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9章 風回埃拉西亞
燃羅城，已經從一座瀕臨廢墟但正在重建的城池，徹底變成了一座廢墟。
高能量的聖光，將這座被城堡和地獄反覆爭奪過的城池灼燒到徹底崩潰。
【燃羅城】現在就像烤焦以後還被咀嚼嚼碎的骨頭殘渣——地面、城牆、建築……到處都是烏七八黑的傷痕。
細細觀察，構成這些漆黑的痕跡的，是細膩而互相粘連的黑色粉末。
風一吹，這些黑色粉末就會一點一點的破碎消融進風中，然後將風染黑，隨風飄搖，就好像正在升騰的煙柱。
這是被聖光淨化過的痕跡。
聖光，從來就不是什麼溫柔的東西。
光是有能量的，聖光是高度濃縮的光。
這也就意味着，聖光是高度濃縮的能量。
高度濃縮的能量，在命中物質的瞬間，就能將破壞物質的基礎結構。
聖光不光可以使物質快速被加熱至汽化溫度，最終蒸發。
甚至還可以直接破壞生命體的元素構成，令其自行崩解。
正因如此，死在天使劍下的兵種，往往死狀極其慘烈。
就好比現在遍佈燃羅城中的那些焦黑扭曲的屍塊一般。
從這些焦黑屍體的大致外形可以看出，整個【燃羅城】中的屍體，80%的屍體，都是人類。
是的，天使族燃羅城展開了一場屠殺。
針對人類的屠殺。
負責重建燃羅城的苦力，幾乎都是地獄從人類城池抓來的。
被地獄俘虜的平民，戰鬥到精疲力盡的士兵，貪生怕死的叛徒……
不管是好的，壞的，忠誠的，虔誠的，該死的，冤屈的，都在天使的聖光下無差別的化成焦炭。
這其中，甚至還有許多聖天使教會的信徒。
他們以爲天使是他們的拯救者，不光沒有逃跑反抗，反而跪在地上，想要親吻他們救世主的鞋子來表示自己得救後的歡欣鼓舞。
可灼熱的聖光依然毫不留情地灑下，將他們的欣喜若狂定格在了永恆的黑色煙塵裡。
天使族就是這樣。
他們的專門針對地獄的刑具，暴走的免疫細胞。
面對任何可能與深淵有關聯的東西，都會毫不猶豫地將其淨化。
羅尼斯看着燃羅城下，那千千萬萬慘死的同胞，心裡雖然多多少少還是有些悲憫，但更多的是一種狂熱和興奮。
他作爲聖天使教會的最高領袖，比任何人都要明白天使的本質。
正是這種本質，深深讓他着迷。
如此強大、決絕、如此沒有任何慈悲，將一切的一切焚燬殆盡。
這是人類做不到的事。
只要是人類，就會有傲慢、貪婪、淫慾……等等罪孽，會在慾望中沉淪，始終無法實現真正的正義和公平。
但天使不一樣。
天使對一切罪惡，都能平等的給予審判，不聽從任何藉口，沒有寬恕和感情，只有絕對的正確與錯誤。
這纔是，羅尼斯心中威嚴無限，無所不能的神。
雷霆雨露，皆是神恩。
信仰神，崇拜神，將一切交給神。
讓一切無信者在神的審判下化成灰燼。
將骯髒罪惡的人類，從人類羣體中剝離，讓他們接受審判。
只留下和自己志同道合的虔誠者。
這是多麼美好的事情。
只是，要讓愚蠢墮落的人類理解如此深奧的真理，總是需要一些時間。
因此，在沒有將所有人類的思想徹底淨化時，還不能讓那些信仰不堅定的人類看到這樣壯麗的絕景。
羅尼斯對着身邊的紅衣主教下令到：
