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漆黑的山路上,一輛麪包車狼狽的停了下來。
“帥哥,我就說了吧,我這車啊,沒什麼毛病,就是有時候喜歡和人開玩笑,你看,這不沒用多久我的車就停下來嗎?”
駕駛位上,中年男子咧嘴一笑,滿是得意的摸着方向盤。
聽到中年男子的話,向志傑不由得翻了個白眼。
要不是一路過來狂踩剎車都沒用,自己差一點就信了。
不過不需要自己趁着車速降下來的時候跳車了,也算是自己撿回來一條命了!
向志傑再也不想和中年男子囉嗦半句了,朝中年男子擺了擺手後一路小跑着朝百米外燈火通明的一個農莊徒步跑了過去。
手機導航上顯示得很清楚,前面270米就是自己的目的地新日農莊!
向志傑一路狂奔,很快就到了新日農莊的大門口。
正當向志傑準備拿出手機給秦卉打電話問秦卉在哪裡時,向志傑忽然聽到了不遠處傳來的一陣嬉笑聲。
有一道笑聲似乎還挺熟悉的……
這是……秦卉的笑聲?
向志傑一臉疑惑地瞥了一眼笑聲傳來的方向,猶豫了一會兒後還是快步小跑過去。
在新日農莊大門右側的一棵大樹下,有一個小型的臨時搭建的燒烤爐,這會兒四個年輕的女孩正圍着燒烤爐嬉笑着,津津有味的吃着剛剛烤好的燒烤和啤酒,好一副其樂融融的樣子。
四個年輕女孩,秦卉駭然在其中!
這會兒秦卉眉開眼笑的和桌上另外三個女孩嬉笑打鬧着,哪裡還有一副遭到家暴的樣子!
很快,秦卉也注意到了幾米外路燈下的向志傑,另外三個女孩紛紛順着秦卉的視線看向了幾米外的向志傑。
雙方的視線在這一刻交界在一起,除了秦卉外,另外三個女孩臉上都是浮現出一絲震驚。
“啊!小卉!這就是剛剛你電話裡的那個舔狗嗎?我的天啊,這大晚上的,這麼冷,還真的來了啊!小卉,牛掰啊!你都快結婚了,還能夠擁有這種極品舔狗!得向你取經啊!”
“……”
一瞬間,向志傑的心情跌落到了谷底,大腦也如遭雷擊,陷入了一片空白之中。
舔狗?
剛剛那個女人居然說自己是舔狗?
“呼……”
一陣微風拂過,向志傑嘴角輕輕地蠕動了一下,渾身上下感到了一陣刺骨的寒意。
自己……居然也會有被人說是舔狗的一天!
呵呵,這是一件多麼嘲諷的事情!
自己是真的關心秦卉,以爲秦卉再次遭到了家暴,即便是大晚上的,也二話不說的跑過來。
到頭來卻發現被人當成了舔狗!
秦卉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絲毫沒有給向志傑一個解釋的意思,嘴角之間只有不屑的笑容。
“我沒事,我很好,你回去吧!”
“呵呵……”
向志傑笑了,笑容中有寒心,有自嘲,也有淒涼。
“你笑什麼?”秦卉昂首一臉傲然的看着向志傑。
“秦卉!”向志傑不由自主的握緊了自己的雙拳,“我從來都沒覺得我們還會有可能,我也從來沒有覺得我和你還會發生什麼,我對你的關心,你可以理解爲朋友之間的關心,也可以理解爲我當年對你的愧疚和彌補,但是……你不應該覺得我是你的舔狗!”
“是嗎?”秦卉笑了起來,“行吧,我知道了,你可以走了!”
向志傑自嘲的笑着搖了搖頭。
自己可以走了?
看來這女人還是把自己當成一條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舔狗啊!
既然如此,那自己就沒必要和她廢話了!大不了吃了這次虧,以後老死不相往來。
這一次,就當是自己給當年的自己還債,就當自己把欠她的都還給了她!
向志傑深深地吸了口氣,轉身就想離開。
“小卉,你的這條舔狗性格還挺硬的嘛!哈哈哈!”
就在向志傑準備離開時,秦卉身邊的一個女孩忽然冷聲嘲諷着向志傑。
向志傑猛然轉身瞪着剛剛嘲諷自己的女孩,兩隻拳頭捏得更死了。
秦卉可以說自己,畢竟是自己當年對不起她,是自己欠她的,這個沒什麼好說的。
但是這個女人,自己和她素不相識,這貨有什麼資格這樣嘲諷自己?
“怎麼?你不服?”女孩毫不畏懼的迎着向志傑的眼神,“嘿,你還不知道吧?剛剛我們打賭,給我們男朋友以外的男性打電話,看看誰叫的人最先過來,你來的最快,小卉贏了,你說你不是最能舔的狗是什麼?”
向志傑冷冷的注視着女孩:“你……想搞事情?”
“搞事情?”女孩宛如聽到了一個十分好笑的笑話,“你這種沒骨氣的舔狗也敢撂這種狠話?沙避,趁着老孃叫的舔狗還沒到趕緊滾,不然……打得你爹媽都不認識!”
“妹子,我奉勸你最好積一點口德!”
“我不積口德?你這種舔狗也配教訓我?知道我是誰嗎?我是這個新日農莊的老闆!敢招惹我?信不信我一個電話叫一堆人修理你?”
“……”
向志傑不住的在心底裡發誓,如果這貨不是一個女人,自己絕對要把這貨給揍趴下!
只是好男不跟惡女鬥,一個男的如果和一個女的動手,不管輸贏,都是這個男的輸了!
想到這裡,向志傑再也不想再理會這羣聒噪的烏鴉,準備回家了。
“哼,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是什麼玩意兒,一條舔狗而已,也敢在這裡聒噪?”
向志傑不想再計較了,可是女子依然沒有放過向志傑的意思,依然在向志傑身後喋喋不休的說個不停。
“算了,嫺姐,小卉,和這種舔狗廢話那麼多幹嘛?多掉身份啊!”
“就是就是!嫺姐,小卉,這種男的一眼看過去就是一個臭屌絲,窮光蛋!這種人當我們舔狗都不夠資格呢!”
“是啊是啊,小卉的未婚夫那才叫有本事,年紀輕輕就月入百萬,年少多金,和這種舔狗比起來,簡直就是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不要因爲這種舔狗影響我們吃宵夜的雅興!”
被稱作嫺姐的女孩依然憤憤不平的瞪着向志傑的背影:“哼,我才懶得和這種人計較,算什麼東西!”
“他算什麼東西?那你又算什麼東西?”
正在向志傑憤怒之下準備回身掀翻四人的桌子時,一個頗具威嚴的女聲忽然傳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