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啊,我可見到你了。
香港,蔣氏花園,趙恆接到一名神秘來客的拜見帖,他本來詫異哪個王八蛋裝神弄鬼來見自己,但見到那一副身材頓時知道來者何人,於是親自把他領進了房間,後者像是一團肉般滾了進來。
扯掉頭上的墨鏡和假髮後,喬運財極其誇張的張開雙臂,一把抱住趙恆裝出痛苦流涕:“哥,我不遠千里從華西過來跟你並肩作戰,這他媽的是一種什麼精神?這是一種國際主義兄弟精神!”
“鬆開!鬆開!”
趙恆從喬運財的誇張懷抱中鑽了出來,隨後伸手按住這個大胖子:“並肩作戰?你過來跟我並肩作戰什麼?而且你至於偷偷摸摸的戴墨鏡披假髮嗎?葉長歌差點以爲你是兇手把你一槍斃掉。”
“哥,你還瞞着我?”
喬運財呼出一口長氣,隨後從口袋摸出一瓶可樂喝起來:“你在香港危機四伏暗波洶涌,連老爺子都故意支開我去西雅圖相親,可見你的處境有多麼危險,偷偷摸摸只是爲了躲開他人耳目。”
趙恆眉頭一皺:“怎麼回事?”
喬運財拉過一張椅子坐了下來,讓自己龐大身軀變得更舒適,隨後捏着可樂瓶子一笑:“本來我是不知你有危險,但爺爺忽然要我去西雅圖相親,還火急火燎安排我當天就走,這實在古怪。”
喬運財露出一個精明卻不乏寬厚的笑容:“因爲我早跟他說過要爲月仙兒守身十二個月,現在纔過去多少天就要我相親?老爺子擺明就是調虎離山之計啊,他還有意無意抽取關於你的情報。”
“咳,恆哥息怒,我每天都有關注你行動的習慣。”
喬運財坦誠自己行爲:“我前些日子見到你跟樂神子鬥得不亦樂乎,而且你還把奇經門打得滿地找牙,儘管情報不是很詳細,但我能判斷局勢對你有利,同時也擔心江破浪他們對你的報復。”
他呼出一口長氣補充:“這個節骨眼上,情報不僅沒有蔣天軍受傷昏迷的消息,還告知你去香港純粹是遊玩散心,我一看就知道其中充滿貓膩,恆哥是什麼人?是不弄死敵人絕不罷手的主。”
這個世上除了趙定天之外,喬運財敢拍着胸膛保證自己是最瞭解趙恆的人,就是陸猛和葉師師也難於相比,趙恆做事向來講究狠快絕,沒有幹掉樂神子這個強大敵人,趙恆在香港散哪門子心?
趙恆苦笑一聲:“你還挺了解我啊。”
喬運財從口袋又摸出一根火腿,撕扯着包裝紙笑道:“那是,對你沒有什麼研究哪敢做兄弟啊?言歸正傳,我發現老爺子舉止詭異,於是就找藉口去外公家打醬油,得知你爲蔣天軍受傷而來。”
喬運財神情變得肅穆起來:“如我估計不錯的話,蔣天軍受傷昏迷跟樂神子有關,東系他們也在暗中出力壓制趙氏和盟友,我不知道爺爺收了什麼好處,但我看得出他涉及打壓趙氏的陰謀。”
“於是本少就直接劫機來了香港。”
趙恆微微一怔:“劫機?”
喬運財呼出一口長氣,隨後把事情來龍去脈簡述了一遍,最後還頗爲睿智老練的拋出一句:“不過專機在香港只逗留了三分鐘,利用的是補充燃油藉口,除了我和西勝佛以及十名殘軍之外。”
“其餘人全都飛去西雅圖替我相親了。”
趙恆走過去奪下喬運財手中的食物,拍拍他的肩膀淡淡開口:“老二,你一片心意哥由衷領了,只是這裡根本不需要你的幫忙,真有什麼風雲變幻的話,你和西勝佛他們於整個局勢也沒用。”
“哥,你不覺得我在這裡就少一分變數嗎?”
