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科臨海答應的這麼爽快,林殊知道他還是價格給高了,但他也沒有再討價還價,畢竟,兩千五百銀幣能賣到一件靈器級別的劍,儘管是一柄殘劍,但論價值肯定是要超過這個數的。如果科總管知道這把劍是一柄殘破靈器,就肯定不止這個價格了。
科臨海臉上笑的跟菊花一樣燦爛,顯得十分開心的樣子,臨走時還送給林殊一副華美劍鞘,劍鞘上雕刻着美麗的花紋,顯然檔次還是不低的。
“林少,要不我讓人等會兒親自將刀送到府上去”。
天邪劍重達八百多斤,科臨海顯然不相信林殊能拿的動這柄劍,所以纔有次一問。
“不用”,林殊將銀票取出交付之後,直接伸手拿起了重劍,環抱在胸前,沒有感到一絲壓力,然後直接轉身走下樓去。
科臨海有些震驚的盯着走下樓去的林殊,愣了片刻才微微回過神來,自言自語道,“有意思,真有意思,世人都說此子是一個草包廢物,可誰能想到此人竟是一個深藏不露的武道高手啊,如果將這個消息賣給林碩,應該能值不少錢吧”。
“少爺,你買的這是什麼劍啊,看起來好拉風啊”。
守在閣外的兩個家奴,看見林殊從裡面走了出來,立馬笑臉迎了上去。
“一柄破劍而已,沒什麼好看的”,林殊笑意瑩瑩,徑直往前面走去。
“少爺,咋們現在去哪兒呀”,兩個家奴緊跟在後面。
“去喝茶吃點東西”。
“雲霄城,要數竹間閣的茶最爲香清濃郁,早點也香糯可口,贍水臺的茶道也是獨樹一幟,最主要的是兩家的女子都長得千嬌百媚,水嫩無比,少爺要去哪一個。
林殊笑而不語,自顧自走在前面,儘管抱着一柄八百多斤的戰劍,卻依然走的極快,把跟在身後的兩個家奴倒是跑的夠嗆。
如今林殊已經踏入了黃武中期,在丹田中已經孕育出了元氣池,元氣快速流動於身體各處,無時無刻不在改變林殊的體質,林殊今天心情更是前所未有的好,行走起來如龍行虎步,健步如飛。
穿過三條大街,林殊纔在一處簡陋偏僻的包子鋪前停了下來。
這個巷子口開着一座十分破舊的簡陋包子鋪,鋪頂只是簡單的用茅草遮蓋住,館裡簡單的擺放着八張木桌,其中靠牆的一張木桌邊還立着一張木質的簡陋牌匾,上面寫着三個歪歪扭扭的字-“包子鋪”。
林三和林四氣喘吁吁的從後面追了上來,看見林殊已經找了一個地方坐了下來,兩人頓時明白了,少爺這哪是想喝茶,分明是想念李家的小娘子了,兩人頗爲*蕩的笑了起來。
上次少爺心軟放過了她,這次看來她是在劫難逃了,哏哏,林三笑的更加的盪漾。
這間包子鋪正是李老漢和李菲兒經營的小販館。
林殊這次來自然不是想再把李菲兒怎麼怎麼樣,只是來看看李老漢的傷勢怎麼樣了,畢竟上次兩個家奴差點將李老漢打死了,這對爺孫兩孤苦伶仃無依無靠的,自己也應該照拂一二纔好。給他們送點小錢,儘管微不足道,但卻可以讓他們過得更好一些。
林殊擡眼望去,正好看見包子棚裡,李菲兒正在全神貫注的煮着清茶,蒸着包子,身姿似乎又嬌小清瘦了些,亭亭玉立,給人一種良家小家碧玉的感覺。
李家有女初長成,養在深閨人未識,天生麗質難自棄,回眸一笑百媚生.........
柔和的春風吹來,吹起少女額前的髮絲,將她頭上的藍色髮帶吹落,青絲如水瀑般散落,一時間竟看的有些癡了,時間彷佛定格在這一刻。
風也將白色的霧氣吹的散落開,茶香,包子的香味逸散開來,構成一副水墨般唯美的花捲。
草棚下,竈爐下的柴火在明亮而歡愉的跳躍着。竈臺上三五個茶壺已經被煮的沸騰,一縷縷白色的茶氣包子氣從縫隙口冒出來,香味溢滿整個棚子。
李菲兒身材十分嬌小,腰上繫着一塊紫色的圍裙,挽着衣袖,露出兩條玉藕般的手臂,一邊蒸包子.。煮茶,一邊和坐在茶棚中的熟客打招呼。
這小丫頭做事手腳麻利,整個包子鋪被他打理的井井有條,在爐火的炙烤之下,她兩邊的臉蛋被烤的紅撲撲的,白裡透紅,猶如鮮甜的蘋果,更填了一絲異樣的美感風情。
“菲兒,李大伯要的一屜包子,怎麼還沒有蒸好啊”,李老漢收拾着桌上的空茶碗,柔聲的詢問。
他額頭的傷勢還沒有好,頭上綁着一圈圈白色的繃帶,但是沒辦法,爲了生活,他不能歇息太長時間,要不然他們兩估計得喝西北風了。
“好了,好了”,李菲兒端着一屜冒着白色熱氣的包子嬌聲答道,雪白的手指被燙的有些疼,她輕輕的雙手搓了搓,便又繼續回去忙活了。
“菲兒小老闆娘,結賬了,多少錢啊”,吃完包子喝完茶的調侃道。
“兩個銅板,放桌上就行了,爺爺,收錢了”,李菲兒雖然忙的滿頭大汗,但臉上始終帶着甜甜的笑容,似乎覺得這樣的日子一點都不辛苦了。
林殊靜靜的看着草棚中忙來忙去的那道身影,也是被李菲兒身上的那種氣息感染了一般,臉上不自覺露出一絲微笑,接着緩緩走進草棚,招呼了一聲道,“菲兒小老闆娘,給我也來一碗龍井茶,一屜包子吧”。
“好的,一碗龍……“李菲兒的聲音戛然而止,身子轉過來,看到坐在茶棚中的林殊,嚇得手微微一抖,提在手中的茶壺“嘭”的一聲掉在了地上,摔得四分五裂。
“怎麼又是這個混世魔王”,在旁邊飲茶的顧客,在看到是林殊這個瘟神之後,一個個茶也顧不上喝了,包子也不敢吃了,一個個逃也似的跑出了草棚,只想離林殊越遠越好。
旁邊的衆人小聲嘀咕道,“天吶,這才幾天啊,這個瘟神怎麼又出來了”。
“快跑,快跑”,衆人都十分害怕林殊,街邊的那些個商旅小販連生意也不做了,一個個都跑的飛快,沒一刻鐘,街道上面就突然變得冷清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