“你接下來，要將神審判地獄的過程記錄下來，不可有一點錯。
要記住，神有慈悲，也有滅世之光。”
紅衣主教立刻領會了羅尼斯的意圖，躬身回答到：
“神之慈悲，僅虔信者可觀。
信仰動搖者，當以滅世之光加以警示。”
翻譯一下：
拿着留影珠當戰地記者。
天使殺惡魔的時候，拍。
天使殺人的時候，不拍。
最後用教會的力量，大量製作留影珠。
用更強烈的宣傳，覆蓋掉海神教會的宣傳。
然後向整個埃拉西亞證明，之前的【羅尼斯門】事件只是一場由惡魔主導的可笑鬧劇。
我們埃拉西亞最最最偉大的宗教領袖——羅尼斯，在對抗地獄上，一直不遺餘力，至死方休！
迄今爲止是、現在現時仍是、從今往後也是！
見到羅尼斯滿意的神情，紅衣主教知道自己又一次和羅尼斯心意相通。
他低着頭，沉聲問道：
“教宗，雷霆神殿剛剛又發來催促了。
他們請求我們迅速深入地獄腹地，最好，能儘快攻打【深淵之心】。”
“嗯。”
羅尼斯微微頷首，問道：
“你覺得，應該怎麼辦？”
紅衣主教思索了兩秒，將自己心中早就打好的腹稿慢慢說了出來。
那是卑劣的、噁心的、枉顧信義、絲毫沒有底線，可偏偏對【聖天使教會】教會最有利的提案、
“教宗，我建議，我們可以在假裝答應雷霆神殿的基礎上，索要更多的援助物資。
這樣，可以用貪得無厭的【外表】讓雷霆神殿安心。
只有雷霆神殿安心後，我們才能繼續按照原計劃，不急不緩，一點點推進。
從【燃羅城】開始，將沿途所有遇到的地獄城池一一審判清洗。
摧毀、破滅、不留任何生機。
實質性的，對歐弗造成巨大打擊。
索姆拉想要我們幫他們解圍。
可對我們而已，索姆拉是吸引【地獄男爵】的最佳誘餌。
只要我們拖延住雷霆神殿，誘導他們不要下達撤離的命令，索姆拉就會成爲爲我們擋下一切的盾牌。
而我們就可以趁着這個機會，摧毀足夠數量的地獄城池，掠奪足夠的【深淵之力】。
最後，生產足夠的【祈並者】。
這些【祈並者】會無休無止的生產信仰，海量的信仰會加速天使的誕生。（320章）
最終的最終，一切都會如您所願，如我們所願。”
這卑劣到極點的提議，就像抹了蜂蜜的毒藥一般，令羅尼斯心神動搖。
哪怕這樣是不對的，是違背自己教義的。
可是，如果成功了的話，所能得到的結果又太過美好。
明明知道有毒，羅尼斯依然忍不住將這裹着蜂蜜的毒藥嚥下。
他閉上眼睛，輕聲說道：
“因海姆，去做你想做的。
去像我證明，你對我們【聖天使教會】的價值，去像我證明，你對天使的價值。”
“遵命，教宗冕下。”
紅衣主教藏在袍子下面的嘴角一點一點翹了起來。
【看吧！
看吧！
如同獅鷲指甲一樣堅硬鋒利的事實，終將會向羅尼斯證明，我因海姆纔是最正確的。
教會之前的手段，太溫和了，根本無法讓天使族滿意。
什麼不犧牲人類的利益，什麼讓信徒和神互幫互助。
都是些天真到極點的謊言！
人類這個種族，最看不清的就是自己。
膽小懦弱短視，只能看到別人的錯誤，從來不知道審視自身。
所以人類總是一而再再而三的犯錯。
內鬥，短視，不斷陷入泥潭，在滅絕的煉獄中反覆掙扎。
這樣的種族，有什麼資格被拯救?
