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兒,待宣佈散會後,楊易那小子他自個還坐在那兒傻樂呢……
呵!老子現在可也是個主任了,哈……
待參會的人員都散了,都出了會議室後,楊易那小子自個還坐在會議室裡傻樂呢,像是一時高興得都傻了似的……
出了會議室的那些個人一個個回頭朝會議室裡瞅瞅,見得楊易那小子還在傻樂呢,於是他們也就在心說,那小子不會像閆東明鎮長一樣吧,傻掉了吧?
不過,有些人也跟張元平的想法差不多,在想,就楊易那小子才進鎮委多久呀?這就給他安了一個主任的頭銜,是不是楊書記將這鎮委當成了她家了呀?她想咋樣就咋樣呀?再說了,這重建辦……就咱們這鎮上重建啥呀?有啥可重建的呀?我看八成是楊書記自己想怎麼着就怎麼着吧?這給她侄兒楊易安上一個主任的頭銜,可不就享受了主任的待遇了麼?真是胡鬧呀!看來咱們陽豐鎮要被楊書記給搞臭了呀……
隨着部分人員的這種想法,所以走出會議室後,他們一個個便在交頭接耳的、議論紛紛的。
顯然,大家自然是不滿楊書記臨時給搞了個重建辦,還安排了她侄兒楊易擔任了重建辦的主任。
不過,想想也是,就楊易他小子進鎮委纔多久呀?也就那麼一個多月罷了不是?
再說了,就他小子有啥能力擔任個主任呢?
這自然是令大傢伙匪夷所思。
見得他小子還不懂,餘秋紅主任便是替他着急的皺了皺眉宇,然後一聲嘆息:“唉……”
又見得餘主任一聲嘆息,咱們的楊易楊主任再次一怔:“你這是啥意思呀?”
而魯志兵則是緊忙說道:“瞧瞧,看來楊易那小子還真把這兒當成了他姑的家了呀?他想咋樣就咋樣呀!”
想想,磚有了,無非也就是湊錢買點兒水泥沙子啥的,至於鋼材,也用不了多少。
一會兒,當他姑發現樓下的金盃車不見了,不由得暗自一怔,心想,他個臭小子幹嘛去了呀?咋還私自就開車出去了呀?他還真以爲他自己是個主任了呀?就算是主任了,那麼這要出車的話,也得跟辦公室說一聲不是?
“沒有。”咱們江副鎮長搖了搖頭。
他倆瞅着楊易那小子私自開車就出去了,不由得,張元平立馬就皺了皺眉頭。
可是在辦公樓的四樓,人大主任張元平的辦公室裡,只見張元平和文化站站長魯志兵正站在窗戶前抽菸……
忽聽羅武生冒出了這麼一句話來,咱們的江副鎮長忽地一怔:“你這是啥意思呀?是不滿楊易擔任重建辦主任麼?這事我可是告訴你哈……楊易同志可是有本事的哈!這事我支持!”
張元平不由得扭頭瞧了魯志兵一眼:“你這個杞人憂天的,有啥用呀?人家是書記,人家說了算,明白?”
關於楊易他叔楊厚光的那個磚廠,也就是陽豐磚廠,地點位於鎮邊上的牛蛙村,在一座黃泥色的土山腳下。
忽聽這麼一句,楊易他小子這才醒過夢來似的,扭頭看了看餘秋紅主任一眼,還不忘高興的、美美的一樂:“哈……我現在可是主任了,你咋就不恭喜我一下呢?”
羅武生眉頭一皺:“咱們財政開支都困難,拿啥去重建呀?”
……
磚廠前方的平地上碼着一排排整齊的磚胚子,在土山腳下,正有兩個磚窯燒製紅磚,那兒熱氣騰騰的。
楊易他小子,哦不對,現在可是主任了,咱們楊主任這會兒開車出去,可真是去辦正事去了。
其實,他小子說他有辦法重建七裡村小學,那無非就是找他叔幫忙。
“這我就不知道了。”咱們江副鎮長回道。
看來他小子是一時想不明白的,於是餘主任又是嘆氣又是搖頭的,然後說了句:“回頭你楊主任就知道是咋回事了。”
“這……”羅武生又是皺了皺眉頭,“就算成立重建辦,這也不應該讓她侄兒楊易去擔任主任吧?”
所以只要楊易他小子說動了他叔,那麼這事還不好辦呀?
不一會兒,咱們的楊易楊主任就積極的行動了起來,從辦公樓下來,到了院裡,就上了那輛金盃車,驅車出去了……
一進辦公室,魯志兵就嘆氣道:“唉……也不知道楊書記是咋想的呀?真是可笑呀!居然臨時給搞個重建辦,還讓她的那個侄兒楊易擔任主任,這……嘿……真是好笑呀!”
