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大哥怎麼每次來都不提前說一聲，搞得跟女朋友查崗似的。”劉凡回到辦公室後對着胡衛疆調侃道。
“這兩天你們木龍科技在網上那麼熱鬧，我來看看當事人現在什麼情況。”
“我們？熱鬧？”
看着劉凡一臉疑惑的表情，胡衛疆不禁問道，“你不知道？”
“額...最近被研發困住了，都沒上網呢。”劉凡說着掏出手機，“什麼事啊。”
“你們的智能搜索引擎上線了你都不知道？”
“知道啊，上線前我還簽字了，但我沒關注後面的事情...”
胡衛疆搖了搖頭道，“那你們這個智能搜索引擎特別針對造謠者你是知道還是不知道？”
“也知道，這種事情他們還是會跟我彙報的，就是我自己確實，有點忙...到底怎麼了？”劉凡是真沒撒謊，自從跟源腦計劃那邊人在一起之後，每天腦細胞都感覺要死一遍，好幾天直接就累到直接在實驗室睡覺，公司有什麼文件都是何琳直接給送過來的，而且跟他們在一起工作的時候注意力特別集中，還真沒精力關注別的事情。
在劉凡自己上網搜索和胡衛疆在一旁的講解下，劉凡才把事情搞明白，原來因爲這次主要針對的是造謠者，造謠有些確實是個人行爲，但還有一些，是專業團隊行爲，在華夏，有這麼一些組織只要錢給夠了，良心是不存在的，啥都黑，啥都噴，啥都罵，啥都編。
網上一下子爆出了好多的惡意造謠事件，看的吃瓜羣衆一愣一愣，又因爲木龍科技的影響力擺在這，木龍智能搜索引擎一上線下載量就爆了，這影響力自然是槓槓的。相關的熱度一下子就起來。
這熱度一起來之後，就牽連出了別的事情，對於那些涉及造謠的專業團隊來說，因爲他們手裡有流量，所以除了接一些顛倒黑白鬍編亂造惡意誹謗的單子以外，還會接一些別的單子，比如惡意炒作，刷流量之類的。
那麼是誰會去下這種單呢，常見的就是流量明星，流量劇，然後還有一些注重營銷的流量企業，這兩年其實大家都注意到一個事情，流量現象已經在逐漸遭到廣大人民羣衆的不滿，所以流量的曝光很快引起了主流媒體的跟蹤報道甚至還有法律制裁。
這一下子，網友們這瓜吃的更嗨了，不僅挖出了很多造謠，讓大家認清楚了一些事情同時意識到以後要提升自我判斷力能力，又順帶爆了一波流量亂象。
不過劉凡注意到，徐飛鴻還是有分寸的，他並沒有把整個刷數據行業給拔出來，其實這次被連帶曝光的流量人物也算是他們倒黴，因爲他們找的公司有過比較嚴重的惡意造謠纔會被逮出來。
但智能搜索引擎並沒有一棍子打死所有的“刷子”現象，就比如淘寶刷單，全世界都知道的事情，並沒被智能搜索引起貼上標籤。
並不是說因爲木龍科技跟阿里關係好，而是因爲有些事情的發展已經到了很矛盾的地步，刷單這個行爲本身當然不好，但現在的大環境，如果徹底取消了刷單，新店鋪連曝光的機會可能都沒有了，去問問那些做淘寶的，他們一邊罵刷單費錢，但同時也不得不承認現在確實需要有這個東西。
再比如像黃牛，黃牛本身肯定是不對的，但有些黃牛又確實能解決一些燃眉之急，就像滬上搖號的黃牛，那可都是華清燕大的高材生搞的，普通人想做還做不了呢。
所以說，一竿子把所有的相關亂象都打死，這種做法是很扯淡的，也註定會引起社會的一陣混亂，有些事情，確實已經到了說不清道不明的時候。只能等待多方的合作慢慢把一切都完善規範起來。
但徐飛鴻當時跟劉凡也說的很清楚，他的原則就是，只要有過比較嚴重的惡意造謠，尤其是的導致過對他人的人生甚至生命重大傷害的，那就不管他涉及了什麼其他產業了，必須挖出來。
這一點，劉凡也是點頭的，這就好比一個人平時可以有些陋習，人無完人是大家需要去直面的現象，確實沒有從來沒有犯過錯的人，聖人照樣會犯錯，但如果你殺了人，如果你犯了大錯，那就必須接受處罰。
不過對於這次木龍科技的做法，網上也是有反對的聲音的，有人就指出木龍科技太極端了，有些人可能就是一時興起造個謠，何必搞的這麼嚴重呢。
不得不承認一直存在一種很怪的風氣就是，犯了錯只要沒造成什麼不可挽回的危害，好像就沒必要追究，好像追究的人反而很不大度，很沒素質。尤其是現在在小孩子的教育上，確實有不少家長是這種心態，然後造就了一批熊孩子。
那我一時興起捅你一刀，你要是沒死別來怪我行不行？
大錯本來就是一個一個小錯沒有受到抑制才導致的，這個道理小學的時候就教過啊，這些人都怎麼了，父母是護犢子也就算了，其他那些人，是不是有點聖母過頭了，爲什麼老讓受害者大度...
搞清楚了最近的情況之後，劉凡不禁疑惑道，“事情鬧的確實挺大的，但應該不至於驚動你們，不知道胡大哥到底爲什麼事情而來。”
“你們有這個技術，早爲什沒搬出來？”
“實不相瞞，這技術十來天前剛完善的，而且我們之前自己沒有平臺，想用也沒地方用，其實我們有過相對可能沒這麼成熟的程序確實找過一些平臺合作，但是平臺方都婉拒了我們，畢竟對平臺來說，沒理由拒絕流量。”
“明白了。”胡衛疆喝了口茶接着道，“那你有沒有想過，你這次除了波及到了一批流量體外，造謠這個東西本身，還會波及到另外一批人。”
劉凡看着胡衛疆陷入了快速的思考，差不多五六秒後突然反應過來，“胡大哥說的是...”
兩人默契的對視了一眼，“網絡輿論操控。”