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關於金覘金公子那不被人同情的慘案一事,現正式直接由縣公安局介入調查。
儘管如此,但是一時還是沒有任何的頭緒。
儘管有人透露了是羣毆,但是由於當時羣毆過後,所有的人都跑光光了,這會兒再去找,肯定是難以找到了。
再說,97年這會兒,還沒有進入全視頻監控時代呢。
何況又是這等偏遠的窮縣城,就更是沒有視頻監控了。
這更是給案子加大了難度。
而,雖然當時有兩名附近的巡視民警發現,但是那兩名民警也不敢說出真相來。
因爲他倆要是說出真相的話,那麼當時他倆沒有及時制止,就是他倆的失職了。
這事要是被追究下來,想想,他倆又是何等後果?
所以他倆是情願將事情爛在肚子裡,只說事後才發現金公子被毆的。
但,一切都以悔之晚矣呀!
在這一刻,他才意識到自己的兒子早該如此了!
想想,要是這樣的話,兒子也就完全的廢了。
但,他也不好說什麼,只是問了句:“馬局呀,現在關鍵是……怎麼結案?”
雖然主刀醫師說沒有生命危險了,但是問題是,主刀醫師說金覘的頭部遭受重創,腦神經嚴重受損,就算是好了,他的意識也模糊了。
聽得這彙報,馬德利不由得一聲哀嘆:“唉……民心都寒了呀!不配合也是正常的呀!說不定早晚有一天,他們還會突然闖進來打砸我們呢?”
在醒悟之後,他金德山是真想給兒子幾巴掌,但是這會兒,他已經下不了手了……
關鍵是,受害者是一個人見人恨的官家公子,所以誰願意搭這茬呀?
也由此可見,民衆不都是傻b,不都是隨官員們所擺佈的。
“廢了,徹底的廢了,醫生說……治好了,他也是個癡呆了,不認識了,所以這次你一定幫我揪出那個主謀來!!!”
電話那端的馬德利聽着,也就回了句:“我們正在努力調查這個案子!”
在電話接通後,金德山便是直截了當的怒道:“一定要揪出那個主謀來!!!我金德山要將他碎屍萬段!!!”
“那有什麼結果了嗎?!!”
“……”
這會兒已經是下午四點來鍾了。
待電話接通後,王一芳小心翼翼的問道:“楊縣長,您上午說出去買包煙,怎麼……您這會兒還沒回來呀?”
所以他在後悔,應該早該給這幾巴掌纔是!
可,王一芳又是擔心道:“對啦,楊縣長,您在外面可要小心點兒呀。”
直到下午一點鐘過後,他唯一的兒子金覘纔在縣醫院經手術搶救完畢。
“嗯。”馬德利應了一聲,然後補充了一句,“大街上不是有好多瘋瘋癲癲的人在流竄麼?”
這位縣委書記,在三鄉縣,早就失去了民心,民衆也是早就恨不得他死了,所以現在大傢伙看着他的兒子遭慘了,誰還會願意出來說話呀?
自然是一個個都情願的保持沉默,也不會言語什麼的。
“聽說了一點兒,但具體不知道咋回事?”楊易回道。
“明白了就好。咱們還當真傻呵呵的替他金德山賣命呀?再說了,三鄉縣是個什麼地方,還有正義麼?既然都不仁不義,那麼我們幹嘛還那麼傻呵呵的呢?”說着,馬德利又道,“就金覘那個雷劈的小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禍害了多少女孩呀?禍害了多少良家少婦呀?所以槍斃他十回八回的也是不多的!這回就當是他的一個報應吧!再說,你想想,民衆們爲什麼不配合呀?那可是早都希望他金覘死了!所以誰還他媽配合呀?你以爲真的都是傻b呢?”
這樣一來,就更加的給案子加大了難度。
“明白了。”
這會兒,守在兒子病牀前的金德山,終於忍不住有所醒悟的一聲哀嘆:“唉……”
雖然當時附近的商店老闆和有些街坊鄰居是看見了,但是他們都說什麼都沒有看見,或者說不知道,這誰也是沒轍的。
“目前還沒有,還在進一步調查當中!”說着,馬德利話鋒一轉,“對了,金覘他沒事吧?”
唯有值得擁護的好官纔會擁護的,不值得擁護的,絕對不會擁護。
因爲這會兒兒子可是剛經過手術搶救完畢呢。
當然了,釀成這一惡果的,跟咱們三鄉縣縣委書記金德山本人也是不無關聯的。
現在,咱們縣委書記金德山也是焦頭爛額呀!
