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喜說完後,看着車窗外,眼神裡都是不屑,看到門童的那一刻,閻喜以爲是櫻花國害怕丟了東西,所以才專門僱傭的這麼多的人。
所以閻喜心裡有點瞧不起櫻花國,真是小家子氣,一個小型的博覽會,都這麼多人守門,真是有病!
姜太虛坐在後邊,看着黑衣門童,說道:
“我去,這陣勢感覺像是迎接老大的,有點電影裡的味道了,這一幫小弟跟在後邊,得多拉風在,這是不是迎接你的,閻老闆!”
姜太虛的眼神中,都是面前的門童,黑衣魔鏡,這拉風的樣子,這是讓人看着就感覺biu爽,甚至都幻想,自己就是引領小弟的大哥!
看了一圈後,姜太虛細細的打量了一圈,最後的目光定位到閻喜身上,這一車人,只有宴席有這樣的大的魄力,畢竟是主辦方,不管怎麼說也是重量級人物,非要找個能配的上的,只有閻喜這個不二人選了。
閻喜在中間的座椅上半躺着,閉着眼睛,盤着手裡的玉串,說道:
“不是。”
說完後,閻喜繼續把玩着手裡的羊脂玉石。
陳宇看着閻喜手上的羊脂玉石,隨後系統就浮現:
【白羊脂玉,上等品相,整料整塊採取】
【白羊脂玉,白度細度油潤度,此玉石手感色澤,接近羊油,觸及溫潤,此珠爲整料扣取,不是拼接玉石】
【盤玩油潤度爲極品,玉石本體已無水份,油澤亮度爲上品】
陳宇聽到系統的回覆後,也已經想到了,閻喜手上的東西,並不是簡單的玉石,估計也是京都一套差不多的房產吧,只是,沒有想到,這竟然是整塊的玉石。
一般手串的玉石珠子,都是先從整料上取的手鐲,邊角料之類的纔會用來做小串的珠子,或者是一些薄薄的小卡牌。
玉石質樸,華而不顯,氣質高雅者佩玉,老古的時候,一些高雅者爲玉擡階品,話說這玉九不佩,醜不佩,俗不佩,酒不佩,怒不佩,狹不佩,惜不佩,不冠不佩,不敬不佩,不文不佩。
現在已經沒有這樣多的講究了,以前粗布老百姓們都買不起玉石,就是買了以後,玉器是需要小心愛護的,戴上不能幹重活,會把玉鐲磕碰壞的,並且也不適合佩戴。
佩戴玉器後,也是有講究的,醜的跟俗的也不能配,畢竟這是高雅的玩意,想要佩戴,首先第一關就是這形象跟氣質,還要這穿搭,得都是想匹配的一水檔次。
醜這個東西,沒有定義,也有的說了,三分長相,七分打扮,不管是誰,只要是一個愛打扮,注意形象的,讓自己乾淨利索的,每天鬍子刮的乾淨,穿着乾乾淨淨,每天這麼一出門,看到的第一眼,首先就是這乾淨的外表,隨後,人們就會誇:
‘瞧眼前這人,長得是五官清秀,這衣服也是乾淨整潔,真板正。’
這也是一種視覺的傳達,這五官一好看了,出去辦事,人們一瞧,這人不錯,感覺就好,隨着財氣就來了,這也叫連鎖反應。
古人說這玉,說是不讓醜俗戴,說白了,這就是一個階級的判斷標準。
老百姓們掙多辛苦,好不容易攢點錢,吃喝溫飽就已經滿足了,根本沒有閒錢買這些玩意,這永遠都是富人手上的玩具。
給人營造一種誰戴上這玩意,誰就是有錢人的人設,也是因爲這樣的面子工程,讓一部分人紛紛入坑蹚渾水,買的人不會錯,錯的是那些收錢虛假宣傳的人。
陳宇看完閻喜手上的羊脂玉後,也大概清楚她的財務狀況,這一行幹久了,看一個人對待東西的態度,也能大差不差的猜出對方的經濟水平。
目前比起井秀秀跟沈夏來說,閻喜的財力要比她們倆人都好一些。
此時博覽展會的內場裡。
小次郎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亂的團團轉,不停的詢問門口的小弟們,有沒有找到陳宇,焦急的又摸腦袋又是跺腳。
因爲依能靖江打電話詢問了,有沒有發現陳宇的消息,小次郎聽到領導的詢問,說了沒有進展,直接把小次郎臭罵一頓。
這一頓臭罵,讓小次郎也緊張了起來,萬一漏掉陳宇的信息就完蛋了,這回去也沒有辦法交代。
內場尋找陳宇的人們,現在的狀態就是無頭的蒼蠅亂撞,看到跟陳宇背景相似的人,就趕快走上前打量。
一時間,被打量過的人們都好奇了起來,這是什麼情況,怎麼會有人直接上來揪着人打量的。
另一邊。 依能靖江邁着婀娜多姿的步伐,走向一間辦公室內,剛進去的依能靖江,直接坐在辦公桌正前邊的單人沙發上,隨後拿出一支菸,點燃吸了一口說道:
“你確定信息準確嗎?我的人就在現場,根本沒有發現這個陳宇!”
