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壁沉皺眉,“要想決鬥先解決掉殺手?”
小鳳凰點頭,“你想到什麼法子?”
白壁沉不是想法子,而是嘔吐,不停嘔吐進桶裡,跟裡面的酒融爲一體,小鳳凰不停在後面輕拍,這手法很舒服,白壁沉想說這娘們真懂男人。
“怎麼樣了,好點沒?”小鳳凰露出憂慮之色。
這種憂慮很舒服卻也嘔心,不就是怕自己老巢被別人佔有嗎?那麼假幹嘛?
白壁沉看出卻懶得說,他覺得跟這些人扯淡真無聊,無聊且毫無營養。
所以他搖搖頭,“我沒事,可能太激動了。”
這是忽悠人的,沒辦法的,人活着面對騙子說真話不行,說忽悠的話還是可以的。
“你一點也不緊張?”
“我爲什麼緊張?要死臉朝天,該怎樣就怎樣,這沒什麼值得緊張?”
小鳳凰豎起大拇指表示欽佩,“你不清楚殺手是誰?有幾個?用什麼兵器?”
白壁沉笑了,“我想你們也不知道。”
小鳳凰點點頭。
“所以你們要我一直就這麼躲着不出去,這樣你就可以保住自己老巢?”
小鳳凰點頭。
白壁沉嘆息,“你錯了,一時還可以,時間長就不靈了,卓明星會找別人決鬥,你還是一樣躲不過,我有個法子可以幫你永絕後患。”
這句話跟醋一樣,曹仁貴跟高能頓時伸頭過來。
“看來你們對這件事很上心啊。”
當下三人立刻點頭。
這是廢話,事關他們得失當然很關心了。
白壁沉大笑,“把這女人按倒,往她嘴裡灌酒,因爲我剛剛吐過和噓噓過,快點動起來,否則我不會幫你們。”
小鳳凰嚇得連連後退,指着曹仁貴跟高能腦瓜蓋,“你們敢,我剝了你們皮。”
曹仁貴抱拳一禮,“得罪了,閉眼忍一下就行了。”
高能辦事比較妥當,所以先把門窗關上,然後就笑着搓手,“不是不給面子,實在是這代價太大了,昧着良心也值。”
白壁沉大叫,“好樣的,做男人就應該這樣,這叫無毒不丈夫。”
小鳳凰咬牙看看白壁沉,目光看向兩人,滿是懼怕跟怨毒,“你們不得好死,會遭報應的,曹龜蛋小心生兒子沒屁股,高混蛋以後女兒沒人要。”
白壁沉本來大笑的,突然不笑了,“你們再不動手我就不幫忙了。”
這話比什麼都管用,兩男人突然跟神經病似的,對女人神經病,看着小鳳凰被按倒灌酒,白壁沉大呼過癮,說就這樣不要停,最好快點刺激點。
小鳳凰擡起頭大叫,“想不到你真夠毒的?輕視了。”
“男人大都這樣,這叫無毒不丈夫。”
“你很好,我認栽了。”
白壁沉看見大肆煽動,“快點,她之前根本就沒喝,光吃花生米,這八婆敢騙男人,你們也別認慫,這叫在江湖欠的總要還的,現在就應該還十倍。”
小鳳凰喘口氣,甩開頭髮,露出直髮白髮抖的小嘴,趕緊尖叫着,“爺爺我錯了,下次不敢了,饒了我吧。”
白壁沉吐口唾沫在女人臉上,“做人要有骨氣,否則跟鹹魚有什麼不同,你越這樣求饒我越想弄你,有骨氣就有自尊我就佩服你,也許就不一樣了。”
小鳳凰彷彿心領神會,怒不可遏看了一下兩男人,撕心裂肺大叫,“你們這羣沒良心的,我讓你們住,還讓你們搞,最後聯手對付我,你們會被鬼壓的,遲早會被搞死的。”
白壁沉大笑,“可以的,這樣纔有骨氣,你果然不是鹹魚,我沒看走眼。”
小鳳凰咬牙還等着白壁沉說停手,可聽到絕望的話。
“這娘們這麼有骨氣,你們當男人的也就別客氣了,別藏着掖着,把喝酒的勁通通拿出來。”
小鳳凰咬牙對白壁沉嘶叫,“你這混蛋,喜歡耍猴嗎,你真夠毒的,又毒又陰。”
沒要多久,小鳳凰變成了小母雞,一隻半死的小母雞。
鐵鏈終於打開,白壁沉感覺舒服了很多,她把小鳳凰抱到牀上,然後撥弄一下頭髮,“你真的太苦了,應該好好休息吧。”
小鳳凰笑笑,笑的淚水落下,憤怒卻沒有一絲力氣,“我遲早會搞你。”
白壁沉笑笑,摸摸她額頭,淡淡的說話,“這小寶貝應該腦子不正常,需要好好休息,我們忙先。”
他們忙的是怎麼對付卓明星,白壁沉可以容忍自己死在決鬥上,絕不容忍被花錢暗殺,這種事他不喜歡插手的,可牽連到自己了,沒辦法只能釋放自己見不得的本能了。
他的計謀雖比不過百曉僧,但對付一般軍師跟人是綽綽有餘了,所以很快有了計謀。
卓明星宅子很遠,曹宅不是很遠,高老莊也在附近,他覺得先搞定這兩個,再去卓明星老巢算賬。
曹宅裡面沒什麼變化,傭人還是原來的那些,看門的也沒換,好像除了主人換了別的沒變,這讓曹仁貴火大,他認爲這些人一點氣節也沒有,不反抗至少應該不要這差事,少這差事又不會餓倒,殊不知他們也是人,也有自己的選擇,這是生存的事不是氣節的事。
高能慢慢進去卻被白壁沉攔住,“你在外面看看曹仁貴吧,我一人就夠了。”
“裡面人如果很厲害怎麼辦?”
