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刁少再次推門而入,他的背上軟軟的爬着一個年輕的女子,刁少把她溫柔的放在了那張光光的鋼絲牀上,然後就呆呆的站在了一邊。莫求也終於看清那女子的臉,眼睛瞬間睜圓了。
震驚使她站在原地半天不能動彈。
莫念??!!牀上的女子居然是莫念!!怎麼回事?!什麼情況?!
“姐姐!?”莫求終於反應過來,顫抖的聲音小聲的喚了一聲,她覺得一定是自己的眼睛出了問題。
而牀上的人雙目緊閉,臉色慘白無人色,沒有一絲反應。
莫求不再說話,強壓下狂跳的心臟。仔細觀察着牀上的人。
這麼多年過去了,姐姐還是大學時的模樣,歲月沒有在她臉上留下一絲痕跡。
最後強迫自己冷靜的莫求終於看清楚了,這根本就是一個死人!!
現在正是夏天,天氣很熱。此時的莫求卻被眼前的景象駭得如墜冰窖。但是她卻無暇顧及這些,因爲她現在還要確定一件更重要的事。
莫求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後,她緩緩的伸出雙手,開始解莫唸的衣釦,她的手解的很緩慢,像是不敢確認什麼。莫求知道姐姐是被子彈射穿了心臟而死的。可是姐姐已經火化了,並且已經安葬了。
她可是親眼看見姐姐被送進火化爐的,姐姐的骨灰也是她看着師兄親手收拾的。如果這個人是莫唸的話,那她胸口一定是有槍傷的。
時間彷彿過了很久,終於,莫求看到了這個人心臟的位置,真的有個洞,只不過這個洞被鑲上了一顆紅色的寶石,這是什麼寶石,莫求不知道,只是她看到,這個人背後心臟的位置也有傷口,也鑲着一顆紅色的寶石。
莫求癱坐在了地上,身爲醫生的她當然聽說過軟體標本,就是讓標本保持生前的模樣和柔軟,而且一直不腐爛。但這也僅僅只是聽說,沒想到第一次見到居然會是自己的姐姐!
一種毛骨悚然的寒冷從腳下迅速串到了莫求頭頂。她的眼神也迅速從驚恐到悲傷再重新回到陰戾。她重新擡起頭,轉頭看向一旁的刁隼,眼裡的怒火似乎要把刁隼燒成灰燼。
她小心把莫念抱到了屋子的一個角落,讓她靠在角落的牆上。
然後莫求又把刁隼綁在了鋼絲牀上,他四肢分別綁在牀的四角。刁夫人綁在了椅子上,刁老闆則綁了扔在了地上。
做完這一切後莫求從帶來的編織口袋裡拿出一個小鐵桶,又拿出一個瓶子把裡面的液體倒進了桶裡。又把他們的手機全泡在了這個桶裡。瞬間,桶裡的手機就溶解了。莫求拿出一瓶礦泉水,分別潑在三人臉上,然後她就靜靜的靠在門邊,等待他們醒來。
復仇………即將開始………
最先醒來的是刁夫人,先開始她迷迷糊糊的,可是在看清周圍環境後,便嚇得尖叫起來。刺耳的聲音讓莫求厭煩的眉頭一皺,一巴掌就扇了過去,狠狠的甩在了刁夫人的臉上,然後冷冷的說了句;“閉嘴!”聲音雖然不大但是那冷冰冰的調調卻讓人不寒而慄。
刁夫人吃痛後嚇得馬上閉上了嘴,驚恐的看着眼前裹得嚴嚴實實的人。“你是誰?”強裝鎮定的聲音從莫求身後響起。轉身一看刁隼和刁老闆都醒了,估計是被剛纔那聲尖叫驚醒的。
“我們又見面了。”莫求說着便把口罩和雨衣的帽子摘了下來。一張熟悉的臉露了出來,是她!刁隼心裡驚到。她還是畫着濃妝,只是因爲出汗有點點脫妝了。
此時的刁隼已經完全清醒過來,他詫異的睜大了眼“你怎麼在這?這裡是哪裡?”,因爲任務完成,刁少已經完全記不得自己做了什麼。刁隼又問:“我們怎麼會在這裡?”莫求只是冷笑着,並不答話。
“這位朋友,我想我們並不認識,無怨無仇的,朋友爲何如此?”刁老闆畢竟是老江湖,還是一樣強裝着鎮定。“無怨無仇?!”莫求陰森森的開口道,“刁老闆真是貴人多忘事啊!”
莫求臉上掛着陰冷冷的笑容,她說着便開始卸妝。慢慢的原本妖冶的臉變成了一張清純白皙的臉,看來俗話說女人化妝前後的樣子是兩個人也不是不無道理的。
而刁老闆和刁夫人也在莫求的變化中變得驚恐。“莫念?是莫念!你活啦??”刁少狂喜的吼到,莫念終於回來了,回來找他了!
