的可憐，轉瞬被同化、凍結，順着他的身體蔓延而上，化爲厚厚的冰晶，眨眼間灰衣男子便被凍結在冰晶之中，臉上還殘留着恐懼和不甘。
“鎖雲刀法！”
一個持刀的冷酷男子，將手中的一把長刀揮舞的形成了一層刀網，如雨霧般密集，水潑不進，但也沒用！
“咔咔咔！”
冷酷男子揮出的刀網被凍結，他的身體也被凍結成冰。
東雲宗四人之中，只有一人倖存，便是那白雲河。
白雲河汗毛倒豎，他功力深厚，早已預感到危險的臨近，他抽身急退的同時，足足七條天脈虛影浮現，將穿着的白袍取下，引動天地靈氣，手掌接連擊出！
那白色長袍攤開來，竟是化爲了一個一米多直徑的掌印，迎向了向着他激射而來的幾道寒氣。
神種被那神秘女子帶走，峽谷底下的螭龍殿又坍塌，風日月沒有久留，他帶着被凍結成冰雕的鐘嶽、洪震象迅速的離去，他暗暗冷哼。
以女子的身份也不免激動，她清楚神種的價值，這乃是代代流傳的瑰寶，蘊含神通，可助人成就武聖！
而這顆神種主動向着她飛來，這表明她與這顆神種中的神通極爲契合！
“師父說過……成住壞空，是一個輪迴，一場波及千古，令各大王朝、世家都要重新洗牌的動亂即將到來，如今神種現世，難道就是徵兆？”女子看着手中的神種，除了激動、興奮外，便是若有所思。
蘇長空也心中一驚，本來他全神貫注的對付日妖身，完全沒想到會有來此遠處的威脅，冰晶螭龍的身軀炸裂，一道道寒氣如箭矢飈射，無差別的覆蓋了每一個人。
不過這樣的情況太多了，歷史上有太多武道天才、妖孽還未成長起來就夭折，若干年後連名字都沒人記得。
風日月目光掃過三具冰雕，他目光中浮現一抹冷色，紅象、鍾嶽、蘇長空都被神種爆發的寒氣給凍結，身爲人類之軀的蘇長空幾乎不可能倖免，但風日月保險起見，也要殺了他！
被凍結在冰晶中的日妖身，身體開始緩緩崩解，消失在冰晶內部，月妖身身體表面的月光也逐漸散去，化爲了原本身穿黑袍，臉戴骨質面具的‘風日月’的狀態。
那白髮老者連忙詢問白雲河，想要知道峽谷內的情況，他也看到了兩個同門的長老被凍成了冰雕。
長袍連帶着其中充斥的天地靈氣都被瞬間凍結成冰，墜落在地上，但有長袍的阻攔，白雲河也逃過一劫，他額頭冷汗滲出：“這是神通……神種內的神通！”
女子坐下的雪羽鷹感受到了什麼，發出尖銳的嘶鳴，女子立即是伸手撫摸着它的羽毛，安撫着它。
“神種落到那女子手中了？”
不甘死在這裡，不甘如那些前人一樣，葬身於歷史的塵埃中，若干年後連一絲痕跡都留不下，不甘自己追求的目標徹底失敗！
“龜息功……進入龜息休眠的狀態，或許能堅持的久一些。”蘇長空意識模糊，狀態差到了極點，他開始嘗試着運轉起了龜息功來。
可猛然之間，大地顫抖，山搖地動！
“什麼情況？”
蘇長空想要遠轉真氣衝破冰晶的束縛，但根本沒用，就連風日月都破不開這神通形成的冰晶。
而雪淵山上的許多武者逗留了幾日，也爲這裡發生的事情而感到震撼，也有的想要進入螭龍殿，可如今峽谷山崩，螭龍殿也徹底被埋葬，成爲了歷史的塵埃。
但數道寒冷的氣箭激射而來，純粹由靈氣構成的巨熊虛影竟是無法阻攔這神種散發出的寒氣分毫，寒氣直接穿過了巨熊虛影，命中了蘇長空的身體。
雪羽鷹，爲十分稀有的珍獸，成年的雪羽鷹不亞於先天武者，從這隻雪羽鷹的體型來看，應當不到成年，但更讓人吃驚的則是在雪羽鷹的背上，一個身姿婀娜的女子盤膝而坐。
“這是珍獸雪羽鷹？”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像是沉浸進入寒冰地獄的蘇長空竟然感覺到了一絲暖意！
