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數學偏難啊，感覺比上次月考難一點。”
“是啊，倒二兩題都不好做。”
“不過基礎題倒是還行。”
“感覺要寄，估計才一百二出頭。”
這個考場都是600+的學霸人物，他們對於題目的評判非常公正，不像是先前那個考場，甚至都沒辦法客觀的說出題目的難易。
而於陳源而言，的確是最後兩題稍微難一些，但也只是第二問跟第三問偏難。
如果是讓張卓那種基礎題一分不丟，難題一分不要的選手來，一百三十分還是有的。
也就是說，數學這一門考試，應該算不上特別拉分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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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只要是平時數學行的，考個一百三不成問題。
當然，不拉分的前提是沒到150。
無論什麼題目，只要滿分了，就與絕大多數學生形成了很大差距。
今天的這兩門，語文跟數學，跟之前相比，應該都有一些進步。
所以重點，還是在明日的理綜嗎？
“怎麼樣啊？”當陳源在教室外面擺着的桌上拿書包的時候，邱萌心情看起來相當愉快的問道。
“拿下。”陳源也不謙虛，相當直白的回答道。
“厲害厲害。”
邱萌稱讚了兩聲，然後也頗有自信的說道：“上次比賽失利之後，我重點加強了一下不太擅長的函數，這次後面兩題基本上都做出來了，說不定能有一百四呢。”
“那很強啊。”
“嘿嘿，跟源神比還是有很大差距啦。”邱萌把書包背上，對陳源擺了擺手道，“拜拜啦。”
“嗯，拜拜。”
如果說邱萌這種省賽級別的選手，能夠拿到140，還覺得做的可以，那這一次，十一中上層級別的選手，也會分出參差來。
而總體而言，也就是語文跟數學，都比上次要難寫。
也就是說，這次的615，至少能夠前進十幾名。
一班的均分上次有659分，這一次也會拉下來，迴歸到650分左右。
所以自己這次要是考到650，總排名便可躋身前五十。
但第五十，也在第二考場的下游。
至少拿到前三十，成爲第一考場的上流天驕。
而這也意味着，自己學了這麼久的物理，必須要C。
如果物理沒C，英語再怎麼高，都無法進入第十一中的第二梯隊。
雖說一直在拿劉成曦跟石一這種選手當對手，但現在需要着眼於當前。
畢竟上一次月考，我們十一中的聖子，也是有接近700分的。
“嘿陳源。”
這時，周芙走了過來跟她打招呼，然後又跟他身後的唐思文打招呼：“思文你也來。”
三個人，就這樣聚在一起。
“今天要不要去我家的咖啡廳學習，正好考試日不用住校。”周芙主動提議道。
“大家聚在一起，真的能學起來嗎？”陳源表示懷疑。
“但我家甜品真的很好吃啊。”周芙說。
“你怎麼回答的牛頭不對馬嘴……”
陳源還沒說完，突然意識到這句話可能不是跟自己說的。
所以他轉過頭，就看到唐思文擡起頭望着自己。
就好像是，一個很乖的女兒跟爸爸逛商場，有個發傳單的小姐姐邀請他們進店品嚐，女兒十分想吃，但她的爸爸很嚴格，所以只能夠眼巴巴看着，等他同意。
不是，我是什麼很嚴格的爸爸嗎？
“去吧去吧。”周芙從唐思文開始分化，慫恿道。
唐思文想點頭，然後又看着陳源。
“你們可以去啊，我就算了。”陳源說。
見狀，唐思文也搖了搖頭，道：“雖然聽說伱家甜品很好吃，也想去捧場，但我還是算了。”
不是，這麼想吃你自己去啊！
好吧，陳源其實懂這種感覺。
自己是唐思文的榜一大哥，唐思文跟周芙何思嬌周宇她們的關係，又算不上那麼好，所以自己不去，唐思文也會感到不自在。
“陳源，你就跟心語一起來嘛，今天不用打工，我們在店裡學習就行，也能夠當託，幫我家聚聚人氣。”
“可以是可以，但你這次不收錢的話，以後就再也不去了。”陳源堅持的說道。
“好啦，給你同學折扣，會收錢的。”
“那行。”
“OK，那我們再叫上嬌嬌她們。”
就這樣，三個人，再加上嬌宇組合，五個人一起出了學校。
