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7章 雪夜之下·心與心
“我是……天才？”
聽到塞瑞的盛讚，七鴿有些意外。
他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嘴脣，笑着說道：
“如果單說斯密特的話，那確實是整個亞沙世界都罕見的天才。
至於我，只是一個普通的凡人罷了。”
“凡人吶……”
塞瑞不知道爲什麼，輕聲嘆了一口氣。
她微笑着揉了揉斯密特的腦袋，說道：
“自滿地說，我的孫女是我見過的最有天賦的制寶師。
就連她的老師瓊斯菲爾也對她的天賦讚不絕口。
還有我前陣子見過的小冰糖。
說實話，她對商業的嗅覺和對人心貪婪的利用，還有那層出不窮的詐騙手法。
就算是我這個活了這麼久的老人家，都覺得背後發寒。
而她，還那麼年輕。
她們都是天才。
天才和天才之間，是會相互吸引的。
就好像羅獅那小子成爲姆拉克的手下，塞瑞娜拜索姆拉爲師。
能讓這麼多天才，心甘情願的跟隨的你，又怎麼可能是個凡人。
我在你身上，看到了極其耀眼的光芒。
和克雷德爾、塔南、德肯、格魯、山德魯、姆拉克……這些個天才一樣。
你們身上都有着清晰，足以影響整個亞沙世界的執念。”
七鴿：……
雖然您說得很好道理。
可是，我確實是個凡人吶。
我只是一個，佔據了先知優勢的凡人而已。
真要說我身上有什麼超凡脫俗的地方，那大概就是精力值了吧。
唯獨在精力值上限和精力值恢復速度上，我有說自己是天才的自信。
額……令我難以啓齒的是，我就連這點才能，都是依靠靜之權杖和止之令牌才獲得的。
於是，七鴿只能深呼吸一口氣，鄭重地說道：
“塞瑞冕下，您過獎了，我只是一個，拼盡全力想把一切做到最好的凡人而已。”
塞瑞微笑地看着七鴿，說道：
“如果伱真的那麼想的話，就牢牢把你現在的想法記住。
之後，不管發生什麼事情，不管歷經多少艱難，哪怕要經歷死一樣的痛苦，和失去一切的絕望，也不要忘記你現在的【心】。
天才和凡人之間的差距，有時候就是這一點【心】吶。
一旦放下，就再也撿不回來了。”
七鴿總覺得塞瑞話中有話，他剛想細問，塞瑞便轉移了話題。
“這份姆拉克的心得，你先留着吧。
我想，你會比我更需要它。”
啊這……
爵士的心得你不要的話，你怎麼突破半神啊？
嘶……
我總不能告訴你，我手上還有抄本吧。
拿去拿去，莫跟孫子客氣?
塞瑞的話語雖然溫柔，但是動作中卻透露出一股屬於傳奇英雄的強勢。
她沒給七鴿任何拒絕的機會，直接用魔法將《神速心得》送到了七鴿手上。
“那，這個就交給你了。
同時，探索速度的奧秘，也拜託你了。
順便，斯密特也交給你了。”
塞瑞面帶微笑招了招手。
一陣溫柔的微風，將斯密特像一隻小貓一樣捲了起來，扔到了七鴿身上。
被自己的珍愛的祖母這樣對待，讓斯密特的腦袋一時間有些短路。
她歪着脖子，發出了奇怪地叫聲：“咦？？”
七鴿也有些措手不及，只能連忙用雙手把斯密特摟住。
塞瑞笑了一下，對兩人說：
“斯密特，你多去陪陪你的乾哥哥吧。
我一直都在。
可是七鴿下午就得走了。
別把你們寶貴的時間浪費在我這個老婆子身上。
青春易逝，年華似水。
時間，總是殘酷而公平的。
你們，好好珍惜吧。”
“冕下。”
看着塞瑞臉上慈祥的微笑，七鴿好像明白了爲什麼塞瑞的好友會遍佈亞沙世界。
那彷彿能看穿人心一般的善解人意，足夠融化任何冰冷的人。
此刻，就連些許客氣，都是不識擡舉。
七鴿真誠地說道：
“冕下，多謝，我其實，也想多陪陪斯密特。
斯密特？”
