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死守前夕

將有大事做!

一聽此話,魯大便感覺不妙。

西北軍在前線作戰,後方藏進來五六千匹戰馬,若有一日,前線遇緊要戰事,後方突遭衝撞,後果會如何?

且這些戰馬的來源未知,運送途徑未知,總覺得像是西北軍的後方被人開了一個窟窿,那窟窿若不堵住,遲早有一天要釀大禍!

魯大瞧了暮青一眼,幸好今夜聽這小子的話來了這村子,幸好這趟出來帶了她,不然這麼大的事不知何時能發現。西北軍十萬精騎,馬寨裡只有五六千匹戰馬,他相信這一定不是對方要的數目,如果今夜沒發現,這些戰馬應該還會往寨子裡運,說不定哪日忽然便有大禍!

這小子,又救了西北軍一次!

魯大捏住那馬匪的下頜,“你們有多少人?地下寨子的暗口在何處知道嗎?”

“知道!知道!”密道出口有很多,其中他知道的一處就藏在寨子瞭望哨下的那黃岩下,暗門做得巧,一般發現不了,“寨子裡如今有五千來兄弟。”

魯大點點頭,臉逼近了些,叫那馬匪看見他眼底的殺意,問:“最後一個問題,那些被你們抓了勞力的人,還活着嗎?”

那馬匪喉嚨咕咚一聲,“活、活着!除了有幾個人累死了,大部分都、都活着!那些老幼婦人,也、也都關在寨子裡。”

這話是今夜唯一讓人鬆了口氣的。

那四名馬匪不知魯大會如何處置他們,眼裡皆含懼意,但又含着一線生機。他問了暗門,想必是會留着他們的性命的。

魯大卻對他們露出個森然的笑意,手一擡,便將人一一劈暈了過去。

“跟他們把衣服換一換,我們騎着他們的馬走!”魯大道。村外瞭望哨裡有人,他們要想順利馳回大軍駐紮的營帳就得扮作馬匪,將馬匪放在馬上扮作從村中抓回的過路人。

“可是,若咱們過寨不入,便會被人發現不對,馬匪人多,出寨追趕咋辦?”老熊問。

“只能把那倆死的丟下馬去,老子和老熊帶着那倆死的,到時把人一丟,我們倆就是輕騎,在後頭擋一擋馬匪,你們走前頭,務必給老子保證把這些活着的馬匪帶回去!這些馬是戰馬,腳力好,五百里路一日夜就能回營!”魯大道。

“主意是好,可是……”這時,守着房門的章同出了聲,看向韓其初,“其初,你會騎馬?”

韓其初咳了一聲,面色尷尬,“不會。”

他是文人,未從軍前只在家中讀書,哪裡騎過馬?

魯大一聽,面色頓沉,心也跟着沉了。這是他們回營的最好辦法,可他竟忘了考慮有人不會騎馬的情況。

“我也不會。”這時,又有人開口。

幾人循聲望去,皆怔。

暮青!

行軍一路,暮青救了新軍數次,衆人都以爲她無所不能,聽她說不會騎馬,一時都有些怔。但細細一想,不難理解,她從軍前是仵作,不會騎馬很正常。

章同瞧着她,心下了然,她是女子,自然沒摸過馬。

暮青其實摸過馬,但她只會騎馬散步。前世時,好友顧霓裳馬術精湛,閒暇時會拉着她去騎馬,她視騎馬爲休閒,只是散散步瞧瞧風景,從未策馬狂奔過。且那已是前世之事,她如今有十六年沒上過馬背了,可能連騎馬散步都生疏了,何談一路躲避馬匪,策馬奔軍營?

六個人,兩個人不會騎馬,魯大的主意便不可行。

和馬匪互換身份,光明正大的出村,再一路奔回軍營是最容易的法子。如今這法子不可行,似乎已無更好的辦法。

屋裡一時靜默,窗下那老漢盯住地上那兩具馬匪屍體,本已嚇得失神,聽見魯大等人說話,那雙渾濁的眼才漸漸聚起神采,只是開口時顫得如風中落葉,“几几、幾位將軍,你、你們……要、要走?”

魯大掃一眼過去,目光沉沉嚇人。

老漢嚇得瑟縮回去,如受驚的老鳥,那青年漢子壯着膽子問:“那、那俺們村呢?幾位將軍走後,那些馬匪會來屠村的!”