說完後,依能靖江看着面前的男人,繼續抽着手上的煙,看着很平靜的在吸菸,但是在點燃煙後,狠狠的吸了一口,像是在訴說着自己的不滿。
對面的男人是管理櫻花國一級博物館的官方人物,依能靖江所在的商會,也是他的副手,爲他做一些不方便的事情,或者是做一些撕破臉皮的事情,依能靖江也是他手裡的球杆,想打哪裡,就直接讓依能靖江出面,並且搞定他們。
依能靖江嘴裡輕輕叼着煙,重重的吐出煙氣,煙霧繚繞之間,顯得她的紅脣格外的性感。
吐完菸絲後,依能靖江拿起桌上擺放着名牌,上邊寫着‘金泉理事’,拿起來後,輕輕地把上邊的灰層拂去,隨後又看向男人說道:
“這次的費用,你是不是該結了!”
拂去名牌上的灰塵後,依能靖江又把名牌放回去,隨後向椅背靠了過去,換了一隻腿繼續翹着,等着面前的男人說話,眼睛也一直盯着男人的眼睛,等他回答自己的話。
對面得金泉,在看到依能靖江出現在門口的時候,直接把原本屏幕朝上的手機,看似不經意的,直接翻轉面朝下,原本有點慵懶的坐姿,立馬調整了一下。
金泉先是看着依能靖江,並沒有着急說話,觀察的看了一會後,淡淡的說道:
“信息不會錯,你儘管按照我的囑咐去辦就可以了!”
說完後,金泉還是沒有說話,但是看着依能靖江的臉,心裡說道:
‘事情都沒有辦妥,還有臉來要錢,真是一直低賤的狗!’
看着依能靖江的神情,金泉又笑着說道:
“親愛的,你放心去辦,商會那邊的財務不是問題,只要你能把這個陳宇看上的貨物,給我全盤拿下的話,你放心,我怎麼捨得虧待你!”
說完後,金泉就站起身來,直接走線了依能靖江,隨後把手很自然地搭在她的肩膀上,來回的輕柔撫摸她的肩膀。
這些行爲,在金泉看來,就是給依能靖江的獎勵,就好像狗把飛盤撿回來後,用摸狗頭跟狗糧來表示獎勵,金泉就用自己的溫情來表示對依能靖江的獎勵。
畢竟依能靖江這個商會的會長職位,也是金泉給她的,沒有金泉,就沒有她現在的權利,對於金泉來說,女人只要對他有所圖,一切就好說了,不管是錢還是權,只要有所圖,就不愁利用她們了,讓她們心甘情願的對自己搖尾巴。
陳宇這次來的蹊蹺,金泉在得到書法大師傳遞的信息後,一開始也沒有把陳宇當回事,只是以爲他可能就是來旅遊或者其它的。
但是隨着深查下去,瞬間就警惕了,高盧國個草原國的倆次行爲,陳宇帶走的東西價值,簡直不是一般的貴重,想不到這個陳宇竟然是一個頂級的撿漏王,要是把陳宇看的微不足道,那纔是真正的傻子,這陳宇可從來就不是一個好對付的人。
在得知事情的真相後,金泉就緊急的召集了自己這邊的頂級鑑寶師,金泉作爲一個博物館的官方成員,得知成語的實力後,瞬間就警惕了起來,一定要保護自己櫻花國的文物,不能被陳宇撿了漏。
聚在一起商討對付陳宇的,都是官方的重要鑑寶師,一衆人商量後,唯一的辦法就是使用陽謀招數。
在衆人的分析後之後,他們判斷出,陳宇應該就是衝着這次的博覽展會來的,他肯定提前知到消息了,來這的目的就是撿漏,撿自己國家的寶物,於是一衆頂級鑑寶師在一起商議對付陳宇的對策。
那就是找人監視陳宇,一旦他入手的東西,直接搶先他一步買下,這個時候陰謀是不成立的,只有用陽謀纔可以,就是要明目張膽的搞陳宇,還有一招,就是污衊陳宇。
畢竟污衊一個人纔是最有效的辦法,一瓶礦泉,只要一滴墨水,就可以把整平礦泉水全部污染,成爲了黑色。
即便開始只是污染了百分之一,但是剩下的百分之九十九,也會因爲墨水的加入變成黑色的。
但是做這些事情,當然不會是官方的人,這樣有失官方的身份,鑑寶團的大使們是肯定不會出手的。
在衆人都礙於面子問題的時候,金泉想到的第一個就是依能靖江。
一個看似有點實力的商會會長,其實是一個他揮揮手指就可以任由把玩的人,不論是怎麼樣的拿捏,方的就是方的,圓的就是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