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第一天一早,楊易他小子已經出村後,咱們周村長才晃悠悠地來到楊易他家。
當咱們周村長來到楊易他家堂屋門前時,正好這時候,楊易他爸從屋側一旁的茅房裡出來,一邊繫着腰帶,一邊朝堂屋門口這方走來……
咱們周村長扭頭瞧了一眼,也就問了句:“老楊呀,你家楊易還沒起來呀?”
楊易他爸不由得一怔:“呃?村長?你……你找我們家楊易有啥事呀?”
聽得楊易他爸這麼的問着,咱們周村長不由得有些臉澀澀的,然後回了句:“也沒啥事,就是聽說……你家楊易那小子回來了,所以……”
楊易他爸便道:“可是他小子早就走了!出村了,回陽豐鎮了!他說是趕回去還有事!”
咱們周村長忽聽這個,暗自一怔,心裡那個後悔呀,心想昨晚上來就好了……
原本他是拉不下這個面子的,但是想着自個的女兒周蓮香現在在廣東那邊打工也不是個事,再說聽說在那邊打工的生活也不是很好,所以呢……咱們周村長自然是想想辦法把女兒給弄到某政府機關的去上班,哪怕就是當個文員,端茶倒水的,也比在外面打工強不是?
因爲這政府機關裡,待遇也好,工作也沒有那麼累不是?
再說了,如果好的話,趕上了機會,給弄個正式編制,那麼也就是一個鐵飯碗了不是?
因爲原本就沒啥大事,就是有人想搞一下楊易而已。
現在看着楊易那小子混起來,自然也是巴望着他小子了。
……
況且,原本他周村長一開始就不看好他楊易,那麼現在混好了,幹嘛又要主動去討好他呢?
驅車進得院內後,待停好車,咱們楊組長下了車,也就直奔縣紀委的辦公大樓而去了。
……
關於這事,就不詳說了吧。
楊易見得牛主任坐下了,也就在想,要問話就尼瑪趕緊問吧,老子還忙着呢!
……
待牛主任給楊易沏了杯茶之後,他這才重新回到辦公桌前坐下。
鑑於如此,所以呢……現在咱們牛主任面對楊易時,心裡也是有些忐忑。
再說了,隨着時間的推移,潛移默化的,咱們楊公子與周蓮香那種感覺也是越來越淡了。
這還真是風往哪邊吹,就哪邊倒呀。
牛主任剛落座,忽然又想起了什麼似的,又忙是站起身來,言道:“楊易同志,你稍坐一會兒哈!我去給你沏杯茶!”
他姑畢竟是陽豐鎮鎮委書記,又是項目組副組長,所以這事,他姑還是一直在積極的配合工作的。
再說了,自己畢竟也答應了縣紀委的第一監察室主任牛啓山,說是週一去縣紀委的。
再說了,連自己都還不知道能不能解決溫飽的時候,就說愛到天荒地老,那不是扯淡麼?
愛這種東西,更多的時候,還是一時的感覺。
當然了,至於執子之手與子偕老,那便是另一種境界,另一種責任感的東西了。
所以呢……這不今天一早,毛嚴銘就叫牛啓山去他辦公室了,跟他說了說楊易的事情,意思就是說,若是不是啥大事,那就算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別到時候惹得一身臊。
目前,縣紀委跟縣檢察院是在一個院裡辦公。
完了之後,關於這事,咱們楊組長又去找鎮委書記、也就他姑說了說。
紀委這邊的辦公樓還沒有電梯,得走步梯。
他周慶安不過是一村長,跟咱們橋樑項目組的楊易楊組長比起來,可是差遠了。
聽得牛主任這麼的說着,楊易本想客氣一下,可是他忽然皺眉一怔,便是心想,麻痹的,來你們縣紀委可不是就是請喝茶麼?那麼給老子沏杯茶不是應該的麼?
對於還處於極爲不穩定的年齡階段的小年輕來說,談戀愛時,所說的天長地久、海枯石爛,那絕逼只是憑着一時感覺所說的,絕逼只是一時腦熱,也絕逼是沒有經過認真思索和考慮的,更是絕逼不知道責任是什麼。
……
當咱們楊易楊組長驅車到了縣紀委的辦公大院門口時,也就給牛啓山牛主任去了個電話,說是他到了。
因爲他可是聽說了,楊易那小子現在混得是風起水生的。
但是,這牛主任自然是不能告訴楊易,是誰想要搞他的。
當然了,我們每一個人也都是從那個荒唐的年齡階段過來的。
因此,咱們周村長因爲這事也是不好吱聲說什麼。
見得這牛主任還算客氣,咱們楊易楊組長也就道了聲謝謝,然後在牛主任對面的椅子前坐了下來,與牛主任隔着辦公桌坐着。
……
再說了,還是那句話,今非昔比。
咱們楊組長來到三樓後,沿着走廊,找到了牛主任的那間辦公室,也就擡手敲了敲門:“咚咚咚……”
於是,楊易也就推門進去了……
辦公室裡面的牛主任便是嚷了一聲:“請進!”
