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天才之所以是天才
“琴吧！”
牧玄想了想，吹簫這倆字兒他實在太抗拒了，若是他不知道這其中有什麼特殊的含義，選擇吹簫倒是個不錯的選擇，畢竟適合攜帶，古琴則不然。
不過對牧玄來說倒也沒有什麼區別，畢竟牧玄決定就一直留在鎮子裡面, 也不用帶着琴四處亂跑。
聽着牧玄的話，黃藥師輕輕點頭“琴麼？那就琴簫一併學了吧！”
牧玄瞪大了眼睛，他剛纔好像沒有提到蕭這個字眼吧？！
黃藥師心中舒爽，雖然不知道爲何牧玄會這麼抗拒吹簫，但是這也不妨礙黃藥師噁心牧玄一手。
自家女兒看這架勢已經帶不回去了，他還不能在別的地方找回一些場子？
黃藥師說着, 根本不給牧玄拒絕的機會, 將手伸到了袖子裡面, 一根通體碧綠宛若美玉雕琢而成的玉簫出現在了黃藥師的手中。
“我原本想教蓉兒的，只是她對樂理並不感興趣，我爲她做好的碧玉簫，就這麼閒置了下來……”
黃藥師說着，將碧玉簫丟給了牧玄，牧玄伸手接過，將其放在了手中仔細打量。
不得不說, 很好看。
“至於古琴, 之後有空了去買兩張, 我先教你吹簫！”
黃藥師說道。
說教就教。
碧海潮聲曲雖然也是內力運用的一種方式, 但是也是要吹曲子的，通過曲調的變化，使得內力的形式也隨之改變，最終達到迷惑人心的作用。
黃藥師現在可以說是相當有成就感。
他在醫術還有毒術方面, 根本無法跟牧玄相比，可如今在樂理這一方面, 他卻是相當有話語權，更遑論牧玄對樂理一竅不通，眼下更是從頭學起。
黃藥師久違的感受到了當初傳授弟子們武功的場景。
或許……在遊歷的時候，他也可以去找找那些弟子。
黃藥師繼續教導着牧玄掌握基本的樂理。
時間轉眼間便到了第二天。
黃藥師的心情相當複雜，昨天還不會樂理的牧玄，學了不過一個晚上，今天一早已經能夠吹奏基本的曲子了。
教導天才是很讓人享受的，畢竟可以省下不小的力氣，可往往最痛苦的，也是教導天才。
因爲你永遠不知道對方會做出什麼舉動，然後讓你懷疑人生或者自我懷疑。
就比如眼前的牧玄，一個晚上啊，黃藥師將自己當初學樂器的時候和牧玄一比……算了，還是別比了！
這些也就算了，尤其是牧玄一臉尷尬之色地衝他說自己天資不怎麼樣，讓他多加擔待。
好傢伙，天資不佳就學成了這樣，天資好了那還不得一天直接陸地神仙啊。
黃藥師心情不好，打發牧玄去買古琴。
按照牧玄的進度，再來個兩天就可以去學習古琴了，並且到時候觸類旁通，牧玄學會古琴的時間會更快。
人比人，氣死人啊！
等牧玄提着兩張古琴回來的時候, 花滿樓和西門吹雪已經在門口等着了。
花滿樓手持摺扇，一臉淡笑。
西門吹雪則是面無表情雙手環抱。
聽到牧玄回來，兩人齊齊面向牧玄，花滿樓是來拆除紗布的，他有預感，今日他便能恢復光明。
至於西門吹雪，臉上則是罕見地出現了一絲的戰意。
“今日我來拆除紗布，有勞牧神醫了！”
花滿樓拱手道。
“昨日我的劍興奮了，你的劍術不弱，等你閒暇，我們比試一番！”
西門吹雪說道，或許是想到了牧玄的境界，當即補充道“我們比試只比劍術，不比內力！”
昨天晚上，他跟西門吹雪回了客棧之後，牧玄院子之中響起了一陣叮叮噹噹的聲響。
他們聽動靜就知道這是牧玄在跟黃藥師比鬥。
西門吹雪乃是用劍高手，不用看，只聽聲音就能分辨出兩人招式的精妙，他心中戰意更甚。
牧玄的劍法之精妙，實在超乎尋常。
就衝這一點，他想跟牧玄切磋，無關內力，只比劍術。
“好啊，樂意奉陪！”