斯密特目光復雜地看了七鴿一眼，轉過身對塞瑞笑着告別：
“祖母……那我下午再來陪你。”
塞瑞慈祥地微笑着說道：
“去吧，去吧。
兩顆互相靠近的心，就應該貼在一起纔對。”
……
……
七鴿牽着斯密特的手，帶着斯密特離開了城主堡。
雪越下越大了。
兩人不過是在雪中駐足了一會，雪花便在兩人的帽子上堆起了雪人。
“布拉卡達還是一如既往的冷啊。”
七鴿呼出一口寒氣，用披風把斯密特罩住。
心情大好地他，低頭看着斯密特問道：
“斯密特，我們還有四個小時左右，雖然不算很長時間，但在這點時間裡，我一定會盡全力陪你的。
你有什麼想去的地方嗎？”
“嗯……”
斯密特沒有擡頭，只是小聲地哼了一下。
七鴿覺得，斯密特的態度隱約有些奇怪，於是又問了一遍。
“斯密特，你有什麼想去的地方嗎？”
“沒什麼想去的地方呢。
哥哥你決定就好了。”
額……
哥哥……
七鴿敏感地注意到了稱呼的不對勁。
往常斯密特要麼直接叫自己的名字，要麼就會叫自己七鴿哥哥。
像這樣直接稱呼哥哥，還是第一次。
雖然這個稱呼七鴿並不討厭。
不，倒不如說，七鴿聽得更興奮了一些。
可七鴿還是細心地察覺到了，斯密特的態度貌似有些不對勁。
難道說……她生氣了？
是因爲我在塞瑞面前，一直重申自己是斯密特乾哥哥的緣故嗎？
“哥哥你在幹什麼呢？
不是寶貴的兄妹相聚時間嗎？
只有4個小時哦，哥哥你可要好好珍惜呢。”
七鴿：……
啊，確定了。
生氣了呢。
“啊，那個，斯密特，剛剛在塞瑞冕下面前，我也不方便直接說我們的關係，畢竟……”
畢竟你才這麼點大，搞得我跟禽獸一樣。
七鴿的欲言又止似乎起到了反效果，斯密特鬧彆扭般地走出了七鴿的披風。
她轉過身，臉上掛着燦爛地笑容說道:
“哥哥你在說什麼呢。
我一點都沒有介意過。
啊，要不，去喝點什麼吧。
我突然想起，祖母前幾天帶我去了一家很不錯的小店。
我們去那裡吧。”
斯密特揹着手，往前走了兩步，又回頭了一下，疑惑地問道：
“哥哥，你怎麼了？不跟上來嗎？”
儘管斯密特沒有埋怨，也沒有露出生氣的表情，可是七鴿的心不知道爲什麼還是刺痛了一下。
“啊，這就來。”
七鴿道歉一般地靠近斯密特，想要披風幫她擋雪。
可斯密特總是靈巧地從披風下溜走，然後快速和七鴿拉開兩三步距離。
“這樣就好。
這樣的話，不論是誰看到我們，都會覺得我們是要好的兄妹。
不會有人誤會我們是情侶呢。
真是太好了呢，哥哥。”
七鴿：……
嘶。
是太冷的緣故嗎？七鴿覺得自己胃疼起來了。
他連忙打開斯密特的屬性面板看了一下。
明亮的200好感度，沒有一點下降的跡象。
200好感度的話，就算斯密特穿上魅魔的衣服，把絲帶自己綁起來，主動躺在自己的牀上，也不會有任何奇怪。
可是，現在，她居然在跟自己鬧彆扭？
難道說，斯密特的行動邏輯，甚至已經超出了系統好感度的限制？
居然還有這種事，麻煩了啊。
七鴿頭大。
我這邊還要處理姆拉克、收集天空之舟碎片、進攻地獄、升級郡城……
一大堆一大堆非做不可的事情還在排隊等我呢。
好歹，我也算是個反社會組織（封神）預備老大。
實在沒時間浪費在這兒女情長上。
再說，我本來也不擅長這些。
“咚！！！恭喜裴鯨光大師成功入股【生命之樹】酒館，成爲第368位合夥人！”
“啪啪啪。”
來自【傑諾娃商會】的呼喊聲、掌聲和喝彩聲不合時宜地傳遍了整個街道。
就好像要隱藏這份喧囂一般，天上慢慢飄落的白雪，越下越密集。
七鴿爲了尋找這片純白的源頭，擡頭仰望正上方的天空。
不，什麼拯救世界，什麼忙得不可開交。
都只是藉口而已。
歸根結底，只是自己一直在逃避迴應這份感情而已。
