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的籌備之後,在一陣鞭炮聲中穆雲東診所終於開業了。
穆雲東又把他那套神級裝備給穿在了身上,一件白大褂,一頂白帽子,那個並不怎麼大的藥箱掛在腰間,那杆“神醫穆雲東”的旗子就插在門的一側,迎風招展。
穆雲東極其不喜歡這套裝備,但沒辦法,系統是老大,爲了那豐厚的獎勵,他忍了。
“各位父老鄉親,今天是‘穆雲東診所’開業第一天,爲了更好造福鄉親們,診所決定一個月以內所有到診所看病的鄉親們全部免費。”
“本人就是診所的醫生穆雲東,專治各種疑難雜症,不打針不吃藥,一根鍼灸見療效……”
不知從哪弄來一個大喇叭,穆雲東搬來張凳子正坐在診所門口,不厭其煩地進行着宣傳。
診所在老城區,離市場又極近,不斷有人從診所門口經過,不一會就聚集了不少人。
“一個診所開張還搞得像超市促銷一樣,靠不靠譜啊?”
“一個月內看病不要錢,是不是真的?”
“這醫生也太年輕了,看着沒什麼經驗啊,不靠譜,太不靠譜了!”
“是啊,看這牛皮吹的,不打針不吃藥,一根鍼灸見療效,當代醫聖樑劍平都不敢這麼吹吧。”
……
人們不停地竊竊私語,吵吵嚷嚷。
穆雲東自喝了大力神仙水以後,不僅身體強壯了,眼力耳力也相當好,人們說什麼都能傳到他耳朵裡去。
面對各種質疑,他只微微一笑,醫術好不好,試了才知道。
至於一個月不收錢,那更好說了,有了系統的獎勵,一輩子不收錢都不成問題啊,只不過如果那樣會把人嚇着的,附近的同行也不會放過他。
在人們各種質疑聲中,張小猛帶着母親拄着柺杖來到了診所。
“穆醫生,我帶母親來看病。”
呵,張小猛不愧是個合格的小弟,這會竟學會了假裝不熟。
穆雲東也不揭穿,直接把兩人引進了診所。
“阿姨,坐!”
穆雲東示意張母坐到凳子上,而他則圍着張母轉了一圏,打開天眼,通過生命元氣顏色、活躍度等很快就分析出了張母的病。
“阿姨年輕時是不是經常乾重活?”穆雲東問。
“唉,農村人哪有不幹重活的。”張母悠悠說道。
“這就對了,由於你常年乾重活,所以腰間盤突出相當嚴重,加上一直沒有很好的治療,導致現在行走困難。”
“還有,阿姨面色發黑,略有浮腫,這是得了慢性腎炎。”
“阿姨眼球晶體渾濁,眼角有淚,這是得了眼疾的表現,我想,阿姨平時看東西應該很模糊吧。”
穆雲東就這麼轉了一圈,一下就點出了張母的所有病症。
“哦,小夥子,你真是神了,就那麼看一眼,我所有的病全都說對了。”張母頓時驚歎不已。
“穆醫生,你也太厲害了,不抽血不化驗,不用設備,甚至都不號脈,一下就把我母親的所有病症全說對了。”張小猛更是豎起了大拇指。
張小猛驚喜不已,本來穆雲東叫他把母親帶到診所的時候他還很猶豫,母親的病多年了,由於貧寒一直沒有得到很好的治療。
“真的假的,就轉了這麼一圈,就能把所有的病診斷出來?”在門口圍觀的人當下又質疑起來。
“我看八成是假的,那有那麼神的醫術,我看啊這兩人就是個託。”
“哼,看他下面怎麼做?”
人們又開始竊竊私語。
“那穆醫生要怎麼治療呢?”張小猛還是疑惑,他母親的病可是不輕啊。
“我說了,不用打針,不用吃藥,只鍼灸即可。”
說罷,穆雲東拿出一個木盒子,一打開,露出了金光閃閃的金針。
“金針?”有人驚叫道。
“沒錯,這就是我治病的神器,金針。阿姨,你到醫療牀上趴着,我們現在就開始。”
張母很配合地上了醫療牀,衆目暌暌之中,穆雲東把一根根金針準確地刺入穴位,指尖一拔,頓時黑色病竈沿着金針慢慢流出。
半個多小時後穆雲東收針,又給張母全身都注入了一些生命元氣。
生命元氣不斷修復着因病而受損的細胞,不稍片刻,張母肉眼可見的發生了變化,腰直起來了,膚色漸漸變得紅潤,原本有些灰白的頭髮正在轉黑。
“好了,阿姨,你可以起來了。”
“好像真的不一樣咧。”
“是啊,不一樣了,但怎麼感覺像是在變魔術?”
人羣又開始騷動起來。
“阿姨,你感受一下。”
張母小心地下了牀,她微微活動了一下筋骨,又仔細打量了一下週圍,頓時驚喜地叫道:
“我好了,我真的好了,我腰不痛了,能站直了,我的眼睛也能看清楚了。”
“媽,你真的好了嗎?”張小猛驚喜叫道,簡直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
“兒呀,媽真的好了,你看,我的腰都能挺直了,我也能看清了,這裡好多人。”
張小猛看着母親挺直着腰桿,眼睛清明,面色紅潤,當下確定母親是真的好了。
“穆醫生,謝謝,真是太感謝你了。”
張小猛眼裡含着淚,多少年了,母親一直受着病痛的折磨,但他做爲兒子又掙不上多少錢,不能讓她好好治療,一直愧疚不已。
“不客氣,好了就好,以後老人就好好享福吧。”穆雲東拍了拍張小猛的肩。
然而周圍的觀衆卻還是一臉的不置信。
“這就真把病治好了?”
“哪有這樣治病的,這兩人是個託吧。”
“走了走了,這完全就是糊弄人的。”
儘管剛纔的一切就發生在眼前,但猶豫太過震撼,人們還是不能相信這些就是真的。
不斷有人發出各種質疑的聲音,不斷有人離去。
不過,還是有人被這神奇的醫療術給吸引住了。
那是一個二十來歲的青年,他越過人羣來到了診所裡。
“喂喂,你還真敢給他治啊?”和青年一塊來的朋友提醒道。
“沒事,就試試。”青年笑笑。
“醫生,你給我看看吧。”
“好。”
穆雲東也不推脫,當下要病人坐到凳子上。
“醫生,我最近老是頭暈,還一直覺得……”
“你不用說話,你的病我看一眼便知。”
穆雲東再次打開天眼,只見青年頭部有一團灰色病氣在浮動,再一看青年的後腦勺處有一個凸起。
“你最近是不是摔過跤?”穆雲東問。
“哦,有的,前兩天晚上喝多了,回家的路上摔了一跤。”
“沒什麼大事,你是由於摔跤導致腦淤血,我等下用金針把淤血逼出來就好了。”
穆雲東一下就看出了問題所在,青年當下很佩服。
“嗖嗖嗖”,幾根金針飛快刺入青年的頭部。
“病竈轉移術!”穆雲東大喝一聲,那些淤血頓時慢慢從腦部被引流到了喉管處。
“嘔!”
青年一陣噁心,頓時大口大口的黑血從口中吐了出來。
“臥槽,他吐血了。”還在圍觀的人驚叫道。
“真吐血了,果然是庸醫,之前的人果然是個託,抓住他,他是庸醫。”人羣裡有人憤怒地叫喊着,不少人一起附和,大家吵吵嚷嚷。
而青年的朋友更是臉色大變,他扶住了青年,“你這個庸醫,你把我朋友治壞了,我饒不了你,我要報警,要把你抓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