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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棋差一招

ps:夢想杯的事情還是拜託大家了,希望這次能更進一步哦。月末前真到了前十我會爆發的。

“啊,不好意思。我剛剛去廚房幫忙了,把你落在洗手間了。”權侑莉紅着臉對鄭秀妍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頭,然後在李繪城的幫助下重新把鄭秀妍放在沙發上。

“沒事的話,我繼續去洗漱了。”李繪城說着看了一圈見沒人搭茬再次轉身跑了。他其實也有點小尷尬,主要是抱着這麼個大姑娘招搖過市實在太缺乏經驗了,又跟這羣女孩子沒什麼話,這算是典型宅男的軟肋了,培養起來也不能是一天兩天就見效的。

見他走了,有些八卦的金孝淵忽然用肩膀撞了一下邊上的金泰妍:“泰妍啊~我們房東oppa這麼有錢這件事你造嗎?”

“有錢?他是挺有錢的啊。”金泰妍懵懵的看了這位同姓的傢伙一眼下意識的回答。在她看來,像李繪城這樣似乎成天都沒什麼事情做卻能住得起這樣的房子,平日裡也見不到缺錢情況的傢伙,用有錢來形容是在正常不過了。

“不是…昨天你回來太晚了沒趕上,房東oppa的姐姐可是粗線了呢。”金孝淵神秘兮兮的一笑,然後有點心有餘悸的拍了拍胸口:“不過對方真的感覺很有錢的說,你說房東oppa是不是真的是什麼豪門子弟啊。看生活的狀態不太像啊,難道是什麼私生子嗎?哇~怎麼越想越韓劇了呢。”

聽這邊金孝淵大聲喧譁,有兩個人的面色都不禁變了一變,李順圭昨天就覺得那個姐姐似乎在哪見過,這會兒被人提到昨晚的事情她又歪着腦袋想了想卻還是不得要領,只能將這個懷疑吞到了肚子裡。

與她不同的是崔秀英,她一樣感覺見過李雯熙,所以晚上特意上網搜了一下,結果嚇了她一跳,也讓她想起了見過李雯熙的出處。她們崔家也算是個二流豪門了,祖上經營建築行業累積下來的財富到了現在也算能在整個韓國的建築領域佔據一些相當的分量了,論起家室來,在整個少時裡她都是最富裕的,也就是因爲如此,她沒出道之前的那會兒還被父親帶着去參加了一些上流的宴會。在這樣的宴會裡,她那一直以來都覺得無所不能的父親謙恭的就好像只是個在平凡不過的普通人,那樣的一幕在崔秀英的腦海裡深深的刻下了一個難以磨滅的烙印,與之相反的就是那些宴會上真正被衆星拱月一般的有數幾人,而李雯熙正是那爲數不多的幾人之一。

不過那時候的崔秀英還很小,能做的也只有遠遠的看着羨慕着,就像是個小孩子在羨慕大人一樣。

“韓進集團的兒媳婦…”崔秀英已經不是年少不更事時期的那個人了,經歷過一次出道失敗的她,在少女時代裡面的城府跟某隻鹿比起來也難分上下,她很輕易就能想到這個身份背後蘊藏的東西,那已經不是韓進集團如此簡單的事情了,而是這樣一個大財團,這樣一個大家族肯娶過門的這麼一個媳婦,甚至還將整個集團的實際權力交給她,這意味着什麼。

打死崔秀英也不會相信是那些電子雜誌上說過的鬼話,什麼趙亮鎬擔心兒子太累,擔心媳婦沒事做,這樣的笑話只能聽聽,讓下面的百姓們當個樂記着,如果真的當真了的話,那簡直就是傻了。

根據上層的規矩,崔秀英很清晰的知道,其實從頭到尾真正的答案只有一個,那就是李雯熙的家室~,亦或是說她們這個很溫和的房東oppa,這個gay,這個金泰妍口口聲聲叫的親故的男人,來頭一定大的嚇人。

“秀英,想什麼呢?”夥伴的呼喚讓崔秀英回過神來,她展顏一笑:“沒,沒想什麼。早上吃了點東西又有點困了,哈哈~走,柱英oppa應該派人接咱們上學來了吧。”

於此同時,在租住的狹小公寓裡,一陣電話鈴聲響起,吵得一羣人迷迷糊糊的開罵了起來,好一會兒人堆裡才鑽出個腦袋來,他迷迷瞪瞪的似乎看看隨手扒拉倒酒瓶,在酒瓶之間找到自己的手機按動了接聽鍵。

“喂~?”

“喂~!老鼠啊~我是傻帽的閔在行啊~”

老鼠迷糊糊的撓了撓腦袋,些微有些清醒過來:“閔室長?是您啊~找我有事?”