非要具體點說，就是自己覺得，斯密特這麼好的女孩子，我這種傢伙（人渣），不太配得上。
“啊，哥哥你又在發呆了。”
斯密特輕聲說道：
“真是的，老是這樣。
哥哥你和我在一起的時候，目光總是會愣在奇怪的地方呢。
要是時間充裕也就算了，現在我們可是隻有3個小時46分鐘。
哥哥你要是不走的話，我就要先走一步了哦。
畢竟，我走得慢嘛。
要不然，就算我會一直等你，時間也不會一直等你呀。”
啊。
七鴿這才注意到斯密特的表情。
她嘟囔着嘴，眼中卻沒有責備。
而是一種“真拿你沒辦法”的無可奈何。
透過這副表情，七鴿總算明白了斯密特話語背後的真意。
他微笑着走到斯密特身邊。
“雖然會讓你稍微等待，但我保證，我不會讓你等太久。
很快，很快你的英雄之路就能踏上正軌。
我也可以將這混亂的局勢梳理完畢，獲得寶貴的發展時間。
到時候，我們每天都會有大把時間在一起。”
“真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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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且跟你確定一下，我期望的，可不是像普通兄妹那樣，簡簡單單的在一起。”
斯密特懷疑地看着七鴿。
七鴿微微一笑：
“啊，我們肯定不是普通兄妹啊。我們之間可是有着深深的牽絆和約定的。”
斯密特皺着眉頭，略微有些不爽：
“避重就輕，說了等於沒說。
總感覺你在用十分巧妙的方式敷衍我。”
七鴿：……
斯密特這傢伙，平時很隨和，也很溫柔。
可到了關鍵的時候，總是會展現出異樣的執着和堅定。
唉。
不管是前世還是現實，我都不會去招惹這種棘手的女性，這輩子怎麼就翻車了呢。
還是說，我被她剛認識的時候乖巧外表騙了？
再這樣下去，我恐怕遲早會頭腦發熱嘗試一下，然後就導致慾望糾纏不休，最終沉溺於與那幼小而堅強的靈魂交融。
一邊陷入自責和反省的漩渦，一邊唾棄自己是個無藥可救的渣男，一邊繼續索求，直到兩個人的純潔關係徹底陷入崩壞。
那種事情，怎麼能被允許呢？
啊啊啊，想象就害怕。
七鴿十分清楚，一旦自己和斯密特跨過那條線，這是必然發生的事情。
斯密特對自己的感情有着足夠壓垮自己的重量，而自己對斯密特的迴應，也將有足夠燃燒一切的溫度。
而自己之前，一直努力地將兩人的感情積蓄起來。
就好像用高高的堤壩攔住氾濫的山洪。
七鴿深知大禹治水的道理。
感情越是封堵，洪水就會積蓄的越來越多。
等到潰堤的那一刻，一定會是翻江倒海，摧毀一切的狂暴。
本來，七鴿想要一點點地將斯密特的感情釋放出來。
可惜，七鴿現在才發現，斯密特的水太多了，自己有些攔不住。
這讓七鴿微妙的有些頭疼。
他撓了撓頭，釋懷地笑了笑，說道：
“我當然知道。是的，斯密特，我當然知道。
我們，兩個人之間，不是普通的兄妹的關係。”
總之，這裡先想辦法應付過去。
七鴿把自己脖子上的項鍊拿出來展示了一下。
“你看，項鍊，我一直帶着呢，從你送給我到現在，一秒鐘都沒有拿下來。”
就算是被婼琪兒推倒在地上，就算是被美人魚們灌得不省人事，我也從未拿下來哦。（得意）
斯密特臉上終於綻放出了笑容。
“嗯！我知道，並且一直深信着。
從我們第一次見面，到我們一起爲領地籌集糧食……甚至到現在，哥哥從來沒有讓我失望過。”
“嗯？還叫哥哥？”
“嘿嘿，七鴿。”
“斯密特。”
“嘿嘿！”
斯密特的腳步輕快了許多，甚至有心情像現實中的小學生一樣，一邊踢着雪一邊走路。
