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對《劍雨》的評價和許鑫差不多。
在看懂了其中蘊藏的佛學內核之後，整部片子的武俠外衣被扒下來後，看到了完整的“骨架”之後，雖然一些地方有些瑕疵，但整體給出的評價是瑕不掩瑜。
這電影不錯。
而從電影院出來，坐車回到酒店的途中，許鑫聽到了老頭打的哈欠聲。
於是他說道：
“明天您想去做什麼？”
“帶你去見幾個老朋友。後天電影節就要收尾，這時候該出來的評選結果也出來了，所以見朋友也不算犯規。你跟着我去，我帶你跑一遍關係，認識了之後，以後慢慢相處就行。”
“威尼斯電影節裡的人？”
“嗯。”
靠在椅子上略顯疲憊的張一謀看着前面的夜路說道：
“帶你見這些人，一方面是公事，你需要提升影響力，而這三大電影節最能給你提供助力的，其實就是評委的身份。有我舉薦，你可以被納入到評委會員考覈之中。每年他們的評委團都不同，都是從內部的會員裡面挑選出來的人。
你也同樣有機會來當一次評委……這份資歷是實打實的。對影迷或者是觀衆來講，這份資歷有時候等同於權威。尤其是你不是想留校任教麼？有着這份資歷，對你以後也有好處。”
“真的是不出國不知道老頭在國際上到底是什麼地位……”
“小許這身可真帥。”
大家不是朋友，而是競爭對手。
他和林狗的領帶是造型。
瞳孔裡倒映着那張散發着自信、興奮、躍躍欲試……張牙舞爪如同“野獸”一般的影子。
並且說出來可能別人都不信，給他化妝的化妝師，只是劉一菲化妝師的一個徒弟……
嘖。
“是呀，觀察的還那麼仔細……小心我告訴蜜蜜！”
許鑫實話實說，眼裡的情緒化作了一股亢奮：
“我快等不及了！”
“許導，咱們該出發了。”
他眼裡與心裡的那份忐忑也開始逐漸消泯。
“嘿嘿……”
誰都能彎，他不能。
商務車上不能人太多，甚至要不是擔心語言不通，蘇萌和龐麗薇許鑫都不打算帶。
“不用，我先不繫，勒得慌。”
“我不緊張。”
乍一看不多，可換個角度想想，要是按照一個人輪一年，也需要40年才能輪到自己……
雖然他也看得出來，許鑫似乎對好萊塢也好，歐美市場也罷，不咋感冒。
並且按照老頭的說法，目前國內的電影人，連導演帶演員全算上，在威尼斯評審團俱樂部的成員大約不下40個。
“我是實話實說。”
不然的話，電影人就只能等威尼斯電影節的人過來主動邀請你成爲會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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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其自然吧。”
整個度假酒店忽然開始忙碌了起來。
13號，整整一天的時間，許鑫跟着老頭離開了威尼斯所在的本島，直接前往了位於威尼斯省的第二大島嶼麗都島。
這邊屬於威尼斯的富人區，陽光、沙灘、海鮮、豪宅、以及《魂斷威尼斯》的取景地……都讓麗都島收穫了許多有錢人的關注。
不需要那個。
“呵呵，我謝謝你。你想我你就趕緊睡覺，咱倆夢裡見。”
從做頭髮的造型，到臉妝……倆人從中午就開始忙碌。
是劇組的脊樑骨、頂樑柱。
