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三在機場,一直打着電話,首先是聯繫自己的徒弟,等落腳後,在慢慢的打聽劉半張跟陳宇的蹤跡。
徐三坐在機場的擺渡車上,先是打開短視頻軟件,然後點開陳宇的賬號,想看一下,陳宇是不是在直播,要是直播的話,自己就太方便尋找他了。
另一邊,聊天軟件中,一直跟自己店鋪裡的夥計們聊着天,詢問他門有沒有從劉半張的徒弟嘴裡聽到什麼消息,要是有任何關於劉半張的消息,第一時間聯繫自己,一定不會錯過任何的機會。
看完這些後,徐三把手機放起來,長嘆一口氣,在心裡說道:
‘唉,這倆個大活人能去哪呢?這麼突然的就往櫻花國跑,這屁大點的地方,能有什麼寶貝,除非他們是有什麼新的發現,或者是說,像草原國那樣的發現,這裡邊肯定有事,倆人這加起來也就才認識不到一週,這麼速度的能讓他們二人結伴而行,一定有事,我得想辦法找找這倆人,找到他們,我倒要看看,是發的什麼財,能讓劉半張那個老貨色都出來的事情,一定不簡單。’
徐三想着這些事情,心裡總覺得有事情,一定不是小事情。
徐三雖然跟劉半張是仇人,但是他們之間,批次都是知曉心信的,劉半張是個保守派,整個燈飾街的串貨場,整整五百多家的門店古董,誰都知道劉半張的名號。
知道劉半張的名號,一是因爲他看東西真,官方很多退休的博物館館長,都會去找他劉半張品品古畫,說道說道,想讓劉半張看東西,就跟醫院看病似的,得掛號,一般人大老遠過去的,也得掛號排隊,還的看時間,他看東西,也是喜歡擺譜,一三五不看,週末不看,剩餘時間挑一天看。
人們是邊罵邊掛號,等着讓劉半張看,還動不動玩消失。
還有一個原因,就是這劉半張,不跟櫻花國人做生意,想當年櫻花國人拿着拍下的一副觀畫像,想請劉半張去看看,人都到跟前了,直接被劉半張給趕出去了。
最後一個原因就是,劉半張跟徐三的深仇大恨,倆人就是互相坑來坑去,誰也不讓一步,老街坊也是老冤家了。
徐三想到這,咬牙切齒,冷哼一聲,瞬間就想起劉半張給自己挖的坑。
他竟然用一個新的銅器,在上邊澆灌馬尿,防成古貨,害的自己染了一身騷臭味,還把東西當成好貨送人,要不是舅舅多年積累的一些人脈,自己這次算是完蛋,直接被腰斬了也不誇張。
徐三越想越生氣,想到這,心裡說道:
‘你個劉半張,把我坑了不算,你還嘚瑟起來了,還有閒情雅緻來這櫻花國,我倒要看看,你來這究竟淘什麼物件,看我不將你一軍。’
徐三正想着,打探到劉半張後,接下來該怎麼辦,正在這時,電話就響起來了。
徐三看到來電顯示,是自己門店的工人,剛接起電話,徐三直接問道:
“怎麼,有消息了?”
電話對面說道:
“嗯,剛纔閒聊的時候,我聽劉半張家的夥計們說,這次不是他們師傅要去的,是一個叫閻喜的女人帶這他們去的,只是說去櫻花國,具體去哪裡,他們也不清楚,聽那意思是,劉半張當時走的時候,可能也不知道自己去哪裡!”
徐三聽完後,繼續問道:
“還有呢!”
對面頓了頓,說道:
“沒了!”