但令她高興的事情，卻一點都不“學生”呢。
那是，如果在現實裡，就算把七鴿抓去坐牢也不爲過的，對斯密特這個年齡來說，非常過分的事情。
畢竟，七鴿脖子上，一直掛着的是……
【斯密特的定情項鍊】
……
……
“啊！要到了。”
純白夜影下，斯密特拉着七鴿的手，指着前方大大的商店招牌，興奮地說道：
“夜下。
祖母最喜歡的酒館。
裡面還有用媽媽的名字拉菲命名的酒哦。
可惜，因爲我還不能喝酒，所以那次我只能喝黑龍茶。
不過七鴿肯定可以喝酒吧？
等七鴿喝完，告訴我感想，就當我喝過了。”
等一下等一下。
斯密特你這個提議從各種意義上都很糟糕啊。
你作爲拉菲的女兒，讓我喝拉菲……
啊這，光是想想就充滿背德感。
對不起哦斯密特，我們大人的世界，比你想象中的要骯髒太多了。
正當七鴿思考着該如何應付拉菲酒的時候，突然之間，七鴿的好友消息快速閃動了一下。
很多時候，事情的發展總是會打斷人們的計劃。
七鴿很想很想繼續陪着斯密特。
他慢悠悠地喝酒，斯密特一杯接着一杯地喝茶。
然後他聽斯密特絮絮叨叨地說着神選城裡發生的那些，無關緊要，可是十分有趣的故事。
可是，命運半點不由人吶。
流星：聖女【阿德拉】接到羅尼斯魔法傳信，要求南境軍隊立刻出發進攻深淵之心，七鴿大神，我們該怎麼辦？
菠蘿包：聖天城大教堂，羅尼斯帶着天使部隊出動了。
數量大概在200左右，全是有着金色翅膀的天使。
方向的話，應該是往地獄方向。
菠蘿包：聖天使號升空了！！方向向北，正在前往北冰洋！
香芋：索姆拉從火焰山撤退，武裝飛艇正在深入地獄腹地。
香芋：情況劇變，布拉卡達和聖天使教會達成同盟，塞爾倫正在通過深淵意志發佈全勢力戰爭動員。
……
……
一連串的消息，震撼着七鴿的大腦。
特別是由香芋發來的那幾條。
香芋是天下霸業公會一位巨型火精靈玩家。
他也是七鴿安插在奧格塔維婭身邊的眼線。
平時的話，香芋這條線其實是絕對不會動用的。
只要沒有奧格塔維婭的命令，香芋那邊就不會主動傳消息過來。
也就是說，凡是香芋發消息過來的那幾條，都是奧格塔維婭在以地獄內部叛徒的方式，給予七鴿最鄭重的提醒。
七鴿幾乎一時間意識到了索姆拉的手段。
在這關鍵時刻，一貫強勢的布拉卡達居然會和聖天使教會結盟！
“金色翅膀的話，怎麼考慮都只能是【神聖天使軍團】。
奇蹟兵種，至高大天使。
埃拉西亞迄今爲止都沒有怎麼動用過的最強底牌。
至高大天使和惡魔男爵各有所長不分伯仲
如果按照往年的規矩至高大天使和惡魔男爵部隊出現在戰場上的時候就是聖戰終結的時候。
兩個頂級軍團會面所帶來的殘酷死傷，不管是天使族還是惡魔族都無法承受
教會會綁架天使族的意志、深淵會綁架惡魔族的意志強制讓兩族撤軍。
可現在這兩支部隊都已經在戰場上開始馳騁。
事情已經朝着崩壞的方向在發展，這也是七鴿最不願意見到的方向之一。
戰爭烈度大規模升級。
兵對兵、將對將、半神對半神、王牌對王牌。
這種對於玩家來說非常熱血的戰場展開，對七鴿來說卻一點都不美妙，
他十分清楚，天使族可是那種到了地獄的地盤，就絕對冷靜不下來的，純粹的戰爭機械
至高大天使一旦進入歐弗境內，一定會一路殺過去，直到血流成河。
以塞爾倫的性格，肯定會帶上地獄男爵軍團去跟羅尼斯拼個你死我活。
這就意味着，雷霆領主軍團和索姆拉將得到解放。
從大棋盤來看，這意味着
自己消耗布拉卡達兵力，阻止布拉卡達和尼根戰爭的意圖，將宣告破滅。
同時，天使族不計代價的下場，也會給聖天使教會大量的宣傳材料。
萬一聖天使族贏了，並取得足夠輝煌的戰果，聖天使教會在埃拉西亞的影響力也將極速上升。