犧牲一些弱小的人類，就能換取一個天使的誕生。
難道這個世界上還有比這個更划算的買賣？
就算將人類全部犧牲，那又如何？
只要有天使就夠了。
成就一方，總要有另外一方付出代價。
狠不下心來，就會一事無成。
羅尼斯做不到，姆拉克做不到，凱瑟琳做不到，羅蘭德做不到。
只有我。
整個埃拉西亞只有我。
只有能剝開迷霧，預見未來的我，能夠讓埃拉西亞，能夠讓天使族徹底興旺。
然後，用那壓倒性的兵力，把地獄，把惡魔，全部消滅。】
因海姆慢悠悠地擡起頭，用陰霾的，深沉的目光，盯着空中漂浮的紅雲。
從歐弗腹壁吹來的風，夾雜着濃厚的硫磺味道，就好像燒到無法再繼續燒下去的焦炭一般刺鼻。
因海姆的嘴脣兇狠地微微蠕動，發出了沒有聲音的聲音。
“最終，完成我的復仇。”
……
……
暴風城，斯密特放下手中的傳音海螺。
她看着海螺一點點破碎成白光，原本不捨的眼神一點點化爲決意。
深呼吸一口氣，斯密特調整好自己的狀態，回到了那個溫暖的房間。
她依偎在塞瑞的懷裡，用撒嬌一樣的眼神看着塞瑞。
塞瑞慈祥地笑着，慢悠悠地撫摸着斯密特的頭髮。
她沒有急着開口，只是溫柔地等待斯密特向自己訴說。
“啊。好久沒有這樣子跟祖母在一起過了，要不要再多呆幾天呢？”
斯密特舒服地眯起了眼睛。
“斯密特你想依賴我的話，我這邊萬分歡迎。
你可比拉菲那個滿腦子只有男人（羅獅）的壞孩子要乖多了。”
唔……
斯密特內心有些刺痛。
對於她自己現在滿腦子都是七鴿的事情，她多多少少也有一些自覺。
“斯密特你可以在我這邊多呆幾天哦。
就好像小時候那樣，躺在祖母懷裡，聽我給你講故事。
啊，現在你也長大了，那些幼稚的故事估計你不會感興趣。
不夠，我也可以教你許多有趣的魔法哦。”
塞瑞已經明白，告別的時候估計要到了，她心中有些不捨，於是溫柔地挽留起來。
七鴿有七鴿的戰鬥方式，斯密特也有斯密特的戰鬥方式。
論撒嬌，她還是很有自信的。
“祖母~被你這樣一說，我就更提不起勇氣跟你告別了啊。”
“提不起就不提了，再休息休息不也挺好的。
你再多呆幾天，也不會有人怪你哦。
就算你什麼都不做，你的七鴿也會將一切安排的很好。
我一眼就看出來了，他的才能和天賦，是怪物級別的。
我們一生也遇不到一次的奇蹟，或許對他來說，只是每天的日常。”
“唉。說實話，我很難否定。”
斯密特一時間顯得有些消沉。
“自從我跟在七鴿身邊，我就無數次感受到他身上的奇蹟。
我很清楚，我有可能辛苦努力一生都跟不上他。
嗯，這麼說有些自滿。
我肯定努力一生都追不上他。
可就算是這樣。”
斯密特深呼吸一口氣：
“可就算是這樣，我還是想要努力看看。
他已經爲了我這麼努力了，我又怎麼能無動於衷？
再這樣下去，就算他會等我，時間也不會等我啊。”
“可是，你會很辛苦啊。”
塞瑞輕聲嘆息了一聲，溫柔地撫摸着斯密特的背後，沒有再說話。
斯密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突然笑了起來。
“祖母，我要走了。
或許，我會很經歷一段自己並不喜歡的時光，或許，我會變得不像我自己。
但沒有關係，七鴿給了我足以克服一切的指引。”
斯密特撫摸着她的胸口。她的懷抱裡有一本厚厚的小本子。
“爲了我的英雄之路，也爲了我小時候許下過的諾言。
我要去承擔我的責任。
竭盡我的一切，去引導民衆。