徐三掛斷電話後,原本沒有頭緒的事情,瞬間就想明白,還是要先找到閻喜,這樣就好找劉半張跟陳宇了,也能看看他們這葫蘆裡究竟賣的什麼藥。
徐三跟自己的徒弟匯合後,直接打聽了閻喜這個人。
徐三的徒弟也是搞古玩的,只不過現在不搞了,由於櫻花國的人喜歡字畫,他在當地直接搞起了字畫的生意。
當地人拿錢給他,讓他給人家寫寫字,畫畫山水畫,然後也能得相應的酬勞。
櫻花國當地的人就喜歡這些瀟灑的毛筆字,他們是喜歡,但是不會寫。
這玩意,他們也模仿,寫的那些,字都不一樣,些出來直接變了味道,本來是恢弘大氣,瀟灑鋒利的氣勢,這櫻花國人一經手,直接不像個玩意,更不像個子,看不得看,觀賞也不配。
就像他們模仿我們的建築物一樣,廟宇本來就是闆闆正正,陽剛大氣,他們也模仿的建造,出來後,一眼就看出,這是仿版,不是正品。
也是因爲這,徐三的徒弟在這個當地的行當裡,是比較受歡迎的,在國內學毛筆字不到五年,也就是個新人級別,想不到,出國直接在櫻花國發家致富,現在也是大師級別了,比徐三都有派頭。徐三要答應閻喜,徒弟一聽,師傅要找人,這都不是事,直接一個電話,就把這關於閻喜在櫻花國的事情,全都說給說了一遍,只要是公開的信息,關於閻喜的,都給徐三找來了。
徐三從提供的信息裡,直接找到一處關於閻喜承包的山,看到山這個子的時候,徐三馬上渾身一激靈,立馬就想到,草原國陳宇乾的大手筆。
要是自己沒有看錯的話,很可能陳宇跟劉半張,還有這個閻喜,他們可能就在山裡,畢竟好東西所在的地方,總是有點不一樣的。
徐三看着收集的信息,隨後拿着地圖看了看,故作輕鬆的詢問,這山是不是什麼風景區。
雖然是徐三的徒弟,但是徐三還是很小心謹慎,畢竟這傢伙在櫻花國這麼老些年,保不齊他是個什麼路數,自己這次來,也是想趁機跟着發一筆財,要是能坑一下劉半張,那是更好。
自己只是對劉半張有仇,但是不是跟錢有仇,要是能帶着自己發財,仇可以往後推一推在搞。
徐三聽徒弟說完後,整個人都呆住了。
聽着徒弟介紹,徐三心裡說道:
‘我就說,這認識也就倆天,怎麼就這麼相好,說來櫻花國就來了,這是搞大事情啊,不行,這可是大買賣,我得想辦法,看能不能淘一個東西,這玩意要是搞回去,拿出來都看着解氣,讓我想想,怎麼找他們。’
徐三聽完山上的介紹後,立馬就明白了這裡邊的事情,雖然不能全部猜的對,但是估計也大差不差。
聽徒弟說完後,徐三假意的一臉疲憊,看着徒弟說道:
“嗯,原來這樣,我太累了,這樣,我今天好好休息一下,就先回酒店了,明天我們去這的串貨市場走走,看看能不能收什麼好東西。”
說完後,徐三就直接回了酒店。
到酒店後,看着徒弟前腳走,徐三後腳就出了酒店,直接往那座人文山方向走去了。
另一邊。
陳宇跟劉半張看着眼前的物價,一個個的分析,閻喜指揮手下,按照鑑定的重要程度,一個個的標記並且密封好。
還有一些比較小衆的東西,劉半張也不端架子了,直接詢問陳宇,陳宇就是整個的主心骨,不懂是什麼的時候,直接詢問陳宇,劉半張說的最多的話就是:
“額,我看看哈,這個東西,不好說,這個還是問問陳宇吧!”
“嗯,不要扔了,看着挺大了的,先問陳宇吧!”
“這個沒見過,這是物件嗎?扔了!”
“不對,別扔,去問問陳宇,問完在說!”
“陳宇,這玩意你知道嗎?”
“陳宇,你看看這個,這算是個物件嗎?”
“這小玩意,這他娘都算,真是無語,這櫻花國看來是沒有什麼好玩意啊!”
劉半張邊看東西,便探討,基本三句不離陳宇。
說完這些後,劉半張就自己都不好意思,不管怎麼說,自己好歹也是個看古玩的專家,魔都的整個燈飾街串貨市場,誰不知道劉半張的名號。
雖然是這樣,但是劉半張畢竟見的小玩意少,平時看的最晚年代的都是清末,都是華國的好貨,從來沒有看過櫻花國這些小玩意,來了這裡也算是開了眼界了,一個跟小人書一樣的東西,都能算是古董了,真是稀奇的很。
劉半張好歹也是愛面子的,最後看完後,輕聲的咳了倆聲,自言自語的說道:
“嗨,這都是什麼玩意了,這些東西不值錢,年代都太短,別說我,就是把燈飾街上的能人都叫出來,我估計他們也認不出來。”
劉半張這樣說,也是爲了給自己找點臉面,不想顯得自己太菜了。
從進來到現在,就看出一個閻次平的真跡,感動的他老淚縱橫,看了大半輩子的古畫了,終於能親眼觀摩一下閻次平的畫作了。
劉半張剛說完,一旁的姜太虛拍打着身上的土,拿着一塊銀牌,狠狠地向着銀牌吹着氣,隨後聽着銀牌清脆悅耳的聲音。
聽完後,姜太虛接着劉半張的話,表示理解安慰的語氣說道:
“劉老師,您也別自卑,咱不能跟陳宇比,這陳宇就不是您能比的,您是不知道,我們共事的時間長,我瞭解陳宇,這陳宇的眼光,他就是毒辣,比別人看的準,陳宇說不行的時候,可以懷疑,但是絕對不要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