於是,牛啓山也就給門崗的值班的武警去了個電話,說是要他們放行,說楊易的車牌號是多少。
由於楊易也不好意思以下命令的口吻對他姑安排工作,所以他也就改成求他姑幫他安排好明天奠基儀式一事。
其中,還有這麼一個原因,那就是週六的晚上,縣紀委書記毛嚴銘在武江市的時候碰見了楊易,也看見了他小子跟市委書記的秘書覃言在一起。
畢竟是自個的侄兒嘛,所以他姑也不得不答應不是?
反正當時楊易也沒有發現他毛嚴銘。
所以他也就乾脆不客氣了。
所以辦公大院也是比較氣派的,且顯得十分的莊嚴。
尤其是現在楊易又是橋樑項目組的組長。
安排妥當橋樑項目的工作後,咱們楊組長也就趕忙驅車去縣城了。
可是哪曉得天有不測風雲,閆東明在那次大選上瘋掉了。
何況咱們楊公子現在也不缺女人睡呢?
因爲那時候,他指望的是原陽豐鎮鎮長閆東明。
這天又是一個週一,又是一個新的開始。
這天早上,咱們楊易楊組長回到陽豐鎮後,就忙跟杜可薇、瓊絲、布蘭妮她們三個碰了個頭,就橋樑項目的事宜談了談。
再說了,就算他姑心裡有些不是個滋味,有點兒難受,但是工作畢竟是工作,官場畢竟是官場,所以還是要分清楚的。
當過了那個階段,也就慢慢的淡了。
以前,咱們周村長就走錯了一步棋。
只是咱們楊組長的心裡有些鬱悶,在想,麻痹的,老子這邊越是忙吧,這縣紀委也越是尼瑪搗亂似的,非得請老子去喝茶,真是你娘賣個希匹的哦!
因爲他可不想縣紀委那邊打電話來催他。
原本是想定在這天搞奠基儀式的,但是咱們楊組長想着這天還得去縣紀委喝茶呢,怕是搞不成了,所以也就只好推在了明天,週二。
當時,毛嚴銘本想跟楊易打招呼來着,但是見他小子跟覃秘書在一起,貌似很親密,所以他也就沒想去打攪了。
坐在辦公桌前的牛啓山牛主任擡頭一瞧,見是楊易來了,他便忙是笑微微的站起身來,手勢道:“來來來,楊易同志,請坐吧!”
畢竟是被縣紀委傳訊了嘛,也還是擔心有啥事的?
可是牛啓山牛主任瞅着對面坐着的楊易,貌似他又不知道問啥了似的?
儘管楊易早就知道了這事,但是他可是不會主動去找他周慶安周村長的。
當然了,他姑也知道,事情就是這麼殘酷的,或許等過不了多久,楊易沒準還是她楊秀卿的直接上級呢?
這種事情,在官場上都是不好說的?
但是想來想去的,咱們周村長現在也只能指望着楊易那小子了。
這玩意,被縣紀委盯上了,自然不是啥尼瑪好事。
第一監察室在三樓。
只是毛嚴銘心裡在想,楊易這小子不簡單,居然能跟市委書記的秘書廝混在一起,絕對不是啥簡單的角色。
只是他在想,既然請佛來了,那麼這送佛……也得找點兒藉口不是?
但,關於縣紀委的辦公樓也是有年月了,顯得很陳舊了。
甚至進得院內,就感覺能聞出一股久遠的味道似的。
關於縣紀委有一個獨立的辦公大院,沒有跟縣政府在一起。
當然了,除了鬱悶之外,咱們楊組長的心裡多少還是有些忐忑的。
所謂的天長地久、海枯石爛,那不過是一種美好的嚮往。
因爲他也怕楊易反過來搞他。
再說,他牛啓山心裡很清楚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想來思去的,咱們的牛啓山牛主任也只好衝楊易微微一笑,然後言道:“楊易同志呀,是這樣的,有這麼一個事情,就是有人舉報說……說你在主管重建七裡村小學的時候,有貪腐的嫌疑,所以就此事,我們縣紀委想先找你瞭解一下情況,希望你能配合咱們縣紀委的工作!當然了,也是希望你能坦誠面對!”
聽得這話之後,楊易不由得緊皺起了眉頭來,心裡那個鬱悶呀,真是不知道向誰訴?
只是他在想,麻痹的,是哪個孫子舉報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