將思緒集結，將希望匯聚。
去成爲，新教會的教宗，和只屬於七鴿的聖女。
然後，改天換地。”
“原來如此嘛。”
塞瑞溫柔地注視着斯密特。
斯密特身上的光芒在她眼中越來越亮。
那是絕對不會遜色於七鴿的刺眼光芒，有着足夠讓人追隨的力量。
塞瑞慈祥地笑了起來，眼中滿是欣慰：
“果然，小斯密特你和七鴿一樣，是【天才】呢。”
天才跟天才之間，總是會相互吸引，然後，相互成就。
最終，共同登上頂峰。
就好像，魔法與命運、財富與和平、海與太陽。
“祖母，我要走了。”
聽着斯密特堅定的話語，塞瑞的眼神變得更加柔和。
“去吧，孩子。
去履行你的命運。
不過，你也不要太勉強自己。
如果累了的話，隨時可以到祖母這邊休息一下。
我的城主堡，永遠爲你敞開着。”
斯密特離開了城主堡，在冰冷的空氣中吐出一口寒氣。
她擡頭仰望天空。
昨天的雪已經停了，藏在高高空中的厚重雪雲也被陽光驅散。
地面上的積雪正在慢慢融化，帶來了比剛降雪時更深沉的寒意。
但斯密特知道。
只要給陽光一點時間，寒意終將消散，溫暖終會到來。
“呼呼。”
一陣夾着霜寒與冷氣的寒風吹過，將斯密特的臉蛋颳得生疼。
但那個本該爲她擋住寒風的人，現在卻不在她身邊。
“很快了。很快了。
他陪伴我的時間，很快就會到來。
風起埃拉西亞，席捲布拉卡達，現在，又開始朝着歐弗颳去。
但最終，風會回到埃拉西亞，破開一直籠罩在埃拉西亞上空的厚厚烏雲，讓陽光灑下。
因爲，七鴿跟我約定過。
我在哪裡，風就會回到哪裡。”
……
……
索薩站在崖壁上，眺望着遠處的海洋。
黃金海域溫暖溼潤的海風吹拂着索薩露在頭盔外面的秀髮。
漫長，宛如史詩般的航行，已經接近尾聲。
她順利完成了七鴿的囑託，將從埃拉西亞切割下來的姆拉克領順利運送了黃金海域。
接下來，只要等姆拉克爵士甦醒，她就可以功成身退，去執行下一個至關重要的命令。
只不過，現在有個小小的問題。
運送姆拉克領的超巨型海王龜，擱淺了……
“嘖。”
索薩發自內心地哀嘆了一聲。
“爲什麼這麼寬闊的海域，地下會有礁石羣啊。
明明是海洋生物，卡在海中央動彈不得又是什麼亡靈笑話啊。
說到底，還是七鴿的錯。
他不是說只要到了黃金海域，就會有人來接應嘛？
接應的人呢？”
“嘰裡哇啦！”
就在這時，索薩突然聽到一聲尖銳的叫聲。
雖然這個聲音的音量細微到彷彿一片樹葉掉落在地面一般，可多年的戰鬥經驗，依然讓索薩立刻提高了警戒。
“娃哈哈！”
“呱哇~”
緊接着，一聲又一聲的類似叫聲從海面下傳來。
“這個數量？幾千，上萬？”
索薩頓時皺緊了眉頭。
“野怪嘛？還是本地族羣？有海王龜在，這種弱小的生物還敢過來找麻煩？”
“轟！”
就在這時，海面突然冒出了一團明亮的水花，一艘漂浮在海上的圓盤戰艦乘風破浪而來！
銀靈號！！
索薩眼睛一亮，看來，前來迎接我的人終於到了。
“喵嗚！”
一隻巨大的喵鯊率先破開海水，緊隨其後，佈滿整個海面的魚人一個接着一個的冒了出來。
“喵嗚！”
喵鯊一聲令下，魚人們頓時停留在了海面上，就好像令行禁止的士兵一樣。
喵鯊跳上陸地，在巖壁之間彈跳騰挪，很快就跳到了崖壁上。
喵鯊背上，一位身穿白袍，精神抖索的妖精翻身跳了下來。
可若可的臉上同時掛着鄭重和喜色。
他就像是即將要去參加什麼重大時間一樣，認認真真地將自己袍子上的每一個褶皺全部抹平之後，才昂首挺胸地走上前打起招呼。