白壁沉笑了,“算我倒黴,如果沒我厲害算他倒黴。”
高能倒吸一口涼氣點點頭。
裡面安安靜靜的,主人的屋子有點香,像女人的閨房,白壁沉從屋頂上去的,他動作輕的像貓,觸碰瓦片的腳就像沒穿鞋似的,一丁點聲音也沒有,可當他掀起瓦片的時候,一把冰冷雪亮的刀驟然伸出,白壁沉筆尖甚至能感受到絲絲寒意,他來不及喘氣咬牙往後倒下,一條人影握刀破瓦而出。
刀很冷,目光更冷。
“你是誰?在外面鬼鬼祟祟偷窺何故?”
白壁沉笑了,因爲聽出了是女人聲音,對付女人他有一萬種法子,對付女人這話至少也有一萬種,“就想一睹小娘子芳容而已,小生這心思已壓抑很久了,忍心這般刀劍驅趕,這也未免太薄情寡義了,太殘忍了。”
女人臉色很奇怪,是想笑卻笑不出的樣子,“原來是採花賊,膽子真不小,主意都打到我頭上了,活的不耐煩了。”
白壁沉板起臉裝作驚慌連連擺手,“小娘子誤會了,我只是在一旁看看就心滿意足了,絕無非分之想,老天明鑑,大地可證,我充其量是個看花賊,並非採花賊,請小娘子深明大義,瞭解此賊非彼賊,此賊只遠觀,並無害人之心,……。”
他還想說的,卻忽然停止了,因爲看見了刀尖落下,感覺到此人沒有殺氣了。
殺氣頓消,殺心頓死,白壁沉深吸一口氣慢慢吐出,玩命繼續忽悠,他深知一個道理,趁熱打鐵。
“小娘子芳容實在是美得不可方物,美的讓我窒息,美的讓我心顫。”其實他想說的是,“醜的簡直喪心病狂,如果我沒說錯的話你今天腳沒洗,或者是沒洗乾淨。”
女人喘口氣,彷彿虛驚一場,立刻又把刀尖對着白壁沉,嘶叫着,“你看到了什麼?”
看見用刀尖對着,所以白壁沉做作一下,否則就不盡人意了,他連忙臉頰抽緊,手足無措不停顫抖,就連牙齒都咯咯響,別人會罵他不知羞恥,可他不這麼認爲,這是保命的簡單反應而已,換成別人也會這麼做的,卻絕沒用他做的好,因爲這也是經驗,沒有時刻在生死掙扎中活着的人是不會有這經驗的。
“什麼都看見了,小娘子身子好白好嫩好亮,就是不知道夠不夠滑。”白壁沉雖然故作驚慌,實際上他一點懼意沒有,他知道沒有殺氣的刀就是玩具,玩具是孩子玩的,也是女人矜持用的把戲,只看男人如何看待了,有真心怕的,有求饒的,有逃走的,當然也有別的,白壁沉用的是其它一種,也許是最不可思議的一種。
享受!
女人踹了一腳,臉色蒼白,當然很驚訝很憤怒,這是人之常情,誰都一樣,無動於衷是不可能的除非神經病,或者有更深的計謀,“你居然看了全部,我今天非殺了你不可。”
白壁沉想笑這女人執念真深,簡直程度簡直駭人聽聞了,他沒辦法趕緊配合一下做作一下,不能太過分也不能沒有,這也是經驗,而且是經驗中的經驗,試問哪本書裡有詳細學識?
“不只是看了一次,我已看了很多次了,你可以殺我,可永遠也殺不死我愛慕的心啊。”白壁沉說完就不知廉恥抓住女人握刀的手來來回回搖晃,並且嘶叫着,“我不想活了,死在小娘子手裡心甘情願,一想到不能再看小娘子樣子,我已生無可戀,凡塵一切皆不入我眼,我活着有什麼樂趣。”
女人傻了,所以什麼時候刀脫手而飛也不知道,她咬牙又氣又怒又急,卻偏偏不知如何是好。
白壁沉看見此刻女人樣子實在想笑,卻使勁忍住了,因爲他還沒撩撥夠。
女人大驚失色想要逃離手卻被白壁沉纏住了,隨着她想逃的方向一抱落下,白壁沉大笑着把女人放在牀上,女人還沒反應過來自己已着地,這身法簡直聞所未聞,當下吃驚不已,恐懼不已,她嘎聲,“你到底是誰?我們並無冤仇。”
白壁沉沒搭理她,伸手把桌上酒壺摸過來牛飲,他對酒跟女人一直沒變過,這也許所謂不忘初心吧。
酒壺放下已是空的,他斜過眼鬼笑,“別緊張,要淡定,否則就不美了,不美的女人我都從不疼惜,一般情況下會駕命西去的,所以你一定想法子保持淡定,保持最美一面,否則我不用多說了,俗話說泰山崩於前面不改色,你能明白嗎?”
女人點頭故作微笑,連咬牙都不敢了,因爲咬牙就是憤怒,憤怒會讓自己失去美麗,那樣就不堪設想了。
白壁沉笑笑,在女人臉上拍拍,“很好,就這樣要保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