他們原以爲魯大等人敢來村中,身後應是跟着大軍的,就像幾年前剿匪那般。哪成想方纔聽他們話裡之意,竟是隻有六個人來!現在他們打聽了消息,殺了馬匪就走,那村子怎麼辦?他們是西北軍,武藝高強,馬匪抓不住他們,只會拿村人泄憤。

“將、將軍,那些馬匪就算不屠村,也不會放過俺們一家的。俺們做這些都是被逼的,不答應他們,全家都會死!俺家娃兒,才五歲……”那青年漢子痛哭道,眼裡有着絕望,但又含着一線生機。

西北軍是邊關百姓心目中的英雄,他們不會扔下百姓不管的。

果見魯大狠狠皺起眉頭,拳握得喀嚓響,前一刻殺馬匪狠辣殘酷,這一刻只目光如鐵,掃一眼老熊、章同和月殺,道:“一個人衝出去,回營帳報信,帶大軍前來。其餘人死守村子等後援,老子帶你們出來的,老子留下!只剩下你們三個會騎馬,誰回去?”

他跟馬匪打過交道,知道這些人的毒辣,他們連西北軍都不怕,殺個百姓屠個村子不過是抽抽刀的事。私運戰馬形同謀反,他們密謀此事,一旦泄露便是死罪。這些人既然敢行此道便已是亡命徒,他們的人沒回去,定然會來查看,這老漢一家勢必遭屠。這對父子倒也罷了,他家中婦人和小童終究無辜。

爲今之計,只能派一人馳回報信,其餘人死守村子了。

“回去報信的,不回軍營!拿着老子兵符,去葛州城調一千精騎!”魯大道。

方纔他以爲六人能奔回大軍營帳,所以才說往回走。但是現在要有人留下來死守村子,大軍紮營之地遠在五百里外,戰馬疾馳要一日夜,回營點齊了兵馬回來,刨去路上遭遇馬匪許有一場惡戰,後援最快三日才能到!

留下的五人要堅守惡戰三日,這太難。

只有往葛州城求援,葛州城離此三百里,一來一去兩日,他們五人和這村中百姓才能多一線生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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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州城大將軍留了兩萬步兵和一萬騎兵,他的兵符能調一半兵力,但葛州城的兵力不能調動太多,那些馬匪不知在密謀啥事,城中固守的兵力不宜大動。西北軍的精騎都是在大漠磨出的鋒刀,以一當十,一千精騎來救不會有問題!

但有問題的是留下死守村子的五人,兩日夜,勢必是一場血戰!很有可能等不到援軍,他們的血他們的命便會留在這個村子裡,化作西北的風沙。

去葛州城報信的人有可能活下來,留下死守村子的人生機僅有一線。

“我不走!”章同忽道,望了眼暮青,那一眼所含之深被屋中昏暗遮埋,瞧不真切。

她爲何要是女子?爲何不會騎馬?不然,她可以走……

“我也不走!”月殺冷道,也望了眼暮青,主上之命是不惜一切護她周全!

兩人都看向老熊,老熊罵了一聲,“孃的!你倆不走,難道老子走?老子是西北軍的老兵,手上殺過的胡人馬匪多得數不過來,哪像你們倆小子,新兵蛋子,刀上沒沾過血!死守村子血戰兩日,比殺人你們比得過老子?別到時候見血手軟!你們倆走一個,老子留下!”

魯大點頭,他也這麼覺得,留個老兵比留個新兵生機大。

月殺冷笑一聲,他刀上沒沾過血?對,是沒沾過血,因爲他不用刀。但他手上的人命也已數不清,比暗殺,無人精準過他,用刀砍人太費力氣,西北軍砍一顆人頭的工夫,他可以殺十個人。

月殺看向章同,道:“要走也該是他走。”

章同怒笑,“要不要打一場,見見血,看誰手軟?”

月殺冷眼看他,見血?在他手上見血的都是死屍!

兩人眼看便起爭執,忽聽有人開了口,“越慈走!”

月殺循聲望去,見是暮青,冷峻的眸底溫度頓降成冰。她叫他走?他走,留這小子陪她?這小子要麼已經看出她是女子,要麼就是有斷袖之癖,總之他對她居心不良!