“馬局,您的意思是……找一個頂罪的就成了?”
由此,金德山是怒焰沖天,掏出手機來,直接給縣公安局局長馬德利去了個電話……
正在馬德利這麼心說着的時候,忽然,刑警大隊隊長來向他彙報工作來了……
若是是一個無辜的屁民的話,那麼怕是他們統統都站出來說話了?
忽聽這個,刑警大隊隊長也是明白馬局長所言,他也是深有感觸……
聽得自個秘書這麼的問着,楊易便道:“那個什麼……我順便在體察民情呢。這不……一時盡興,也就忘了麼?所以……我下班前可能趕不回縣委了,你就先下班吧。對了,你跟司機老李說一聲,要他先回去,不用等我了,明天早上也不用去我樓下接我上班了。”
“那,好的。”說着,王一芳話鋒一轉,“哦,對啦,楊縣長,今天咱們三鄉縣發生一宗大案子,您知道了麼?”
正在他在無聊的瞧着電視的時候,忽然,他的秘書王一芳給他來了個電話……
“……”
可見民心寒到了何種地步?
然而,待電話一掛,電話那端的馬德利則是忍不住心說道,麻痹的,你金德山說查就查呀?這案子你金德山就以爲有那麼好查呀?也不想想你金德山的兒子是個什麼鳥,這也是活該,遭報應!再說了,麻痹的,我馬德利爲金覘那個混賬小子擦屁股還擦得少呀?就上回,金覘那個雷劈的小子,和幾個小青年將人家一女的給輪了,又不是我馬德利給做的工作呀?要是不私了的話,金覘怕是早就進局子了,哼!再說了,就你家金覘,就算是判他個死刑也不爲過了,不但不爲過,還夠他媽槍斃八回的了,所以這次也是他金覘活該他爸遭報應!
忽地當他想起剛剛金德山說是金覘廢了,說是好了也是個癡呆,不認識人了,由此,他兩眼珠子忽地機靈的一轉溜……
凡事,最終還是有個報應呀!
……
然後,只見他馬德利言道:“至於結案嘛……既然他金德山也常囫圇別人,那麼咱們也就囫圇他一次吧!”
這會兒,楊易還在泰安,跟那個美少婦秦小美在一起。
要是再這麼下去的話,恐怕是三鄉縣縣政府都會遭遇圍堵和打砸了呀?
聽得這個,馬德利皺眉想了想……
在這一刻,他才意識到自己都把三鄉縣管理成了這個草行了!
也就是說,治好了,金覘金公子也是個殘廢了,是個癡呆了,不會認識人了。
他們這麼做,目的也是爲了保住那位無名英雄不是?
楊易剛睡了一覺醒來。
當然是只會保持沉默咯!
當然了,不是說偵查不出來,而是民心所寒,沒有人願意出來當目擊證人。
原本民衆們就都恨不得他死了,所以這會兒看着他出了事,誰還會替他說話呀?
在得知這一消息後,金德山幾經崩潰。
他倆可是並沒有發生那等男女之事。
聽得王一芳這麼的說着,楊易也就回道:“好的,我知道這事了。”
不過,別誤會,他們只是同在泰安的一家旅館裡,開了兩間房的,一人一間,分開住的。
這就是咱們金覘金公子自己所釀成的惡果!
……
“是這樣的,金書記的兒子在商業街被打了。現在案子還在調查當中呢。不過下午我聽說,金書記的兒子廢了,就算是治好了,也是個癡呆了。還有,縣公安局目前還沒有調查個所以然來。因爲當時是羣毆,人大多了,打完之後,那些人全都散了,跑了。而公安調查,目前也還沒有目擊證人。其實不是沒有目擊證人,而是那些人都不願說。因爲他們都恨金書記的兒子。”
由此可見,在三鄉縣,這官民之間所出現的裂縫,是無力迴天呀!
意思是說,關於金覘的案子難度太大了,沒法查,因爲民衆們都不配合,誰都說沒有看見。有的乾脆就直接搖頭。
楊易便是回道:“沒事的。我沒有坐縣委的車出來,沒人認識我的。”
“總之,您還是小心點兒爲妙咯。”
“好的,我知道了。謝謝你!”
“……”
待掛了電話之後,楊易不由得皺眉一怔,我靠!不是吧?事情竟是鬧得了這麼大呀?剛剛……小王說啥來着……說是金覘那個傻b被打殘了?不會這麼慘吧?還說他治好了也是個癡呆了,這……要是這樣的話……那也就沒有人找我楊易報仇了唄?不過,我楊易可是沒有下手那麼狠哦,而是那幫民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