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先生總不可能要我幫你說出來吧，坦白從寬，抗拒從嚴，這八個字我想你不會不知道。”
張靈天靜靜的看向對方，別樣的笑容更濃郁了幾分。
也怪不得他。
誰叫對方身上藏着這麼多的事。
“當然，如果我違法犯法了的話一定交待，可現在關鍵是我什麼都不知道啊，好好的在北洲就被帶到這邊來了，還說我涉嫌什麼職務侵佔，我侵佔什麼了我。”
演還得演。
特別是在張靈天面前。
說實話，程元鬆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什麼閻王與鬼魂之類的，否則任大海死了這麼多年爲什麼不找他復仇？
所以鬼魂絕對是無稽之談。
但他不否認張靈天絕對是一個有本事的人，因爲就算普通民衆是傻子但警察絕對不是。
要是他沒有本事的話，也絕對不會成爲國案組的副組長。
作爲工程集團的副總，在被抓住之前自己也確實是非常忙，當時在談一個很重要的信息，所以網上很多言論與事件都沒來得及去看。
當自己收到風聲鎖龍立交警方突然進行挖掘，而他準備撤離的時候，警方已經來了。
不過他當時在公司電梯裡倒是聽到一些年輕的同事聊起這件事。
說什麼全國模範破案能手錶彰大會上，平安白事鋪的老闆張靈天履新全國重點案件研究指導小組副組長。
當時他就覺得挺詫異的。
同時也覺得這張靈天確實有一些本事，否則也絕對不可能出現在這個位置上。
然而他根本不知道，這鎖龍立交就是張靈天提起挖掘的。
他與網絡隔絕純談生意的三天，互聯網千變萬化。
“職務侵佔那都是小事，你身上不止一件命案吧，都要我說出來麼？”
張靈天就這麼直勾勾盯着對方。
“？”
如果此刻接上檢測心率的機器。
可以檢測到程元鬆的心率在剛剛猛地發生了變化。
測謊儀也是有類似的原理，那麼經驗豐富的警官就可以推斷出這一句對給他產生了心理波動，也就是他定然知道什麼事。
只可惜他們沒有這麼做。
而程元鬆此刻則是強行對上這一雙彷彿能看透自己的眼睛。
“我應該怎麼稱呼您？叫張老闆？張老闆，這可不是直播間，這是審訊室，你說的話都是要負責任的！沒憑沒據你就這麼給人潑髒水？！”
他知道，如果自己不據理力爭，整個事件就會被他主導。
所以他得有自己的邏輯！
他得掌握這個事情的主動性！
絕對不能被張靈天牽着鼻子走。
之前自己空閒時間的時候也看過一些關於張靈天的新聞，說他在一些沒有證據的案件的時候，往往會在審訊室裡邊攻破！
包括木材商人失蹤案件等一系列案件都是如此。
他當時就猜測這人一定有一套自己的訊問邏輯，今天算是體驗到了。
反正他就死咬着一個理，絕對不承認，你想讓他承認就拿證據出來。
顯然，如果他們有證據的話絕對不會用職務侵佔這個罪名來限制自己！
然而此刻的外邊。
南仕文、鄧州他們都被這話給震驚到了。
包括坐在張靈天旁邊的葛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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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程元鬆居然還有其他的命案在手？
雖說搞工程的接觸面有點廣，但這個程元鬆是不是有點太過於放肆了！
不過現在也沒有證據。
希望張先生能攻破對方的心理防線吧！
“看來你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程峰你認識嗎？”
張靈天見對方毫無悔改可言，頓時冷聲的質問道。