章同挑挑眉,挑釁地看一眼月殺,露出勝利者的笑容,眼底卻有複雜神色。她選了他,雖然是選他留下來送死,但不知爲何心裡竟有歡喜。

月殺看一眼章同,看吧?這小子很高興,瞎子都看得出來他居心不良!這女人看不出來嗎?她除了斷案,在別的事上能聰明點嗎?

暮青似沒看見月殺臉上的寒霜,只深望着他,道:“想想你家裡人。”

魯大等人皆怔,家裡人?在場的人,哪個是無牽無掛的?她爲啥只單單提醒越慈?

這話雖然聽着有些古怪,但也不是太怪。圍捕呼延昊那晚,她和越慈兩人在後頭,許是越慈與她說過家中事,許是他有不能死的理由。

暮青不管旁人如何猜測,她只深望着月殺,希望他能懂。

想想你家裡人——想想你家主子!

月殺若留在村中血戰,爲護她勢必顯露身手!他是影衛,習的是暗殺技巧,身手一露,魯大會看不出?萬一被看出,他暴露了身份,步惜歡會如何?西北軍是元家嫡系,步惜歡與元家不睦,元家把持朝政多年,若知他在西北軍中安插了影衛,他會面臨何等境地?

燭火搖曳,躍入少年眼眸,卻晃不動那眸中堅定深沉,那堅定如磐石,擊碎月殺眼底寒冰,讓他久未言語。

似乎重新認識她,許久之後,他問:“那你呢?你家裡人……”

她西北從軍,不就是爲了給她爹報仇?把命留在這裡,她要如何爲她爹報仇?

“所以我不會輕易放棄自己的命。”少年負手,不似作假,這一刻,似信任,似託付,“我的生機在你手上,所以,你速去速回。”

屋中久未有人聲,章同看着暮青和月殺,他們……很熟?

但,未等他多想,月殺便開了口,“好!”

只一字,他答應了,便不會反悔。

魯大深望暮青一眼,他也瞧出這倆小子交情不淺,但無論他倆有何私交,人選確定了就好。這六名馬匪已經進村一些時辰了,沒有更多的時間讓他們吵架爭論了。

“接着!”魯大手一揚,一道兵符向月殺拋去,“葛州城守將秦飛,精騎都尉賀成,命賀成帶一千精騎來救,葛州城戰時戒嚴,不得有誤!”

月殺接了,道一聲得令,開門便奔出院子,聽門口一聲戰馬長嘶,馬蹄聲起,踏破夜色而去!

馬蹄聲尚未遠去,屋中桌上飯菜被掃落在地,一張紙鋪在桌上,韓其初執筆畫下村中簡易地圖。他們進村前曾在村口望遍整個村子,一座兩三百戶人家的小村,進村出村的路口就那麼兩條,一眼便能記住。

韓其初是文人,不懂武藝,一路行軍操練,他也只是練了身體力,留下來,他幫不上什麼忙,但兵法戰術他倒可說上一說。

“馬匪的瞭望哨裡知道我們有六個人進了村,越慈突圍出去,我們還剩五人。馬匪不知我們身份,我們人又少,他們起先必定會輕敵,第一撥來村中的人絕不會超過五十,且會從村口闖入。我與周兄不會騎馬,可在村口設暗繩,絆倒一批人後速殺,將軍、陌長和章兄可馬戰。但在下不擅武藝,僅靠周兄速殺絆倒的馬匪有些難,因此還得請章兄棄馬戰,與周兄一起動手!”

章同點頭,他沒意見,與她一同在馬下殺敵,正可護她!

暮青也沒意見,她不懂兵法,但從心理學角度,韓其初分析的沒錯。馬匪定然瞧不上他們的人數,輕敵狂妄的心態會讓他們第一批來的人不多,且會大搖大擺走村口,絕不會考慮其他路徑進村。

“殺了這批馬匪後,諸位還需將戰馬殺了!”

“殺戰馬?”魯大擰了眉頭。這些胡馬身高體壯,頗爲神駿,眼下正當戰時,繳做軍用再好不過,殺了心疼!