他們四個打了一輛滴滴，先去了。
陳源坐上公交，跟夏心語在四中碰頭，然後轉車，也前往了那家一宗附近的咖啡廳。
“我總感覺人越多，學習的效率越低哈哈。”夏心語笑着打趣。
“是這樣的，他們只是想玩。”
“不過平時學好就行了，也不一定非要在考試的時候臨陣磨槍。”夏心語想得豁達。
她並不相信臨時抱佛腳能夠有多大的作用，只會讓焦慮感提升。
“正好這次去了，可以再打包點甜點。”陳源看着夏心語，若無其事的說道，“比如，某些人特別愛吃，要在別人嘴裡搶的瑞士捲。”
夏心語聽到這個，將手指搭在脣上，臉紅的提醒陳源別開車。
一輛公交車上，不需要兩個司機。
“不過會不會有點貴啊，雖然周芙會給我們折扣，但在那裡吃，還要帶……”夏心語又開始了算計生活費。
接着，便被陳源打斷，並捏着臉，教訓道：“心語愛吃甜食，那就是值得的。總得給男朋友一個機會請客吧？”
“嘻嘻。”既然陳源都這樣說了，夏心語當然不能夠掃興。有些老實的笑了笑後，點頭道，“好，男朋友請客。”
夏心語是一個節儉的人，不會大手大腳的亂花錢，但她更是一個高情商的人，只要陳源說到某種程度，她就不會掃興。
並且，相當真誠的去感受對方的好意。
打動夏心語或許連錢都不要，但把心語稍微養胖一點，沒錢可是不行的。
而錢這種東西，陳源其實不少。
“話說，你們今天的語文作文是什麼？”夏心語問。
“麻雀和老鷹，一個想要飛的高，一個本來就能飛高。”陳源說。
“挺有意思的半命題作文，可以從好多角度去寫呢。”
“你覺得怎麼樣的切入好一點？”
“麻雀飛不高是基因問題，老鷹身來翱翔天際，也是基因。感覺可以跟普通人，和出生好的有錢人這個角度寫……既然先天不足的，就好好的當麻雀，感受麻雀的小小幸福。”夏心語想了想後，說道。
“不錯，很有年輕人的想法。”
老實說，陳源還沒有想到這一點。
“你知道我們的作文是什麼嗎？”夏心語一臉神秘，又頗有樂子的問道。
“什麼呀？”陳源好奇道。
“一個經歷空難，雙腿癱瘓的人，對生活失去了信心，幾度輕生，但後來在家人的陪伴下，日以繼夜的復健，最後愛上滑雪，並獲得了殘疾人滑雪的世界冠軍。根據這個素材，寫一篇作文。”
“噫，這麼傳統？”陳源想了想後，說道，“那角度很多哦，甚至還能夠寫親情的力量，一點都不偏題。”
“你想知道我寫的什麼嗎？”夏心語笑嘻嘻的問。
“想。”陳源點頭。
然後，夏心語淺淺一笑，說：“之前，爸爸媽媽去世的時候，我也很受打擊，一蹶不振，甚至有了尋死的念頭。然後，有一個哥哥，帶着我去看了螢火蟲……大概，就是這種啦。”
聽到這個，陳源紅了，問道：“哪個哥哥？”
“你說呢？”
夏心語看着陳源，在對方有些難爲情後，說道：“作文不能涉及早戀，就把你安排成哥哥了。反正，你也挺喜歡自稱我哥哥的。”
“那角度在哪呢？我總感覺有點沒有主題。”
甚至，小小偏題啊。
夏心語不是學渣，她的語文相當不錯，自然不可能犯這種錯誤。
她應該，不只是在作文裡向我表白吧。
對此，夏心語笑了笑，說：“我寫的是，面對困境和苦難的時候，正常人都會意志消沉，甚至自我懲罰。而在這個時候，多想想愛自己的人，自己的痛苦，在親人那裡，都是雙倍的。”
夏心語，的確是在藉機表白。
但，相當合適。
作文的素材每一個字都是有用的。
如果只有戰勝挫折，樂觀向上的主旨，那麼幾度親生，在家人的幫助下努力復健這一段完全可以刪掉。
顯然，夏心語的作文扣題了。
而且是，一比一的扣題。
“不知道閱卷老師那裡幾分，但在我這裡，滿分。”陳源笑着說。
“有50分就夠了，我的作文水平一直都只在這附近徘徊。”
“那能夠給我看看嘛。”
“嗯……”夏心語比出一個指間宇宙，不太好意思的說，“有一點點害羞。”
“那就是可以咯。”
“是的，可以。”
自從上次夢到媽媽後，夏心語的心結就徹底解開了，這次寫作文的時候，也流露了很多的真情實感。
之所以想給陳源看，也是想讓對方知道，她完全走出來了。
“但你不要笑，也不要以後一有事情，就拿這個來說哈。”夏心語較真的申明道。
“……”
她要是不說，陳源還真的沒想到。
不過她提醒的對，男生就是無聊。
知道男生爲什麼不喜歡發動態嗎？