自己爲了這件事可是用了一張詳情卡，當然，這詳情卡上的信息也沒有讓他失望。
程元鬆身上一共三個命案！
詳情卡告知了對方每一個殺人的細節與相關聯的人。
如果只做一件事，那麼年代久遠確實是難以找到相關的證據，但爲了瞞住一件事對方接二連三的做了數件事，這些事就一定會帶來破綻。
“程峰？當然認識了，跟我一起做工程的村上兄弟，剛開始的時候他是施工隊隊長，再往後進入到了我們公司，可惜天意弄人後來出了意外被淹死了，否則現在至少也項目部經理了。”
程元鬆此刻一臉悲傷的模樣說道。
“難道這個人的意外跟程元鬆有關？”
雖然他表演的很到位，幾乎沒有一點破綻但南仕文依舊眉頭微微一皺。
這既然是他們國案組的第一案，他作爲負責日常事務的副組長，肯定得全程跟進這個案子。
所以看過北洲警方刑偵隊與帝都警方刑偵隊列出來的關聯人。
程峰也是一個很關鍵的關聯人。
只可惜對方三年前去野釣的時候意外落水被淹死了。
當時在做這件事的時候他是施工隊隊長，也是程元鬆的同鄉。
後來變成了項目監理，再往後就進入到了程元鬆這一家公司，成爲了項目經理，一般項目經理分大項目經理和工地執行項目經理。
他後來就成爲了工地執行項目經理。
再後來去釣魚的時候不小心掉入水中被淹死了。
也就在三年前。
當時調查到這，線索也就中斷了。
畢竟人都意外死亡了，當時也在北洲的村裡邊，家裡人傷心欲絕送去了醫院，回來就開了一個死亡通知書。
如果這個跟程元鬆有關的話，那這事就有意思了。
至於程元鬆的回答，他壓根沒有往心裡去。
畢竟從之前的審訊中可以看得出來，他不見棺材不掉淚，是絕對不可能承認的。
除非這邊問到了切實可行的證據。
“天意弄人？還是有人要弄人？我希望你不要消磨我的耐心，我現在是給你坦白從寬的機會。”
張靈天看着程元鬆。
嘴真硬啊。
難怪這種人連警察都頭疼審訊。
可惜他有外掛，更有系統贈送的詳情卡。
基本上已經將整個案件都給梳理清楚了。
【掃描賬號：ID永鬆工程集團。】
【掃描對象：程元鬆。】
【賬號主體：永鬆工程集團。】
【從事職業：永鬆工程集團副總經理。】
【不良信息：極度危險，身負三起命案。】
【危險訊號：三日內短期發生危險概率1%。】
【危險定位：此人爲永鬆工程集團副總經理程元鬆，三日內發生危險機率爲1%，長期發生危險機率爲99.99%，死亡原因是因爲十年前，五年前，三年前一共身負三起命案，所謂法網恢恢後續事情暴露被執行死刑，但也有0.01%的概率逃脫，具體被抓獲日期爲昨日，具體被執行死刑日期不詳。】
【技能預測：點擊查看。】
【氣運預測：點擊查看。】
【掃描次數：現實世界剩餘掃描5次。】【客戶屬性：可預見高風險客戶。】
【系統提示：此用戶無鬥音賬號。】
現實世界掃描之所以變成了五次，那是因爲自己剛剛動用了。
最後通過了對方【系統提示：此爲長期可預見高風險客戶以推薦賬號】的提示進行了精確掃描。
精確掃描出來，得到了對方的信息。
並發現了十年前、五年前、三年前一起三起命案的事實。
【叮！詳情卡使用成功。】
爲了瞭解詳情，張靈天直接動用了詳情卡這個道具。
上次用完了之後還剩下兩個。
現在又用了一張，目前就剩下一張詳情卡了。
這張他是保本給自己用的。
畢竟有些暗殺自己得了解詳情，然後進行防備不是。
然後，令他驚喜的事情出現了。
在詳情卡使用成功之後，居然出現了十分詳細的事件過程。
【危險定位：查看精確版細緻詳情】
這是當時可以看到的一個選項。
他點擊之後，直接跳轉。
【執行死刑】
危險定位就是執行死刑，這也是對方死亡的主要原因。
【造成危險人物：宣判死刑法官、執行槍訣警官。】