牧玄現在很想變強，西門吹雪願意賜教，牧玄也正想看看西門吹雪凌厲的劍術。
牧玄將古琴放下，隨後幫花滿樓拆除了紗布。
其實拆除紗布這種活兒花滿樓自己來就行。
可花滿樓就是緊張無比，始終不敢親自動手。
他擔心若是自己操作失誤，會使得之前的努力全部白費，就算是麻煩了一些，他也想請求牧玄來幫他拆除了紗布。
彷彿只要是牧玄來操作，他就充滿勇氣與信心一般。
聽聞牧玄要幫花滿樓拆除紗布，黃藥師還有黃蓉全都跟了過來。
牧玄換眼，這種神乎其神的醫術黃藥師自然也聽過許多次了，如今拆除紗布，他正好看看換的眼睛和尋常人的眼睛有什麼不同。
“你先坐一下，蓉兒，你將廂房的門窗先用半透明的絲絹封住，然後再用不透明的布帛封住。”
牧玄要先安排一下。
拆除紗布雖然是小事情，但是也得小心處理。
花滿樓的眼睛十餘年不見光明，若是不遮擋一番光亮，刺眼的感覺會讓他的眼睛瞬間崩潰，然後再度失明……
因此，牧玄得先將房門用布帛封住。
黃蓉和牧玄兩人很快將房間封住。
他後院就一間廂房，乾脆讓花滿樓和陸小鳳兩人一間算了。
再說了，就拆個紗布而已，又不是讓他倆睡覺，很快就完成了。
收拾好之後，衆人進了廂房之中，牧玄開始着手爲花滿樓拆除紗布。
“花公子，感覺如何？”
牧玄將拆下來的紗布隨手丟到了一旁。
花滿樓的身子都在顫抖，他這是激動的。
雖然對別人來說，眼下這種環境可以說是伸手不見五指。
但是對他這個經歷了十幾年黑暗的人來說，對光的敏感度要遠勝於他人。
他可以感覺到，眼前已經有了亮光。
“我能看到了！”
花滿樓聲音都有些哽咽。
又過了一炷香的時間，牧玄才衝着黃蓉道“蓉兒，點蠟燭！”
牧玄說着，黃蓉將蠟燭點亮，屋內瞬間有了亮光。
花滿樓眉頭皺起，當即用手擋住了自己的眼睛。
牧玄提醒道“先看光芒較弱的地方。”
花滿樓聞言照做，這一次花滿樓適應了半個時辰的時間。
牧玄又讓黃蓉將最外面那一層不透明的布帛拆除，只有一層半透明的絲絹擋住陽光，眼下的光亮比點燃蠟燭的光亮要強了上百倍。
花滿樓這次適應了足足一個時辰的時間，最後牧玄將最外面的半透明的絲絹也給拆除，花滿樓繼續適應了一會兒。
他徹底恢復了。
花滿樓嘴角的笑意就沒有停下來過，他貪婪的觀看着周邊的一切，想要將着十幾年來的虧空全部補上。
他的養氣功夫極好，自我調節能力也是不差，但是能夠恢復視力，誰願意一輩子當瞎子？
可不等花滿樓激動，西門吹雪還有黃藥師兩人已經湊到了他的跟前，目光灼灼的盯着花滿樓的眼睛。
“果真不見絲毫的傷痕！”
黃藥師眼睛都不眨一下，十分投入。
“十分神奇！”
西門吹雪也評價道。
黃藥師自然不用多說，他的醫術本來就不弱，不然也不會研究出九花玉露丸這種東西。
至於西門吹雪，同樣對牧玄這神奇的換眼之法感興趣。
他除了精通劍術之外，家傳醫術更是不差。
“你們這是做什麼？”
一道虛弱的聲音響起。
“莫非是貪圖花公子的美貌不成？”
這是陸小鳳的聲音。
這傢伙剛剛醒來，他這話是跟西門吹雪說的，卻是沒有注意到黃藥師也在，這不，黃藥師直接擺了臉色，冷哼一聲便出了房門，臨走之前還不忘說上一句“一個時辰後，我教你古琴！”
牧玄輕輕嘆氣，通犀地龍丸，他都沒有時間煉製了。
花滿樓聽到陸小鳳說話，扭頭看去，兩人雙目交匯。
陸小鳳一陣晃神“花公子，你這眼睛……”
花滿樓聞言，臉上笑意更深“我能看見了！”
“妙極，妙極，今日真是三喜臨門啊！”
陸小鳳笑着說道。
“我的眼睛恢復，你甦醒，這算是雙喜，第三喜又怎麼說？”
花滿樓笑着說道。