喬運財眼裡呈現出一片睿智,老謀深算的補充:“雖然我不知道有什麼陰謀針對你,也不知道究竟有多少勢力打你主意,但至少我在這裡西系投鼠忌器,爺爺絕不會因爲世仇就把我也踩死。”
喬運財忽然站了起來,握着趙恆的肩膀誠懇開口:“哥,我能力有限還涉及到老爺子,無法調動西系力量幫你度過難關,我所能做的就是杜絕西系參與和並肩面對強敵,你千萬不要拒絕我。”
在趙恆腳步微微一滯時,喬運財臉上涌現出一抹堅毅:“我們在華海曾經立過誓言的,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只求同年同月同日死!我還在月仙兒的墓地上宣誓,我絕不讓你死在我的前面。”
“老二,何必呢?”
趙恆想要說些什麼甚至想要把喬運財驅趕回華西,畢竟有些事情不想讓老二爲難和掙扎,但見到他如今態勢就知自己說什麼也沒用,於是就伸手握住他的手開口:“好,我讓你留下來幫我。”
在喬運財的臉上涌現一抹高興時,趙恆的目光又落在窗外天際道:“你被西老臨時安排去西雅圖相親,相比其餘人也都被一一支開,看來東太白和江中華把希望寄託在樂神子身上,這局大了。”
喬運財嘿嘿一笑道:“局當然大了!”他摸出一個遙控器給趙恆,壓低聲音開口:“外公說這次風大雨大他就不過來了,但兩百殘軍已暗中潛入了香港,如果你需要,只需按下這個信號按鈕。”
“他們就會撕碎一切障礙殺到你面前保護。”
他把東西放在趙恆的手上開口:“不需要提前聯繫也不需要佈置,只需按下按鈕他們就會殺到你面前,最大限度降低你承受的風險,外公說他只能派出兩百人幫你,畢竟他現在也被人監控着。”
他嘆息一聲:“或許是上次大佬會上發飆,導致江中華對外公恨之入骨,所以被人盯着的他深居簡出,免得被人暗算沒了小命,他說他要努力活着做一個不死老賊,這樣才能更好保護我們。”
趙恆拿着遙控器苦嘆:“外公有心了。”
“哥,讓我來分析一下局面。”
喬運財來了興趣準備梳理清所有事件脈絡時,蔣雯雯卻尖叫一聲從外面跑了過來,臉上帶着一臉驚懼喊道:“趙恆哥哥,我爸爸、、不,不是我爸,蔣天軍他奶奶的醒了,把我嚇了一大跳。”
“蔣天軍醒了?”
趙恆一邊揮手讓喬運財在沙發上安靜呆着,一邊看着天不怕地不怕現在卻惶恐的丫頭問道,蔣雯雯死命的點點頭:“醒了、、醒了!”隨即又大聲喊起來:“哥,你別帶我去啊,我不想去啊、”
“小妹妹,來,哥請你吃棒棒糖。”
喬運財摸出糖果向蔣雯雯嘿嘿一笑,宛如一頭披着豬皮的大灰狼,本以爲可以把她嚇得跟趙恆跑路,誰知蔣雯雯露出鄙夷神情,還拋出一句讓他無語的話:“切,一晚上五千,少了不幹啊!”
“走!”
趙恆沒好氣的提起小丫頭出門。
蔣雯雯顯然是一路喊叫過來的,所以大廳早聚集了不少蔣氏骨幹,趙恆隨手點了幾個人一起進去,讓他們微微愣然的是,蔣天軍在牀上依然沉睡,除了衣服被子有些變化之外,並不見其它異樣。
“靠!”
見到趙恆他們齊齊望向自己還帶着質疑時,一身白色連衣裙的小女孩連連跺腳,指着蔣天軍指天發誓喊道:“我爸他剛纔真的醒來了,真的醒來了,我還被他嚇了一跳呢、、你們不相信我?”
“小孩子的話你們都不信?祖國花朵,天真無邪啊。”
蔣雯雯一拍自己額頭:“哦,上帝,這太沒天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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