那股暖意在他的體內逐漸壯大、蔓延，讓他如同浸泡在溫泉之中一樣，蘇長空不知道那是瀕死時的幻覺，還是確有其事，他曾經聽聞過人若是冷到了極致，反而會寒極生熱，感覺到身體發熱，他的身體只是本能的維持着龜息休眠。
“轟隆隆！”
冷，極致的冰冷。
但這一拳落在冰雕之上，冰雕橫飛了出去，重重砸落在地上，冰晶表面卻是一絲裂縫也無！
“破不開？”風日月愣了愣，這神種內神通凍結出的冰晶非常堅固，他這一擊竟沒能將之破開，被凍結在冰晶內的蘇長空的身體也絲毫無損！
“噗噗！”
蘇長空整個人都陷入了瀕死的狀態，連其他思考都做不到，但唯有一絲強烈的執念，支撐着他不斷嘗試着進入龜息、休眠的狀態，期望能以此來堅持下去，等待有轉機出現，只要不死，就有機會！
白雲河達到二花境界，開啓七條天脈，調動天地靈氣，以自己的衣物爲載體，纔是勉強抵擋住了那幾道射來的寒氣。
白雲河藉着能夠運用天地靈氣的手段，加上自身開啓七條天脈的修爲，以及正確的應變，成功倖免於難，可與他隨行的三個先天武者全部被凍結成了冰雕。
可風日月能做的也就是怒吼、威脅罷了，他不會飛，面對盤旋於數百米高空的雪羽鷹也是鞭長莫及。
而此刻在峽谷之外，那守住入口的白髮老者眉頭緊鎖，此刻已是夜晚時分，天空中懸掛着一輪清月，風雪呼嘯，數千武者守在峽谷入口外不肯離去。
忽然白髮老者似有所覺的擡頭看去，不免有些驚愕。
“神種是屬於我的！”
風日月正準備加大力度，嘗試將凍結的冰晶連同內部的蘇長空一併摧毀，可猛然他眼中閃過一抹熾熱，擡頭看去。
能夠飛行的珍獸，在陸地上再強的妖魔，也只能望塵莫及！輕功再好，也無法在數百上千米的高空翱翔！
“神種……被那女子帶走了？聽聲音年紀不大……”白雲河臉色蒼白，一顆神種失之交臂，他知道自己錯過了天大的機緣。
蘇長空感覺到了虛弱，那是強行引靈氣入體後對身體造成的損傷，他體內的真氣也被凍結，一根手指頭都動不了，也因此他感受不到疼痛。
能名垂千古，千年後都有人記得名字的人物，終究是少數！
“神種現世……引得妖武者與東雲宗都爭相搶奪？卻被一個騎乘着雪羽鷹的女子收走？”
緊接着，風日月以及白雲河從峽谷入口中衝出，都心神震動，看到了數百米的高空中的雪羽鷹，以及其背上的女子，女子手中捧着的散發着冰藍光芒的物體，正是神種。
但冰藍色的神種表面，依然縈繞着絲絲凍結一切的寒氣，無論是風日月還是白雲河，都不敢貿然靠近。
“這就是神種內的神通？”
衆人看到了駭人的一幕，峽谷上方的聳立的山峰，轟隆隆的向下凹陷，產生了塌方一般，那巨大的聲響迴盪在雪淵山。
“孫長老，你先等一下，我回頭再來接你！”
但沒用，鍾嶽的身在空中，那寒氣箭矢像是長着眼睛一樣，追趕上了跳起的鐘嶽。
風日月氣急敗壞的咆哮着，可也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對方帶着神種，消失在天邊。
看着已經完全崩塌的峽谷入口，白雲河也長嘆了口氣，絕了返回螭龍殿的念頭，如今這情況，也去不了了。
那女子聞言，秀眉微蹙的低頭看向咆哮的風日月，她的聲音清脆清冷：“無禮之徒！不過本姑娘今天心情好，便不與伱計較，小白，我們走！”
雪羽鷹雙翼拍動，捲動風雪，載着女子向着遠處的天邊飛去。
風日月一拳對着被凍結成冰雕的蘇長空砸出，準備將他的身體連帶冰晶都給砸碎。
“噗！”
女子伸手素白如冰雪雕鑄的手掌將神種接住，細細觀摩，她的眼中也流露出一絲震撼和喜悅：“神種？這是孃親說過的神種？傳說神種有靈……它是感應到了我的氣息麼？”