莫求看着刁隼那個樣子,眉頭又是一皺,覺得他腦子已經不正常了。連相對冷靜的刁總也不經倒抽一口冷氣,不再言語。
“鬼!鬼啊~~~!!!!!”刁夫人驚恐的尖叫出聲,臉色也變得煞白。驚恐的他們一時間竟然完全忘了莫念還有一個妹妹,而且此時這張臉上比起莫念死時的學生模樣明顯要成熟些。
“吵死了!!”惱羞成怒的莫求快速的從她的編織口袋裡拿出了一個大瓶子,把裡面的液體對着刁夫人的嘴就灌了下去。也不顧液體濺到手上的灼痛。
“真吵!不是告訴過你閉嘴了嗎?”莫念說完又把沒有灌完的液體從刁夫人頭上淋了下來。瞬間一股難聞的肉類被燒焦的味道溢滿了不大的小房間。而刁夫人也在灌下液體後就停止了尖叫,只是喉嚨裡發出“呼呼”的模糊不清的聲音。
這時刁家父子也看到畢生難忘的畫面,刁夫人整張臉已經血肉模糊,頭皮連着頭髮正和臉上的肉一塊一塊的往下掉,兩個本是眼睛的地方已經變成了兩個血洞洞,她全身不停的顫抖,一股難聞刺鼻的味道也撲面而來。
“這個是很強的腐蝕性液體,你就這樣慢慢死去吧。”莫求淡淡的說着,把刁夫人的繩子解開,垂死掙扎的刁夫人滑到在了地上,剛開始還痛得滿地打滾,很快她就只能微微顫抖,連動一下都不能了。
“你是莫唸的妹妹吧?我記得她有一個雙胞胎妹妹。”刁老闆強迫自己從恐懼中回過神來,也終於想起了莫念還有個妹妹。
“是啊,但是刁老闆怎麼現在才發現?”莫求嘿嘿的笑着,笑容猙獰可怕。
“你放了我們吧,你要多少錢都可以。”刁總也不回答莫求的問題,他馬上想到用錢來解決問題。
“錢?你給多少錢?”莫求故意問到,笑容也越發猙獰。刁總一看莫求這樣問,以爲有戲。他現在想的是老婆死了沒什麼,還可以再娶嘛,這個刁蠻的黃臉婆他早就不想要了,只要他和兒子沒事兒就好。多少錢他都願意給。
“一百萬,我給你一百萬!不不不,你說多少錢就是多少錢!”刁總激動的說道。莫求輕蔑的嗤笑一聲,還沒有說話。一邊的刁隼就急急的嚷到:“她不是莫唸的妹妹!爸爸!你看!她就是莫念,是我老婆莫唸啊!!”
刁隼這麼一嚷,徹底激怒了莫求。她轉身從地上的編織口袋裡拿出一根球棒,然後狠狠的朝刁隼的頭揮了過去,刁隼頓時頭破血流昏死過去。
“你TM說誰是你老婆呢!!”。莫求把帶血的棍子往地上一扔低吼到。
“你放過他吧,他已經得到懲罰了。”一旁的刁老闆說道,聲音無盡的淒涼。莫求轉過身來,看着地上的刁老闆,等待他的下文。
“我也不知道我兒子爲什麼會那麼喜歡你姐姐,以至於到了瘋魔的地步。從小我們就對他嬌生慣養,他想要什麼我們都想盡辦法滿足他。後來他慢慢長大了,就有很多姑娘想攀他,而他對那些姑娘都只是玩玩而已。我們也不管他,只要他高興就好。但是我和他媽都知道,他其實並不開心。”刁總說着,眼裡似乎有了淚光。
“像我這種生意人,黑白兩道都要兼顧,不然哪有那麼多錢可賺,時不時的就有兄弟帶着漂亮姑娘來找我。久而久之我就在外面養了小老婆……而我夫人也在外面有了小白臉。”
“那個時候他還很小,但是我們都只顧享受着自己的生活,並不怎麼管他。可他的成績卻從不拉下,後來他順利考上了大學,我們都很高興的同時也奇怪他爲什麼會選擇法律專業,他說他只是想知道法律能不能收拾像我們這樣的人。”刁老闆繼續說道。
“我身上的人命官司可不止你家一樁呢,身上的債多了,得罪的人自然也多了,我兒子也是從小遭到過綁架的,但都是有驚無險,直到最後一次,刁隼被人綁到了郊區的一間破屋裡,眼看着就要撕票了,是他班上的一個同學拼着命闖進來救了他,那個同學就是你姐姐。”刁老闆一邊說一邊不露痕跡的觀察着莫求的反應。
“後來你姐姐救了我兒子後沒多久便知道了他老爸是我,就開始疏遠我兒子,可我兒子什麼也不知道,我和你姐姐誰都沒告訴他原因是我開車撞死了你們爸媽。但是因爲那次被綁架,我給了他一把手槍防身,沒想到他卻因爲愛而不得殺了你姐姐。”
“出事後,身爲父親的我能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動用一切關係幫他脫罪,我花了大價錢請來了最好的律師,律師問他殺人動機的時候,刁隼說他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要這麼做,還說殺人償命,天經地義,讓我不要再管他。”
“我雖然留戀花叢中,卻一直只有這麼一個孩子,怎麼可能讓他償命,於是便用了些手段讓他只判了20年,然後我又花錢找了個替身,替他進了監獄。我則把他關在了家裡,想着等風頭過了再放他出來。”刁老闆說道這裡看到莫求的眼神也隨着他的話逐漸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