“是這樣的,前些日子我們聽過你們那有兩首曲子不錯,可公司最近沒什麼發片的計劃,不過我一直都覺得你們這些苦哈哈的作曲人挺不容易的,這不,我求了公司半天,他們終於答應收你們的曲子了,怎麼樣?我還是很夠意思的吧。”

電話里人的聲音讓老鼠感到有些噁心,這傢伙在他們這個圈子裡有個綽號就叫做閔扒皮,專門喜歡挑了曲子後打壓價格,以此賺取差價和好處,還在上面落個精打細算的好名聲。

不過一往的慣例,由於他是長期合作關係的大公司的聯絡人,即便是對方有着閔扒皮的綽號,還喜歡在談生意的時候吹牛x以一副施恩者的面貌出現,可老鼠他們這些人面對這樣一個分分鐘都想扁一頓然後丟到垃圾桶裡的傢伙,一般也都只能忍着噁心昧着良心的拍他馬屁。

然而這次就不一樣了,歌一早賣出去了,而且數量上比預期要多,錢也要多很多,對方這個金主很講義氣,留的訂金都足夠他們一夥人好好吃喝一頓了,所以昨天晚上一幫苦哈哈吃了上頓沒下頓,頓頓都是泡菜就泡麪的雙泡組合的落魄作曲家們,這次可算是大魚大肉的吃了頓飽的,酒也都灌了個夠。

李繪城這次成交的金額不低,而且不像是大公司那樣只買下幾首優秀歌曲的署名權,他不懂行,算是人傻錢多那種,一買就十首的署名權都買下來了,平白多花了幾百萬,這一千五百萬,除了貢獻歌曲的幾個人應得之外,根據老鼠他們這個圈子的規矩,其他人多少也能分個幾十萬,只論吃喝的話勉勉強強又能過去一個月了,這怎能不讓人開心呢。

所以,老鼠這樣瞻前顧後的傢伙也難得想噎一下閔扒皮了,聽對方這麼不上道,還是那麼老的一套說辭,頓時眼珠子一轉故意裝出一副失落的語氣道:“夠意思,您一直都夠意思,這我們都很清楚的啦。不過實在抱歉啊,閔室長,是這樣的,您那邊一直沒有來準確的消息,昨天剛好有另外的客戶來看曲子的時候相中了您說的那兩首,看您沒有要定的意思我們就出手賣給左右的客人了。”

“什…什麼?!!!!賣…賣了?誰?咳咳~!是哪家公司買走的?這也太突然了吧。”

電話那頭的閔室長語氣一滯,聽得老鼠暗暗發笑,他不用看也知道閔扒皮這會兒臉色一定變得很難看了,想到這老鼠的心裡就是一陣舒暢。

不過他可沒笑出來,而是故意嘆了口氣:“不好意思,閔室長。咱們這行的規矩你懂,這是業務機密,除了客戶和我們之外根本不能泄露給別人知道的,這可是這行的行業操守啊。”

賣曲子這行,尤其是還連署名權都賣出去的,這種業務,買的人覺得丟臉,一般是會要求保密的。尤其是那些大公司,裡面的金牌製作人作曲家什麼的,有人邀歌你又一時卡殼,這會兒買別人個曲子充數,自然不會希望賣你曲子的人四處張揚讓你臉面掃地,這也是出讓署名權的歌會貴一些的原因,那貴出來的部分其實就有封口費的意思在裡面了。

所以老鼠這話一說出口閔扒皮就一點反駁的理由都沒有了,因爲他一旦壞了規矩也就意味着以後他這點事兒就再沒有秘密了,別的是小,萬一別的公司把不守規矩的事情捅到上頭,就算俞永鎮再保着他也只能開除了事,以表示自己公司是懂規矩的。

不過這算是意外事件了,最近沒什麼公司有類似曲風的組合出道或者發片,以往的交易流程裡,閔扒皮也是用這樣的一個時間差放老鼠他們幾天然後再以一種高高在上的施捨心態打壓對方的價格從而撈好處,這次他都聯繫好yg那邊很有名的作曲家了,只需要拿來曲子交給對方改編一下,然後轉手賣給傻帽,對方得名氣和好處,他得到中間不菲的報仇,上面的俞永鎮自然也會有一筆錢進賬,而傻帽則多了個名作曲家加盟某單曲的噱頭,是個多方得利的共贏結局。

誰知現實卻狠狠甩了他一個大巴掌,歌曲已經被老鼠出手了,而他這邊,其實已經把曲子交給另一邊委託的作曲家去改編和填詞了,這下他這個中間人就被整的像個傻瓜一樣了,在俞永鎮那裡也會落個辦事不利的印象,這纔是他着急上火的原因。

“那個…老鼠啊~~你看…咱們也合作這麼久了,能不能幫哥聯繫一下那邊買你曲子的客戶,就跟他說,我願意買下他手裡的這兩首曲子,可以用他買你曲子時價錢的兩倍,不,三倍~!!來交易,你看這樣如何呢?”閔扒皮擦了擦額頭的汗咬着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