與他同入螭龍宮的三個先天長老，都被神種爆發出的神通凍成了冰雕，他出來的時候只能順手帶着兩個冰雕出來。
“停下！混賬！”
在多年前，龜息功便已被蘇長空在深海之中推升至了9境舉世無雙的境界！
“呼哧！”
那神種從螭龍宮中一路衝出，此刻一飛沖天，向着數百米高的高空之中，那騎乘着雪羽鷹的女子飛去！
“副宗主，到底發生什麼了？”
“走吧……紅象你祈禱你別死的這麼容易！背叛滅生會，會主可是不會輕饒！”
“啪嗒！”
“該死的人族！”
原本盤膝而坐的白髮老者，立即是起身，並且迅速的閃身避讓開來，從他身後的峽谷入口中，一顆冰藍色的晶體飛出，正是那顆神種。
……
“神種有靈……難道神種是感受到了這女子的氣息，認定她纔是它的主人，纔會飛出螭龍殿，主動落在她手中？”
呼吸！呼吸！呼吸！
但沒用，在這寒氣之下，日妖身渾身沸騰的火焰都結冰，不出片刻，整個身軀化爲了冰雕！
這是神種的神通！遠非尋常人乃至妖魔能夠抗衡、觸及的層次！
風日月掌握的妖術‘日月身’，只要一具妖身不滅，就能輕易的孕育出另外一具妖身，日妖身損毀對他來說也不過是損耗些妖力罷了。
“嘎嗚！”
甚至於那日妖身，口中發出狂吼，渾身妖焰升騰，想要將襲向他的寒氣給焚燒殆盡。
“紅象、鍾嶽是妖武者之軀，有不死之身，或許能挺過來……這小子死定了！”
女子得到神種，迫不及待的準備找個地方研究，沒有過多糾纏。
蘇長空的真氣在這一刻凝固，他的身體上浮現厚厚的冰層，整個人瞬間被凍結成了冰雕，蘇長空感覺自己的意識都模糊了！
女子戴着竹籬，其上沾染着一些雪花，她穿着素白的雪衫，腰間佩劍，看不清面貌，但渾身都四溢着一股冷若冰霜的氣息。
在這螭龍殿中，也就他與修爲深厚的白雲河免於被凍結成冰雕！
無論是白雲河還是風日月，都目光不自禁的轉移，看到了懸浮於空中的那顆冰藍色的神種。
冰晶螭龍炸裂，寒氣四溢，原本的混亂的螭龍殿內重新平靜了下來，卻是多出了一座座的冰雕。
白雲河爲同門長老悲傷的時候，也不免想到了那黑衣武者，他頗爲感嘆，如此天賦，以先天不到的修爲力戰先天級的妖武者，絕對是妖孽級數，但卻葬身於螭龍殿之中。
蘇長空抽身而退，龜息真氣運轉，化爲氣甲護住全身的同時，化意爲形，一頭巨熊虛影出現在他的面前。
風日月更是眼眸充血，擡頭看着數百米高空中的雪羽鷹，口中發出如雷霆的咆哮：“將神種交出來！否則本座誅你九族！”
這是蘇長空被‘神種’神通迸發出的寒氣擊中的第一感覺，隨即不出多久，便是山崩地裂的動靜，山谷崩塌、凹陷，將螭龍殿連帶着被凍結成冰的他一併掩埋，世界都陷入了一片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
螭龍殿徹底淪爲了歷史！
白髮老者擡頭看着那翱翔於天空中的巨大的巨鷹，他駭然。
那一絲絲極致的寒冷，在消磨着蘇長空的生命，令他血液乃至細胞都要被凍結、壞死。
風日月帶着被凍結成冰雕的鐘嶽、洪震象追趕着散發着寒氣的神種，他眉頭緊皺，不知這神種明明殘存的力量快耗盡了，爲何會往外飛。
月妖身身影一閃，出現在了自己被凍結的日妖身的面前，他意念微微一動。
風日月的日妖身被凍結成冰，但他的月妖身偏向防禦，在月妖身的月光照耀下，令襲來的寒氣偏移了原本的軌跡，因而倖免於難。
眼見這一幕，白雲河怕神種落在風日月手中，他對一具冰雕說了一句，同樣是雙手一抓，抓住了兩個東雲宗被凍成冰雕的先天武者，隨後不甘落後的極速向着遠處衝去，不願意放棄神種。