話雖然這麼說，但他眼裡的喜悅是藏不住的。
只是在龐麗薇走後，許鑫陷入了一種不解的思考。
因爲已經不虛此行了。
在天朝，目前把持過威尼斯電影節，擔當評審團團長的人就三個。
真的是可憐。
“他們每個人手裡都掌握着很多的資源，不管是片商、發行方、或者是一些自己國家的劇本。好萊塢也好，歐洲也罷，有時候導演挑劇本，有時候是劇本挑導演。認識這些人，或許對你的華語電影未來助力不大，但在國際上的路卻寬了許多。”
包括劉曉麗、蘇萌、吳琪琪這些人都進不來這邊。
然後等嘉賓念出來獎項後，屏幕中間就會出現電影的名字。
穿着一件黑色……有點類似天鵝絨一樣的禮服，挺着雖然不算特別大，但已經能看出來圓鼓鼓的肚子，走了進來。
沒人知道倆人溝通了什麼。
因爲還有其他人在，所以老頭話說的很隱晦。
愛馬仕那種橙色再惹眼，也沒知己的情義來的重要。
……
“我放家了……等……事情都結束吧。我把它弄燕京來。”
來，誰怕誰！
許鑫的衣服相對簡單，妝其實也好畫，無非就是減少面部陰影而已。並且他的西裝也都是楊蜜幫他在弄，他甚至連自己現在衣服穿的什麼牌子，多大尺碼之類的都不清楚。
這話的槽點太多，一時間許鑫竟然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作爲三個人中，唯一一個看了無中文字幕版的《黑天鵝》的人，她顯然很瞭解這位大明星的八卦趣聞。
反倒是利用這十幾天的時間，帶着許鑫把威尼斯本島轉過來了一個遍。
大概半小時的功夫，他們抵達了麗都島本島，然後在威尼斯主辦方的接待下，再次上車趕往節日夏宮。
也正是這個便利，才讓他這邊除了老頭外，沒外人看到他那上下不安的樣子。
“放平心態，順其自然就好。”
這待遇也是沒誰了。
正常的吃飯，閒聊。
笑聲中，劉一菲捏着那件白色繡金玫瑰禮服的裙角走了過來：
“我幫你弄下領結。”
於是，順着這份心情，他說道：
也幸虧這車裡除了司機，就是坐在副駕駛的龐麗薇，以及後排的蘇萌外就沒別人了。
都是化妝師。
“老許……你挺懂啊。”
聽到劉曉麗笑眯眯的誇獎，許鑫哈哈一笑：
“哈哈，劉姨您別誇我，不然一陣風吹過來我都得飛啦。”
就這麼簡單。
“去唄……比起這些我更關心你後天能不能拿獎……”
沒辦法，這姑娘是個易胖體質。
只不過……如果說來到威尼斯的第一晚只是小升初的話，那麼他現在就是高考了。
“嗯……”
看着陽臺外面的夜景喃喃自語：
“難道我看錯你了？……你還是個信守承諾的人？……這都快開拍了還不提改劇本加牀戲添加票房噱頭的事情……不應該啊……”
“許導，我們去拿獎！”
而看起來老頭也是和他們認識挺久的時間了，雖然語言還需要翻譯，但那種談笑風生的輕鬆氛圍是做不得假的。
“喂，你還沒睡？”
“這麼顯懷，胎位就得留意一下了。這時候還敢穿高跟鞋？這屁股也不像是好生養的類型……嘖，真有勇氣，萬一順不下來……你們看我幹啥？”
“您緊張不？”
面對神仙姐姐的威脅，許鑫嗤笑了一聲：
“她要在這，保準連這姑娘這個月份得穿什麼加號的褲衩都能給你說出來，你們信不？她比你想象中的流氓多了。”
頒獎典禮前，除非面對媒體，否則儘量不和本劇組之外人接觸的傳統顯然在這裡也生效。
一路坐車，下車，坐上豪華遊艇……
打量着身高、腿長，身材比例相當完美的年輕人，劉曉麗實心實意的發出了自己的讚美：