深夜：我這一生，如履薄冰，你說我能走到對岸嗎？
第二天哥幾個：喲，薄冰哥！
“知道啦，我沒有那麼壞的。”陳源摸了摸夏心語的腦袋。
這時，公交到站。
兩個人，一起下了車。
朝着咖啡廳那邊走。
“光喝咖啡吃甜品吃不飽吧。”夏心語說。
“的確，還沒吃飯呢。”
“那帶點肉包吧，唐思文不是也在嘛。”
夏心語想到自己好久沒見到唐思文了，便在一家包子鋪，跟陳源一起，買了不少的肉包。
接着，兩個人去到咖啡廳。
然後，就看到穿着周芙那日女僕裝的唐思文，手裡拿着傳單，表情毫無波瀾的站在店門口發傳單。
這個樣子……超可愛的！
夏心語一眼就被唐思文這呆呆的，或者說認真的樣子給驚豔到，甚至覺得比那天的周芙，要更加合適一些。
身高，體型，微微隆起的胸口，頭上的白色頭花，以及白色的長襪，真的就像是小陶瓷娃娃一樣，太漂亮了。
陳源會怎麼覺得呢？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
夏心語決定這個時候原諒陳源，無論他是什麼反應。
然後，就看到陳源頗爲淡定道：“你怎麼也變成打工戰士了？”
還這麼可愛。
當然，也就那麼一點點可愛吧。
而且我臉盲分不出來區別。
跟心語在旁邊沒有關係。
完全沒有！
“思文進來吧，不用再發傳單了。”這時，穿着女僕裝的周芙也出來，見到二人後，摟着唐思文的腰，笑着說道，“看，我們像姐妹嗎？”
“完全不像。”陳源如是點評。
“但都好好看。”夏心語認真的誇讚。
“雖然這樣承認有點自戀但不得不說，心語很有眼光。”周芙爽朗道。
二人有些困惑，因爲周芙平時看起來也不是這樣自信，會這麼說話的人。
然而走進到咖啡廳後，才意識到，還真有自戀的資本。
偌大個咖啡廳，人都坐滿了。
“這裡。”然後，何思嬌對着二人招手。
接着，他們去到了那個稍微大一點的餐桌，見到了一桌子好吃的甜點。
陳源不解的看着周芙：“不是說付錢的嗎？怎麼又……”
“付錢可以，但這一桌，是思文的工資，你要付，就付給她吧。”周芙打趣道。
“的確，招攬了這麼多顧客，是能夠創造不小的收益……”夏心語很驚歎。
“行吧，這是給你們帶的包子。”
陳源將包子分給了衆人最後給到唐思文。
唐思文直接恰起了包包，對於大家的稱讚，顯得非常平靜，完全沒有不好意思的樣子，更沒有沾沾自喜。
在吃完包子之後，唐思文指着桌上的甜點跟咖啡，問：“我能吃了嗎？”
“不是，你拿人家當黑奴啊？”陳源看向周芙。
見包包大人老實就這樣壓榨是吧？
“抱歉抱歉，你趕緊吃東西去吧。”周芙不好意思的嘿嘿一笑。
“既然如此，那我們來吧。”這時，何思嬌做出秀手腕肌肉的動作，表示自己很有勁。
“可以啊，還剩下一套女僕服。”周芙樂意的說道。
“我也去，感覺比學習有意思。”周宇也放下手中的筆，跟周芙和何思嬌一起往後臺換衣服去。
“我就知道會演變成這種狀況。”
陳源早就預料到這點，沒有去管他們，坐在位上，攤開物理《五三》，做真題訓練。
過了一會兒之後，穿着那天自己衣服的周宇，跟明明像個小爆嬌似的，卻女僕裝加白頭花，繫上腰帶，展現出婀娜身姿的何思嬌，堂堂登場。
接着，誇誇羣主夏心語上線：“很好看哦，有種溫柔可人的氣質。”
“嘔嘔嘔！”陳源開吐。
然後，何思嬌就掐着他的脖子，咬牙切齒：“孕吐拍B超去，別在這裡噁心人！”
“嬌姐錯了…錯了，我承認你溫柔可怖……”
“可什麼？！”
“噗嗤。”在一旁看着二人打鬧的夏心語，掩着嘴巴，忍不住的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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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唐思文注意到了，哪怕何思嬌跟陳源已經親密到這麼大面積的肢體接觸，她也不吃醋不生氣，還很開心的樣子……
好大度的女人。
“有人嗎？”這時，一個顧客擡起了手。
“來啦。”何思嬌也不再跟陳源纏鬥，直接就過去服務。
周宇則是去後臺幫忙上餐，盡心盡力。