極致的危險感襲來，偏偏躲無可躲，那些激射的寒氣看似雜亂無章，實際上鎖定了螭龍殿內每個活着的人的氣機！
“龜息氣甲！”
且神種表面散發出的寒氣也盡數收斂。
“這神種什麼情況？爲何突然飛走了？”
面臨如今這種局面，蘇長空能做的就是拼盡一切的堅持，哪怕只是能多活一秒，他也不願意放棄！不願意無聲無息的葬身於這崩塌的螭龍殿之中！
“譚長老、孫長老、李長老！”
“一定要得到神種！”白雲河同樣緊追不捨，他感覺到自己帶着的兩座冰雕中凍結的兩個同門武者，氣息越來越微弱了，多半難以倖存下來，損失了三個先天武者，若是得不到神種，這損失太大了！
“山崩了？”
可如今那神種被收走了，那平衡也被打破了，支撐地下宮殿的冰晶支撐不住，因而底部中空的空間產生了塌陷、山崩。
若是被那寒氣擊中，哪怕是他也得化爲冰雕，並沒有絲毫抵抗的能力！要殞命於此！
若是再讓他選一次，他也不會後悔，不會拋棄洪震象自己逃跑，沒有後悔，但有不甘！
這紅象不知與之前的小子是什麼關係，竟會出手相助，以下犯上，可這沒什麼用，那連姓名都不知道的人族武者葬身地底冰宮。
唯一有一點點安慰的就是得到神種的應該是人族，而不是妖魔。
時間一分分的流逝，蘇長空對外界的感知都完全消失，他唯一能夠感覺到的，就是溫暖，是輕鬆寫意。
不止是他，其餘人乃至日妖身都沒有幸免。
也顧不上蘇長空了，被神種的神通凍結成冰，先天武者也必死無疑，他能夠感覺到蘇長空的生機在迅速磨滅，就像是一團火焰越來越小，風日月必須得到神種！
風日月沒有猶豫，他雙手一抓，一隻手各自抓住被凍結成冰雕的洪震象以及鍾嶽，拖拽着他們，向着神種飛離的方向追趕而去。
凍結在冰晶中的蘇長空，被無數塌陷的山石給掩埋，最基本的思考都做不到，只是以身體本能的開始運轉他每天都會修煉的龜息功。
而紅象敢於背叛滅生會，風日月也要將他帶回去，交給滅生會的會主發落！
“那巨鷹背上有人？這是何方神聖？”
而在白雲河的感知之中，被凍結在冰雕內的三個先天武者的生命氣息在迅速的消散，就像是原本生機勃勃的火焰，被極致的寒冷生生熄滅！
可以想象，雪淵山上有神種出世的消息會傳遍大炎皇朝，而葬身於其中的人？沒幾個人會關心！
“咔咔咔！”
“這事之後再談……我先去裡面一趟，將孫長老帶出來，還有一個年輕人……”白雲河儘管心中不甘，但他終究是見慣了風浪的大宗門副宗主，他深吸一口氣，調整心情，對白髮老者說了一句。
“嘎！”
“我……要葬身在這裡了麼？”
蘇長空拼命的讓身體進入龜息的狀態，但他血液都被凍結，眉毛都動不了一下，心臟都停止了跳動，這冰晶之內，更無一絲多餘的空氣，他的努力只是徒勞，能感受到的只有深入骨髓、凍徹靈魂的寒冷。
也是他首度面臨如此別無他法的絕境，而能使用的唯一手段。
腦海中回憶起以往的一幕幕，自黑鐵山莊時起，苦練武功，沒有一日偷懶，立志追求長生不死的境界。
“不好！”
就連蘇長空的思維、意識都開始模糊，他有些苦澀。
山峰塌陷，那加入峽谷的通道也徹底崩塌，原本一座高聳的山峰，凹陷了下去，許多武者都被天災般的動靜給驚的雙腿發軟，久久難以從地上爬起來。
“兩三千年無比輝煌的螭龍殿，真想一睹其真面目！”
白雲河心驚肉跳的同時，他也明白髮生了什麼。
“嘭！”
龜息功，這門功法爲養生功法，不擅長戰鬥，但卻有種種手段，匿息、縮骨、龜息、休眠。
此刻，寂靜的冰宮中響起一個驚呼聲，是白雲河。
“唉……我們也走吧。”
……
身體龐大如肉山的鐘嶽心中警兆，他連忙收縮身體，令身體重新變成了那副矮胖的模樣，腳下一動，彈跳着要避開。