“索薩殿下！！
我們整個神選城都爲了您的到來而感到歡呼喝彩。
一路平安無事，真是太好了。”
可若可的情緒明顯十分高漲，以至於說話的時候整個身子都有些顫抖。
“終於，終於到了這個時候了。
領主大人的栽種下的種子，即將在我們手下成長髮芽，最終變成足以庇護我們，甚至足以庇護整個埃拉西亞的蒼天大樹！”
“是呀。”
索薩也十分感慨。
“七鴿他那個異想天開，卻又微妙的具有可行性的方案，居然真的就這麼跌跌撞撞走到了現在。
或許，我正在經歷一場足以載入整個亞沙史冊的事件也說不定。
雖然我只是一個在這次事件中無足輕重的配角，可也算是出場人員了吧。”
“您這是在說什麼？”
可若可誇張地揮了揮手，斷然否定:
“上次要不是索薩殿下您高超的劍術架住了法佛納，我們可沒有辦法救下來埃爾妮冕下，那麼這個計劃也早就失敗了。
在領主大人心中，您一直都是至關重要的主角團之一。”
“劍術嘛。”
索薩苦笑着看了看自己手上的劍，說道：
“我所擁有的，所擅長的，也僅僅只有劍術而已。
和七鴿擁有的，足夠控制一切事物發展的才能比起來，我這點東西，只是單純的蠻力罷了。
能打，有什麼用？
想要拯救埃拉西亞，要有空前絕後的智慧，要有洞察一切的睿智，要有將衆人連接在一起的手腕。
七鴿，阿德拉，可若可你，纔是主角。
這次，不光是我，就連我一向敬仰的女王陛下，都是你們的配角。
可是，好奇怪。
我卻如此的心甘情願。
甚至想要爲你們的計劃燃盡自己，哪怕獻出生命也在所不惜。
大概，這是因爲，你們真的讓我看到了，拯救埃拉西亞，拯救人類的希望。”
可若可哈哈大笑起來：
“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制定整個計劃的，可是七鴿大人。
他是奇蹟的化身，是能化不可能爲可能的奇蹟之子。
不光人類的未來和七鴿大人緊緊相連，我們妖精的未來也是。”
索薩也跟着笑了起來。
“所以，我始終覺得，明明七鴿付出了最大的努力，但他卻連名字都無法留下。
可他只能藏在我背後，用光芒照亮埃拉西亞的同時，做那個不爲人知的英雄。
這真是，太不公平了。”
“名譽也好，榮耀也好，領主大人追求的從來不是這些東西。
他只是一直走在正確的道路上，並將所有偏離軌道的人保護在他身邊。
追隨他，就是追隨真理和正確。”
一道光芒從銀靈號上降下，降落在姆拉克領。
很快，一大羣和可若可一樣打扮整齊乾淨的妖精，便從銀靈號雄赳赳氣昂昂地走了下來。
可若可心潮澎湃地說道：
“這就是我們第一期加入【人類妖精混居計劃】的所有妖精公民。
索薩冕下。
領主大人說，雖然他的計劃存在理論上的可能性，但具體要如何操作，還需要很多很多多的實驗。
接下來，您接下來可能會反反覆覆，無數次的失敗，以此進行各種實驗。”
“啊，我早就做好準備了。
相比於看不到希望的空閒，我更喜歡充滿希望的努力。
失敗的話，就當成經驗累加下來。
哪怕是無數次失敗，我也不會放棄。
不論實驗多少次，我都一定會找到純淨信仰的方法。”
索薩用力把手放在胸口，充滿敬意地說道：
“爲了女王陛下。”
她悄悄地在心中補充了一句：
“爲了七鴿。”
ps:一家五口，發燒4個，接下來更新可能會不穩定，各位書友大大見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