是這樣的。
在以前，不想學習的時候，陳源寧可去洗電飯煲都不想看書。
這倆人也是一樣，假模假樣的拿出書來，實際上做了半天也才寫了兩小題。
“話說這題這裡我不是太懂……”
陳源寫到某個受力分析題目的時候不太懂，向夏心語請教。
然後，唐思文便直接用鉛筆給他畫了個斜線加箭頭。
“啊對，就是這樣。”夏心語笑着點了點頭，表示這樣做沒錯。
“差點忘了，你是物理課代表。”
陳源這才記起來，唐思文最頂的科目其實是物理：“那這個，你也給我講一下吧。”
“……”唐思文愣了一會兒，看向了夏心語。
而夏心語知道她在顧慮些什麼，所以直接用開朗的笑意迴應。
然後，兩個人就開始講題了。
夏心語也爲明天的考試而複習，寫着英文閱讀。
不過在見到何思嬌跟周宇在店裡來來回回忙碌的樣子，終於是有些忍不住了。
“源，過來一下。”夏心語站起身，對陳源認真的招了招手。
“好。”他跟唐思文打了個手勢，接着跟在夏心語身後。
兩個人，一起走到了洗手間的門口。
這時，夏心語特別認真的說道：“大家都給周芙家咖啡廳出工出力了，我這樣看起來好懶啊。”
“那你是想？”
“我幹活還是挺勤快的，幫忙上餐吧。”夏心語提起說。
“不穿那個嗎？”陳源問。
“上餐的話，就穿校服也不要緊吧……”
“可是，我想看。”
陳源一句話，直接把夏心語說得有些臉頰泛紅：“那你不會吃醋嘛？別人，也能看到啊。”
“有點會，但我覺得……”
陳源稍作思索後，真誠的說道：“我覺得你穿上，比她們更好看，也能夠讓店裡生意更加火爆。你需要直觀的看到你的魅力，然後就不會再妄自菲薄了。”
“我不需要看到我對別人的魅力啦。”
對此，夏心語搖了搖頭，注視着陳源，看得很開的說道：“我只要讓你一個人覺得我漂亮、可愛，就可以了。”
“那就不穿？”
“幫忙的時候，不穿。”
說到這裡，夏心語有些不好意思道：“我可能是一個特別小氣的人，又有些護食。那天你跟那些女孩笑着聊天的時候，我總覺得男朋友被別人共享了一下，所以將心比心……我不會做讓你不舒服的事情。哪怕，只有一點點不舒服。”
我不會做讓你不舒服的事情。
哪怕，只有一點點。
媽的，給心語封個聖吧。
“好的，你回去學習吧，把思文叫來一下。”迴歸正題，夏心語說道。
“叫她？好。”
既然她要去幫忙，陳源也就不阻止夏心語的積極性了，回到了餐廳裡，讓唐思文去找她，而自己則是一個人獨享那張長桌，和桌上的甜點。
果然，只有他一個人是真的來學習的。
周芙跟何思嬌已經開始勾肩搭背的合照起來，而人模狗樣的周宇，也不知道在臭屁個什麼勁，表情突然就優雅起來，紳士的讓人噁心。
你們就玩吧玩吧，我偷偷學習，卷死你們這羣byd。
“陳源，她叫你。”
大概過了十五分鐘之後，唐思文回來了，穿回了校服，對陳源說道。
店裡只有四套這種衣服，加上原本的女服務生，何思嬌，周芙，就已經三套了。現在唐思文的不穿了，那豈不是就意味着……
原來如此。
心語說的是不穿給別人看。
但男朋友，可以。
“嗯好的。”
就這樣，陳源去到了後臺，然後輕輕敲了敲換衣間的門：“我。”
很快，夏心語便打開門。
站在陳源眼前的，是一個雙腿被潔白無瑕的白色絲襪緊緊裹住，身着質感很好，有些洛麗塔風格的黑白女僕裝，頭花就像是一座聖潔的底蕾絲邊橋樑，輕輕搭在夏心語頭髮上。
此刻的她，可愛的令人髮指……
因爲無論是周芙唐思文還是何思嬌，她們都是過着少爺生活的幸福孩子，唯有夏心語看起來，是那種真的挺能幹活，讓人有些楚楚可憐的小女僕。
“你說你想看……我就穿了。”
夏心語捏着兩邊的裙襬，有些不好意思的在原地轉動，並說道：“雖然不知道，你想看什麼。”
當然是，都想看啦。
不過在夏心語轉動一週時，荷葉裙襬微微上揚了一點，露出了白絲盡頭，微微高了那麼一些，白皙柔軟的勒肉……
無疑，這是人間絕色。
而夏心語，看着陳源一直盯着下面。
於是，輕輕咬了咬嘴脣，雙手捏着下襬前面，把荷葉般的蕾絲裙襬，徐徐掀起。
並在最後擡起頭，臉頰赤紅的看着陳源，小聲說：“因爲是你，我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