“咱們昨日同生共死，已經算是朋友，牧神醫更是連報酬都沒有索要便幫我醫治，說明也是將我當了朋友，我陸小鳳一天之內是收穫了這麼多的朋友……哎~我現在都希望那歐陽鋒抓緊回來，再給我下一次毒！”
陸小鳳哈哈大笑，縱然經歷生死危機，也不能阻止陸小鳳的貧嘴。
牧玄如今已經看開了，一昧的躲避不是辦法，做好自己就是了。
他已經得罪了一個大宗師，就算繼續怕事，頂天了得罪大宗師，難不成他還能得罪陸地神仙？
就這麼滴吧。
得罪大宗師他都不在意，更何況跟他陸小鳳交朋友？
陸小鳳嘴貧完，接下來自然便是抒情了“若非諸位出手，我陸小鳳這條命，便交代在這兒了，之後諸位有任何需求，我陸小鳳豁出了這條命去，也定然幫諸位辦到！”
牧玄聽着陸小鳳的話，頓時感覺自己好像又多了一塊兒令牌一般。
牧玄想好了，反正江湖上的消息流傳這麼快，那他還不如直接把牌子給掛在一面牆上，這也算是一種威懾不是？
嗯，有空了就這麼辦！下午他還得學琴呢。
牧玄將位置留給了西門吹雪還有花滿樓兩人，讓他們陪着陸小鳳。
花滿樓剛剛交了陸小鳳還有牧玄這些知己好友，心中正是愜意的時候，根本不着急回去，只是寫了一封書信，交代了自己的雙眼已經痊癒，並且又寫了一些牧玄所需要的藥材讓他們幫忙尋找之後，便派人送去了大通錢莊，讓他們將信件送去花家。
信中提到的藥材，是煉製那些無缺陷提升功力丹藥的主要藥材。
每一種都十分罕見，牧玄只能是每一種都找一找，找到哪種藥材就煉製哪種丹藥。
時間一晃過去了五天的時間。
黃藥師站在院子裡面，陸小鳳等人站在一旁，看着中央的牧玄拂動琴絃，一陣陣悅耳的音樂響起，隨即便是各種旖旎之感襲來，衆人紛紛運功抵擋。
老白最是尷尬，他一股腦的跑出了院子，只留下一句“晚上別忘來吃飯“就走了。
牧玄的碧海潮聲曲，他壓根就擋不住。
黃藥師看着一會兒吹簫一會兒撫琴的牧玄，不管是那種樂器，牧玄都能夠做到熟練使用碧海潮聲曲。
五天，學會了兩門樂器外加一套武功……
黃藥師重重嘆了口氣。
晚上，陸小鳳還有花滿樓以及西門吹雪提前去了對面客棧，牧玄和黃蓉站在一起，看着身前已經戴上人皮面具的黃藥師。
黃蓉眼中盡是不捨之情“爹，您現在就要走嗎？就不能多留幾天麼？”
“不留了，這兒太過無聊，待着也沒意思！”
黃藥師說着，轉身便走“小子，記住我的三個條件，你若是做不到，可別怪老夫無情了！”
話音落下，黃藥師的身影消失在了巷口之中。
黃蓉情緒有些低落，晚飯也不想吃了，率先回屋去了。
牧玄又安慰了黃蓉一番，等她情緒稍稍好轉，這纔去了對面客棧。
這一次的吃飯是牧玄等幾個好友一塊兒吃飯，所以就沒有帶上佟湘玉等人。
幾人在樓上開了間房，備好了酒菜，一邊吃一邊聊起天來。
“喬兄果然仗義，他此次離開之後，到了廣陽府分舵的第一件事情，便是召集廣陽府的丐幫弟子，通傳天下，說歐陽鋒若是找你的麻煩，喬兄將跟歐陽鋒不死不休！”
陸小鳳最擅長聊天，找話題這種事情自然得他來。
“不過我倒是好奇，究竟是誰出了這麼大的價錢，居然連大宗師都能請動！”
老白忍不住說道，他現在想起前幾天的事情就腿腳發軟，差點兒命都沒了！
花滿樓微笑不語，此事牽連過大，他不想將衆人給牽扯進來，這也是爲了他們的安危着想。
陸小鳳哈哈一笑“我說花滿樓，大家差點兒因爲這件事情送了性命，想知道一些內情，自然也是應該的，我知道你不說是爲了我們好，可你不說，我陸小鳳就未必猜不到其中真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