【形成危險原因：十年前因爲倒賣工地材料，涉嫌職務侵佔多次與監督員馮大海協商不成甚至被執意舉報，最終在其飲料中放入迷藥，連同施工隊隊長程峰，工地執行項目經理李天賜將其埋於鎖龍立交下，後通過投毒手段殺害同公司工地執行項目經理李天賜，致其病重精神混亂自殺，後又製造意外使程峰淹死。】
【危險關鍵信息：馮大海「查看詳情」、李天賜「點擊查看詳情」、程峰「點擊查看詳情」。】
後續是造成危險的人物、形成危險的原因以及危險關鍵信息。
關鍵信息就是這三個人死亡的具體原因，這對於張靈天來說簡直就是如虎添翼。
不得不感嘆一聲，這外掛開得也着實是強悍！
要是以後都有這種外掛，感覺全國重點案件工作研究指導小組這個副組長自己還真能當下去。
通過系統破一些懸案、疑案陳年舊案增強在維護公正，穩定社會治安的同時也能給受害者親屬一個藉慰。
怎麼看都是非常正能量的事。
“怎麼？張老闆！不對！我應該叫你張副組長，作爲全國重點案件工作研究指導小組的副組長你就是這麼給我扣屎盆子的？！”
突然程元鬆眼神中透過一道憤怒！
“屎盆子？”
張靈天見程元鬆一臉憤怒的表情頓時皺了皺眉。
“果然啊，沒有證據對方死都不會承認，張副組長這一次怕也是難住了！”
鄧州作爲局長也在旁邊。
當然他們都不在審訊室裡邊，而是在外邊的玻璃看着。
但審訊室裡邊所有的一切他們都能看的清清楚楚。
不得不說，這個程元鬆是真的嘴硬。
如果沒有貼切的證據，根本沒有辦法撬開他的嘴。
後續他們就再去調查調查吧！
看看能不能從這些人裡邊找到破綻。
相信他策劃殺人的話肯定會有一定的線索。
“可惜我們現在唯一的就是證據不足。”
南仕文也微微嘆息了一聲。
實際上如果深究的話，涉嫌職務侵佔這個罪名都不一定能給對方坐實了。
雖然這事確實發生過，可唯一就是沒有證據。
江小涵在旁邊看着。
她還是第一次到這種地方來，所以也沒有什麼建設性的建議。
不過希望老闆能成功吧。
這樣罪大惡極的人應該繩之以法。
“當然不是了！程峰！那是我隔壁鄰居，我們兩個從小穿一條褲子長大的，你說他釣魚溺水死是我害的，你這不是在往我的頭上扣屎盆子嗎！到時候我們程家村怎麼看我，說話要有證據的張副組長，而不是就這麼無端的推理！！”
程元鬆反制。
並且語氣也越來越激動！
當然，內心也非常震撼！
對方究竟是怎麼知道自己做了這件事的？
基本上天衣無縫啊！
而且他還有不在場證明。
他堅信張靈天一定沒有證據，可是對方究竟是怎麼知曉這件事的。
“酒是個好東西啊，你說對麼？”
張靈天直勾勾的看向程元鬆，嘴角微微揚起詢問着。
當初對方就是用酒。
“啊？？”
程元鬆表面淡定！
似乎不懂張靈天這個時候在說什麼玩意。
但實際上內心心臟再度猛地一抽。
他竟然真的知道？
連用酒這個辦法都清楚！
“叫人喝酒，叫人釣魚，再偷偷回去把人推下水，然後再開車回到市裡邊還給自己製造了不在場證明，罷了罷了，我想你對李天賜用的藥家裡估計還有痕跡吧？別撐了，你撐不住的！”
張靈天話鋒一轉。
跟對方繼續討論這個沒有意思。
還是說一個比較容易找到證據的事吧。
那就是關於李天賜被下藥的這個事。
當時他能瞞過去完全是因爲兩人關係本來就很好，再加上他是上司，所以沒有懷疑到他的頭上！
有些案件的疏忽往往也就是這樣。
“有戲！！”
鄧州和南仕文兩人雙眸掠過一道喜色。
因爲他們看到，程元鬆眼神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這種變化估計就是破案的關鍵。
果然，有張先生在就是保險！！
“撐，撐什麼？”
程元鬆莫名其妙感覺呼吸有點困難。
並且整個人彷彿都被看穿了一樣。
下藥這個事對方都知道！
別太離譜了！
這人到底是什麼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