隨着後方揚起的一溜塵土飛揚,咱們的楊易楊主任開着那輛金盃車駛入磚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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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餘主任又是一聲嘆息,然後嘲諷的恭喜道,“那我就恭喜你了,楊主任!”
張元平則是暗藏玄機的回道:“人家現在是重建辦主任,所以人家想用個車,咱們咋管呀?”
而張元平則是回道:“你還是搞好你文化站那塊兒工作吧。”
“張主任的意思是……”
這會兒,財政所所長羅武生跑來了江永貴副鎮長的辦公室,問道:“江副鎮長呀,那個……楊書記臨時給搞了個重建辦,究竟啥意思呀?”
“那……楊書記就沒有跟您討論過這事麼?”
“……”
……
說完這麼一句話後,餘秋紅也就扭身走了,出了會議室……
這會兒,楊易他姑在鎮委的辦公樓裡到處尋找着楊易他小子,就是不見人,也不知道他小子上哪兒去了?
“問題是……這樣搞下去,咱們這鎮委還像是個鎮委麼?”
畢竟就建那麼兩三間平房而已,能用多少鋼材呀?
因爲他姑也是着急想知道他小子究竟有啥辦法重建七裡村小學?
……
再說,現在他叔也不差那幾個錢不是?
他叔扭頭一瞧,忽見一輛金盃車駛了進來,還以爲是有人要來這兒採購紅磚了呢,所以他不由得面露一絲喜色,忙是扭身朝金盃車這方走來了。
魯志兵聽着,有些苦悶的皺了皺眉頭:“就咱們這鎮上,文化站能有啥工作可搞呀?無非就是定期給各村放放電影啥的唄。”
因爲剛當上主任,也是興奮,工作積極性也高,所以咱們楊主任這會兒開車去了他叔的那個磚廠。
走在最後的辦公室主任餘秋紅回頭瞅着楊易那小子還在傻樂,她不由得給他小子一個白眼:“呃---你個死傢伙還在傻樂啥呢?”
……
因爲他叔楊厚光就是開磚廠的,所以重建七裡村小學,只要他叔肯幫忙,那還不容易呀?
他心想,老子現在可是主任了,還不能隨便用車呀?
可咱們的楊易楊主任忙道:“我靠!他們愛訾議就訾議去唄!老子當主任咋了?不成呀?再說了,老子哪點就不及他們了呀?老子憑啥就不能當主任了呀?”
……
瞅着他小子樂得那樣,餘秋紅主任又是給了他一個白眼:“你是真傻還是假傻呀?”
這會兒,鎮文化站站長魯志兵跟着人大主任張元平來到了他的辦公室。
再說,要是她這就給揭穿了,楊易他小子醒過夢來了,得知了他姑的陰謀,他還不得急呀?他還不得找他姑鬧去呀?
因爲,咱們的餘秋紅主任也是不大好意思去揭穿他姑、也就是楊書記的意圖。
說着,魯志兵還哭笑不得的搖了搖頭,又是一聲嘆息:“唉……”
沒轍了,餘主任也只好言道:“你沒有聽見他們剛剛走出會議室後的訾議聲麼?”
“我能有啥意思呀?”張元平則是回道,“我啥意思都沒有,我就是等着看楊易那小子的主任究竟都怎麼當唄?”
可能是他剛從一個村長給提拔上來,也就一時放鬆了覺悟,打算好好的享受一下這個副鎮長的職權吧?
忽聽羅武生這麼的問着,咱們江副鎮長則是回道:“就是打算開啓咱們鎮的重建工作唄。”
顯然,咱們江副鎮長是怕楊易那小子把他的那糗事給抖露出來,所以他自然是要支持楊易的。
但,不難看出,目前來說,這個江副鎮長也就是在鎮委混日子的。
……
誰知道,只見楊易那小子從車上跳了下來。
這會兒,正好,他叔楊厚光揹着雙手在背後,從其中的一個窯洞裡走了出來。
“……”
忽聽餘主任這麼的說着,楊易他小子這才一怔:“啥意思呀?”
見得餘主任那樣,咱們的楊易楊主任很是不解的瞅着她,皺了皺眉頭:“究竟啥意思呀?”
由此,他叔忽地一怔,愣了又愣的,心想,這麼會是他小子呀?他小子啥時候學會開車了呀?還弄了輛金盃車,哪兒來的錢呀?
由於他叔楊厚光被視爲了楊家的罪人,所以他叔也是很少跟楊易他家、還有楊易他大伯家、還有楊易他姑家有啥來往。
一般來說,楊易他叔都不知道他們兄妹家都發生了些啥事。
當然了,畢竟還是一家人,所以楊易他叔看着他小子來了,心裡還是歡喜的,心想總算還有那麼一個侄兒沒有看扁他……
由此,他叔上前,衝楊易他小子欣然的一樂,問了句:“你小子咋來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