畢竟，這麼多次聖戰下來，對抗地獄，
早就不只是天使族的政治正確了，
而是，整個埃拉西亞的政治正確。
就連埃拉西亞村子裡的小孩，在玩過家家的時候，都會玩對抗惡魔的角色扮演。
“這已經不只是麻煩了……這簡直是危機啊。”
或許是思想太過深入的緣故，明明斯密特還在自己身邊，七鴿卻無意識地將心中的想法說了出來。
叮叮~~
【夜下】酒館門口的迎客鈴恰如其分地響起。
七鴿一晃神，這才發現，明明是兩個人一起走，抵達【夜下】酒館門口的，卻只有自己一個。
“斯密特……”
七鴿驚訝地回首，發現斯密特正帶着落寞的笑容站在雪地中。
白雪揮揮洋洋地灑下，在兩人之間鋪出了一條寒冷的道路。
我竟然，連斯密特是什麼時候從披風下鑽出來的都沒意識到。
這是何等失態。
七鴿心中一急，連忙快速走了回去。
“斯密特，我……”
“嗯~”
斯密特搖了搖頭，強打精神：
“七鴿你還真是的，老是這樣呢。”
斯密特輕聲說道：
“七鴿你和我在一起的時候，目光總是會愣在奇怪的地方。
如果發愣的時間很久，之後七鴿哥哥總會離開。
所以，看到你發呆，我還挺討厭的……
不過，我知道，七鴿你一定有許多非你不可的事情要去做吧。
到了神選城，聽過那麼多關於你的故事。
佩特拉叔叔的、可若可叔叔的、密羅拉姐姐的……
我才驟然發現，我自己和你要做的事情比起來，實在太渺小了些。
我會努力追上七鴿你的，終有一天，我會成爲可以站在你身邊，跟你一起面對各種困難的，堅強偉大的斯密特。
但現在，我還很弱小。
那至少，我不能成爲你的拖累。
所以。
所以說，七鴿哥哥你想做什麼，就去做吧。”
七鴿動容地撫摸着斯密特的臉蛋。
“斯密特，你啊，總是乖巧的讓人心疼。
其實，就算你任性一些，我也不會討厭你的。”
斯密特眨了眨眼睛，微微靠近了七鴿一步。
“那……在走之前，給我點賠償吧，一點點就好。”
斯密特鮮紅的嘴脣，吐出了帶着花香和魅惑的語言，光是聞到話語中的醇厚香味，就讓七鴿精神恍惚。
“如果你希望的話，我萬分樂意。”
七鴿用白色的披風將兩人包裹住，微微俯首。
鼻息互相接近，整個世界似乎靜得只剩下兩人的心跳聲。
“嗯~”
斯密特嘴角漏出的輕微喘息，很快就被七鴿用舌頭舔走，吃進了肚子了。
足以令人失溫的雪中，唯獨這點可以融化一切的溫暖，令七鴿貪婪地不忍離開。
還沒等七鴿好好品味，他的舌頭就被斯密特用虎牙咬了一下。
“唔。”七鴿疑惑地離開。“斯。斯密特？”
斯密特呼吸凌亂，面帶醇紅。
她把臉埋在七鴿的懷裡，用力喘息。
“呼呼呼。”
七鴿微笑地拍打着斯密特小小的身子，再次輕聲問道：
“斯密特？”
“嗯，我沒事。只是感覺有點，微妙？”
“七鴿哥哥，你的動作，好下流，而且，好熟練啊。”
七鴿：……
“對不起……”
“現在不該是你說對不起的時間哦。
你現在，應該去你應該去的地方，像那兩次救我一樣，三兩下把敵人消滅乾淨。
然後，再回到我身邊，把欠我的這四個小時還給我哦。
快去完成你的任務吧，臭七鴿。”
少女的話中，既有大方，又有貪婪，還有不捨，令七鴿忍俊不禁。
“呵。至少，讓我先把你送回去吧。
下雪了，很冷。”
斯密特抱緊了七鴿一些。
“不會啊，挺暖和的。”
斯密特心聲：【至少，現在。】
ps:
平安夜發點糖給大家吃一吃
這一段很早就在腦子裡想好了，特地控制着劇情在平安夜裡發出來。
倉鼠祝有對象的書友百年好合，祝沒有對象的書友快點找到對象。
哈哈。
平安夜快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