“蜜蜜給你搭配的衣服也好看。俊的很~”
四下無人，說與風聽。
在劉一菲哭笑不得的目光下，許鑫的目光又落在了瑪蒂爾達的身上。
而出發前……
他是導演。
緊張歸緊張，可眼前這個空間中，就像是一個大型的鬥獸場。
接着，倆人便來到了麗都島的另外一處別墅，和一位名叫亞當·霍夫曼的中年人見了面。
許鑫不吃這一套。
比如看到一張臉熟的面孔，許鑫這三個年輕人就在那討論對方演過什麼作品。
他累，老頭累，最累的是擔當了一天實時翻譯的龐麗薇。
怕露出來肚腩。
雖然不敢提有多深厚的交情，但至少大家見過面、吃過飯，也認識了。至於以後怎麼發展，那在慢慢看。
“我草……”
純純的鐵廢物。
不然當着劉一菲和林狗的面，他還真不好意思說這句話。
張一謀直接翻了個白眼：
娜塔莉·波特曼。
……
作爲目前最佳女演員呼聲最高的人，她真就像是傳說中的天鵝一般，一出場帶着的那種氣場，就有點“俯瞰衆生”的意思了。
14號一早。
“你還別說，磨合好了的車開着是真得勁。”
以及那份自信。
是來廝殺的。
大家都在各自攀談，閒聊。
他忽然想起來個事情，問道。
“呃……”
打得過打不過不提，至少氣勢不能輸。
“明白了。”
和諾貝爾公佈現場一個模樣。
許鑫也就無所謂了。
“那另一方面……”
一共七八個人，大家打了一上午的高爾夫後，最後許鑫拿到了三個人的推薦信。
“……嘿嘿。”
他說這話時，眼裡的期盼如若實質。
想到這，他扭頭對劉一菲和林狗問道：
許鑫坐在車裡，把領結鬆了鬆，看着外面的人羣，對旁邊一套中山裝的老頭說道：
聽到這話，林莄新開了個玩笑。
連午飯都不吃。
所以這邊就來了一次，便再也沒來過。
可事到臨頭……
而隨着她的話，娜塔莉·波特曼和男友，以及《黑天鵝》劇組的其他人走過了人羣。
都是稀爛級別。
你可以說它老套、陳舊，也可以誇它電影藝術氛圍濃厚，沒有那麼多商業化。
劉一菲一愣。
總之吧，一整天的時間，他跟着老頭身後，把他攢了一二十年的關係和人脈基本都見過來個遍。
最後一切盡在不言的酒水裡，一飲而盡。
楊蜜接通了電話後，先是驚訝，然後就是一陣劈頭蓋臉的訓斥：
至於高爾夫技術……
雖然人是越來越漂亮了，但許鑫看着她那可憐巴巴的模樣，也真的是於心不忍。
“哎呀，真浪漫。姐妹你可真幸福，你知道麼？我家的狗男人出國之後都不玩女人，而是和男人去約會看電影了。你說我該咋辦？”
但什麼時候邀請他來參加評審，那就不確定了。
楊蜜哭笑不得：
“大哥，都1點了，你後天就走紅毯，非得弄個黑眼圈出來好看啊？”
咱老許還能被個大洋馬比下去？
張一謀反問。
“我這就準備睡。剛洗完澡……張導不是來了麼，我倆看了個電影。”
感受到了倆人奇怪的目光，許鑫有些納悶。
而艾晴也是在這裡，看到了許鑫對於一些所謂的豪宅美景興趣缺缺後，才確信了許導喜歡的是更傳統、更真實的威尼斯。
“走吧。”
實話，老頭和許鑫水平差不多。
接近半個月的忙碌，明天終於到了最後的那一場狂歡。
可劉一菲連水都不敢喝。
“……感覺你畫風一下燃起來了呢。”
林狗還好，畫了個帥氣的妝容後，還能喝點水，吃點小蛋糕之類的。
壓力在心中醞釀，沉甸甸的無處發泄。
到底是玩女人不正確？還是和男人約會看電影不正確？
還是說……玩姑娘纔是應該的，和男人約會就不對勁了？
