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顏、李小驪、郭東豪，他們之間是什麼關係呢，張文武現在真的有點亂。李小驪是郭東豪的小三？還是她是郭東豪和馬顏共同的情人？還是他們僅僅是組織裡的上下級關係？一切表面的關係都是演戲的？
馬顏和郭東豪早就認識，這一點已無容置疑，時間最起碼可以推前到李小驪死的那天，但昨晚他們見面居然還那樣演戲，難道他們已警覺有人在盯他們了？還是有其他原因？
馬顏從新華微控成立那天開始就在新華微控工作了，他是原始股東之一，他是被郭東豪李小驪裹挾的呢？還是被收買了？還是他已是他們的成員？
張文武不僅僅有點亂，現在他是有點頭痛，真的很頭痛。
“看你的樣子，這兩人的事讓你很頭痛啊。”車頭笑說。
“唉，他們及一個已死的女人之間的關係，讓我有點亂。”張文武嘆了一口氣說。
“哼，還要當我們大佬呢，我看你啊，腦子根本就有問題。”車頭老實不客氣的說，“你管他們什麼關係，只要他們的行爲干涉到你利益，幹他們不就得了？如果他們的行爲沒損害你的利益，你管人家三人是三人行還是三人睡？真是多管閒事。”
是啊，管他們誰是上級誰是下級，是被收買還是本來就是成員，只要他們對新華微控的技術動手，老子把他們都拿住不就得了？後面的事，讓菜頭去煩好了。
“呵呵，車頭，認識你這麼久，就這話像話，很好，很好，爲了鼓勵你，我給你發獎。”張文武舉手大叫，“老闆，來兩個茶葉蛋。”
日，獎兩個茶葉蛋？車頭無語。
“快點吃，別小看這兩茶葉蛋啊，海峽那邊有人說我們吃不起茶葉蛋呢，現在獎兩個給你，你該感動。”張文武笑說着拿起另一個數碼相機。
車頭有點哭笑不得，這個大哥怎麼那麼幽默啊。
張文武打開第二個數碼相機翻看照片，只看了一張他就又愣住了。媽的，這個世界太多出乎意料啊，原來不高興這三八貨竟然和詹姆斯這個白皮貨是一起的。
詹姆斯有問題，張文武早就確定了，卜心悅有問題張文武也是早就確定的，但想不到的是，他們兩人居然是同一條線的。
嗯，也不一定是同一條線的，也許，這個詹姆斯白皮貨只是出賣情報賺錢，畢竟，他加入新華微控的時候，新華微控還沒研究那個令人垂涎的新技術，更沒有和“重要的客戶”合作。
現在，兩個主要目標人物都已暴露了他們的外線關係了，接下來，該怎樣做呢？
“喂，保安，我們還繼續盯他們嗎？”車頭敲了敲桌子問在發呆的張文武。
“跟，不僅要跟他們，還要跟和他們接頭的人。放心，多了兩個目標，錢照算的。”張文武把相機還給車頭說，“把照片發到我郵箱裡，有錄音一起發過來。”
“錄音就一小段，那個白皮和那女人的對話，不過有點模糊，畢竟是在門口偷錄的。喂，我覺得，你的設備太落後了，我看電影啊，那些間諜用的竊聽器，都是五花八門讓人防不勝防的，比如，弄一粒鈕釦，一隻小強啥的，那我保證，他們碰面時的說話，可以一字不漏的錄下給你。”車頭抱怨說。
“想當007啊，滾蛋吧。”張文武說。
“難道你不是？不是你搞那麼多事幹嘛？”車頭不解道。
“我是公司的安全顧問啊，他們在打我們公司的主意，你說我是不是要做點什麼？”張文武罵道。
“哦，原來如此，那你設一個局把他們都裝進去不就行了，那麼累幹嘛。”車頭不以爲然道。
“設局容易，把他們裝進去也不難，我只是想抓更大的魚而已。”張文武確實是想抓更大的魚，把他們的上線給揪出來。
“哼，發夢吧。”車頭不以爲然的道，“以我行走江湖多年的經驗判斷，你是不可能釣到他們的上線的，因爲，前線人員和決策人員是有絕緣體的，一般情況下，決策層的人不會和這些前線人員直接接觸。”
“爲什麼？”張文武說。
“反正，在社團裡，街上的蠱惑除非是有非常大的貢獻，否則，他們很難見到阿公的。混混上面有大佬，大佬上面有大佬，大佬的大佬上面是大哥，大哥和阿公之間還有阿公的保護層。古惑仔要見大哥都難，何況阿公，但是，他們接的每一個社團任務，阿公或大哥的決策。所以，你什麼時候看到條子抓人抓到阿公的？”車頭認爲，間諜組織的運作和社團的運作是差不多的。
額，這個車頭倒是個明白人啊，張文武覺得自己沒培養錯人，這貨有成爲“編外間諜”的可能，也就是非專業狗仔隊。
車頭繼續去幹活了，張文武回了新華微控。
“張顧問，你終於回來了，丁總一直在找你。”剛進門，顧影就迎上來說。
“顧秘書，你專門在這裡等我的？”張文武說。
“呸，誰專門等你，我剛好出來而已，趕緊進去吧。”顧影說。
“顧秘書，你今天怎麼那麼漂亮。”張文武眯着眼說。
“哼，我哪天不是這麼漂亮……。”顧影哼了一聲，扭着屁股進去了。
張文武進了丁香的辦公室，丁香指着電腦說：“看來，引蛇出洞的辦法確實不錯的，你看，這條蛇出來了。”
“誰？”張文武看了一眼電腦，略帶驚訝說，“啊？他還真的有問題？他們是哪一條線的人呢？”
“他應該是另一羣狼，因爲我查過了，他與馬顏或詹姆斯，真的從來都沒有交集過，即使是在門口相遇，也僅僅是點點頭而已。”丁香說。
“這可不一定的，情報人員隱藏的最高境界就是，誰都認爲他不可能。”張文武淡淡的說道，“知不知道馬顏昨晚和誰碰頭了？”
“誰？你這樣說，一定是誰也想不到的人吧。”丁香看了一眼張文武，想了一下說。
“最少是我想不到的，他竟然與他新女友小麗的男人見面了。也就是我跟你說過的我認識的那個朋友，嗯，就是供養小麗的那個寶島人。”張文武解釋說。
“啊？這麼真是太出乎意料了，敢情，他們早就認識啊，那麼這個小麗…她和他們…是…是夥伴還是三人行……。”丁香跟剛纔的張文武一樣，有點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