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凌如雪的敘述,穆雲東放下心來,本來他還打算去一趟滇省,去賭個石賺些錢,現在看來應該不用了。
給凌振恆看完了病,穆雲東提出告辭,凌如雪親自把穆雲東送出了門。
而等凌如雪回到客房的時候,凌振恆拉着凌如雪的小手語重心長地說道:“小雪啊,還是你的眼光好,我看啊以後這個家主之位啊還得由你來擔。”
“爸,你說什麼呢,現在你的病好了,家族自然還是由你來管理。”
凌如雪知道這幾年父親生病不理家族事務被人諸多非議,最後連實權都沒有了,而現在正是他拿回實權的最好時候。
“好,爲了我可愛的女兒。”凌振恆颳了刮凌如雪的鼻子。
“只是小雪啊,你也不小了,也該找個男朋友了,這幾年你爲了凌家付出很多,現在該是做你自己的時候了,我看吶那個穆醫生就不錯。”
“爸你說什麼呢,人家有喜歡的人了。”凌如雪羞紅了臉。
“有喜歡的怎麼了?又沒結婚,以我們的家世和你的美貌,哪裡配不上他了。再說了我們世家不在乎這個,那些個傳承家族哪個家主沒幾房太太,我可跟你說啊,這小子你可得抓牢了,他可不是個安靜的人。”
“爸爸,現在說這太早了,何況我比他大好幾歲呢?”
“大幾歲又怎麼了,今天他身邊的幾個,唐警官也好,樑小姐也好,哪個不比他大,這年月誰還講究這個。好好把握,別的不說,就他的那個丹藥今天之後不知道多少人紅了眼……”
凌振恆在這喋喋不休,穆雲東已經走到了院子大門,又看到樑劍平正在大門處等着了。
“樑老,您不用送了,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穆雲東自然地認爲樑劍平是來送他的。
“唉!”樑劍平一嘆,“小穆啊,我們恐怕得回京都了,這次回來本來就是養病的,現在病已經好了,京都那邊卻還有很多病人等着我去醫治。”
“樑老要回京都了?”穆雲東微微一怔,“也對,樑老心繫病人,是我輩楷模,放心,等我有時間一定去京都看樑老。”
樑劍平啞然一笑,“你小子當然得去了,別忘了十多天後各國在京都的醫學交流大會。”
“哦,差點把這事給忘了。”穆雲東摸摸腦袋,“放心,到時一定到,來自各國的醫學強者我也想見識一下。”
跟樑劍平辭別後穆雲東回了家,他要爲去滇省做準備。
第二天,穆雲東交代完診所一些事,便和蕭伯亦一起直飛滇省。
從湛海到滇省差不多得飛兩小時,穆雲東和蕭伯亦的位置不在一塊,他把行禮放在坐位上,便去幫蕭伯亦放行禮。
蕭伯亦年紀也不小了,六十好幾的人了,拿着個大包放上不容易,穆雲東便去幫忙。
把東西放好,蕭伯亦卻無法入座,主要是同一排位子上的客人把鞋子給脫了下來,那味道實在是刺鼻了,刺得蕭伯亦無法呼吸。
客人是個捲髮青年,正若無旁人地在摳腳。
“小夥子,你能不你把你的鞋子穿上,這味道實在是太難聞了。”蕭伯亦好聲好氣說道。
“我的鞋子我想脫就脫,關你屁事啊!”蕭伯亦說話客氣,但對方卻很粗俗。
“你這小夥子怎麼說話呢,這是公共場合,又是封閉的空間,你這樣脫鞋子還讓不讓人呼吸了。”
“愛呼不呼,別管閒事!”捲髮青年仍然是愛理不理,看都沒看蕭伯亦一眼。
蕭伯亦和捲髮青年的對話傳到了穆雲東耳朵裡,他走了過來,“蕭老,發生了什麼事?”
“也沒什麼大事,就是這小夥子一上來就脫着鞋子,這味道實在是不好聞,我就說了他兩句。”
蕭伯亦是個文化人,平時不喜跟人爭論,要不是這味道刺到了他,他也不願作聲。
這味道也刺到了穆雲東,不僅是他,邊上的乘客也都捂住了鼻子。
“把鞋子穿上!”穆雲東冷冷說道。
“喲嚯,又來一個管閒事的。”
捲髮青年一看穆雲東是個白白淨淨的青年,更來勁了,“我今天就不穿了,你們能把我怎麼地?”
說完他把襪子也給脫了下來,那味道直衝鼻子,盪滌靈魂,令人作嘔。
“臥槽,太他媽上頭了,誰啊!”後面的乘客有人站了起來。
剛好空姐來整理行禮,看到了眼前這一幕,“這位先生,麻煩你把鞋子穿起來,這樣是不文明的。”
空姐的聲音很好聽,聽得捲髮青年整個人都酥了,“喲,那怎麼樣才叫文明呢,不如這位美女告訴我,給我做個示範?”
“先生,請你把鞋子穿起來。”空姐再次重複。
“我自己穿是不可能了,要不你來幫我?”捲髮青年一臉邪笑,調笑着空姐。
穆雲東實在看不下去了,陰着臉指着捲髮青年,“穿上,現在!立刻!馬上!”
他使用了御氣大法,聲音直震捲髮青年的耳膜。
短暫的失神過後,小青年又恢復了本性,“今天老子還就不穿了,有哪條規定飛機上不能脫鞋。”
小青年的無賴加流氓行徑引得周邊的客人非常不滿,大家紛紛譴責。
眼看飛機就要起飛,蕭伯亦還沒辦法坐下,穆雲東怒了。
這時他發現小青年一個勁在摳腳,“竟是有腳氣?”
在穆雲東的天眼之下,一些不和諧的生命元氣正在跳動不停,悄悄給那些跳動不停的細菌又注入了一些生命元氣,細菌跳動得更歡了。
“看不癢死你!”穆雲東嘴角閃過一抹壞笑。
小青年頓覺得一股鑽心的癢直達大腦。
“怎麼回事?怎麼這麼癢?”
他使勁摳起來,可越摳越癢,越癢越摳,越摳越臭。
臭氣薰得附近的乘客直反胃,就連小青年自己都受不了,開始咳嗽起來。
越咳越厲害,到了最後竟咳得喘不上氣,眼淚鼻涕橫流。
腳癢、胸悶、咳嗽讓小青年難受不已,整個人都縮成一團。
穆雲東一看情況,再次用天眼觀察,發生小青年的肺部竟也和腳丫一樣一堆的細菌。
“我小子定是經常聞臭腳,把自己的肺給感染了真菌。”
納悶中,就聽到小青年痛苦的求救,“難受,救我,誰來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