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鰭?有意思。”開車的那人說道。
而坐在他旁邊的那人說道“要快了,他走向的地方是第五區,他要是進去就完了。”
開車那人沒說話,但卻提高了車速,不久便看見了林鰭的背影。
而林鰭也已經聽見了那駭人的“滴,滴。”聲,雙腿便不自覺地加快了,自己知道,如果自己落在KT組織的手上,不是死,還是死,想活?那是開玩笑。
可是在怎麼快,那也沒車快啊,不到兩分鐘,車就追上了林鰭,速度與林鰭保持一致。
林鰭看了眼與自己平行在一條線上的KT車,不由得哆嗦了下身子。
只見,那車窗慢慢被搖了下來,漏出的臉是坐在副駕駛的那名男子,此時他與林鰭,是四目相對,只見那人還笑了笑,而林鰭則不跑了,明知道掙扎也沒用,看着那車也停下,林鰭已經瀕臨崩潰,身份就這樣暴露了?
明明已經計劃好了,卻出現這樣的事,這讓他是痛苦萬分,看着從車上走下的四個男人,他突然有種反抗的慾望,只見那四名男人拿出自己的手槍,對着林鰭。
“四名男人拿出自己的手槍”:一般的手槍自然對異化人沒有傷害,可這是KT組織轉配的手槍,具有腐蝕性,子彈是3.38毫米直徑,每顆子彈裡含有化學成分,與異化人的皮膚接觸後,會產生腐蝕效果,導致已婚的皮膚腐爛,如果是普通人中彈,則會立即死亡,無解救方法。
只見林鰭的手,不自覺的握緊大叫的向他們衝去,只見那四人眼疾手快,對着林鰭,一起開槍。
只見這四槍,一槍打在林鰭的左手的手腕處,一槍打在林鰭的腰間,一槍打在他的右腿。
“啊!”只見林鰭應聲倒地沒有站起來,但是他的眼睛是睜這的。但是,臉上的表情,充滿痛苦和不甘。
“外什麼?”
林鰭想道。自己沒殺人,反而救了人,爲什麼還要殺了我?
世界變了。
人心也變了。
他們只在乎自己,心裡都是利益,都是陰謀,他們想的不是自己能爲國家做什麼,而是國家能爲他們做什麼。
貪生,怕死。
因爲外在,他們忽略了內心,因爲他們只相信自己的眼睛,不相信別人的嘴,他們覺得,只要是異化人,都會威脅到他們的生命,呵,人心可畏啊,真是這個道理啊。
真是諷刺啊。
爲什麼,國家,還要保護這樣的人呢?
這難道不是助紂爲虐嗎?
絕望,這是發自內心的絕望,痛苦,這是心靈上的痛苦,死亡,這是心靈和肉體上的死亡。
在這時,林鰭站起來了,眼神空洞,灰色的瞳孔,嘴微微張開,雙手下墜,好似沒有骨頭。
“爲什麼?”林鰭用一種極小的聲音說道,看着好像沒有聲音。
靜了,這個世界好像靜了,只見林鰭的左臂變成一把大刀,還邁着隨時都可能倒的步伐向那四人走去,那四人在大聲的說話,而林鰭,聽不見。
“啊!”
只見林鰭沖天大喊一聲。
天,好藍,太陽,好溫暖,好像媽媽的眼神。
.......
只見林鰭空洞的坐在四具無頭屍疊在一起的“椅子”,瞳孔灰白,嘴裡還一直喃喃道“爲什麼?”
兩隻手就空洞的放在兩隻懸空的腿上。
血,染紅了他身上的每一處,每一寸,看着煞是嚇人。
只見前方的路牌上顯示着“第五區”。
而林鰭的眼前好像出現一個人,那人手持鐮刀,穿着一身黑色長袍,向他說“命,把它給我。”
而林鰭好像視而不見,他看到了路牌,當他看到上面顯示着“第五區”這幾個字時,他不知道爲什麼,跳下“椅子”邁着快要倒下的步伐,一步一步向前走去,而前方,正是,第五區。
......
“你,還好嗎?”
林鰭好像做了一場夢,當他醒來時發現,旁邊有一個看似二十五六的男子問他話。
他躺在一張牀上,還蓋着被子。他看着天花板說道“這是,哪裡?”
“第五區。”那男子說道。
這間小屋有點昏黑但是,在林鰭的眼裡,看到的不是黑。
“你是?”林鰭問道,說這還看向那男子。
“屠。”男子說道。
林鰭看男子不想說名字,也沒再問索性就叫他屠把。
“你是,異化人?”屠問道。
林鰭沒說話,而屠卻說“我也是。”他知道,林鰭心裡有所擔心。
“呵,算是吧。”林鰭說道。
因爲林鰭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什麼劃分區內。
也許是人類,也許是異化人,但誰有知道呢?
屠,靜了,看着他。
因爲林鰭剛說完,林鰭自己就無聲的哭泣了起來。
你說這要如何接受這個事實?
天,藍色的,淚,無色的。
痛苦,無助。
屠呼出一口氣,說道“那麼,你願意加入我們嗎?”
林鰭看着他,淚還在流,說道“你們?”
“第五組,爲了復仇。”屠說道,而說道復仇,他的雙眼充滿憤怒。
“爲了,”林鰭喃喃道“復仇?”
“對,爲那些死了的同類,也爲我們自己。”屠堅定地說道。
林鰭停止了哭泣,坐了起來,雙眼無神,看着自己的手說道“爲了復仇,還是爲了,你們那骯髒的願望。”
屠呆住了,“拯救人類,也是骯髒的願望。”
林鰭猛地看向他說道“是拯救,還是殺繆,你們自己心裡比誰都清楚。”
屠笑了,狂妄的笑了。
只見他在狂笑的時候還說了一句“你走吧。”
林鰭聽見後,沒有想一下,把被子一掀開,發現自己的衣服換了,上衣的左胸處有三個字“第五組”。
只聽屠說道“不好意思,沒其他衣服,只能用這一件衣服。”。
林鰭沒說話,徑直向門外走去,當他一開門,發現,門外有許多與他衣服一樣的人,而這時人羣,都看向他,眼神中帶着忌諱。
“讓他走。”
只聽見屋內的屠大聲的喊道,聽不出,他的喜怒哀樂。
只見人羣爲林鰭讓出一條路,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