可似乎他要與那些抱有同樣想法的王侯將相、武者、凡人一樣，倒在這條路上。
當砸落在地上之時，鍾嶽的身體已經是化爲了一座冰雕。
洪震象也在第一時間有所反應，可依然難逃化爲冰雕的命運！
“情況如何了？”白髮老者心中也擔憂白雲河等人的安危。
遠處那顆懸浮的神種，體表縈繞着的寒氣在逐漸消散，此時像是感受到了什麼，向着螭龍殿外飛去！
或許原本的螭龍殿之主寒螭將螭龍殿建立在此的目的就是如此，不成功，那便成爲歷史中的塵埃。
白雲河、風日月有些難以接受，他們拼死拼活想要得到的神種，卻被一個後來者輕鬆到手。
雪淵山上數千武者，個個心驚萬分，感受到了那股天翻地覆的震動，許多人一時不察，一屁股坐倒在了地上。
那孫長老還有不知姓名，但十分妖孽的黑衣武者都被凍結成冰雕了，他準備再進去一趟，將他們也都帶出來，看看還有沒有救。
“來了！”女子低頭看去，她感覺那冥冥中與她產生感應之物正飛速接近。
另外一個帶着絲絲忌憚的聲音響起，渾身有月光縈繞，是風日月的月妖身。
螭龍宮位於峽谷底部上千米的空曠空間中，這種地方本就容易產生塌陷、山崩，之所以到如今都能維持原本的平衡，純粹是因爲那顆神種溢散出的寒氣，形成冰晶加固後的原因。
冷！極致的寒冷！這是能夠凍結真氣、氣血、乃至細胞的寒冷！
進入龜息休眠的狀態，蘇長空的身體機能會低速運轉，降低身體的消耗，維持身體最基本的生存，不吃不喝，都能堅持數年不死，是一種類似動物冬眠、假死的狀態。
這咆哮聲震動的天空中的雪羽鷹都發出尖銳的嘶鳴，一雙鷹眼俯視着風日月，充滿了警惕。
“閃開！”
“地震了麼？”
“那年輕人可惜了……看起來只有三十來歲，卻葬身於此，連他的名字都不知道。”
風日月眼眸充血，他怎麼也不會想到，自己辛苦出力，想要得到的神種會被其餘人輕鬆拿走，他連續吸了好幾口氣，才逐漸平復下了躁動的心情。
“啪嗒！”
只因爲在空中不知何時多了一道龐大的黑影，那是一隻有着雪白羽毛的巨鷹，其雙翼張開足有三丈之長！
寂靜的冰宮中，只剩下蘇長空以及那灰衣男子孫長老的冰雕，彷彿要永遠沉眠於此。
白衣老者乃至外面守候的數千武者，都被天空中的巨鷹給吸引，雖然不知這女子的身份，但能夠馴服、乘坐雪羽鷹這種珍獸，可以想象身份來歷絕不一般！
雪羽鷹雙翼拍動，懸浮於天空中，女子撫摸着雪羽鷹的羽毛，她喃喃自語：“心血來潮，總感覺這裡有什麼東西在吸引着我！”
受到這巨大的動靜的影響，整個雪淵山內不止一處都發生了雪崩，積雪順着山峰奔騰、墜落，像是銀色的浪濤，這是大自然的災害，非人力所能影響！
“是……是那位於峽谷底部的螭龍殿崩塌了！”
“什麼東西？”
“咔咔咔！”
風日月眸子中滿是熾熱，這是屬於他的機緣。
這種感覺就像是回到了孃胎之中一樣，浸泡在溫暖的泉水中，逐漸的孕育出生命、智慧。
很奇妙的感覺，明明已是降生多年，可卻彷彿被重新孕育，生命開始蛻變，由後天之身返還先天之體！
就連蘇長空被凍結的難以調動一絲的龜息真氣，此刻竟也開始緩慢的運轉了起來。
那一縷龜息真氣在緩慢而穩定的運轉中，隨着時間的推移，不斷的壯大，從原本幾近透明的細絲，逐漸變得如頭髮絲般粗細。
就像是結冰的河面，表面平靜無波，但冰層下的水卻在緩慢的流動！直到冬天過去，春回大地，破開冰層！
（起點中文網更新預告，下一章更新時間爲16號22點0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