“必殺之!”韓其初道,昔日溫文爾雅的文人,此刻目含鋒芒,執筆一點村口的路,“這些人若未回去,馬匪定被惹怒,這回再來,不會少於兩三百人。仗着兵力,他們依舊會走村口,但兩三百騎兵已非將軍四人能應付,必須殺馬!此村村小路窄,五十馬匪,五十戰馬,足可堵住村路。”

“此村,村外有半牆相繞,村後乃下俞村。馬匪進不得村,必選旁路。他們不會馳去下俞村,再從下俞進村,定會從此處進!”韓其初指指村外的土牆,那繞了大半村子的土牆來時衆人都見過,黃土堆成的,牆身本就矮,還塌了幾處,很容易策馬躍進村中。

“此處宜火攻!潑油,點火,制敵戰馬,陷敵於火海,兩三百騎可輕易取之!”韓其初一拍桌上地圖,望一眼幾人,燭火照着他的眸,那其中似有火海刀光,夜戰未起,似叫人已聞戰馬長嘶,已見烈烈火海。

“好小子!行啊!”魯大一拍韓其初肩膀,方纔還心疼那些戰馬,此刻眼中已只剩亮光。

戰馬的衝撞力太強,自古騎兵對步兵之戰便不是戰爭,而是屠戮。兩三百步兵遇上兩三百騎兵,只有被碾死的命運,何況他們只有五人?想取勝,唯有靠戰術。不得不說,韓其初有軍師之能!

魯大的誇獎卻只叫韓其初露出苦笑,他的志向是那天下軍師,那廟堂高處,只是抱負未施,竟就遇此境地。或許,這會是他一生中唯一一次也是最後一次運籌帷幄。

不過,無妨!若能守一村百姓,此一生倒也不負!

“這一撥人若再被我等折殺,馬匪可就不會再隨意進村了。若在下所猜不錯,他們應當也會用火攻。火油,火箭,村中將成一片火海!唯獨可放心些的是村中多土房,火攻不見得殺人,卻可生亂。此時村牆後已成火海,人馬不得入,馬匪只能再從村口進。馬進不得村,他們這回不會再有馬來了,但人會很多,最少五六百。我等此時可換上屋中馬匪的衣衫,混入人羣出冷刀。但總會被發現的,那時候……唉!只能拼命了。”韓其初一嘆,根據他們的人數和村中地形,他能制定的戰術只有這些了。

如果順利,這第三撥人進村時應是清晨了。

夜裡兩撥馬匪,戰術得當,配合默契,他們應該不會太累。真正累的是從清晨開始,沒有戰術,只有死鬥!兩天一夜的死守,他們能否活着等到援軍,全看天命了!

魯大拍拍韓其初的肩膀,從屋裡地上拾了把馬匪的刀遞給他,“你就在這屋裡看着這些人吧,外頭交給我們了!”

韓其初頷首,他不會逞能出去幫忙,他不會武藝,出去只會成爲他們的負累。

韓其初制定的戰術衆人都沒意見,便將幾名馬匪的繩子解了,身上的衣服扒了下來,又將人重新綁上。

五人都沒急着換上馬匪的衣裳,因爲他們畢竟人少,村口村牆兩戰,不敢保證不會有漏網的馬匪逃回寨中報信。若此時穿了馬匪的衣裳,後頭馬匪進村時就不好混入其中了。

韓其初待在了屋裡,魯大、老熊、暮青和章同四人就這麼一人提着把馬匪的刀出了門。

剛到村口,便聽夜色裡有隆隆馬踏聲來——

------題外話------

看猜提問看得好歡樂,來公佈昨天問題的答案:

開門的是魯大

(提示一:開門的人頗壯實。提示二:“運馬?”魯大眯起眼來,想起方纔開門時看見外頭的那六匹壯馬。)

馬車裡的是暮青和老熊

(提示一:一道寒光射出,正刺那人腕間,這是青青的解剖刀。提示二:馬車裡忽又蹦下一人,身量頗高,一手提了一個丟進院中。除了魯大,身量高力氣又這麼大的只有老熊。)

所以,排除法,門後兩人是章同和月殺。

(兩道清瘦人影,伸手齊拽,後頭兩人被拽進了院兒。比起魯大和老熊,章同和月殺相對清瘦。韓其初也清瘦,但他不會武藝。有力氣把馬匪拽進院,必定是有身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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