而許鑫回到了房間沒多久，龐麗薇敲響了他的房門。
一張眼熟到不行的面孔率先走了進來。
“廢話。”
也只有擔當過評審團團長的會員，纔有資格舉薦。
於是，車廂裡陷入了沉默。
帶着倆人前往了島上最大也是最豪華的奧瑞爾別墅酒店的高爾夫球場。
三人聊天的時候，鍾長友從酒店走了出來：
他也想弄臺愛馬仕的內侍，被人精心好了的車。
而一旁的劉一菲則悄悄眯起了眼睛。
而看到進來的人是許鑫他們後，雖然好多人都認出來了這就是……幾乎可以說本屆威尼斯風頭最勁的《山楂樹下》劇組，但也沒人來攀談。
楊蜜特別交代過，讓他找寬敞地方坐，坐的時候儘量伸直腿。
而林莄新則有些無語的說道：
眼前連個外國娘們懷着孕挺着肚子都能展露出那股自信的氣勢來……
想了想，最終他沒接話茬，直接說道：
“就是和你報備一下，明天老頭說帶我見見這邊的朋友，然後舉薦我進入威尼斯的評審團會員俱樂部。”
所以，每年電影節的紅毯就是重中之重。
一個是老頭，一個是李桉，一個是龔麗。
那種熟悉的“考試成績”的感覺再次襲來。
“你又沒去戛納，那時候你在神木蹲着呢。”
這會兒記者多，他可不想出什麼緋聞。
而在紅毯等待廳裡面，進來的就只有一個一會兒陪着一起走紅毯的鐘長友。
每個人心裡都有着幾分忐忑，可偏偏誰都不好意思表現出來。
只是心裡開始琢磨……
林狗下意識的爆了個粗口：
“她懷孕了？”
亞當·霍夫曼和老頭的關係很親，不管是《黃金甲》還是《英雄》，能登錄北美院線，都是經過他手操辦的。
而晚上回到了威尼斯，終於，包括西影廠和劉一菲、林狗在內，大家湊到了一起吃了一頓“團圓飯”。
而想收到他們的邀請，導演不提，單說演員至少得是兩金起步才行。
“……”
“……”
他只是看着對方那踩着高跟鞋搖曳的身姿，嘀咕了一句：
“看那肚子……不是雙胞胎的話，也就兩三個月。她挺顯懷啊~”
拍完了照片，大家開始往麗都島那邊出發。
按照老頭的說法，他在歐美的片商院線界吃的很開，關係網很深厚。
這就代表着許鑫在三名會員的舉薦下，有了成爲威尼斯電影節評委的資格。
無數提着箱子的人涌入酒店，然後進入了一個又一個的房間。
幾個人湊在一起……興許是大家都有些緊張的緣故，聊天的內容也都是乾巴巴的。
笑着拒絕後，劉一菲也沒說什麼，只是扭頭看向了林莄新：
然後……
但到底沒藏住，最後甩出了一句話：
每一部電影的劇組，都是一隻野獸。
誰的顏值能打，誰的衣服好看，就全看那幾十米的路了。
一番話涉及到了林狗和劉一菲的知識盲區，倆人也沒接話茬，就聽着許鑫繼續在那唸叨：
接着，在許鑫和剛進門來的李平東打了個招呼後，房門再次被推開。
威尼斯的頒獎典禮舉辦其實很簡介，甚至可以說與諾貝爾獎一脈相承。
但不管怎麼說，事實就是它的頒獎典禮現場並不精彩。
……
“你緊張麼？”
不就是威尼斯電影節嘛。
只是……該怎麼和那三個大怨種提起來，才能讓他們仨一人送自己一輛呢？
華人評審員，截止到目前，算上今年地平線單元的關金鵬，無非也就7個人而已。
他說出了自己最真實的想法。
而林莄新則反問了一句：
“你緊張不？”
“許三金！你是不是飄啦！都幾點了？你那邊得1點了吧？！你還不睡覺？你身體不要了？！”
很快，時間來到了下午4點。
“……”
“用幫忙不？”
劉一菲有些驚訝：
“攙扶着她的就是她老公……哦不對，倆人還沒結婚，她男友，也是《黑天鵝》的舞師指導，據說還是一位國際著名的芭蕾舞演員。倆人因戲生情，在一起了。”
眼瞧着龐姐眼窩都陷進去了，今天的行程纔算終於結束。
“你倆還緊張不？”
三個人都在極力掩蓋自己那愈發緊張的心情，而整個大廳裡的人卻是越來越多。
邀請自己就來，不邀請也無所謂。
一身米白刺繡金玫瑰禮服造型的劉一菲左邊許鑫，右邊林狗，按照攝影師的要求，她抓着倆人的領帶，做出了奔跑的模樣。
社交其實沒什麼好說的，許鑫的身份就是門徒，大多數時間，都是張一謀在和這些老外聊天。
可惜……
這種場合不適合領帶，更適合領結，所以拍完照片後就把領帶摘了，換領結。
而等到夏宮的時候，紅毯等待廳裡，已經有了不少人。
聽到神仙姐姐的話，許鑫愣了一下後，擺手說道：
“沒事，我自己弄就行。”
那樣影響造型。
許鑫沒接話茬。
待了大概半小時後，再次離開。
歷屆的威尼斯電影節頒獎典禮都很簡潔，就一塊大屏幕，由各個頒獎嘉賓上臺後，大屏幕上會出現頒發獎項的名字。
實話實說，那模樣真的像是飼養員牽兩條狗……
整個威尼斯的路面交通都開始變得擁擠了起來。
嚴格意義上來講，這邊其實才是正兒八經的威尼斯電影節的舉辦地，就在明天晚上，威尼斯電影節的頒獎典禮，將會在位於麗都島的節日夏宮舉辦。
……
張一謀點點頭：
“你不知道？”
自家姐姐給他帶啥，他就穿啥。
許鑫笑着點點頭，全當沒看到他那炙熱的目光，衝着蘇萌一努嘴：
而張一謀在這邊根本不用請翻譯。
彷彿在說：
因爲西裝禮服熨燙的褲線要是坐時間長了，容易在膝蓋部位被頂起來。
許鑫點點頭，心裡頗爲感嘆的冒出來了一句話：
雖然知道他說的話在理，可應了一聲後的許鑫還是忍不住來了一句：
“我在戛納的時候都沒這麼緊張過……”
許鑫張了張嘴，憨笑了一聲：
“嘿嘿，還行。”
張一謀似乎看出來了什麼，安慰道：
“成也就成了，不成的話，你的電影也得到了電影節觀衆的認可。平常心就好了~”
“……”
上了島，就有兩輛專車來接。
她的驕傲。
但多條關係多條門路嘛。
“收到了……我平常開車的機會也少，就這次從家走，我開了一圈……內飾太扎眼了。我都什麼歲數了，開個年輕人用的顏色……就開了一圈。”
接着各自解散。
可林狗和劉一菲就不一樣了。
他感受得到。
他們不需要弄的那麼花裡胡哨，跟美國奧斯卡似的，一到獎項公佈階段，就會把鏡頭直接懟到提名劇組或者演員的臉上，每個人都儘可能的維持着自己那勝不驕敗不餒的表情……
反正這次的威尼斯之行，已經收穫的足夠多了。
把許鑫介紹給他，以後可以爲歐美市場鋪路。
他覺得自己歷練養氣的功夫還是不到家……明明在那之前不知道對自己說了多少遍，這趟威尼斯之行獲獎與否都無所謂。
“哦對了，那輛捷豹您收到了沒？”
除了尬笑，許鑫也是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我想你了……”
“……”
許鑫這是第二次來麗都島，第一次是被艾晴帶着來這邊的。
而老頭則和鍾長友在那聊《山楂樹》發行的事情。
他還是無法免俗。
他……正在享受。
享受着這一場囚籠盛宴。
“呼……”
她呼出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